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1驚天變故
兩人一路爭執,誰也沒有妥協。
丁勝男以為蕭晨說要到樂凱鬧只是嚇一下她,但她沒想到的是。第二天蕭晨真的到樂凱去鬧了,最後丁勝男直接讓保安把她給轟出了樂凱總部,一向矜持倨傲的院長大人突然這麼衝動,也不知道是更年期到了,還是真的心疼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其實丁勝男真的沒有要吞掉賀思勉的股份的意思,只是現在賀思勉精神狀態不佳,她知道賀思勉是一個把錢財看得很淡的人,她不想在這個時候用這些俗事去煩賀思勉,她希望等賀思勉慢慢好起來以後,她才把和賀思勉去律師行寫股份轉讓書。
但是因為對蕭晨的一向反感。蕭晨越是抓狂,丁勝男就偏不把股份還給她,就是要讓蕭晨心急如焚。
雖然蕭晨到樂凱門口去鬧給丁勝男也確實造成了一些影響,但總的來說影響不大,因為誰都知道丁勝男以前和賀家有過訂婚的事,那婚沒結成是眾所周知的,既然有過那麼一段歷史。那有些糾葛就很正常,豪門之間為錢爭鬥這是最平常不過的事,加上丁勝男平時作風凌厲,那些員工倒也不敢公開嚼舌根。至於私下議論兩句,這也就非常正常了。
丁勝男一向不太在意別人對她的評價,雖然說人言可畏,但丁勝男受過的冤枉多了去了,她到現在一樣好好的,反正樂凱在她手裡,別人愛怎麼想怎麼想,隨他去。考慮得太多,反而畏首畏尾。無疑是庸人自擾。
程愷回了白楊村,他要去那邊找線索,想把孩子給找出來。
下班回到家后,丁勝男隨便喝了一些粥,就回書房看文件去了,她剛進入樂凱不久,需要對各個分公司的情況熟悉,所以擔子非常的重。壓力非常的大。
這時六姨敲門進來,「勝男,有兩位警官找你。」
丁勝男一聽是警察,心裡一下子很激動,心想不會是程愷找到孩子了吧?
來到會客廳,是一個老的警察帶著一個年輕的警察,看到丁勝男,兩人都站了起來:「丁勝男小姐是吧,我們是市區警察局的,我是崔朋,她是馬靜。」
「我是,請問兩位警官有什麼事?」丁勝男問。
「請問丁小姐,你認識蕭晨嗎?」崔朋問。
「認識啊,她是我所念學校的院長。」丁勝男一頭霧水,心想怎麼問起蕭晨來了。
「你們之間好像有仇?」崔朋問。
「是有些小的誤會,但談不上什麼仇,怎麼,兩位警官不會是來調解我和蕭院長之間的事吧?」丁勝男說。
「我們接到線索說,蕭晨昨天上過你的車,好像你們還生了爭執,然後今天蕭晨又到你上班的公司鬧,被你叫保安轟出去,有這事嗎?」崔朋問。
丁勝男笑了笑,「警官真是神探,什麼都知道,可是這好像不違法吧?」
「那恐怕你得隨我們到警察局去走一趟了,當然了,不是拘捕,只是配合調查。」崔朋友說。
「啊?調查什麼?我和蕭晨有點爭執都不行?這都要調查?」丁勝男更不解了。
「你真的不知道?」崔朋問。
「知道什麼?」丁勝男一臉的迷茫。
「三個小時前,蕭晨死於鴻賓酒店1106號房,死亡原因正在調查,但據法院初步判斷,是服用大量安眠藥致死。」崔朋說。
丁勝男騰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驚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蕭晨死了?今天死的?」丁勝男說。
「是的,三個小時以前發現的屍體,房間里還死了一個人,那個人恐怕你也認識吧,他叫陸遙。初步判斷,死亡原因和蕭晨一樣。」崔朋說。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丁勝男喃喃道。
「據我們調查得知,以前你在永豐上班的時候,陸遙是你的助理,而蕭晨又曾經開除過你,最近兩天你們都發生爭執,所以我們有必要帶你回去配合調查,配合警方也是每個公民的義務,所以請丁小姐隨我們走一趟。」崔朋說。
丁勝男這才回過神來,「你們等一下,我跟你們走就是,但我要先給我的好朋友賀思勉打個電話,現在他母親去世了,心裡肯定很難過,我需要打過電話問一下。」
「這是你的權利,丁小姐請便。」崔朋說。
丁勝男打了賀思勉的手機,電話處於關機狀態,又打了楓林苑的座機,還是沒有人接聽。
賀家估計現在已經大亂了,家裡自然沒有人。
打不通電話,只好作罷。警察既然說蕭晨死了,那肯定就是真的死了。
換了身衣服后,丁勝男隨兩個警察去了警察局。
丁勝男沒有任何隱瞞,她清楚地向警方把自己和蕭晨之間那些恩怨和過節都交待得很清楚,作了筆錄后,警方表示,因為死者生前和她有過爭執,所以需要將她暫時留在警局。
說白了,就是要準備拘留她四十八小時,到時如果沒有證據,再釋放她。
這是丁勝男第一次被關押,雖然只是臨時拘留,但還是覺得很鬱悶,她倒也沒有大吵大鬧,她持有永豐的股份,蕭晨要問她討回股份,因為那些股份確實很值錢,所以就算只是口角,為了幾千萬去殺一個人,這動機也確實夠充分了,所以警方的操作並沒有多大的問題。
清者自清,丁勝男相信警方很快就會查清楚這件事與她無關。
丁勝男並沒有通知程愷這件事,現在程愷在外面找孩子,她不想讓這個消息讓程愷擔心,而且在這件事上,程愷也幫不上什麼忙。
第二天,丁勝男再次被帶到筆錄室。
「丁小姐,案子有了新的進展,我們基本上排除你的嫌疑,給你帶來的困擾,我們深表歉意。」崔朋說。
「這個沒關係,在這裡呆一夜也沒什麼了不起,我只想知道最新情況,可以透露嗎?我對蕭晨和陸遙都還是比較熟悉的,你們如果方便,跟我透露一些案情,我或許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思路。」丁勝男說。
崔朋想了想,「按理說透露案情是違紀的,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在案發現場的垃圾桶里,我們找到了一些東西,首先是一束紅色的玫瑰花,裡面有張列印的字條。」崔朋說著,遞過來幾張照片,是現場的拍照。
花倒沒什麼特別,那紙上的字也不是會祝福語,而是一首詩,看到這首詩,丁勝男感覺背上生涼。
晨興步北林,蕭散一開襟
復見林上月,娟娟猶未沉
片雲自孤遠,叢筱亦清深
無事由來貴,方知物外心貞聖雙划。
「丁小姐,這詩你認識?」崔朋問。
「哦,好像在哪見過。」丁勝男不動聲色地說。
「另外我們在房間里的垃圾桶里還找到用過的避孕套,雖然鑒定報告還沒有出來,但我們初步懷疑,那是陸遙用過的,死者生前也確實發生過性行為,至於那房間里發生過什麼,不言而喻,鑒於死者的身份特殊,這些信息我們是不能透露的,也希望丁小姐不要透露。」崔朋說。
丁勝男愣愣地半天說不出話來,半響才覺得自己應該表一下態,「當然,我不會說出去的,絕對不會說出去。」
「丁小姐,那據你對她們的了解,你有發現過她們之間有私情的事嗎?」崔朋問。
丁勝男搖頭,「我確實不知道,她們之間年齡差距很大,而且陸遙是她的學生,我真的想不到她們會……」
「這倒不難理解,我們以前辦的一些情殺案當中,這樣年齡相差很大的案子也不是少見,據我們調查,蕭晨持有永豐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可是一大筆財富,她就是傳說中的富婆,富婆要想找小男生,那還是挺容易的,當然了,這可以理解為閑聊,這似乎不應該是我的身份該持有的觀點。」崔朋說。
「警官說的很有道理,陸遙生前就是蕭晨在永豐的利益代表,兩人一向走得很近也是事實,只是誰會殺了他們的呢?也或許是她們一起相約自殺?」丁勝男說。
「自殺的可能不是沒有,但很少,蕭晨有錢有地位,沒有理由輕率地自殺,如果要自殺,她身負巨額財富,那也應該會有一些處理後事的行為,比如說立下遺囑什麼的,但是她並沒有這樣做,而且她的行程安排的是明天會到京城開一個教育座談會,種種跡象顯示,她自殺的可能幾乎為零,當然了,從職業的角度來說,只要不結案,那就是一切都有可能。」崔朋說。
丁勝男點點頭,「相信警方會查出真相,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你現在就可以走了,不過你還沒有給我們提供什麼辦案意見呢。」崔朋說。
「其實我對她們兩人也知之甚少,蕭晨平時作風比較強悍,也不知道在商學院有沒有仇人,再加上她和陸遙的關係,那陸遙會不會有女朋友,然後發現了她們之間的私情,所以就動了殺心?」丁勝男只好應付兩句。
其實她說的這些,普通人都能想得到,更別說專業警官了,所以等於說的廢話。
「其實我們懷疑是賀立志,他的嫌疑也很大,如果他發現了自己的妻子偷*情,他惱羞成怒,殺了妻子和妻子的情人,這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如果把蕭晨殺了,那蕭晨的股份自然就只有讓賀思勉來繼承了,也不會落到其他人手裡。」崔朋說。
丁勝男沒有表態,其實她知道,肯定不是賀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