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第二百一十九章噩夢的開端
這一切如果是一場夢,請不要醒來。
秦玉暖剛剛走出夏意晴的別墅,就聽見一陣剎車的聲音,然後一輛麵包車從她的面前開了過去,其中一個坐在後排的男人,還猥瑣地朝她笑了笑。
猥瑣大叔的牙齒黃得太厲害,秦玉暖覺得有些噁心。
她杵著拐杖,慢慢地走著,今天的天氣真好,空氣中還有一陣清香。
看著魚肚白的天空,一下子心情好了許多。
太陽還是從西方升起。即便是悲傷過重又如何,地球上的一切,該怎麼樣還是怎樣,外太空的一切,也照常如舊。
她也是,應該一切照舊。保持樂觀積極向上的心態,面對每一天的日出。
走到街道的三岔路口,秦玉暖抬眼看了一眼這附近的景色。
好不容易能走到周圍這麼多樹木的別墅,她怎麼能錯過欣賞。
正在這個時候,又是一輛麵包車朝著她開了過來,在臨近她的時候,車門突然被打開了,她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雙手拉上了車。
她看見了那個人的長相,與之前朝著她笑的猥瑣大叔,是同一個人。雖然他這次頭上戴了一個帽子。
秦玉暖不知所措地掙扎著,拐杖卻因為剛才的衝擊,掉落在了街道上。
她想要尖叫,卻突然感覺到一陣刺痛的感覺,一下就無力地倒在了某一個男人的懷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她看見一個有著絕美的容貌,火辣身材的女人,蹲在自己的面前。
夏意晴。她想要開口,卻發現嘴裡發不出任何聲音。這才留心一看,嘴巴被堵住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秦玉暖壓根就反應不過來。
夏意晴見她不明所以的模樣,很是單純絕美,便心裡嫉妒了起來,「是我的演技太好了嗎?秦玉暖。」
秦玉暖搖頭,她猜到了這種可能的,可是,卻不願意相信,她忘記了,自己身處什麼境地,根本就輪不到她願不願意相信。
她沒有選擇。
「秦玉暖,我可從來沒說,我是好人來著,呵呵呵,難道你以為,我是好人?」
聽到這話,秦玉暖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水霧。
這話,有多麼傷人。她還以為,沒有人生下來就註定是好是壞的本性,這些都是可以改的。
夏意晴見她的眼裡飽含著淚水,也不再多說,抬起手招了招,「你們過來。」
話一說完,就走過來了一群男人。而且是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
秦玉暖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心裡很是恐慌,不會的,不會這樣殘忍的。
看到秦玉暖一副不敢置信的眼神,夏意晴開懷地笑了起來,不再和之前的模樣一樣。她的眼裡滿是笑意,卻帶著一絲陰狠。
她怎麼能忽視呢,夏意晴一向都是心狠的女人,擁著蛇蠍的心腸。
「這個女人,就送給你們了,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但是,不要忘了,留活口。」
聽到這如同將她丟入深淵地獄的話,秦玉暖的眼裡飽含著淚水,拚命地搖頭,乞求著,可是,她看見的,還是那些男人,色迷迷地目光。
誰來救救我,誰來……
「這一次,不會再有人來救你了,秦玉暖。」夏意晴丟下這句話,就拿起一旁的紅色外衣轉身離去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還是一天?一夜?
那些淫穢的聲音,總是在秦玉暖的耳邊迴響。
她的淚水早已乾涸,好像再也哭不出來了。
她被人綁在木板上,四肢被固定著,遭受了輪番的欺辱。她的身上,沒有一件衣服遮蔽。頭髮凌亂地散落著。
腿上的傷口流過血,又凝固成了一片暗暗的血紅色。
終於停止了嗎?
看著面前的男人,一個個提著褲子,穿好了衣服,秦玉暖噁心得想吐,眼睛有些模糊,只大概看清了他們的身形。
「這妞兒真不錯啊!雖然嬌小吧,但是有料。」
「是啊!長得又柔柔的,看著就清純,真是享受啊!」
「還有,她那兒真舒服,哈哈哈!」
這些話落入秦玉暖的耳中,就像是在將她千刀萬剮似的。
她恨不得將這些男人一個個都千刀萬剮了,再丟進火海里。
可是,直到最後,她的心裡只剩下了絕望。
「哎,老闆說玩夠了就撤,咱們還是走吧!」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聲音很是粗獷。
秦玉暖面如死灰地勾著頭,像是快要死了的模樣,她的下體在不斷地出血。
「不知道還活不活得了,老闆不是說了要留活口的嗎?」另一個人操著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
「得了得了,你看她是不是死了啊!」又有人大聲說道。
此時的秦玉暖,已經昏厥了過去,她多希望,就這樣死去。更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行了,別吵了,咱們還是把她丟山上去吧!」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有人捏了自己一把,然後給自己裹上了一件衣服,被人扛了起來。
最後,身體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楚。
她被人拋在了山上,這本就是郊外,四周漆黑一片,隱約可以聽見鳥獸蟲鳴的聲音,比起之前的那一幕幕,現在的害怕和恐懼顯得多麼的微不足道。
她卻漸漸地清醒了過來。
秦玉暖是恨不得自己已經死了的,就不用現在這樣,清晰地面對這一切。為什麼,不讓自己死了算了呢?
她以後,還要如何面對司徒烈,面對其他人?
不如,死了算了。
這樣想著,秦玉暖一動不動地保持著被人丟棄的姿勢,然後靜靜地望著夜空。
山上的夜景就是好看,連星星都那麼閃,那麼亮,那麼大。
曾經,和司徒烈說好要到山上看星星的。
想到這個曾經的約定,想到司徒烈曾經帶她到住宅區的樓頂看星星的場景,她的心就像是有刀子在上面滾過一樣,痛,痛得讓她幾乎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絕望了。
不,不能停留在原地,這樣的話,連屍骨爛掉了,都不會有人發現的。
至少,要被人發現,即便是死了,也會讓司徒烈知道,只要他知道這個消息,一切就都結束了。
她掙扎著站了起來,手腳已經得到了自由,可是身體上的傷痕卻多得數不清,好像到處都在發痛。她使勁地掐著自己的手臂,怔怔地望著周圍,漆黑的一片,沒有人煙,沒有燈火。
這就是報應吧!
做錯事的報應。這是比方鈺還慘烈多少倍的事情,可是,卻真真實實地發生在了她的身上,這個殘酷的生活之中。
她想要往前走,卻突然,一下就摔倒,昏厥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站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司徒烈親手將她周圍的草地挖空,形成了一大堆水漬。慢慢地,周圍發生了變化。
她越靠近他,就越是不安全,只有呆在自己原本的地方,才不會有危險。
可是後來,她不再往前走了,低下頭,卻看見水中的倒影,是一個可怕的怪物。
再後來,她嚇得一頭栽倒進了水裡。
當地的一個孩童找到她的時候,她的眼神一片空洞,茫然,但是,又淡然,那種彷彿已經就快死去的感覺。
「姐姐,你好漂亮。你怎麼會在這裡呢?姐姐,我帶你回我家好不好?」孩子嚅嚅的聲音,很是稚嫩。說完,就伸出了胖嘟嘟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
秦玉暖獃獃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一句話不說,忽然就一直瞪著人家小孩的眼睛,嚇得小孩急忙鬆了手,跌坐在了地里。
孩子大哭了起來,引來了她在地里幹活的媽媽。
當看見秦玉暖一副衣裳不全,到處都露著身體的模樣,她馬上就清楚地意識到,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急忙脫下外衣,給秦玉暖穿上,又叫孩子回家去拿了自己的衣服,這才將秦玉暖的身體遮蔽嚴實了。
然而,秦玉暖的手心一直緊握著,任由女人怎麼搬弄,都沒有辦法讓她鬆手。
無奈之下,女人只好將她扶了起來,然後放下農活,將她帶回了家。
村子里的人一下子都聚了過來,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年輕的小夥子早已離開了村子,去了城裡打拚。
女人下意識地就將看到秦玉暖的那一幕隱藏了起來,她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不光彩的。不能四處拿去說。
有人忽然捏了捏秦玉暖的臉蛋。
「她長得真想瓷娃娃,漂亮得緊喲!」
秦玉暖急忙往後退了退,然後戒備地望著眼前的這些人,只是眼神依舊空洞無光。
「小姐,你會說話嗎?」
「會不會是啞巴啊?」
「可惜了這麼年輕,就傻傻的。」
對於他們的談話,秦玉暖一句都沒有回答,依舊傻傻愣愣地站在那裡。
女人見她這麼可憐,就想著先燒點水給她洗洗身體,然後明天再帶她去城裡。
另一邊,司徒烈早已後悔得不行,四處派人尋找秦玉暖的下落。
昨夜忽然下了那麼大的雨,他竟然拿著傘出去找她都沒有找到,他很是焦急,馬上打電話叫人一起找。
一整個晚上,卻都沒有找到秦玉暖。
司徒烈熬著通紅的雙眼,很是焦急地望車窗外,他連公司的事情都暫時拋下了,只一心尋找秦玉暖。
後來阿強知道了這件事情,給司徒烈打了電話,如實地將一切都告訴他。
秦玉暖是昨夜被帶到夏意晴的別墅的,一夜無事,而且她是吃過早餐再離開的,至於去了哪裡,他們都不知道。
的確是沒有人知道,就連夏意晴都不知道,慘遭如此遭遇后的秦玉暖,去了哪裡,是生是死。
對於夏意晴,司徒烈始終是有幾分懷疑的,又問阿強,是否親眼看見,阿強卻作了肯定的回答,他想,夏意晴說秦玉暖走的時候,自己還在睡覺,就沒有叫醒自己,這些,總不會是假的。
可是,阿強一定想不到,昨晚上夏意晴給他倒的最後一杯酒,是混合了安眠藥的,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
司徒烈雖然不大相信夏意晴會這樣好心,但是阿強說他是親眼看見的,所以,他便沒有懷疑到夏意晴的身上。
直到很久以後,他再找到她的時候,一切都已物似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