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蝴蝶效應】(8)
郝復國一個箭步竄了過來他明白彩雲有「讀心術」的能力。這時劉叔已經撕開了彩雲的上衣明晃晃的刀片已經接近了她**的下側。
「住手!老東西。」郝復國大叫著去阻止劉叔。
劉叔本能的轉身反抗又奮力的把手術刀像郝復國刺去。郝復國身材高大又正當壯年百受折磨的劉叔顯然不是他的對手兩下子就被他死死的摁在地上。劉叔一邊掙扎著就一邊憤恨的大叫「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郝復國沒有吭聲只是把劉叔提起來推到牆邊「啪」的一踢牆上的按鈕「嚓嚓……」幾個金屬夾子從牆上伸出把劉叔牢牢的固定在牆上。然後他才鬆了口氣「我怎麼會忘記你的『恩情』呢?不錯是你培養了送我到哈佛那是因為我像牛馬一樣在你的實驗室里苦苦幹了7年!七年啊!我不但沒有得到任何報酬而且我的成績得不到任何肯定!怎麼?你現在你只在我的實驗室里幹了4年就受不了!還有三年呢!」
「肯定?你的成績沒有得到肯定?!」
「實驗報告上為什麼沒有提到我的名字!」
「這是秘密實驗我是為了保護你……」
「夠了!事情既然已經生了起因就不重要了!」
「如果不考慮起因那麼你現在所作的事情是罪不可赦!」
「那你呢?!哈哈——」郝復國帶著邪惡的笑聲把一個大邊框的風鏡往外劉叔頭上扣「你還得繼續做這個罪不可赦的事情劉大教授別忘了這一行你是最棒的——」
「啊——魔鬼!你是魔鬼——啊——」
劉叔痛苦的叫著牆上生出的金屬槽緊緊夾住他劇烈晃動的頭。郝復國眉毛一橫拿起一根帶手柄舉到劉叔面前。那根手柄形狀就像是電焊工手裡的焊條埠還冒著越來越強的光光正用紅色向藍色演進——
這時任晚山突然意識到「偽裝者」在向任晚山示意它異常犀利的目光想火焰噴射器一樣是啊——現在不動手還等什麼呢?!
任晚山立刻抓住他瞬間拋出的鞋對準他的手臂他的手依然緊緊攥著——但是就在那一刻任晚山聽到劉叔的慘叫「啊——」郝復國對他神經系統如地獄一般的折磨已經讓他精神完全失控幾乎所有的一切都在逐漸脫離他自己的意志只剩一個名字駐留在他的大腦中「救救葉亭——」
「放心吧導師我會好好照料你的女兒的。」
面對劉叔在喊叫郝復國冷笑著高高的舉起手柄伸向劉叔的頭頂。顯然要給他做更「深度」的神經手術以便徹底控制這個半隻耳朵教授——他曾經的導師。
就在這一幕生的時候任晚山無法集中精力執行「偽裝正的計劃」。任晚山聽著劉叔呼喚看著他因為救任晚山而殘留的半隻耳朵任晚山立刻把皮鞋的尖部對準郝復國對準他高高舉起的手臂——
「啊——」
溶劑從鞋尖鏢出就像是眼鏡蛇嘴射出的毒液一樣突然「哐當!」手柄立刻掉在地上郝復國著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在劇烈的疼痛中一縷白煙升起就像是放在火爐上的雪球一樣那段手臂立刻融化了!
在郝復國略微鎮定的時候任晚山立刻又把皮鞋尖部對準他但沒有射只是威脅。他不知道任晚山手中的這個皮鞋能否第二次射出這麼可怕的溶劑任晚山不也不知道但他絕對不想嘗試。於是他按照任晚山的命令用左手把鎖住任晚山們的金屬夾子一一打開。
計劃總是被意想不到的變化所打亂突然劉叔又一次操起手術刀朝彩雲撲來。
「我必須要你的心臟——」劉叔想瘋似地叫著大腦中深層次的折磨已經讓劉叔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無法在把任何強烈的想法隱藏在心裡也無法理智的思考如何去實現自己的目的了他不顧一切的撲向彩雲。
彩雲急忙掙脫最後的一道金屬鎖她奮力的從床上向下跳。任晚山也趕忙去攔劉叔從後面抱住他但劉叔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大叫「你忘了嗎小山子!葉亭有心臟病在她22歲之前必須做所心臟移植手術這個女人的心臟正好——」我突然明白了剛才的一幕看了看儀器上的屏幕上面還停留在那一個版面一顆心臟的立體圖像帶著清晰的數據一跳一跳——那是彩雲生命的脈動。「我已經找了很久了——」
不知道是因為劉叔爆出的力氣太大還是因為任晚山聽到葉亭的名字意志有些鬆動任晚山竟然有些控制不住劉叔了他就要掙脫了——
偽裝者呢?那個壯漢卻不來幫忙他正在擺弄一台儀器。當他在任晚山的視野里閃過時右手依然是緊緊的攥著。
而這樣的局面給郝復國留下了一個空擋他立刻向屋外逃去。只見他左手抽出一張磁卡在門上一劃就立刻從裂開的門縫鑽出門縫又瞬間合閉密不透風。警報聲隨即響起。毫無疑問任晚山們被鎖在這裡了但任晚山們沒有人顧得上逃離。
「啊——」突然一聲尖叫幾乎很難辨認出是彩雲還是劉叔出的。只見一把尖刀深深沒入劉叔的胸腔里。
「我知道你也想救葉亭我就在從里的心裡讀出來了。」彩雲看著我我無可質辯。
這時警報聲突然停止但隨著而來的是更可怕的聲音「釋放軟氣體……」
「什麼?軟氣體!」偽裝者突然大叫他眼神中迸出前所未有的恐懼。
「哈哈——」突然屋裡回蕩起郝復國的笑聲邪惡的嗓音裹藏者最惡毒的報復「你們有過溺水的經歷嗎水從你們鼻孔、嘴、耳朵慢慢的浸入你們腦袋——嘿嘿——你們腦部神經系統將和鼻子嘴耳朵失去聯繫——」
這時他們馬上本能的閉住氣不呼吸但刀柄在劉叔的胸口上起伏的頻率愈來愈快劉叔長大了嘴巴他急需要空氣但他卻不能呼吸他必須用最後的力氣說出他最想說出的話「救葉亭……」他緊緊抓住我的手「告訴葉亭和她媽……」
她媽?天啊劉叔還不知道在他失蹤後葉亭他媽在3年前就在車禍中喪生了。
任晚山把耳朵貼近劉叔的嘴但他終究沒有力氣說出後半句而是在一陣劇烈的抽搐中永遠的閉上了嘴……
彩雲跳過來拉住任晚山拚命指了指門。任晚山已經沒事時間怨恨她其實也沒有必要了這是一扇死亡之門用不了多久任晚山們都會變得和劉叔一樣了。任晚山又不甘心的又搖了兩下劉叔就在這絕望的時刻任晚山突然想到了完善盒子。
果然任晚山伸手在內衣上一抓一張磁卡飛到手心。正像剛才郝復國那樣在門上一劃門果然開瞭然而逃離死亡的希望只是一個陡然出現的裂縫這個門縫立刻被槍林彈雨封死任晚山們立刻躲回來眼看著門縫又合上了任晚山們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彩雲捂著鼻子向任晚山指了指那三個橫板任晚山馬上明白任晚山們一起去搬但它固定的很牢任晚山們怎麼也搬不動正在任晚山們加力的時候突然偽裝者跳過來他蹲在下面背向上一頂「咔嚓」一聲擋子彈的「盾牌」就立在任晚山們面前了。
彩雲和任晚山頂著橫板正要衝出去的時候偽裝者卻一把抓住任晚山任晚山一愣看著他。只見他左手捏著鼻子費勁的說「你必須先幫任晚山一個忙。」說著他又看了看他剛才擺弄的儀器。
「什麼?不是吧!大哥先逃命吧!」彩雲通過讀心術看到了偽裝者心中的計劃雖然任晚山還不知道他要任晚山幫什麼忙但彩雲的反應足以說明這是個挑戰生命極限的事情。
「你必須先成為他!」
這時他一直緊緊攥著的右手才攤開裡面是兩根頭。
他們憋的一口氣都開到極限了彩雲已經痛苦的表情看偽裝者「活著是最重要的!」
「不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務!」偽裝者的捏著鼻子出的嗓音非常滑稽但卻傳達著異常堅定和悲壯的信念。
「為了你的任務大叫都要把命搭上嗎?太自私了。」彩雲憤憤地說。
時間不夠了他們憋的一口氣都眼看就要用完了。
任晚山看看那個複雜的儀器那個根本不會操作啊。任晚山搖了搖頭正想衝去但偽裝者緊緊的拉住任晚山不鬆手彩雲也滿面愁容的看著偽裝者任晚山們都知道如果這樣僵持下去大家只能同歸於盡所以只能合作於是任晚山點點頭。
這時偽裝者才讓他們先打開門他隨即把那塊橫板向外遠遠的一拋。彩雲一看就想生氣的大叫但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這是為了吸引開火力好讓他們又空擋換口氣。
偽裝者二話不說把任晚山拉回來按到在橫板上。
顯然他也有指望任晚山去操著儀器郝復國逃了劉叔死了他必須自己來操作儀器他站到操作台上神情嚴肅像是飛行員駕駛著撩完炸彈的飛機自己撞向敵人的目標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把自己任務完成。
偽裝者他究竟是幹什麼的呢?
任晚山心中帶著重重疑問看著剛才的那個光圈就在任晚山頭部掃描原來那根頭是他昏迷前抓住的那是他戰友臨死前的囑託他們都是高級間諜。任晚山看著兩根細小的頭感到十分好奇任晚山只想知道裡面到底蘊含著多少信息藏著多少秘密值得偽裝者用生命去守護。所以任晚山並不反抗讓儀器在偽裝者的操作下在任晚山身上迅的掃描實際上這是個神經移植的過程某些信息逐漸的進入任晚山的頭腦。
這時任晚山現彩雲已經快忍不住了她趴在門邊指甲在門板上扒拉想扣開門縫。她手指上已經劃出血來了她就要死了。
雖然手術還沒有完任晚山還沒有得到足夠的信息不知道偽裝者所說的「神聖」的任務是什麼但任晚山知道如果再不採取行動彩雲就要窒息而死了但任晚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任晚山推開儀器跳下床。
任晚山突然間感到好像有很多實戰經驗。任晚山和偽裝者把剩下的兩門板都頂起來一邊一個打成一個三角形的「屋頂」。任晚山拿出磁卡劃開門自然任晚山們要蹲在「屋頂」下一起衝出去但偽裝者搶先在任晚山們前面有一次擋住了任晚山們。他轉過身對著任晚山手掌在左右一劃食指向下一指任晚山居然立刻明白他的手語而且明白他的方案是最為可行的但也是最悲壯的任晚山看拍拍他的肩頭。他們相互對視一下點點頭他們知道其中的眼神包含著無限的信任和囑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