第115——117章
老十的番外
在韓秋月的心裡,就真的那麼笨嗎?臉上明顯寫著有心事,怎麼可能連都看不出來。還在攪腦汁想怎麼開口,看為難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今不是來找玩的吧,有事不妨直。」直直地。「……好象有些不樣。」愣愣地看著。快憋不住,「不是不樣,是太過單純。別忘,從小跟八哥、九哥在起,雖然沒有他們聰明,但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愚笨。」目瞪口呆。終於看到驚訝的樣子,心裡快樂翻。么多年,直是不斷地給們驚喜或驚嚇,現如今,終於也能讓切切實實地驚訝回,若是八哥、九哥知道,定也會很開心的。只可惜,他們再也見不到。口口聲聲把八哥、九哥和當朋友,先不提有別,不可能做什麼朋友之類的,對八哥、九哥是親而不近,總是若有若無地保持著距離,可對卻是心無城府,坦率友好,甚至有時九哥擠兌,取笑,還會不自量力地想幫助,袒護,想辦設法為圓場,扳回面子。
後來,九哥,覺得最真實,所以才對特別好。真實?的意思是想心裡想什麼都看得出來?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鬱悶,難道在的眼裡就么藏不事?承認比不上其他兄弟聰明,比不上他們文滔武略,可是,也不是笨蛋,最起碼,有比他們聰明,那就是不能愛的人絕對不要去愛!譬如—韓秋月。是個與眾不同的人,長得並不是閉月羞花,傾國傾城,見過很多比好看人,像良妃娘娘,宜妃娘娘,四哥的側福晉年氏……連九哥都比好看。呵呵,九哥長得太好看是的,還打擊到的自信心。可是,卻是見過的最美的人。的笑容燦爛如春花般嬌美,陽光般溫暖;冰雪聰明,鬼靈精怪,卻從不算計什麼,美麗的心靈純凈得沒有絲陰暗;善解人意,堅強勇敢,和在起,總是讓人覺得很開心,很快樂。要愛上樣的人,並不難。可是愛上,卻會很辛苦。像八哥,明明知道不能愛秋月卻偏偏愛得無法自撥。八哥性子淡泊,並非熱衷權勢之人,當初不遺餘力地去爭奪皇位,不過是為良妃娘娘不再受人歁負,知道他討厭應酬那麼阿諛奉承的官員,也知道他不情願娶八嫂那樣強悍的人,可為皇位,他忍。後來良妃娘娘沒,他可以不用再去爭去搶,可以安安靜靜地當他的八賢王,也不會再被皇阿瑪責罵他狼子野心,奸佞小人,可就為秋月那句「想要幸福」,他就義無返顧地繼續著已經無望的目標。為,八哥做太多太多的犧牲,卻不讓知道,只是默默地付出。還有九哥,風流倜儻、財大氣粗的九哥要什麼樣的人沒有,他家裡大堆的嬌妻美妾,比秋月貌美的不在少數,可九哥就是只愛。開始不知道是四哥的人時且不,後來知道還是痴心不改。有什麼好的?刁鑽古怪,經常氣得九哥跳腳,沒兒家的溫柔,九哥為盡心儘力不,甚至為救連命都不顧,九哥什麼時候樣在乎過個人?不能回應就算,卻次又次地傷害九哥,不會愛他。可即使樣,九哥還是愛輩子。還有四哥,不知該羨慕他還是可憐他,他命好,娶到秋月,也得到秋月的心。但那又怎樣?他跟九哥樣是個情痴,為秋月,把所有的人都拋到腦後,有誰聽過當皇帝的會不召後宮妃嬪侍寢的?可個冷麵四哥就做么荒唐絕倫的事,只為個韓秋月。可是,秋月又是怎麼對他的?八嫂是妒婦,看也不差,四哥讓其他的人懷孕,跳湖自殺,幸好八哥機警救。九哥嚇得半死,後來見四哥就殺氣騰騰的,若不是八哥摁著,真擔心九哥會不會失去理智派人去殺四哥。後來,離家出走,害得四哥整冷著個臉,大年三十的拉著老十三陪他喝悶酒,聽還是老十三氣不過,年初跑去找不知什麼,才肯回來。樣的人,四哥還是愛得死去活來。其實,愛有什麼好,太辛苦。想得幸福們都給不,包括四哥,因為要的幸福是絕對的自由和專的愛情。怎麼可能呢?人三妻四妾是經地義,就算為不再娶別的人,但也不能困為休所有的人吧。看到四哥、八哥、九哥他們愛得那麼辛苦,不由慶幸自己選擇只當的朋友。當的朋友沒有人會把當賊樣防,不用操心腦袋瓜里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念頭,不用擔心哪又跑去逛窯子或離家出走,不用幫收拾弄出來的大堆爛攤子,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吃弄的好東西,玩想出來的好玩意,悶可以找聊,被欺負有撐腰。呵呵,多好。
就像現在,四哥把涼在家中坐等老死,久不久就偷偷給送好吃的,好玩的,給解悶。還以為自己做得多隱密,其實早知道的舉動都在四哥的監控中,不過,沒穿,每次來,都和玩得特別開心,還特意和單獨在起,四哥定忌妒死。可他不敢動!因為,不會同意,對他也沒威脅,他何苦因為而令不開心?呵呵。秋月就是的免死金牌。
打著的旗號,可以向九哥予取予求,打著的旗號,可以為所欲為,不怕惹怒四哥。因為,他們愛,為,他們什麼都能容忍。唉,可憐的四哥、九哥。所以,誰笨?大幫兄弟中,活到現在,活得最好的除十六弟的就是,呵呵,是大智若愚!可惜,還是要走,八哥過,遲早會離開個皇城的,因為離開,才會得到真正的幸福。
雖然不捨得,可是既然是想要的就會支持,「走吧,只要覺得幸福,就走吧。若是八哥九哥知道,他們也會么的。」八哥九哥能做到的也能到到,已經有陪伴么多年,也該滿足,只是,為何心裡除不舍還會隱隱作痛?問怪不怪沒有盡全力救回八哥九哥,怎會怪?相信八哥九哥也不會怪。畢竟他們是四哥的心頭大患,而且,他們對秋月的情意已經弄得人盡皆知,於公於私,四哥都不會留他們在世上。如果為他們而讓和四哥反目成仇,那們所做的切不就白費?幸福,是們共同的心愿。八哥九哥在之靈也會開心的。的「允誐,其實,他們現在過得很好。」巧笑嫣然。呃?什麼意思?「,他們現在過得很好。」眼中閃過狡黠的亮光。的意思是八哥、九哥沒事,過得很好?輪到驚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做得到?!怎麼可能從精明的四哥手中救出八哥九哥?!「是上掉下來的鬼丫頭。」含著淚笑著道。啊!再也忍不住,將把擁進懷裡,真想把狠狠地揉入的體內,個人,個看似柔弱卻最聰明、最善良、最勇敢的人,讓人,怎能不愛?!
八福晉番外
今秋高氣爽,風和日麗,鳥語花香,是個適宜釣魚的好氣。是韓秋月的。好象在眼裡就沒有什麼氣是不好的:陽光燦爛適宜戶外活動,鍛煉身體;陰雨綿綿適宜雨中漫步,溫馨浪漫;電閃雷鳴適宜修身養性,看書寫字—的字寫得有夠難看的,虧四哥還有耐心教,不過,看玩耍的成分居多。反正,做什麼都有諸多理由。所以,大早的,們就到湖邊釣魚來。
二哥回廣西,老十沒什麼耐性,跟老十三、老十四跑去賽馬,十弟妹們去逛集市,只有四哥、允禩、九弟、韓秋月和五人。
允禩和四哥、九弟在比賽誰釣得多。秋月要幫的人加油,跟四哥遠遠的找個據魚最多的好地,兩人親親密密的坐在起,不時地還能聽到韓秋月清脆的笑聲。
九弟很是專心地垂釣,偶爾轉頭看看秋月,然後又繼續心平氣和地看著水面。
允禩則逍逍遙遙地端坐在湖邊,兩耳不聞身邊事,他的背影是那麼的怡然自得,不像在釣魚,倒像是在享受種平平淡淡、與世無爭的生活給他帶來的無窮樂趣。
三個人和睦共處,結伴而行,兄友弟恭,不認識他們的人怎麼可能想得到他們曾經貴為子、王爺,曾經為權力、為地位、為個人斗得死活?
秋月又在笑,不知又到什麼有趣的事。自從四哥來以後,每都那麼的開心,的歡樂感染們每個人,讓人忍不住也開心起來。個人,就是允禩他們都深深愛著的人。深愛可能還是輕的,四哥為捨棄皇位,允禩和九弟為不惜犧牲性命,他們的瘋狂,比為董鄂妃要出家的世祖皇帝有過之而無不及。
坐在不遠處的樹蔭下,靜靜地看著他們,更多的,是看的丈夫—愛新覺羅。允禩,看他幾十年,還是沒看夠……當年,第眼看到允禩,就喜歡上他。白衣勝雪的他,騎著匹白色的駿馬,跟隨在聖祖爺的身旁,龐大的隨行隊伍中,眼就看到他,他溫潤如玉的臉龐上帶著如春風般的微笑,英俊挺撥的身姿下子就深深地刻入心底,再也無法磨滅。雖然那時他還年少,但他那淡定、從容的氣質令著迷。
求阿瑪向皇上提親,要嫁給允禩,當時所有人都反對,因為,他的額娘出身低微,滿人講究子以母貴,他的條件是所有皇子中最差的,而,郭絡羅。青黎,是權高位重安親王岳樂最疼的嫡親外孫,和碩額附最愛的兒,憑郭絡羅家的地位與聲望,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可是,就是喜歡他,除他,誰也不嫁。
阿瑪扭不過,只得滿足的心愿,如願嫁給他。全身心地愛他,助他,用郭絡羅家的權勢幫他得到他想要的切。而他,亦給同等的回報,對溫柔體貼、關懷呵護。
只可惜,世事無十全十美,雖然們夫妻恩愛,但卻直沒能為他誕下小阿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更何況他還是要做大事的大清貝勒?試遍各種良方,喝下無數苦不堪言的葯汁,還是沒能給他添個兒半。傷心、內疚,跟他對不起他,可他卻安慰不要緊,他只要有就夠。可是,怎麼可能呢?皇阿瑪多次暗示阿瑪,催促給他娶妾,很無助,不想讓人分享他,願意給他的切,只求他不要辜負。成大清的第妒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也不怕別人罵,只要他理解對他的片心。
面對種種壓力,他始終沒有提納妾之事,對仍舊關懷備至。他證明他對的愛,又怎能再拖累他?屈服,為他納妾。當他終於有自己的小阿哥后,他沒有欣喜若狂,他用感激、歉疚的眼神看著,對:「青黎,永遠是的妻,不會愛上那些人。」那刻很感動,覺得自己所受的委屈沒有白受。
他沒謊,他沒有喜歡上他的妾侍,他的溫柔只對流露,直相信他愛,他只愛。可是,錯,他是不會愛上他的妾侍,因為他心裡早就有心愛的人,但那個人卻也不是!
當四哥派人送來聖旨要他休妻時,他竟然毫不猶豫就寫下休書,以為他是不想連累,因為知道四哥不會放過他,把休,憑郭絡羅家的勢力,四哥不能對怎樣。對他,不走,是他的妻,就算是死也要陪著他。
可是,他聽后卻沉默,他低低地嘆口氣,淡淡地:「不愛,從來都沒愛過,何苦要陪起死?不想要陪。」
他得很輕很輕,卻像個晴霹靂在耳邊炸響,不相信,他騙人!難道么多年的恩愛都是假的?不可能,他定只是為好才么的。
「真的,從沒愛過。」他,往日溫情脈脈的眼中有著無比的堅定,還有釋然!像是終於出心中埋藏已久的秘密,如負重任般的釋然!
心剎時涼,他不是撒謊!淚水模糊的雙眼,也模糊他的模樣,「不愛,愛?對嗎?」忍不住亦問出心裡久存的疑惑。
「何苦呢?走吧。」他的語氣中透出緊張與驚慌。
他怕什麼?敢做就要敢認。「么怕出來?為什麼不敢像九弟那樣堂堂正正地承認?」還是,他怕連累?的心像被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捅下又下,支離破碎!恨他,他騙那麼久,他背叛對他的信任!背叛對他的愛!
「青黎,不要樣。沒有什麼好的,不值得樣。」他低聲下氣地著,眼裡滿是哀求,哀求不要出來。
「呢?又值得樣為?現在和的人恩恩愛愛,和九弟呢?們命在旦夕,又為們做過什麼?」恨他愛上別的人,更恨他,為別的人連命都肯捨棄。
「青黎,是對不起,不關的事。」
種時候還在維護,九弟瘋狂,他和九弟樣沒有理智。愛他們的人他們不愛,偏偏去愛別人的人!
其實,早該知道的他愛韓秋月的,在他每次和九弟提起就情不自禁地露出溫柔的微笑時,在他久久地佇立在水榭里落寞地看著上的月亮動不動時,在他魂飛魄散抱著昏迷不醒的秋月回來時,更早的,在那年出塞因為秋月受傷他心神不定時就該知道。只是直在自欺欺人,騙自己他么緊張韓秋月是因為九弟的緣故,因為九弟愛那個人他才會特別關注。可是,如今的夢該醒,他不愛,無論為他付出多少,他都不愛!
回到阿瑪的家,告訴自己沒有他也能活得很好,他不值得為他傷心,為他流淚。可是,聽到他被囚的消息還是不爭氣地心痛。求阿瑪救他,回阿瑪再也不肯答應,明白,個時候阿瑪必須明哲保身,才能保郭絡羅家安全。可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
千方百計地找人打探消息,想辦法救他,可打探消息的人卻告訴,他根本就不想逃,根本就是心求死。他就那麼想死嗎?夫妻之情都不念,沒有,他連活都不願意?既然如此,成全他!
沖回曾經是和他的家,進他的書房,找出他自以為藏得很好的畫,那幅畫,不用打開,也知道裡面畫的是什麼,是,韓秋月,月圓之夜,在湖邊嬉水的畫像,裡面的栩栩如生,臉上溫柔恬然的笑容,衣服上的每個摺子,甚至每根頭髮絲都畫得絲苟,充滿柔情,可見畫畫人對畫中人有多麼的用心。讓人把畫送入宮中,送給皇上,那個人的丈夫。他不是想死嗎?成全他,甚至還好心的讓陪他起死,算對得起他吧。
告訴韓秋月,告訴他對的片痴情,他不敢的幫他出來,幫他完成他最後的心愿!可是卻錯,他對並非毫無感情,他不把畫送給就是不想表明自己的心意,不想背叛,他對是有情有義,因為他能數十年如日地對溫柔體貼,那是無法裝出來的。
又錯嗎?為什麼輩子都在做錯事?不是真想要他死,即使他不愛,也不想他死,只是太氣太恨。絕望地燃房中的布幔,親手將自己愛輩子的人送絕路,是殺死他的劊子手,他若死,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如果死能換回他命,讓死好。
可是,在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卻莫名其妙地被人救出來,然後糊裡糊塗地來到個偏僻卻像桃花源般美麗的地方,還見到本應被囚禁在保定的九弟!切都像做夢樣。當他們告訴是韓秋月派人救的還有九弟時,幾乎驚呆。那個人,到底是怎樣的個人?為什麼敢么做?又怎麼辦得到?不過是個人!
問九弟,九弟也想不明白,把切都計劃得很好,讓個平民百姓娶唯心愛的兒,讓他們遠走高飛,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里建立自己的家園,然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九弟偷梁換柱,救出來,然後是,再然後是允禩,十三弟……以為直以為只有允禩和九弟對無怨無悔地付出,沒想到,緊要關頭卻是救他們的命,就是對他們的回報嗎?們失去顯赫的身份,卻獲得自由與新生。九弟,是世上最好最善良的人,他不後悔愛上,第次,無法反駁。
九弟如既往地想著,念著,愛著。允禩卻像變個人,他對加倍的體貼,在眾目睽睽下也毫不介意地表達對的關心,拉的手,擁的肩,對噓寒問暖,樣的親密就是在新婚時也沒有過。們句也沒再提以前的事,從燃燭火的那刻就對自己,不再苛求他只愛,只要他平安就夠。
轉眼,么多年過去,們都老,什麼榮華富貴,什麼權力地位都是過眼雲煙,如今平淡、寧靜的生活才是輩子過得最舒心,最幸福的日子……「青黎,想什麼呢?」
「呃?」韓秋月什麼時候來的?「沒想什麼。不陪四哥?」淡淡地問。
「他嫌吵。」誇張地拉長臉。
是挺吵的,暗笑。不過,四哥才不會嫌,看是怕曬著吧。雙頰已微微泛紅,從食盒裡掏出水壺,倒杯茶遞給,「口渴吧。」順手也替自己倒杯。
食盒是帶出來的,很細心,不需要下人,每次出遊也都能做好充足的準備。弄的茶都是香香甜甜的,還有水果的味道,很好喝,和生活幾年,也喜歡上種味道。
三年前突然個人跑到雲南,接著傳出四哥的位貴人有喜的消息,當時們還以為是因為傷心失望才跑來的,個個都小心翼翼地陪著,逗開心。可是,當四哥也來到里后們才知道切竟然也是的安排,目的是把四哥拐跑。棄江山選美人,樣荒謬的念頭也只有敢動,而四哥竟真的如所願做到。就是堅信的愛情的力量嗎?
不過,看並非有十成的把握,因為,不止次見露出不安的神情,相信允禩和九弟他們也覺察到。雍正十三年八月,甚至擔心得病倒在床,看著的消瘦,們都很擔憂,忍不住勸,要是想四哥就回去,四哥不會責怪的,可卻只是搖頭,不能回去。們不知道到底在堅持什麼,到後來,甚至變得恐懼,像是要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果然,很快,們接到消息:四哥駕崩!當時就懵,四哥怎麼能死呢?他死,秋月怎麼辦?正當們都無所適從時,四哥來,「駕崩」的四哥奇迹般地出現在們面前!
接著,早就「病亡」的二哥來,據在「守陵」的十四弟帶著十四弟妹來,十弟和十弟妹也來,所有外人以為不幸的人都活得自由自在,快樂無比,切,全都是因為。
總算能理解為什麼他們都么愛,樣個聰明、善良的人,真的讓人無法不喜歡……「怎麼不去陪八爺?」口氣喝完茶,露出個心滿意足的表情。種牛飲的喝茶方式本應很粗俗,可卻做得自然又暢意。
瞥眼,才不像那樣厚臉皮。
「餓沒有?餓,咱們準備吃午飯吧。」完,也不等回答,就沖著允禩他們喊:「喂,三位大爺,們好沒有?還等著們的魚下鍋呢。」
允禩他們聽到叫聲,起看過來,然後收拾東西,拿著釣竿,拎著水桶回來。些人以前從不用自己拿種東西,現在個個的,做得挺順手,連曾經是九五之尊的四哥也甘之若貽。
「看看們都釣多少。」興趣盈然地看向他們的水桶。四哥釣五條,允禩有六條,九弟最厲害,竟然有十條之多。自己的人輸,看怎麼?不過,四哥好象並不在意。
「還是胤禛最厲害。」頭,臉興奮地宣布結果。
也太會睜眼瞎話吧。
「確定?」九弟涼涼地斜視。
「當然啊,看,胤禛條魚多大?」指著四哥桶中的魚:「們今比的是誰釣到的魚最大誰贏。」
哪有樣算的?想笑,卻忍住。
「是耍賴。」九弟不服地。
「就是耍賴,能拿怎樣?」沖著九弟得意地笑。
突然,允禩、九弟和像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起大聲笑起來,笑得莫名其妙,四哥和樣,好象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看到他們么默契,可見他們以前是多麼的親密,但再不會為些吃醋。
「好啦,今的午餐就是們釣上來的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笑得前俯後仰,沒人家的矜持,好不容易才停下來。
「怎麼吃?也沒拿東西來煮。」九弟問,「莫非要烤魚?」
「不是。」秋月從食盒中拿出小碟小碟的東西,「是薑絲、蔥絲、香菜、腌蘿蔔絲、芝麻末、油、醋……」邊邊拿出些瓶瓶罐罐,擺地。
「可是都只是配料,拿什麼煮?」忍不住問。
「不用煮。們今吃魚生。」答。
「魚生?」忍不住問,「就是生吃魚?」早知道魚有種吃法,但覺得是野蠻人的吃法,哪有人生吃魚的?
看準備得么齊全,是勢在必行。看向四哥、允禩和九弟,希望他們有人出來反對,可他們卻個個老神在在的,副樂觀其成的樣子。
「允禟,把魚弄下。」開始分派人手。
「為什麼叫?為什麼不叫四哥和八哥?」九弟背著手不肯動。
「因為能幹嘛。」沖著九弟甜甜的笑。
「誰跟能幹的?」九弟不為所動。
「以前不是開酒樓的嗎?」
「是開酒樓,但不是廚子。」
「哎呀,最聰明嘛,不用教就懂嘛。」繼續奉承九弟,每次出來,都是支使別人做事,從不捨得讓四哥動手,偏心的人。
九弟拗不過,兩人拉拉扯扯地去湖邊弄魚去,四哥想想,也跟著去。
「以前過,耍賴是人的專利。」等他們走遠,允禩淡笑著對。
什麼意思?「剛才又耍賴,們笑的就是個。」
原來如此。耍無賴也耍得么有理。個人,真是的。
遠遠陣急促的馬蹄聲,幾個人騎著馬急急奔來。
「八哥、八嫂,四哥他們呢?們吃過午飯沒有?快餓死。」老十性急地還沒站穩就問。
「還沒,九弟他們已經去弄。今吃魚生。」允禩笑著答。
「魚生?就知道秋月今又要弄新花樣,大早就見在廚房裡搗鼓。」老十得意地沖十三弟、十四弟:「老十三,老十四,沒錯吧。」
「十哥,還是聰明。」老十三贊道,問,「他們人呢?」
「去弄魚去。」答,指向湖邊那三人,秋月和九弟蹲著弄魚,四哥只是背著手看著。
「十三哥,秋月出來時問要那把匕首,不會是用來殺魚的吧。」十四猶豫著對十三弟。
十三弟聽,臉色變,「不可能吧。」
「十三哥,看很有可能。」十四弟涼涼地,臉上露出竊笑。
「不可能!」十三弟話音未落,已經急匆匆地向湖邊快步走去,十弟、十四弟亦跟在他後面。
「青黎,咱們也去看看吧。回有好戲看,那把匕首可是十三弟的寶貝,要真拿來殺魚……」允禩發出聲奇怪的笑聲。
他什麼時候變得玩心么重?變,都變,個個越老越像頑童,任由他牽著的手朝那些人走去。
「可以試著吃看看,弄的東西雖然有些古怪,但味道還是不錯的。以前還曾經和十弟烤田鼠吃。」允禩邊走邊。
「田鼠?」那種噁心的東西也能吃?感覺胃裡陣抽搐。
「弄好也挺香的。」他還繼續。
「為什麼要跟些?」問道,他像是有意跟提起他們的那些往事,他想什麼?
「以為想知道。」他轉過頭微笑地看著,眼中有著濃濃的柔情。
是的,想知道,想知道他們在起時是如何相處的,想知道他們在起時都是何等的快樂,以至讓他們戀戀不忘。可是,不能問,不想再當個妒婦。
「如果想知道什麼,可以跟,都會告訴。」
「……不用樣做的。」不需要他特意的討好。
「只是想珍惜現在擁有的。」
珍惜?他是想珍惜嗎?忍不住激動。
「青黎……」他輕輕握緊著的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還願意嗎?」
「願意……」
那拉氏番外(一)
「康熙44年,香山,那些人是派去的。」
愣下,「不可能是。」淡然地。
為什麼不可能是?有理由那麼做,不是嗎?
「相信會恨,但不相信會派人殺。」眼中片清明。都四十多歲的人,在黑暗複雜的皇家生活幾十年,竟然還能保有么澄凈、平和的眼神,只能他,不,是他們,把保護得太好。
「為什麼?」問。
「因為,弘暉過,他的額娘是底下最美麗、最善良、最溫柔的額娘。」突然變得很溫柔,嘴邊揚起淡淡的笑容。
弘暉?的兒子?在他心中是最善良、最溫柔的額娘?乾澀的眼中泛起陣陣濕意,什麼地位,什麼愛情,全是假的,如果用切能換回的孩子……「再也不欠的。」懶懶地閉上眼,累,想休息,次,可以永遠的休息,以後的事再也與無關,切即將結局,終於可以解脫……「皇後娘娘,不欠的,從來都不欠,是欠的,輩子還不,如果有下輩子,定還。」的語氣中透著內疚。
知道話是真心的。韓秋月,個人,雖然不喜歡,但不得不承認,人很坦承,不虛偽,也從沒對撒過謊。
欠的還清,可他欠的呢?有種暖暖的東西從眼角溢出,慢慢滑過的臉頰,消失在鬢邊……嫁給他的時候,才13歲,13歲,什麼都還不懂,額娘,嫁的是當今子的四阿哥,是御賜的嫡福晉,若是能為他產下小阿哥,的地位就可永保。但是,他是阿哥,將來還會是貝勒,是親王,甚至會是……因此,必須恪守婦道,必須寬容大量,必須賢良淑德,要像孝誠仁皇后樣輔助自己的夫君……額娘很多,都牢牢地記在心裡,可是,總覺得額娘好象漏什麼。
風風光光的婚禮過後,頭頂著紅蓋頭,忐忑不安又帶著期盼等的夫君,然後,第次近距離地看到他,羞澀、慌亂中,只記得他的那雙眼睛,漆黑的眼神像兩潭深深的潭水,裡面閃耀著星般的光芒,令人著迷,令人沉醉……他性子有些冷,少年夫妻,他卻從不甜言蜜語,也不會討人歡心,可是,只要他看眼,就會心兒亂跳,只要他對微微笑,就心醉神迷,只要他輕輕叫聲蘭慧,就感到無比的快樂、幸福。知道,喜歡上他……但是,樣的甜蜜生活很快結束,他要娶妾。雖然早料到會有,然而,當真正的來臨時,還是心痛。
記得額娘教的,要寬容大量,可是,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其它的人顛鸞倒鳳,喜度春宵,卻只能獨伴孤燈,苦候明,的心就像刀絞般痛,像有根刺深深在插進心裡,再也撥不出來。
可是,他卻不理解的痛,若無其事地迎娶他的新婦,連個抱歉的眼神都沒給。
樣的痛,在經歷次又次之後,麻木。與他成親多年,也明白,他並不重的情愛,每隻是忙於政事,回到家也是呆在書房的時間最長,家裡的那些人,對他而言,並無任何特殊的意義,而,是他的嫡福晉,他信,敬,,是其他人所沒有的,在他心中,還是與其他的人是不同的。樣安慰自己。
盡責地為他打理府中瑣事,為他照顧他其他的人,對他細心關懷,連他的額娘都稱讚賢惠。可是,除他的敬重,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曾以為,也許他的心裡永遠不會有人位置。可是,錯。他不是不重情愛,不是冷心冷肺,只是沒找到喜歡的人而已。
不過,他為什麼會喜歡韓秋月?
韓秋月,個人,是「賢惠」的為他娶的……康熙42年,冬,德妃娘娘又把叫進宮,「蘭慧,都些年,四阿哥府上還是只有弘暉位阿哥……」意味深長。
不知為何,他在子嗣上特別艱難,除的弘暉,沒留下個小阿哥,他堂堂個貝勒爺,只有位阿哥,是太少,可是,他已經娶大幫的嬌妻美妾,還要怎樣?強忍著心中的酸痛,道:「是,額娘,孩兒知道。」
「格格,德娘娘又催?」從德妃娘娘寢宮出來,的陪嫁老嬤嬤小心翼翼地問,看的眼神里滿是憐惜,跟二十多年,諾大的貝勒府,只有最解的辛酸,只有像額娘樣疼,憐,好想在懷裡痛痛快快地哭場。可是,不能,是四貝勒福晉,不能失態。
「嬤嬤,知道哪家有合適的人選嗎?」問。
「格格,真打算幫爺再娶?」嬤嬤問能不幫他娶嗎?德妃娘娘而再地明言暗示,身為他「賢惠」的妻子,還能怎麼辦?
「格格,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嬤嬤。
嬤嬤口中的合適人選是他旗下奴才的小兒,韓秋月,才十四歲,就像當年樣小,長得還算標緻,且低眉順眼的寡言少語,像個安份的人,只是出身低些,只能做個侍妾。不過,都無關要緊,要緊的是好生養,的額娘和兩個姐姐都為夫家生好幾個孩子,必定不會差,有就夠。反正在他眼裡,人都樣的。
報德娘娘,事情很快就定下來,頂小橋,又個人入府。
他如既往,沒有顯示出對的喜歡或討厭,而且,很快奉聖旨出京辦差,又個人被他遺忘在角落裡。在的意料之中。唯可惜的是那個人也沒傳出喜訊。
如果當時知道個人將會改變的生,想必也會學八弟妹做回妒婦,寧死也不讓入府吧。
很安靜,安靜得連都把快把忽略。可就是么個安靜的人,讓從此再也不得安寧!
再注意到時,是弘暉—可憐的孩子夭折的前幾,去探望弘暉,還出主意如何照看的孩子,反往日沉默寡言的常態。
弘暉身子直不太好,終是無力回,太醫他的病情會傳染,要們迴避。他是的孩子,做額娘的救不他,連陪他最後程都不行,那刻,死的心都有。
弘暉最後的個要求是要秋月陪他,悲痛欲絕的來不及細想弘暉什麼時候認識的,但凡弘暉要求的,都會滿足他。他聽弘暉的請求,也很意外,他問誰是秋月,真是個薄情的人,連自己的人都記不住。
很爽快地答應。隨後的幾里,聽人把切和弘暉親身接觸的事都搶來干,以為么反常態是為表現給他的,可是下人卻經常和弘暉竊竊私語,還不時地傳出低低的笑聲。他們什麼時候么熟稔?
弘暉還是去,唯的孩子,彷彿也很傷心,當場就暈過去,他眼急手快地抱住,太醫是操勞過度及過於悲傷而導致的暈厥,他看的眼神很怪,像是詫異,像是疑惑,不僅是他,連也看不懂個人。
看在照顧弘暉的份上,想對好,也像個善良的人,在那段痛苦的日子裡,陪著,雖然不擅言語,但的心意著實讓感動,不像其他人,只顧著「安慰」他,弘暉屍骨未寒,李氏就傳出有孕的喜訊。哼,個人。
弘暉沒有,的希望也沒有,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皇上又賜個格格給他,娶就娶吧,多個不多,少個不少。
本想讓秋月多去侍候爺的,給他生孩子,總比別人好。可是不知什麼原因,居然惹得他大怒,下午還興沖沖地送桂花糕來給,晚上他就讓把送出府,他陰沉冰冷的樣子真是嚇人,想為求個情,卻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絕。從沒見過他會為個人如此生氣。
秋月出府後,他像往常樣,盡心辦差,彷彿把秋月忘到腦後。晃幾個月過去,臨近過年,想想,放秋月個人在府外過年,好象不妥,跟他提是不是接回來。他皺著眉,思索下,拒絕。
好奇,他不是小氣的人,可半年過去還不肯原諒,秋月到底犯什麼事?然而,任如何打聽也打聽不出來。
過年事多,忙起來,也把秋月給忘邊。然而,他卻自己把秋月叫回來。秋月回來后,他變得有些怪,他喜歡有空就去秋月院里坐坐,但從不在那裡過夜。而且,聽他們相處的情形也挺怪的,兩人各干各的,誰也不理誰。真是奇怪。
他的奇特行為在他的人當中激起波瀾,李氏第個忍不住,生性要強,看到他對秋月么特別,自然摁耐不住,跑到里告狀韓秋月偷的東西,要處罰秋月。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但人贓俱獲,且他又在場,唯有慎重以對,跟他商量,雖然秋月只是個侍妾。
「告訴李氏,讓不要無事生非!。」還沒開口,他就冷冷地發話,臉上是明顯的不悅。
府里的人多,種爭風吃醋的事總是難免,耍些小手段也是有的,但他連查都不查就直接怪罪李氏,他就么相信秋月?不解。但感覺他很不對,他以前從不關心種瑣事的。
不久,皇阿瑪要巡幸塞外,們奉旨隨駕,他暗示帶上秋月時,終於開始感覺到強烈的不安。
「爺,秋月只是侍妾,帶去,怕是於禮不合,且其他妹妹那裡也不好交代。」不動聲色地提醒他。
他舉起茶杯,垂下眼瞼,裝作喝茶的樣子躲避的目光,可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他眼中閃而過的狼狽,「把當丫環帶去就行。」
丫環?也行?他既然連法子都想好,只能照辦。只是,樣的他讓人很陌生。的貼身丫環「病」,換上秋月,他很開心,雖然臉上沒有表露出來,但他對多幾分溫柔,連走路的腳步都輕快許多。十幾年的夫妻,已經可以摸到他的脾性。
那次出塞,徹底改變的生。
先是十五弟、十六弟突然跑來找,指名道姓地要秋月陪他們玩。
然後,太子第次見到秋月,又指著要借「用用」。太子生性風流,以為他是看上秋月,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聽他闖太子的行帳,把秋月帶出來。
再然後,是皇上傳召要見秋月,御口親封做他的側福晉。
切,發生得那麼突然,那麼不可思議,就像做夢樣,個卑賤的侍妾轉眼就成側福晉!打探下,竟然還是太子保的。糊塗,完全糊塗。
沒等清醒過來,就發現他已經變,變成另個人。秋月在跟前,他的眼神會不由自主地偷偷瞄向,秋月不在,他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往日冷靜穩重的四貝勒已消失無蹤。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突然想起八弟妹第次見到秋月時就對秋月充滿敵意,連八弟妹都認識韓秋月?快被切弄瘋,讓人去查個究竟,得回來的真相更令人吃驚:太子、八弟、九弟、十弟、十三弟、十四弟、十五弟、十六弟,個個都與秋月或多或少有過交往,而他們對,都友好得不得,甚至,九弟對還情有獨衷。太可笑、太荒謬。難道八弟妹對秋月的敵意是因此而來?可,都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接著,莫名其妙的韓秋月昏睡不醒,他心急火燎地找來太醫,太醫是累著。都沒怎麼使喚,有什麼好累的?不敢問,因為他抱著懷裡的,就像抱著最心愛的寶貝樣,那麼小心翼翼,那麼關愛憐惜,他身冷漠的眼中滿是醉人的溫柔!個樣子的他,第次見!
他喜歡上!出塞回來后,他對的寵愛明明白白地表示出來。
李氏私自嫁秋月的丫環,他把李氏禁足個月;他讓秦全以秋月的名義給那個丫頭送嫁妝,他親自陪秋月去看那丫頭;他抱著醉酒的回來,沒有責怪丟人現眼不守婦道反和徹夜纏綿。
韓秋月確實好生養,很快,就有喜。他對更是關懷體貼,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當然懷弘暉時也沒見他樣。他甚至還放任和自己的弟弟、的小叔們胡鬧,還不算過分,更瘋狂的是,他明知九弟對韓秋月情深片,十弟與九弟向形影不離,他也任由十弟每來看望秋月!他竟然能大度地忍讓到如此地步!
韓秋月難產時,他不顧切沖入血房,滿面的驚恐與瘋狂,當年弘暉去的時候也沒見他么緊張,么傷心。他不要孩子也要保大人,在皇家是沒有的事,可他么選擇。
拼盡全力,生下個小格格,奄奄息地躺在床上,他瘋狂,眼都沒看孩子,緊緊握著的手,他的肩在抽動,他的背影是那麼的傷悲,那刻,幾乎相信如果去,他也會隨著起去……就是他對的愛!從沒想過他會愛個人愛得如此瘋狂。
他是多情的,也是無情的,他肆無忌憚地寵著,卻吝嗇地不願分關懷給其他的人,包括。
德妃娘娘召進宮,跟要勸他,不能為個人失去理智。
「額娘,孩兒只能試試。」無法拒絕,但也知道自己無法做到。
「蘭慧,是個識大體的人,該知道四阿哥不能樣下去。韓秋月……」德妃娘娘眼中閃過絲寒光。
他們果然是母子,樣的心狠。可是,又能怎樣?
「要好好保護秋月母子,不能讓們再受傷害。如果,們有閃失,知道後果會是什麼。」他曾經樣對,語氣里滿是威脅,看到他冷酷無情的眼神,的心冷。夜夫妻百日恩,可他卻為個人威脅自己的結髮妻,皇上御封的嫡福晉。但能怎麼辦?在他的心裡,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他能讓繼續安然無恙地做他的嫡福晉,已經是莫大的慈悲,誰讓娘家人妄想除掉呢?當知道韓秋月在香山遇險是的家人所為的時候,當看到他幾想將生吞活剝的時候,就知道,已經萬劫不復。
「額娘,秋月妹妹冰雪聰明,只是太年輕,如今有孩子,會懂事的。」。
「年輕?」德妃娘娘輕哼聲,「蘭慧,知道待人寬厚,但是,有時候也不能太過善良。」
「是,額娘。」答。
「蘭慧啊,額娘知道委屈,可是,就多擔待,額娘會為做主的。」
做主?能為做什麼主?苦笑。的話猶在耳邊,事情卻已有翻地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