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初露崢嶸
「抓阮小六?」
苟德勝疑惑的問,苟參就解釋了阮小六所犯的事情和被抓又逃跑的事實,苟德勝聽了又是一聲長嘆,終於不再對苟參起疑心。
苟德勝一直以為家裡那些東西是苟參栽贓給自己的,可是這會苟參一說,苟德勝就打消了念頭,因為根據苟參說的時間,他這幾天一直住在縣衙,根本不可能跑到河西去給自己家裡放東西。
再說,苟參去了自己家,自己怎麼能不知道?他又是從哪裡進到院子里的?
可是那些東西確實不是自己的,這會怎麼能說得清。
苟參就說:「關於二哥和三哥,我給縣尉大人說說情,可能會沒事,只是大哥你,我看不能善罷甘休了。」
苟盛一聽自己沒事,就將手裡剩下的雞骨頭一扔,過來說:「老大,你到底得罪誰了,你要是不說,四弟也幫不了你,你總不能就這樣在牢里過一輩子吧?你說是不是四弟?」
前些日子苟盛和苟不離還演雙簧訛詐苟參,這會他身陷囹圄,又覺得苟參能用得上,所以言語之間就很客氣。
「是啊,大哥,難道你要替人受過?」
苟德勝聽苟不離也這樣說,就皺眉:「我做生意這麼多年,誰知道都得罪誰了,也許是生意上的仇人,也許是咱們苟家的世仇,這一時半會,我怎麼去想?」
苟德勝發泄了幾句,看看苟參要走,就問:「四弟,你,你要走?」
苟參低聲說:「我去打探一下,看看縣尉大人都有什麼嗜好,也許能打點一二,如果僥倖,可以通融的話,小弟自然全力以赴,救大哥出去。」
「這些葯,讓二哥三哥給你塗抹傷口。」
苟德勝像是有話要說,但是到底也沒有說出來。
苟參從苟德勝這裡出來,又到了另外的牢房裡,呼喚了葉偉光就朝著外面走。
兩人到了外面,苟參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將一個小包遞給葉偉光說:「今後須得細心辦事,少不了你的好處,不然,哼。」
葉偉光覺得包里沉甸甸的,知道苟參給的錢不少,點頭哈腰的說:「大人多慮了,您給的足夠小人花銷一段時間,您就是小人的衣食父母,小的怎會背叛大人?」
「不敢,不敢。」
「你好自為之。」
葉偉光再次的點頭,然後消瘦的身子眨眼就沒影了。
苟參走後,苟德勝思緒萬千,心說此次不是苟參整自己,那麼絕對是那個瘦了吧唧的許縣尉對自己栽贓,關鍵是自己這會在牢里,今後十有仈jiu就會被當做賊重判了,如今火燒眉毛,自己該怎麼辦?
到了傍晚,有牢卒請見苟參,說苟德勝有話要對他講。
苟參到了牢中,苟德勝沉默了一會長嘆:「四弟,以前都是我不好,哥哥如今才想清楚,你在兄弟中顧全大局,宅心仁厚,是最有但當的。」
苟參說:「哥哥為何如此?豈不是折殺小弟?」
苟德勝搖頭:「哥哥對不起你,我們幾個做兄長的都對不起你……我進大牢這件事,恐怕是真有人陷害的。」
苟參一皺眉:「哦,那人是誰?待我去捉了。」
苟德勝說:「誰也不怪,就怪我自己財迷心竅,如今悔之晚矣。」
「四弟,這屋裡也沒有其他人,為兄就說實話,其實,我懷疑就是許縣尉栽贓給我!」
苟參一驚,苟德勝嘆氣說:「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是我自己錯在前,如今悔之晚矣。」
苟德勝看到苟參驚異,搖頭說:「當初我們幾個的確做得不對,看到你日子過得好,心裡就有些不痛快,於是想要從你那裡蹭些錢財,我真是混蛋。」
苟參說:「過去的事情也不必說了,其實我的日子過的也不好,但那件事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大家自己兄弟,往事不必再提。」
苟德勝握著苟參的手說:「禍事都出於貪心!我自從那天在穎水縣衙官司要敗給你,回去后想來想去的,覺得要扭回格局只有找你的上司給你施加壓力,最後,就通過潁川原氏結識了你們的寇縣丞。」
「哦?原氏?寇縣丞?」
「是,我本來想著通過寇縣丞能給縣令大人說上話,也好讓咱們之間的事情有些迴轉……但是,後來我才知道,寇縣丞和許縣尉一直有嫌隙,而原氏族長的兒子原賢,想要和寇縣丞聯合起來,擠走許縣尉!」
「難道大哥的意思,潁川郡的原家有人想當穎水縣的縣尉,所以和寇縣丞一起整許縣尉?」
「怪只怪我們笨,這個時候正好就參合進來了,我出錢給寇縣丞納了一房小妾,經過原賢的手送到了寇縣丞這裡。」
「我的本意是……是,是對付你,唉,也正是因為這樣,許縣尉可能知道了寇縣丞納妾的事情背後出錢的人是我,覺得我和寇縣丞是一路的,認為我是要針對他。」
「縣尉和寇縣丞合不來,暫時可能拿寇縣丞沒法子,也難以對原氏怎麼樣,難道還拿我這小老百姓沒法子?所以就將矛頭對準了我。」
苟參一聽就站了起來:「要是這樣,我這就去找縣令大人,他們官僚之間搞事,怎麼就牽扯到了哥哥你,哥哥這不是代人受過?這不行。」
苟德勝急忙的說:「小聲些!我的好弟弟!」
苟德勝壓低聲音說:「那沒用,無論如何在我家搜出了贓物,那是真金白銀的,這個怎麼能說得清?」
「是啊,怎麼就在家裡搜出了那麼多的贓物?」
苟參皺著眉頭,苟盛和苟不離聽著也抓耳撓腮,但是大家都想不通這一點。
苟德勝說:「其實,我一直想,可能,最近你們穎水這些盜賊,還真是有人指使的。」
苟參聽了一驚:「哦,哥哥有什麼發現?」
苟德勝搖頭:「發現倒是沒有,我只是覺得,這些賊太過於蹊蹺,哪有不間斷偷竊的,賊也是人,他們也不累?除非是有人縱容,或者另有目的,如今看,就是有人想給許縣尉製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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