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除妖 還魂

次日一早，這大鬍子把東西都收好，包括俞化龍的。俞化龍的錢都歸他了，告訴店家，我的朋友出去有點事，我也出去有點事，這頭毛驢，你好生給我看管，

「沒見你倆牽驢啊。」

「費什麼話。這頭驢，有毛病了，千萬不能喂它水喝，一喝就會死掉。」

說完他揚長而去，幸虧他不知道那匹馬是俞化龍的，那匹馬離那頭毛驢不遠，馬想和這頭驢玩，驢見馬也親。店家看了，心想莫非驢馬不分家。

這頭驢果然急於喝水，但店家記住大鬍子囑託不給它水喝，這頭毛驢急得，都出汗了。四蹄胡踢，亂蹬。

對面這馬心說，主人，你怎麼渴了，也不給人家說一聲，你怎麼還被人綁到樹上了，成了怪模樣，我這主人平時對我可是不錯。我救他。這匹馬打定主意。恢恢亂叫。那意思我渴了要喝水。

店家心想這馬渴了，給它水喝便是。他端了一盆水給放在馬身前，轉身走了。

這馬一看店家走了，慢慢用蹄子，把那盆水踢給了驢子。俞化龍直覺口渴難耐，一口氣喝下半盆，這下不得了，那有什麼驢子。分明一個年輕小伙，脖頸被繩套住。又被栓在樹上。

只見俞化龍大叫一聲：「悶死了。」那店家聞聲跑了過來。

那有什麼驢啊，分明是一個英俊小伙被拴在樹上。

那店家還問哪：「驢了，驢怎麼不見了？」

「我就是那驢，嗨，我不是驢，我是人，那妖人把我變成的。」

「快！給我解開，趕快報官。』

那店家才知道怎麼回事。

「你吃了草再去吧。」

「我幹嘛，吃草？」

「錯了，你吃了飯再去吧。」

「難顧得上，快去報官，晚了，妖人跑了，怎麼辦?抓了妖人，回來在吃。」

店家帶著俞化龍去報官，他心裡害怕，不敢去，兩腿篩糠。最後說：「公子，你去吧，我不敢，我害怕變驢。」他給俞化龍指了衙門的路。俞化龍說不行，你還要做證呢，他沒辦法只好同往。

俞化龍和店家一馬雙跨，不多時，就來到衙門口。沒敲鼓，只是給一個衙差一說，衙差一看事不小。趕快報給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一聽，有妖人，起初不信，但有店家作證，就信了。

趕快調集衙差護城兵，大約三百號人，直撲東門裡。

那妖人還沒走，心想我今天在干一天活，明天騎了那毛驢，就走還能賣個好價錢。不從我，嘿嘿。

「我這葫蘆，是當年漢鍾離給的……」

還是老一套，話音未落。一看大事不好，那些當差的圍上來了。心說我還是跑吧，且說大公子俞化龍，一看妖人想跑，心說不能讓你跑了。一急，直接從馬上飛了下來。

死死抱住妖人，連挖，帶咬。就像他的父親，當年降蟒一樣。妖人一急。五指插入大公子心臟，這下大公子魂喪天國。

但是他還是死死不鬆開，這當兒，兩把快刀同時砍在大鬍子的頭上。頭顱掉下，滾動。那屍體栽到。慢慢化作一隻野豬，這些兵士不由分說，上去亂刃分屍。

知府一看報案之人已死，也不知道哪裡人氏，念起除妖有功，死得壯烈。用棺材成殮了他。姑且放在停屍間內。

且說大公子，三魂七魄。飄飄蕩蕩。遊離身體以外。隨著眾魂靈飄向黃泉路，由黑白二無常押解。一路走來，不多時來到奈何橋。奈何橋下忘川河水，奔流不息。

鬼魂爭相擁擠奈何橋，雖然橋分三層，但是因為根據善惡不同，還是比較有秩序的。自然是好人走上層。大公子不費力氣，走過奈何橋。對面彼岸花，血紅一遍。陽世間永遠不會見到這種紅。這是陰間最著名的風景。

下了奈何橋，就是望鄉台。望鄉台劍鋒刀山。上去的無不刺傷劃破，眾鬼神呻吟之聲不覺於耳。都痛苦萬狀。奇怪的是，大公子很輕鬆上去，好像爬個小坡。

站在台上，他清楚的看到他的家園，僕人在忙碌，母親在佛堂誦經，木魚敲的噹噹作響，母親及其虔誠。

他又看到父親在書房裡，看書，寫文章，不時眉頭皺一下。

二娘，三娘在院子里喝茶。似乎有愁容啊。

悔不該當初，爭強好勝。出門學道啊。

他的眼淚，留下來了，滴到望鄉台上，久久不幹，也許永遠不會幹。

不得不下望鄉台，（因為鬼魂太多）下瞭望鄉台。是個小亭子。

小亭子乾淨的很，旁邊好像還有幾棵長的奇怪好似鹿角似的植物。他沒再深究，一個漂亮的大姑娘再給路人送水。慈眉善目，溫文如玉。

這難道是孟婆，他以為孟婆是為老太太那。

這自然是孟婆，美麗的孟婆。這亭子自然是孟婆亭，這水自然是孟婆湯。

論到俞化龍是，孟婆道，你不必喝了，因為你父親是降蟒義士。除妖有功，你也除妖有功，喝了此湯。你就前世的事，都忘掉了，就回不去了。

孟婆袍袖一抖，他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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