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大貓
蕭逸風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將它扯出來露在衣外問道:「你是說這個東西?」
虎類豹點了點頭。九爪金翅雕看到那根項鏈卻是眼色一冷只可惜他沒有化成*人形看不出他面色如何。
蕭逸風搖了搖頭道:「這個不能給你這可是我出生的時候就銜在嘴裡的。」
虎類豹點點頭道:「我想搶它但是被雕大哥打敗了那以後就不會再打它的主意。」
蕭逸風道:「那好這次我就相信你。」他把那項鏈藏回衣內卻又苦惱起來皺眉道:「可是就算我相信你你也沒辦法跟著我啊。你看這個樣子我敢帶著你上街?只怕嚇都把人嚇死了。」
虎類豹「哦」了一聲道:「我可以變成*人的樣子啊。」
蕭逸風聞言大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這樣就不怕不方便了。你快變來快變!」
虎類豹答道:「好。」只見他把腦袋甩了甩渾身一陣白煙冒出巨大的身體頓時消失從白煙中中出一個大漢來。這大漢生得九尺有餘刀眉豹眼骨骼好似鋼打肌肉猶如鐵鑄唯一的意外是皮膚有些白了蕭逸風猜測這可能是因為他本體毛色乃是白底的原因。但是現在蕭逸風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老兄人類是要穿衣服的。你這裸奔的形象恐怕……你看你兩腿之間吊那麼大個玩意兒你這是想出去讓別人看到你就感到自卑還是怎麼的?」
虎類豹一看自己奇道:「這樣很好啊我不怕冷為什麼要穿衣服?」然後他居然用手把下面那玩意兒輕輕彈了一彈問道:「它也很好啊可別人為什麼要自卑?」
蕭逸風差點吐血心裡對自己說:人家是妖怪不懂是可以理解的。然後才道:「人穿衣服雖然最開始是為了禦寒但現在最主要是為了……嗯為了好看你明白吧?」
虎類豹看了看自己似乎仍然很奇怪答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看的啊就是毛忽然沒了有點不自在。」說罷還抖了抖身子就好象野獸抖毛一樣他兩腿之間那根金槍頓時一陣晃悠。
蕭逸風硬是把一口血憋了回去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長長地吐出才開始淳醇善誘道:「你看你現在沒有毛了覺得全身不自在是不是?這不要緊有辦法可以解決!那就是穿衣服……你穿上衣服就像是毛長回去了一樣你想整理的時候就整理你想抖的時候隨便怎麼抖都行!」他心裡說:抖吧遲早抖出羊顛瘋。
虎類豹想了想道:「那我變套衣服。」又是一陣白煙過後他身上果然穿了衣服只不過樣式乃是蕭逸風那衣服的放大版而且顏色居然是白底黑斑……
蕭逸風現他這麼粗壯的一個大漢穿這麼一套書生袍在身上實在是怎麼看都彆扭不過話又說回來再怎麼彆扭也總比不穿好更何況他穿得丑不是更襯托出自己帥么?那就這樣吧。
蕭逸風於是道:「嗯這樣就行了。不過以後我怎麼叫你呢?不如就叫……貓貓?」
虎類豹一楞道:「我不是貓啊我比貓大多了。」
蕭逸風點了點頭:「哦那就……大貓好了。」
虎類豹想了想好象這個名字沒有什麼破綻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帶個貓字但是畢竟是大貓男人嘛大就好於是點點頭。
蕭逸風忍住笑一臉嚴肅:「注意『大貓』是只有我叫你才算的你還得有個正式的名字好方便別人叫你。我看你又像老虎又像豹子的就叫呼延豹好了又威風又拉風而且取『虎顏豹』的諧音你叫這名字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呼延豹哪懂這個見蕭逸風說的好聽自然也就沒有異議。
蕭逸風轉頭對龍爪金翅雕道:「龍金你說我有事就叫你可是我都不知道你再哪呢怎麼叫你?」
「在天。你叫我知。」龍金道。
蕭逸風心裡納悶我知道你會飛但你總不能一直飛在天上吧?再說就算你在天上離了那麼遠我在地上叫你你聽不聽得到還是個問題呢。
不過龍金的冷然態度使得蕭逸風至少暫時還不敢太放肆見他這麼說了那就姑且這麼著吧反正也不可能老想著自己出事然後他來救命。再說現在已經有了個大貓當保鏢呢哪那麼容易出事?
蕭逸風道:「那好那我和大貓就先走一步了。」龍金點了點頭金翅一展幾個撲騰之間已經直衝雲霄消失不見了。
蕭逸風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唉聲嘆氣道:「唉會飛就是方便。可憐我年紀輕輕還得走這麼遠的山路實在是……命途多舛啊。」
呼延豹聽了他的話奇怪地道:「走山路有什麼難的我天天走山路。」
蕭逸風滿臉鬱悶地道:「你生在山裡長在山裡你不走山路誰走山路?我生在名門長在名門我什麼時候淪落到要來走這樣的山路了我?唉算了想來你不會懂。」
呼延豹看著他一臉憨厚地道:「你不喜歡走山路不要緊啊我背你走就好了。」
蕭逸風一怔心想這倒是個好主意這麼威風的坐騎可不比什麼汗血寶馬都拉風一百倍么?連忙道:「你真聰明這主意好極了!」
呼延豹見他誇自己聰明不由得高興起來連連搓手謙虛道:「我其實就是隨便一說的你別當真……」
「千萬別!」蕭逸風心想你怎麼可以只是隨便說說就完了呢那得付之於實踐啊。於是連忙打斷:「這麼好的一個主意居然只是你隨隨便便就想到的可見你的頭腦已經聰明得跟我差不遠了可喜可賀啊!……那這事就這麼決定了。」他一說完心裡連忙補了一句跟我確實差得不遠大概也就十萬八千里的樣子。
呼延豹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好。」然後吐出白煙頓時又變成虎類豹的本體模樣他把身體卧倒朝蕭逸風道:「你坐到我背上來吧。」
蕭逸風哈哈一笑連忙跳到他背上坐好。呼延豹四腳一立站了起來蕭逸風忽然緊緊的抓住他的背毛急問道:「大貓你跑起來顛簸不?可別把我抖下去摔了。」
呼延豹道:「我爹是雪山玉虎我娘是烏雲豹他們一個能在大雪山如履平地一個可以在懸崖峭壁奔走如飛我是他們的兒子怎麼可能跑點山路都顛簸?」他伸出一隻前爪反過來給蕭逸風看道:「你看我腳下的肉墊多厚坐在我身上保證你感覺跟飛一樣。」
蕭逸風見他腳下的肉墊果然奇厚無比頓時放下心來開心地道:「不顛簸就好……那咱們走吧!駕!」
「駕是什麼意思?還有你拍我背幹什麼?」呼延豹並沒有應聲而走反而奇怪的問道。
蕭逸風一怔連忙道:「哦我的意思是可以走了。」
呼延豹後腿一屈道:「好你指路。」頓時騰空飛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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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庄柏安寧一臉不安的在大廳里走來走去見三個老道依舊在閉目養神忍不住問道:「三位道長爺爺逸風哥哥會不會有事呀?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啊?」
呂老道嘆了一口氣道:「柏小姑娘三個時辰內你已經把這個問題反反覆復問了七十一次再問一次就要湊成地煞之數了。」
柏安寧頓時小臉漲得通紅。卻忽然一個懶洋洋地聲音道:「地煞之數看來只有下次才湊得成了這一次嘛……沒機會咯。」
那聲音說著外面走進來一矮一高兩個人不用說大家也知道自然是蕭逸風和呼延豹來了。柏安寧一見蕭逸風歡呼一聲連忙跑過去拉著蕭逸風問剛才的情況。
而三個老道一見到呼延豹同時站起身來六隻眼睛不約而同地精光一閃呂老道看著呼延豹道:「這位壯士似乎也是鍊氣之人?不知道是哪派高足這氣息……少見得很吶。」
呼延豹把剛才在外面的時候蕭逸風跟自己說的話飛快地回憶了一遍才答道:「在下的確也是鍊氣之人至於鍊氣之法乃是跟家父學的是截教旁支的路子三位道長所修鍊的乃是太清正統在下這點本事自然不入三位道長法眼。」
呂老道見他說話客氣很是知味識趣長得也是憨憨厚厚的不由得生起了些好感便道:「原來是這樣。截教其實也是混元正道只是因為教中良莠不齊難免生出許多旁門來……嗯不過貧道看壯士言談淳樸雖然修的乃是截教偏門但想來仍是忠厚之人。」
呼延豹道:「謝謝道長誇獎。」
呂老道又問:「但不知道壯士怎麼會與這……這位小公子湊到一起的?」
蕭逸風忽然把腦袋伸過來插話道:「這事我告訴你好了剛才下山的時候我沒叫那些和尚送結果在山上碰到一條大蟒怕不有五丈多長腦袋有酒罈那麼大。」柏安寧聽得大吃一驚滿臉擔心地道:「怎麼遇到那麼大一條巨蟒?逸風哥哥你沒事吧?」
「我自然沒事。不過……我的個乖乖啊畢竟是那麼大一條蛇當時可讓我大吃了一驚但是本公子從來都是神勇無畏有勇有謀我一拉袖子就準備將那條大蟒收服了……」
呂老道打斷道:「得了吧五丈多長的蟒至少修鍊了幾百年要是悟性高的都快化龍了就你這點本事還想收服它?就算咱們三師兄弟出手只怕都得費點時間。」
蕭逸風咳了一聲順勢道:「是啊那傢伙果然厲害無比本少爺跟它一比居然還真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哎呀當時打得那是風沙漫天、石木亂飛、天昏地暗、一塌糊塗……」
「挑重點說!」呂老道皺起眉頭。
「啊?嗯……然後呢畢竟那蛇太大太長佔了體形優勢所以本少爺差一點就被它給纏住了。你們知道被那樣大一條蟒纏住的話像我這樣的身子骨肯定是承受不起的啦。所以現在本人隆重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呼延豹兄弟:在那千鈞一的關鍵時刻就是他及時趕到經過捨生忘死的奮勇作戰才終於將那巨蟒擊退本人也才得以平安無事的出現在此。」
柏安寧連忙道:「謝謝呼延大哥。」呼延豹哪裡和這樣一個小女孩子打過交代頓時不知所措連忙道:「不謝不謝。」
三個老道卻是對望了一眼心裡都在想這人竟然能夠打敗一條五丈多長的巨蟒?那他的實力可也就蠻不錯了啊。
蕭逸風道:「安寧妹妹剛才呼延老兄勇斗巨蟒雖然最終獲得了勝利但是身上還是受了一些小傷你帶他進去休息休息順便看一下他的傷勢開點葯處理一番。這莊子里別的我不敢說但藥材那是肯定夠用的。」
柏安寧點了點頭對呼延豹道:「呼延大哥你隨我來。」呼延豹趕緊站好跟在她後面進了里院的偏房去了。
蕭逸風轉過頭對三個老道笑了笑道:「事情順利咱們甚至不用去天台山砸場子了趕明兒就回壽春吧。哦對了天台大師說光是佛門只怕不夠南方道門中人佔了陳國供奉堂的一大半。他告戒咱們最好是能把茅山道派拉攏住你們看這個事兒咱們是回去跟我姑爺商量下還是在回去的時候順路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