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入學

「哎呀，我早就應該想到，丹藥會是很貴的，怎麼就腦子發熱跑進來看丹藥。照這架勢下去，等下還不知道怎麼收場，我還是趕緊撤吧。」王恆念頭飛快轉動一番，眨了眨眼睛，道，「小二，這丹藥你給我留著，我現在有點內急，先去方便以下，下次我再過來買。」說完，王恆便匆匆轉身，離開了那家店。

那小二也看出來王恆是囊中羞澀，不過他依舊帶著笑道，「客官，您放心，我們店裡的丹藥，從來都沒缺過。您隨時來都可以。」

王恆逃也似地離開了丹藥店，心想，「這年頭，真是到哪裡都一樣，沒了錢，就萬萬不行。王伯以後也幫不了我了，我要想點辦法，賺點錢才行。不然光是看著那些好東西卻只能暗自流口水，那多難受。」

王恆一邊想著這些，一邊往學館走去。學館門口，有幾名奴役守在那裡。不時地有裝飾豪華的馬車抵達學館門口停下來，這些都是前來求學的學生。每有一輛馬車到達，便會有兩名奴役迎上去，熱情地迎接馬車上的人。其中一人，會帶前來學習的學生進入學館，另一人，則會指引車夫將馬車停到指定的地方。

王恆看了一會，所有來學館學習的人，都是坐馬車過來的。像這種走路來學館的，除了他之外，還真沒有其他人。

「也罷，也罷，我是來求學的，不是來攀比的，沒馬車就沒馬車吧，省著那點錢多喝幾回酒也是好的。」王恆這麼想著，踱步往大門口走去。

王恆很快走到了學館門口。那幾名負責迎接學生的奴役，識得他身上的儒生服飾，知道他也是過來求學的，但是卻沒有一人主動迎上來，全都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派頭站在那裡，對他冷眼旁觀。

「真是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不就是嫌棄我沒錢嗎？不來接就不來接，老子自己一個人進去，還怕找不著地方？」王恆這麼想著，大步往大門裡走去。

王恆邁出一步之後，心中轉念一想，自己初來乍到，還是有個人帶著好辦事一些。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裡邊的人若都是些勢利眼，給自己臉色看的話，那今天這一天，可能都辦不完入學的手續，還要受一肚子的氣。

想到這裡，王恆在心中罵了一聲，「你們這些王八蛋，老子今日就出點血，寒磣寒磣你們。」他一邊這麼想，一邊停住腳步，亮了亮自己的學牌。

見到學牌后，幾名奴僕對視一眼，裝作沒有看見的模樣。又過一會，終於有一名沒那麼勢利的奴役，不太情願地迎了上來，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道，「公子可是過來入學的？」

王恆隨便地嗯了一聲，隨手一丟，便是十兩整銀丟了出去，道，「今日天氣很好，我在街上走一走，透透氣，也順便看看外邊的風景。」

那名奴僕聽王恆這麼一說，再接過銀子一看，是十兩白花花的整銀，眼前頓時一亮，臉上立刻綻放熱情的笑容，小碎步走到王恆身邊，殷勤地接下了王恆手中的包裹，弓著腰伸出手指著前邊的路，道，「公子請，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保准讓您滿意。」

王恆冷哼一聲，沒有理他，大步踏進學館大門。這名奴僕，臉上依舊帶著殷勤的笑容，弓著腰快步跟了上來。

其他幾名奴役，瞧著王恆如此大方，全都傻眼了。他們這幫人，平日在這裡也算見多識廣，眼睛都是賊精賊精的。他們本來以為王恆是個窮酸書生，因此都不想接待他。

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王恆出手竟這麼大方，居然一下就給了帶路的人十兩銀子。瞧王恆那派頭，倒似乎是個坐倦了馬車，想著要自己走一走的公子爺。他一路步行而來，也不帶僕從，倒顯得比那些前呼後擁、鮮衣怒馬的公子哥，境界還要高了一籌。

王恆一次給了十兩整銀，接待他的那名奴役，樂開了花。他們在門口做接待的奴僕，雖然也經常收到打賞，但大多也只是一些碎銀而已。那些趾高氣揚的公子哥，豈會用整銀給一名帶路的奴僕打賞？那豈不是降低了他們的身份？

整銀的打賞，不僅是錢多一些，更代表著對這名奴僕的欣賞和認可。雖然都是奴僕，但也有個三六九等的。在禮法森嚴的大殷王朝，就更是如此。因此，進入學館之後，這名奴僕都是一路殷勤地陪著王恆，盡心儘力幫他辦好各類手續，一點都不嫌麻煩。直到最後，王恆辦完了各類手續，順利住進了學館後面的一座小院當中，這名奴役才恭敬離開。

王恆見這名奴僕一路盡心儘力，也確實替他解決掉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在他臨走的時候，又打發了他幾兩碎銀。

那名奴僕走後，王恆在小院子里走了一圈，很是滿意。王凌顯然是花了大價錢，替他弄了一個最上等的學牌。他的這個小院子，獨門獨戶，還帶一個景緻頗為清幽的後花園。院子前方的那排小房子里，還有小書童隨時供人使喚。這樣的條件，完全比得上家底殷實的富家公子了。只不過，這樣的條件，恐怕花費的錢財也不在少數。

「王伯對我如此掏心掏肺，盡心儘力，我也不能讓他失望才是。」王恆坐在房間內休息一會，在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