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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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剛才看到一地的屍體，還有馬屍，我趕到的時候，還有幾隻野狼在那裡打轉。」秦宇縱馬急奔過來，劈頭便道。

「大人算無遺策，悍匪田玉雄已經授首，近四百人相繼伏誅，蛇無頭不行，剩下的殘餘不過是烏合之眾，可一鼓掃平。」

田和霖道賀道，對於方維敢以身誘敵的膽量，田和霖佩服不已，若以前的遼中悍匪田玉本能有這份氣魄，也不會被張作霖剿了個乾淨。

「好，暫時不用報捷，今天晚上咱們在山寨過夜，走吧。」方維雙腿一夾馬腹，催馬向前。

「裡面的人聽著，悍匪田玉雄已經授首，你們的山寨已經被包圍了。秦大人有令，投降者可免一死，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一個隊正用木棍挑著田玉雄的腦袋，騎馬在山寨前大聲吼著，然後將田玉雄的腦袋直接擲到了山寨裡面。

整個山寨的精壯還有近兩百人，剩下一些婦人，小孩也有一兩百，這些婦人除了極少數是鬍子的家屬外，大多都是受迫被搶過來的。山寨中的鬍子聽聞田玉雄已經被官軍剿殺，再看到山寨外儘是官軍的身影，頓時炸了窩。

「真是大當家，大當家死了，大當家死了！」寨子里滿是恐慌。

「咱們衝出去，替我爹報仇！」聚義堂里，身形彪悍的田健一掌拍在桌子上，杯子都跳了起來，作為田玉雄的大兒子，本來就是山寨第一繼承人，這會田玉雄被殺，田健頓時紅了眼睛。

「少當家，大當家現在沒了，我們都很難過，不過大當家之前帶出去四百弟兄都打沒了，咱們現在能打的連兩百都不到，寨子外的官軍是咱們的好幾倍，敵強我弱，這仗不好打，現在出去更中了官軍的詭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看不如先撤出去，等日後再找機會報仇。」山寨里的老三魏書強勸了句，然後看向李承文道，「李兄弟手裡也有不少人，現在大當家沒了，姓秦的氣焰滔天，今後咱們更要團結一致才是，李兄弟說是也不是。」

「自然得一條心，要不然誰都沒法在官軍手裡討得了好去。」李承文點頭，心裡卻是在大罵，之前田玉雄還在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把我當自己人，現在到好，大難臨頭就稱兄道弟。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豈能就這樣一走了之？」田健氣憤難平。

「少當家，現在官軍氣勢正高，兵強馬壯，咱們要是蠻幹，豈不是正中了官**的jiān計？恐怕以後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老五也在旁邊勸道。

「少，少當家，三當家，不好了，官，官軍說半個時辰的時間內不投降，就要進攻寨子了。」

「什麼，這麼快？」

「眼下山寨外儘是官軍，咱們從哪裡能撤走？」李承文連忙問道。

「在後山有一條小道，不過只能容一人通行，留一些人在外面，咱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撤走。」魏書強道。

「呯，呯...」一連串的槍聲響起。

「不是說半個時辰嗎，怎麼官軍就打過來了？」魏書強揪著剛才傳話的小人物，怒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剛，剛才官軍就是這麼喊，喊話的。」小人物哭喪著臉道。

魏書強又找人確認了一下，小人物確實沒有傳錯話，聽到外面越發密集的槍聲，魏書強，田健幾人不由勃然大怒，「他媽的，說了半個小時，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這些官軍也太不講信用了。」

呯，呯，呯！秦宇舉槍將靠在寨門邊上的鬍子一個個點名射殺。

tmd，我這槍法也有半吊子的狙擊手水平了。

「拿子彈來！」秦宇打得興起，又往旁邊要子彈，策馬朝前走近了一點。

呯！秦宇給一顆流彈打中肩膀，身體在馬上晃了幾晃。手裡的槍枝不可避免地掉落在地上。

「大人！保護大人！」田和霖看到秦宇中槍，嚇了一跳，剛選擇投靠秦宇的時候，那是被逼無奈，不過這次剿滅田玉雄，秦宇表現出來的謀略和膽識，豈是一般人能比的，好不容易碰到個有前途的大人，要是被鬍子用槍打死，田和霖可要後悔死了。

「保護大人！」一溜士兵策馬將秦宇團團圍了起來。

「大人，你沒吧。」田和霖和楊興連忙湊上前來。

「被叮了一口，死不了。」秦宇眥牙捂著肩膀，還真他媽的疼。

「大人，卑職這就帶人把山寨給打下來。」楊興黑著一張臉道。

「不要急，慢慢打，就這樣跟他們打槍戰，鬍子手裡能有多少子彈？憑什麼和我們耗，打不了多久他們的子彈就要用得差不多了，另外田先生，你馬上派人快馬回本溪府，通知知府大人，就說田玉雄已經授首，但山寨的殘餘仍然負隅頑抗，交戰甚為激烈，彈藥消耗十分嚴重，請知府大人儘快調撥物資和彈藥過來。另外再給我找個大夫過來，中醫，西醫的都請個過來，還有，別忘了把我中槍上陣的事提一提。」

秦宇眥著牙吩咐道。「回去的時候把機槍也給我弄過來，我就不信這些鬍子是鐵打的，能擋得住老子的機槍。」

田和霖一愣，連忙點頭道，暗道這個大人雖然年紀不大，鬼心思真不少，當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好，好，卑職馬上就派人回去。」

山寨裡面不管是魏書強還是田健等人都沒想到田玉雄居然會被打死，這會就是決定要撤，也拖家帶口的，有不少東西要帶，再看到官軍一下子沒辦法殺進來，暫時也就不那麼急了。

「二少爺，二少爺你受傷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多人，怎麼會讓大人受傷。」張順比想象中的來得要快，一看秦宇肩頭都是血，臉色有些白，先是一驚，然後厲聲訓斥田和霖和楊興等人。

「不干他們的事，趕緊的把機槍給老子架起來，早點打進山寨是正禁。」現在有了重機槍，局面就完全不一樣了，秦宇雖然受了傷，卻記掛著田玉雄多年攢下的財產。

「好，二少爺你看我怎麼給你報仇，快，把傢伙都弄上來。」張順點頭道。

「快點，給我守好了，不能放一個官軍進來。」裡面的小頭目提著槍大聲吆喝，倚著大木做成的山寨大門和官軍對峙著。山寨兩邊是冊，大門是柵欄形式的，直接用直徑尺許粗的大木製成，厚重得很。

「曹哥，你看官軍那是什麼東西？」不少人指著三挺轉輪機關槍道。

「管他是什麼東西，咱們守在這裡，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進來。」

「對，天王老子也別想進來。」

「突突....」也許是受了秦宇受傷的刺激，機槍手cāo縱著轉累機槍瘋狂地朝山寨裡面的鬍子掃射起來，子彈從空隙中打出，寨門旁邊沒藏好的鬍子頓時被打中了七八個，兇猛的火力讓所有鬍子嚇了一跳。

「媽的，這傢伙到底是什麼，這麼厲害？」倖存下來的人心有餘悸，倒下七八個人後，都沒人敢往寨門那裡站了。

「弟兄們，自從咱們來到鐵剎山，便沒有被鐵剎山的人拿正眼瞧過，現在我已經有兄弟投靠到官軍那邊了，咱們從遼中逃到了鐵剎山，鐵剎山守不住，咱們還能再逃到哪裡去？打開寨門，迎官軍入寨，咱們也都做官軍！」李承文剛才給魏書強纏著，這會才找到空，立即帶著四五十號人朝寨門處殺來。

「大人，是我們的人，趕緊停止射擊！」田和霖聽到寨子里的動靜連忙道。

楊興看了秦宇一眼，等待秦宇的命令。

「聽田先生的，停止射擊。」秦宇道，「順子，呆會你挑幾個人給田先生。」

「是，二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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