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連戰連捷
正午的陽光刺眼異常,明媚清新的山坡草地上,卻站著一群瑟縮發抖的新兵。
暴喝聲中,慘叫的新兵在棍棒下排出了亂七八糟的攻擊陣勢,一個個蒼白的面孔,直面樹林中的座狼身影,當然,還有狼背上的十多名大耳怪騎手。
「哦不!那……那是狼騎兵小隊!我們死定了!死定了!女媧娘娘保佑,天皇地母顯靈。」
「完了!完了!帶甲的狼騎兵小隊,這可是正兵,是野豬澤的精銳,我們死定了。」
「救命啊,媽媽!我還不想死。」
聽到如此的喪氣低語,錢無憂猛然扭過了頭,黑乎乎的生鐵頭盔下,頓時透出了兩道精光,有若實質的殺意凝視下,身邊徹底靜了下來,恐慌的氣氛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領主大人,來的是一個狼騎兵小隊,後邊還有……大約一個中隊的野豬澤民兵。」
木蘭的小臉同樣隱藏在鐵盔下,但她說話的語調中,卻帶出了幾分顫抖,面對如此數量的精銳敵軍,她顯然並不看好自己這邊。
「木蘭,你留在這裡,看我宰了這隊孤狼,再去殺豬!」錢無憂冷哼了一聲,就丟下了手中的大棒,轉而高高舉起斬馬刀,笨重的刀鋒隨之指向前方,「騎兵,隨我衝鋒!」
三位瑟縮發抖的新晉披甲菜鳥,在兩位披覆半身鎧的煉金戰士驅趕下,不情不願地跟著「魔王領主」錢無憂小跑起來,隨著馬速不斷提起,他們再也沒了回頭的路。
山林中衝出的狼騎兵根本沒有停歇,在發現人類潰軍的時刻,他們第一時間提起速度,發起了衝鋒,可是對面草地緩坡上的雜兵,居然沒有當場一鬨而散、丟盔棄甲。
「殺光他們,一個不留!」身後插著小隊旗的大耳怪頭領咆哮起來。
「殺!」狼騎兵小隊中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怒吼。
正在加速的錢無憂,剛剛聽到狼騎兵的咆哮,身後就傳來了歇斯底里的恐慌尖叫,他立刻吶喊起來:「把刀放平!握緊!」
戰鬥怒吼的音波盪過虛空,剛剛轉職為騎兵的菜鳥新丁,頓時感覺到皮膚一陣灼熱,澎湃的熱流在胸腹和血管中翻騰,勇氣和力量好似源源不斷地涌了出來。
在戰鬥怒吼+0.5力量的增幅下,這些沐浴騎士旗幟之光,並享受軒轅劍雕庇佑的戰場新手,竟奇迹般地掙脫了驚恐的束縛,他們的身體雖然依舊僵硬,但卻牢牢抓住了武器。
有嗜血魔王般的錢無憂在前,又有傳說中的煉金戰士在側,被恐慌和死亡接連**的壯丁新兵們,一個個爆發出了絕命的吶喊,他們幾乎是閉著眼睛,盲目前沖。
六名騎兵的陣列,與十二狼騎針鋒相對。
所有人都在全力衝鋒!
但緩坡地形為錢無憂提供了助力,刺眼的陽光更是直射狼騎兵的眼睛!
嚎叫聲中,錢無憂全力出手,兩支鋼鐵洪流轟然交擊,鏗鏘聲起,牙酸的金屬切割聲不絕於耳,馬嘶狼嚎聲中,兩軍交錯而過。
錢無憂衝過敵陣后,立刻撥轉了馬頭,帶隊迂迴轉向,這個時候,他厚重的斬馬刀上,已經多了兩個蓄滿了鮮血的豁口,而身側的騎兵,更是少了兩個。
微微皺眉的時刻,遠方狼騎兵的萎靡陣列,卻映入了眼帘,錢無憂頓時就笑了出來。
狼騎小隊的隊長旗已經從對面消失,而座狼騎兵的數量,更是銳減到了五人!
僅僅一次交鋒,雙方騎兵的對比數,就從6:12的巨大差距,變為了4:5的基本持平,錢無憂立刻大喝起來:「再來一次,勝利是我們的。」
最後的一個騎馬新兵,在迷迷糊糊中,就跟著錢無憂發起了衝鋒。
狼騎小隊長陣亡,失去隊旗的大耳怪騎兵,雖然還想負隅頑抗,但在兩位大戟兵和錢無憂的斬馬刀重壓下,卻註定了他們死亡的結局。
當錢無憂收刀的時刻,身後卻爆發出了一連串的驚呼:「我殺了一個大耳怪,老天,仁慈的女媧娘娘,我居然殺了一個凶蠻的草原大耳怪,我~我真的做到了!」
錢無憂帶住了戰馬,他回過身,拍了拍那位驚呼連連的新兵道:「獸人並不可怕,他們同樣是血肉之軀,現在,該打掃戰場了!」
「啊……啊~是!」新兵先是一愣,轉而就挺直了胸脯。
結果非常喜人,在全殲一小隊,共計十二名座狼騎兵后,錢無憂發現早先落馬的兩個菜鳥騎兵,竟只是因為騎術不濟,被撞飛了出去,雖然他們連連吐血,但卻沒有性命之憂。
錢無憂順手換了一把狀況稍好的斬馬刀,新兵就牽著跑散的馬匹沖了過來,他大聲叫道:「野豬,林地里出現了野豬人!」
「上馬,我們撤回去,這一次,咱們結陣殺豬。」
與來時截然不同,雖然野豬人的威脅依然還未消退,但剛剛還在瑟縮發抖的新兵,卻挺直了腰桿,甚至就連兩個受傷的騎手,也士氣昂揚地咬著牙,爬上了馬背,要繼續作戰。
得勝歸來的錢無憂,在潰兵們的敬畏目光中,將斬馬刀高高舉起,木蘭立刻小跑了過來,頭盔縫隙中更是射出了亮晶晶的光彩,她高呼道:「萬勝!」
「萬勝!」大吼聲中,潰兵隊伍的士氣接連攀升,勇氣正在復甦。
「全軍向前!」錢無憂將斬馬刀指向了山坡下的林地。
當滿頭大汗的豬頭中隊長,領著不滿編的4小隊民兵衝出樹林的時刻,看到的卻是橫七豎八的狼騎兵屍骸,而緩緩壓上的人類中隊,更是透出了嗜血的鋒芒之勢。
木蘭握著懸挂貔貅家徽的騎士三角旗,帶領步兵主動撲向了野豬澤的民兵中隊。
混戰開始的時刻,錢無憂卻領著他的騎兵侍從,從后陣迅猛衝出,重重撞入了敵軍的側翼,六名騎兵,就擰成了摧枯拉朽的鋼鐵洪流。
慘叫驚呼聲中,接近五十人的野豬澤民兵中隊,被衝垮當場。
這些野豬澤的土著,雖然看起來威風凜凜,不可一世,但他們同樣是血肉之軀,也會怕死,也會畏戰,也會逃跑。
氣勢如虹的菜鳥新兵,在木蘭的帶領下,徐徐壓上,本就亂了方寸的野豬澤民兵,再也無法結陣,曾經高高在上的捕獵者們,在冷酷刀鋒的逼迫下,唯有抱頭鼠竄,一潰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