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以騎士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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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無憂抬頭一瞧,眉頭就緊鎖了起來。
亂作一團的潰兵,竟被一頭大耳怪追的抱頭鼠竄,小槍兵木蘭舉著三角旗連連呼喝,但潰兵根本不理不睬,反而還每每擋住她的攻擊路線,大添麻煩。
劍鋒超過一米長度的斬馬**,被錢無憂高高舉起,殘影閃過,魅影衝鋒發動。
慘叫聲中,最後的大耳怪,被寒光一剖兩半!
「亂什麼亂,都給我站好!」錢無憂提著淌血的斬馬刀怒吼起來。
可潰兵們早就沒了紀律,即便敵人都死掉了,但他們依然還在驚呼、亂叫,兩個身高體壯的傢伙,竟埋著頭,嗷嗷叫著朝木蘭猛衝了過去,看那架勢,居然是想要搶馬逃命。
木蘭在驚呼聲中妄圖閃避,可是披甲的戰馬行動並不靈活,兩個壯漢試圖將馬上的少女扯下來,就在這時,寒光閃過,兩顆人頭接連飛上了天空。
「都給老子站在那兒,誰敢亂跑,殺無赦!」血泊中,命令怒吼在林中綻放。
錢無憂一手提刀,一手捏著顆淌血人頭,彷彿神魔降世一般,駭人異常,兩位接到命令的大戟兵,更是催動戰馬跑了過來。
恐慌的亂兵,在鮮血的逼迫下,終於冷靜了許多,一雙雙畏懼的眸子,望向錢無憂,滿臉乞憐之色,而木蘭卻被她彪悍的騎士領主,嚇呆在了當場。
錢無憂將人頭丟在地上,高舉斬馬刀大聲講道:「你們這些連新兵都不算的菜鳥,都給我聽好了,這裡是戰場,不是菜市場!現在,都給我打起精神,好好看看這個!」
血珠順著閃耀的刀鋒緩緩流下,錢無憂猛然將大刀反轉,重重插入了土中,金屬的刮擦聲,竟讓膽小的潰兵們顫抖起來。
「怕什麼怕?用這種重型斬馬刀的獸人,喏,就是這種綠皮大耳怪,不是已經死了嗎?看見沒有,他們並不你們強壯多少,腦袋也是一砍就掉,你們一個個還是男人嗎?居然一大群老爺們,被一個大耳怪傷兵追著滿山跑!你們看著我的眼睛,看看我們到底有什麼不同!」
錢無憂的怒吼聲過後,林地陷入了一片沉寂,三十多個潰兵滿心羞愧,他們早已丟盔棄甲、沒了兵刃,潰兵在望向錢無憂的眼睛時,迅速低下了腦袋。
竟沒有一個人,有勇氣和錢無憂這個嗜血魔王對視!
即便木蘭也不例外。
「都把頭給我抬起來,這裡可是戰場,沒有勇氣的軟蛋,只有死路一條!明白嗎?」
眾人沉默的時刻,錢無憂揚起了手,兩個大戟兵依從主君的命令,將兩個哀嚎連連,還未死掉的大耳怪傷兵提溜了過來。
「現在,我要給你們上一課,讓你們這些軟蛋見見血。」
錢無憂說話的時候,將身前的斬馬刀提了起來,並用力拋擲到潰兵的身前,可是哀嚎的潰兵們,居然被嚇得接連退了數步,愣是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那把染血的戰刃。
「不敢?」錢無憂的鼻孔里透出了一聲冷哼,他指著一個身體強壯,但卻抖的最厲害的潰兵大吼道:「就從你開始,現在,給我拿起刀,去砍那個大耳怪!」
「大……大人……騎士大人,我……我怕血……不敢。」潰兵一邊哀求,一邊後退。
「不敢上,那就死!」錢無憂瞪起了眼睛,手中更是多了柄匕首,剎那之後,在木蘭的驚呼聲中,匕首的寒光,就壓在了潰兵的脖頸上。
膀大腰圓的潰兵,頓時發出了慘烈的尖叫。
「你還沒死呢!現在,就是你的最後機會了。」錢無憂的眼中全是森冷的殺意。
一邊是恐怖的嗜血魔王,一邊是重傷的垂危殘兵,膽小懦弱的潰兵,很快做出了正常選擇,那雙顫巍巍的手,抖動著抓住了斬馬刀,他閉著眼睛,用力朝獸人傷兵刺了出去。
慘叫聲中,溫熱的鮮血澆了潰兵一臉,驚駭之中,比大耳怪傷兵更為凄厲的叫聲衝天而起,卻很快被錢無憂一拳打的沉寂了下去。
有了第一個見血者,第二個也就容易了,在榜樣的刺激下,一群潰兵很快完成了見血的儀式,然後錢無憂揮舞著斬馬刀,勒令這群菜鳥列隊。
三十六個潰兵唯唯諾諾地站成一排,身體不住地發抖,生怕眼前的嗜血魔王狂性大發。
「都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錢無憂的兵了!」
「可是騎士大人,我們……」
「你是想死嗎?」錢無憂提起了斬馬刀,兇悍的眼中更是精光散射。
「……」反對者立刻低下了腦袋,全身戰慄起來。
冷哼聲中,錢無憂驅趕這些新兵深入林地,沒過多久,就抵達了他曾經光顧過的臨時物資存放點,當潰兵換裝完畢后,這些傢伙除了依然唯唯諾諾外,終於有了一絲士兵的樣子。
錢無憂也不在意,趕時間的他,即刻指揮這群潰兵在林地穿行,向北方掃蕩。
沒過多久,錢無憂的部隊就與野地精的搜索隊有了交集,隨之就是雞飛狗跳的三場戰鬥,當菜鳥們完成圍殺野地精的戰役之後,終於穩定了心神,並找回了一絲自信。
直到這時,行軍中的錢無憂,才問起了這些菜鳥的來歷。
結果是令人驚訝的,這群膀大腰圓、賣相極佳的「精兵」,實質都是輜重隊出身的壯丁,他們從小到大,連劍都沒有摸過,更別提上戰場廝殺了。
「木蘭!」錢無憂揚起了手。
「在!」
「披甲!」錢無憂發出命令的同時,兩位大戟兵將五套灰色品質的板甲搬了出來,在面對這些厚重的金屬甲胄時,木蘭卻愣在了當場,並沖著錢無憂搖起了頭。
「領主大人,我~我只是個女人,而且我還不是見習騎士……我沒有資格……」
「屁話,這裡是戰場,我現在以騎士的名義,命令你披甲!」說話的時候,錢無憂又從會騎馬的菜鳥新兵中,點出了三個身高體健的傢伙,命令他們一併披甲。
穿戴普通板甲非常麻煩,不但需要旁人幫助,而且費時費力,套上這又笨又重的金屬殼子,甚至錢無憂都感覺行動不便,其餘的人,更是需要借住戰馬才能正常活動。
披甲之後,四十人的逃亡小隊,就在錢無憂的勒令下,在一處草甸緩坡邊緣重新整飭隊列,這個時候,密林深處就多出了一陣狼嚎豬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