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腳步聲越來越近,房門也被打開了,屋外的月光一下子灑了進來。

寄小柳很沒種地緊閉眼晴,就怕萬一看到歹徒的真面目,那殺人滅口就肯定了。

快逃吧,最起碼要先逃到門口,只要逃到門口,那就有救了!

不敢看屋裡歹徒的臉,她像只小老鼠緩緩要往門口的方向爬……

當她以為自己快要成功的時候,卻聽到了某樣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她一個驚訝地轉頭,發現掉在地上的是她的針線盒。

抬頭一看,兩個人都愣住了。

寄小柳清楚看到月充印照在柴子騫俊美的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狂喜被她看得清清楚楚,可是沒多久,就被熱騰騰的殺氣取代了。

慘了!死定了。

她逃生本能全力啟動,尖叫一聲,跳起來就要往門口跑。

但是有人比她動作更快。

「該死的女人,你還敢跑?」

一聲憤怒的狂吼讓她差點耳聾,接著聽到一連串聲音。

關門聲、關窗聲,一下子,整個屋子能逃的出路全都被關起來了。

「柴子騫?」她在一片黑暗中驚慌地喊著他的名字。

下一秒,她感覺到自己的肩磅被兩隻爪子緊緊地抓住,接著就是將她連人帶拉地按向他溫燙的懷抱里。

「你既然這樣沒良心,想要我死,那我也不會放你獨活。」

「什麼?」這話聽起來太驚悚了,是要來個同歸於盡嗎?

她驚慌地想要掙扎,卻被他用才一推,整個人像個布娃娃一樣癱軟在床上。

「放開我……」

「放開你,好讓你再逃跑嗎?」他伸手一把拉住她的頭髮,力道痛得她以為自己的頭皮搞不好要離開自己了。

「休想!我要打斷你的腿,看你怎麼逃?」

「不要……」寄小柳真的害怕了,因力他看起來真的很想要殺了她。

拚命地想要掙扎,卻抵不過男人強大的利器,尤其是憤怒中的男人,那簡直就是變形金剛了。

她整個人像是被釘住的蝴蝶,拚命地拍翅,卻還是逃不了被釘在標本上的命運。

她現在就被他打在床上,動彈不得,身上重重壓著粗喘著的柴子騫。

她的鼻息充滿了他身上汗水和泥土發出的怪味,她很訝異,他這麼晚了還去哪裡?怎麼會搞得這麼狼狽?好像從山上滾下來一樣。

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愛乾淨,每天沒有洗得乾乾淨淨的,是不會上床的,更不會見人。

難道她不在了,沒人燒水了,他就不洗澡了?

可是沒有多少時間讓她思考事情的真相,他已經像是野獸一樣低頭啃咬著她了。

唇、頸項、每一寸肌膚,他都惡狠狠地啃咬著,像是恨不得可以一口吃掉她一樣。

「不要……會痛……」

寄小柳痛得哭喊掙扎,想要推開他卻又推不動。

被打的男人也不在手,任由她打她的,他咬他的。

她會痛,有比他痛嗎?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他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會再度逃跑,再度地拋棄他?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對他,敢這樣做的都已經在亂葬崗了。

可是她偏偏就真的這樣做了!

為什麼?他有什麼不好?讓她這麼狠心,說不要就不要,一點留戀都沒有?

難道他還比不上那顆牛頭?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被他抓到了,就絕對休想他放手!

就算她哭死,也絕對不會再放縱她。

「閉嘴!」

「閉嘴!」

最後他粗暴地衝進她的身體,然後像頭髮狂的野獸不斷地衝撞,不管她承不承受得了,只顧著要發泄他內心的怒火。

「柴子騫……痛……你輕點……」

可是他不但不輕點,相反地,一聽到她喊疼,更加重攻擊的重度及深度,一下比一下更重,讓她幾手要喘不過氣來。

「慢點……慢點……」她哭喊。

他更加快速度。

「混蛋!你故意的……你要做死我……你是故意的……」

從開始的掙扎到中間的哭泣哀求,再到最後的狂亂呻-吟,寄小柳喊了一整晚,喉呢都喊啞了,也求不來男人的憐香惜玉。

她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所以要給她懲罰。

她還真的不能太不知福,好歹他給自己的懲罰雖然過程粗暴,感覺又有點疼痛,可是到最後……終究還是快-感連連。

比她當初在大街上看到下人被狠狠地用皮鞭打到死,她的爺,終究還是個好人。

當她終於受不了昏過去的時候,腦海里只浮現了一個念頭——

早知道當初就不要亂跑!

她呼吸這麼困難,是不是已經升天了?

當寄小柳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之所以呼吸困難,是因為某人正毫不容氣地壓在她的身上。

她才剛動一下,就發現自己迎入了一雙黑漆漆的眼眸里,她其實很羨慕他有一雙很有靈氣的眼神,要知道注視超過十秒的話,就會忍不住被他吸引,然後淪陷……

「你……」

她才剛開口,卻發現他居然不客氣地掀開被子,一下子兩個人光溜溜的身子全都曝露在春光中。

「你要做什麼……你……不要……」

他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寄小柳睜大眼晴,難道這是遲來的死亡?

昨天晚上忘記要殺她,早上清醒了才想到,然後補殺一下?

她本來想要掙扎,卻又想到昨天晚上她也沒掙扎過,所以也就認命了。

反正,她也許會被掐回到現代,就算沒有回家,到了地府,正好跟閻王爺告狀,哭訴好人沒好報,她下輩子不要當好人,要做盡天下壞事。

脖子上的力道逐漸加重,她的小臉也漲得通紅,搞不好還已經轉黑了。

就在她快要陷入昏迷的時候,自己的雙腿好像被打開,然後有個東西硬擠進來……

當那東西開始在她的身體里抽動的時候,她就知道是什麼了。一次又一次的侵略,一下子鬆開讓她呼吸,低頭啃咬著她的頸項,一下子又緊緊掐著她,在她又要昏倒過去之前,隱約聽到他冰冷無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爺要不到你的心,也要鎖住你的人,這輩子,你都是爺的!」

他怎麼變成跛豪了——

當她終於醒過來,終於看清楚了柴子騫走路的姿勢不對,心裡一陣冰涼。

「你的腿怎麼了?」她控制不了自己說話的顫抖。

「你也會關心?」他嘲諷地看著她。

她衝到他的面前,上下其手地摸摸,然後大大地吐了口氣,還好還好,看起來應該只是傷到筋,沒有斷骨。

畢競要是真的骨頭斷了,那可是連動都動不了的,她在學校上課有學過簡單的病症處理,這動筋傷骨也是很常見的。

「有沒有看大夫啊?你別亂動,要是病情惡化的……」

可惜,他回答她的,只是一個很冰冷的字。

「哼!」

好嘛,她怎麼會忘記這位爺基本上就是這樣傲嬌、難伺候的主?偏偏自己還要熱臉去貼冷屁股?

一時火氣也上來了,反正也不是真的腿斷了,不能行走,不過是有點跛,又不會影響生活,痛也是他在痛。

更不會承認,他就算是跛,也跛得極有型的。

轉頭走到廚房去,想著今天要煮些什麼好吃的,不過想來想去都在想什麼食療對傷到筋有藥效。

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太保險,還是應該正經地去找個大夫來看看,萬一不是傷到筋,而是真的傷到骨頭,那可就糟了!

就在她決定等下就去找大夫的時候,卻發現當她一離開房間,後面就有個腳步聲緊跟著。

她回頭一看,居然看到他黑著臉瞪著她。

「幹嘛?想吃早餐?我還沒煮好耶,要等一等哦!」

兩人互相對瞪了不知多久,他又是丟下一聲冷哼,然後又一跛一跛地轉身離開。

「有病!」她搖搖頭。

可是很快地,她就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他似乎緊跟著自己不放,是怎樣?擔心她又會偷跑?

「做什麼?」

她只不過提著籃子想要回家去拿點東西,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要留下來了,那邊的東西就要全都搬過來。

「我要回去!」

「你說過不會再離開我的。」他猛然伸手抓住她的手碗,痛到讓她想要喊媽,然後再用籃子捶他的頭。

「痛啊!」寄小柳覺得自己的骨頭快要被他掐斷了,敢情是想要拖她下水,來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起當殘障一族嗎?

「你說過的,你……」他神情猙獰地恐嚇著。

「我只是要回去拿點東西……」

「我不信,你走了就不會回來了!你這個愛騙人的小騙子,是不是外面有野男人了,所以樂不思蜀了?」

「你!」

我聽說那顆牛頭也離開小林庄了,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了?

「我怎麼知道那顆牛頭滾到哪裡去了?」話一出口她差點咬到舌頭,瞧瞧,她都被氣昏頭了,人家牛哥是好人,怎麼可以用「顆」來形容他?真是太失禮了。

而她也被柴子騫影響了,果然是近朱者赤嗎?

「柴子騫,放手!」再不放,她的手明天肯定腫得像麵包。

「不要,我不要放……」

她趁他不注意,用力地推開他,一個不穩,他往後跌倒在地,看起來有些狼狽。

而他眼底的不信及傷心,讓寄小柳後悔自己怎麼這樣粗暴?

都怪他,跟他這個火爆浪子在一起久了,她的淑女形象全都不見了!

看到他眼底的火焰轉變了,有轉化成怒火的危險,她連忙轉身衝出門口,將他丟在院子里。

當她氣呼呼地走到了山腳下,卻遇到了不想要遇到的人。

「你!」

寄小柳不發一語地越過王艷麗,不想要跟她多說話。嚴格上來說,這個王艷麗算得上是自己的潛在情敵,畢競她老是對柴子騫虎視耽耽。

「你又想要偷跑了嗎?」

寄小柳繼續往前走,王艷麗鍥而不捨地跟在後面。

「我沒見過像你這麼沒良心的女人,柴少爺對你多好啊,你居然狠心就這樣丟下他,一個人不知道跟什麼野男人跑了,我說你要是跑了就不要回來了,你怎麼還回來,嫌禍害柴少爺不夠嗎?」

「我愛回來就回來,我愛禍害我家少爺就禍害我家少爺,他又不介意,你管得著嗎?」

「所以我說你就是個沒良心的女人,虧柴少爺為了找你,幾乎爬遍了整座後山,結果因為太疲累了,一個不小心跌落山溝,腳受傷了,可是他卻不願意去看大夫,就怕看了大夫之後,大夫硬要他養傷,他就不能去找你了。」

「什麼?」

「你知不知道到昨天為止,柴少爺都還在後山滿山爬地找你,就怕你遇到什麼危險或是掉到哪個坑裡,還說不快點找到你,你會害怕、會哭。」

寄小柳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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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玩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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