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是我聽錯了
易翼出去和他爸聊天後,我等了再等,一直都沒見易翼進來,我安慰自己,他們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聊,或者他們有了孩子的消息,人雖躺在病床傷,可那顆心卻一直忐忑不已,根本無法入睡。
直到深夜,朦朧間,我感覺易翼摸著我臉,許久才嘆了口氣,顯得異常疲憊!
但是他為什麼要嘆氣呢?是因為念翼嗎?還是其他事情?或許我應該安慰下她,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站了起來,見到我睜開了眼睛,他溫柔地一笑,「你怎麼還不睡?」
我矯情了一番,「因為沒見到你,所以睡不著!」想他了,真想他了,他說我這一躺,躺了一年,我卻沒覺得那麼久,就好象做了一場夢,夢裡,易翼一直在我前面,我一路追趕,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嚨,就醒了,就見到易翼了。
「真的嗎?」易翼笑地有點苦澀,他在我額頭吻了吻。
我都醒了,他的臉為啥還如此苦澀?我伸手摸上易翼略帶愁容的臉,「我想早點回家了!」
易翼的眼眸如一幽深潭,久久地注視著我,「假如,假如說,萬一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不會一如既往地對我不離不棄?」
我莞爾一笑,「我知道,不會有那麼一天!」
易翼的眼色一沉,「你就那麼篤定?」
我突然俏皮地摟住他的脖子,「那也得看事情的嚴重性,你總不希望我變成怨婦吧!」我從未想過我這話會應驗,本來就是一個玩笑。
易翼沒再說什麼,大手按住我的後腦上,頂著我的額頭,鼻翼碰了碰我的鼻翼,「好,明天我們就出院,回家!」
回家!是多麼溫馨的詞語,我心裡暖暖的,主動地吻住他的唇,不知為何?他的唇溫竟然是冰冰的,他立刻反客為主,主動地激吻著我,這種過電的感覺立刻充盈我全身,擁有他真好。
一會兒,易翼胸口處還起伏不定的時候就拉開了我,「好好休息吧!你才醒!」
我看得出他在強力隱忍著什麼,打趣道,「我安眠這一年,你怎麼辦?」
易翼突然妖孽一笑「周依依,其實我也想,可對其他女人硬不起來,你說我怎麼辦?」
「原來是功能失靈了,不是因為我……!」我瞥了瞥嘴,心裡早就樂開了花。正常男人有那個需要,我豈能不明白。
「周依依,若不是看在你大病初癒,我就……!」易翼扶著我後背的手緊了緊,聲音變得低沉有磁性,我知道那是動情了,我移到他耳邊,「其實,我可以的!」
我身上的傷口早就癒合了,而且我還睡了那麼久,還能有什麼事情?只是身體有點虛就是了。
我看著易翼凸出如此明顯的喉結,上上下下來回了好幾次,我也跟著一點點局促起來,還手賤地伸手摸了一把,「你幹嘛了?」
雖然是明知故問,我們確實好久好久沒如此親密地鬧著了,似乎唯獨在他面前,我能拋棄所謂的理性,做一個頑皮的小孩子。
易翼的呼吸開始急促,一把抓住我的手,「依依,你這樣是考驗我的意志力嗎?」
「涼——拌——!」我故意說得很慢,卻一口吻住了他的喉結,慢慢的,一點點的,侵噬著他所謂的意志力。
最終結果,我大獲全勝,他所謂的意志力全軍覆滅,直接壓倒我在那病床上,糾纏了一晚,他很迫切,卻很是溫柔。
第二天,我們如期回了家,當然是易翼走了後門,我這樣病例少則都要住上一個星期觀察,當然在易翼一再保證下才順利離開醫院。
回家后的日子,我身體一天天的變好,可心情卻一天天變壞,一來是因為念翼沒半點消息,二來是因為易翼突然忙碌起來,有時候,我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他一面。
往往我起來的時候,易翼已經出門了,我想等他回來,他要不就很晚,要不就通宵不回,人畢竟是人,不是鐵不是鋼,實在熬不了多久,我就自己睡覺去了。
我想他應該和他爸和解了,他應該重掌易氏集團,只是說,他比以前忙碌太多太多了,可能我一時間無法適應他這樣的忙碌,所以總會有些抱怨。
抱怨歸抱怨,我還是很心疼他的,而他對我,雖然沒有以往那樣激情和熱烈,那態度還算暖融融的。
可時間一長,那種平衡就開始打破了,他很忙,我很閑,閑人的思想問題最多了。
我很理性,可怎麼理性,我也是個女人,家裡的衛生清潔,買菜煮飯,洗衣服什麼都有阿姨全部搞定,易翼老應酬,老不在身邊,我就安全感就出現漏洞,那問題就陸續出現了。
一個星期七天,哪有天天都需要應酬的,就算做老闆,也要休息下不是嗎?我心裡雖然有疑惑,但是我總不想用這種懷疑的心去猜疑他。
可接下來發生那幾件事情,讓我不得不不在心裡敲響警鐘。
我真的太想他了,一對愛人,若沒有語言的交流,也沒有身體的交流,就算再深的感情,也會漸漸暗淡下來,再說,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雖然對身體的欲,望,不是萬分強烈,但是也是有需要的。、
所以,我有一天晚上看了韓劇,男女主角歷經艱難才在一起,結果結婚的時候,男人卻突然病倒了,有始無終的一段情緣,我看得心裡難過,突然好想好好抱抱易翼。
我們在一起也真不容易啊!
等人的時間特別漫長,一秒都如同一年那麼漫長,我上網連續看了三部韓劇,時針都指到兩點了,那門以後沒有動靜。
之前的我,從來都沒有打電話催他回來,今晚,我拿起手,猶豫了一下就撥打了過去,人總有某個時候特別想做一些什麼。
電話撥打過了,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當那電話我覺得都要自己斷開的時候,對方接通了,「喂——!」語氣聽起來似乎不太好,給我感覺是意識不太清醒。
「你喝酒了?」這是我直覺。易翼那邊很吵,象是在什麼酒吧,或者TTV房間一樣,男男女女的,我心裡很拒絕這樣的場景,就算以前的單位應酬,我能推就推了,「要我過去接你嗎?」
「喲,想不到易少家裡還藏著個女人,怪不得對我們不聞不問了!」這是一把風塵女子的聲音,我聽了很不舒服,卻不知道那女人怎麼聽到我的聲音,我是很火的,但是這樣的場景我卻覺得不適合攪和進去,「你忙吧!我掛了!」
「過來接我!」易翼粗粗沉沉的聲音響起,我想他是被人拖住了,讓我出面搭救他,我當然義不容辭,問了地點,我就掛了。
直奔目的地,果然是KTV的地方,我打開門那刻,眼前的場景讓我傻眼了,裡面一片狼藉,男男女女都抱在一起,甚至有好多不雅的動作刺激著我的眼球,對於這種萎靡的景色我是很是抗拒。
這是易翼所謂的應酬嗎?還是我走錯了房間?
我來得很匆忙,只是套了件淺綠的碎花裙就出來,在他們眼裡,我算是很另類的小清新,他們的眼光唰地看向我,還有人吹了口哨。、
我說了聲對不起,匆匆退了出去。
我仔細看了看那房門,確實沒錯,我心頓時涼颼颼的,既然來了,就把他接回家吧!我定了定心,再次推開那扇門,這次我看見的,比剛剛更讓人火爆,易翼身上正掛著兩個穿著暴露的女人,一個火紅的,一個純黑的,他們滾圓的胸,就差那個點,全部曝光在空氣中,顫顫晃動。
我看了也覺得面紅耳赤,更何況血氣方剛的易翼。
易翼掃了我一眼,「來了?」聲音平平,沒有什麼情緒,只見他的襯衫紐扣已經被解了四粒,露出一大片胸肌,煞是迷人。
「嗯!」我想如果眼能噴火的話,那火早把那兩個女人變成燒豬了,她們似乎繼續在易翼的身上揩油,而易翼並未推開那兩女人,而任由那兩個性感女人繼續,自己則斟了杯酒。
「坐下喝一杯吧?」
易翼似乎並沒有想要離場的意思,那他叫我來幹嘛呢?我多麼想衝上去踢開那兩個女人,可理性告訴我,不行!
我雖然不清楚這樣是不是為了應酬的需要,但是我現在覺得有一把火在胸口處猛烈地燃燒著。看來,這應酬還真是應付仇敵,我巴不得立刻把易翼從這群糞便里揪出來帶走。
突然有人出聲了,「喲,易總,想不到你喜歡這樣的小清醒啊!」
易翼突然咧嘴一笑,「一般般吧!開始還挺好的,玩多了,也會厭倦的!」說完,還拍了拍那個穿得火紅衣服的女孩子的臉,然後在她嘴上吻了一口,手卻在人家棉花團上揉捏,「性感也不錯!」
害那女人突然一陣尖叫!
我突然覺得這個易翼很是陌生,他到底是演戲還是幹什麼?若是要演戲,若是要我配合,為何不說?我現在只覺得臉火辣辣的,那表情又多糟糕就有多糟糕!震驚遠遠大於痛!
不管真的還是假的,我知道,我再呆下去,只會自取其辱,也會控制不住自己,火山爆發,「行,你慢慢玩,是我聽錯了。」
結果我才轉身,就給易翼一手抓了回來,「既然聽錯了,既然來了,就唱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