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人間蒸發了

21 人間蒸發了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戲台上並沒有傳出槍聲,而是靜悄悄的聲息全無。

難道冷剛這傢伙憐香惜玉,並沒有朝女子開槍,而是用槍壯膽罷了?或者冷剛正用槍指著女子,兩人在戲台上再度出現了僵持?這可是影視劇里才可能出現的橋段啊!

於是我立馬翻身起來,朝戲台上看去。

戲台上居然空空如也,冷剛和那個女子以及溫駝子都像是一下子被蒸發掉了一般,不見了。只有被冷剛斬斷的兩節土狗的屍體,血淋淋地擺在戲台上。

從冷剛翻上戲台也就不到一分鐘的光景,怎麼幾個人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我的心抽動了一下,感覺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就冷颼颼的有點陰森了。

我翻上戲台,戲台上瀰漫著一股股血腥味,我的腦子裡一度出現了短暫的迷茫。整個人被孤獨和冷清包圍著,有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悲催感。

這時,我才發現戲台背後的一道黑漆小門半遮半掩地開啟著。

或許是因為這道小門已經很久沒有開啟的緣故,門板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埃。半開啟著的門縫間甚至還掛著陳舊的蜘蛛網。不過這些陳舊的蜘蛛網卻被破壞,顯然是被人剛剛破壞掉的。

可是剛才我並沒有聽見門被撞擊開的聲音啊?

如果我猜測得不錯,這道小門後面是換戲服的一間小屋子。

難道冷剛和溫駝子以及那個女子是從這道小門裡走掉的?或者那女子和溫駝子已經被冷剛逼迫在了那間小屋子裡?

雖然周圍略顯冷清的空氣里滲透著一絲絲詭異的氣息,由於好奇心的驅使,我還是朝著小門走了過去。

小門距離我只有七八米的距離,可是在我看來這段距離卻顯得稍微有點漫長,朝著小門走的時候禁不住心生忐忑。

小門開啟的縫隙很小,我就是側著身子也不能穿進去。透過門縫,感覺門後面的小屋子又小又黑。有一股股腐朽霉變的味兒從門縫裡飄出來。這是典型的久未開啟的老房子里散發出的氣味。

我伸手將虛掩著的門試著推了推。門的轉軸處發出嘎吱一聲輕響。這聲音乾澀發悶,把我腦部的緊張神經抽扯地生疼。

有了這聲輕響,我立馬意識到我剛才的猜測是錯誤的。因為剛才我躺在戲台下的時候,並沒有聽見這種門軸轉動時發出的嘎吱聲。也就是說,剛才冷剛和溫駝子還有那個女子並沒有動過這道門。

他們並沒有從這道門裡進去?

那麼他們又怎麼會在戲台上消失不見的呢?這道門是他們消失的唯一通道啊?

我一時間犯起了迷糊……

我現在面臨著兩種選擇:抽身而退還是進入這道小門看個究竟。

如果我此時選擇抽身而退,這無疑是最好的時機。我甚至可以就此和這場危機四伏的事件撇清關係,不再介入其中,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如果我進入到這道小門,說不准我又將陷入到一場更加複雜的事件之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當我打算就此抽身而退撤出溫家老院子之時,虛掩著的這道小門又鬼使神差地將我的好奇心牢牢地抓住了。

於是我最終還是做出了進去看個究竟的選擇。

我推動黑漆木門的動作遲緩猶豫,就在心裡生著疑糊的瞬間,一條黑影從門檻處的縫隙間「嗖」地一下子躥了出來,在我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玩意兒的時候,黑影已經從我的雙腿間閃電一般地射出去了。

我差點被驚得從嘴裡發出一聲驚呼,等回過神,猜想那黑影一定是一隻大耗子或者是一隻貓。

虛驚一場。

我抬腿跨進小屋子。小屋子並不寬,果然是唱戲時用來換戲服的屋子。屋子裡面顯得雜亂陳舊。所有的東西都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其實小屋子裡也沒有什麼東西,一張顯得很厚重的老式黑漆大方桌,幾根長板凳橫七豎八地堆在一個角落,一塊足有一人多高,一米寬的匾額斜倚在對面的土牆上,上面嵌刻著幾個正書的大字盛世和聲。字描了金,不過已經顯得斑駁暗淡。

我敏銳地發現,堆碼在這間屋子的家什里,只有這塊匾額有被人剛剛動過的痕迹。

還真有人進來過。

從門縫間湧入的光線極其有限,我的影子被長長地拉扯進了從門縫間擠入的這一線光影里,在牆角處被硬生生地折斷,顯得詭異又滑稽。

大白天的,我突然感覺周圍的氣場有點鬼氣森森的了。脊樑處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層寒意。

我故意大聲咳嗽了一聲,既給自己壯膽,也用這虛張聲勢的咳嗽聲探一下昏黑不清的屋子裡的虛實。

屋子裡還真沒有任何動靜,不過,一個極其昏暗的角落裡,我突然看見有一雙綠瑩瑩的眼珠子正邪惡地死盯著我。

我腦子木了一下,待得定睛細看,卻是一隻大黑貓正蜷縮在牆角處的一堆雜物里。

這傢伙從我露面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用警惕的眼神死盯著我。這時,它還朝我發出了低低的嗚咽聲,似乎在警告我不要靠近它。隨後,我聽見從它的身子下出來一聲聲小貓發出的細微叫聲。

原來是一隻母貓正躲在這間屋子裡哺育它剛出生不久的孩子。

而剛才從我的腳下射出去的那條黑影就應該是這群小貓的父親了。

我打算從剛邁出了一條腿的小屋子裡退出來,不去驚動這和諧的一家子。可是,那塊匾額卻不經意間動了一下。

我操,匾額後面果然有人!

「誰在後面?」我大聲喊道。

話音剛落,匾額被躲在後邊的人一把掀開了,並且弄出了很大的響動。借著昏黑不清的光一看,我操!居然是冷剛。

這時的冷剛就像是剛從地獄里逃回來的一樣,頭上和身上沾滿了年代久遠的塵埃和灰塵。他一邊不停地拍打著身上灰塵一邊自言自語地罵道:「我操!還真像是進了十八層地獄了。」

我這才發現,匾額的後邊居然有一個大洞。或者準確地說是一道半米來高的暗門。只是這道暗門做得極其隱蔽,和牆角圈的一圈石板保持著完全的一致性,若不是被人把它推開,誰也不會想到鑲嵌在牆角處的這一圈半米來高的石板間,其中的有一塊是活動的。

難道這就是盜墓的小嘍啰說的所謂的機關?

如果這就是機關,那這機關也太小兒科了。頂多不過是當初修建這所老院子時,主人多出了一個考慮,為了防止匪患,留了一個避禍的地下空間而已。

於是我一直懸著的心終於算是落了地,朝正在扯著頭上蛛網的冷剛問道:「裡面是什麼狀況?」

冷剛說:「看不清楚,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

「你不是有打火機嗎?」

「沒敢用,我聞著裡面好像有沼氣樣的氣味,怕一下子點著了把老子燒死在裡面了。」

「有那麼懸嗎?」

「老子跟你吹這些有意思嗎?」

「那溫駝子和那妞也是從那兒逃了?」

「估計是。老子一翻上戲檯子人就不見了。就像是突然從戲檯子上蒸發掉了一樣。除了戲檯子的樓梯和這道小門,他們也沒有其它逃走的門道啊?還真他媽的奇了怪了。」

冷剛也和我一樣,對溫駝子和那個漂亮的妞的消失充滿了疑問。

於是我說:「會不會還有別的暗門?」

冷剛卻說:「怎麼會?這戲檯子就那麼寬,三面都是空了,還能有什麼別的暗門?我估計就是從這道暗門裡跑掉啊。」冷剛說。

這時我不忘嘲笑冷剛說道:「恐怕人家根本用不著逃吧?」

我說這話的意思冷剛當然心知肚明。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一下臉頰,忿忿地盯了我一眼,說:「也是,他媽的,老子今天居然在陰溝裡翻船了。該讓你笑話。不過,別再讓我碰上她,再讓我碰上她,老子非……」

「怎樣?」

「奸屍!」冷剛惡狠狠地說。

我居然哈哈哈地笑起來,說道:「我操!你麻痹的真變態!活的玩起來不是更有味兒?還奸屍!操!」

冷剛說:「以解心頭之恨三?而且老子還非得當著你的面把這件事辦了。」

我繼續嘲笑道:「行了,你他媽別在這意淫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誰把誰那什麼來著了呢……呵呵……」

「走著瞧。話老子撂這兒了,老子還真要當著你的面把這事辦了。」

看來這冷麵殺手還是有點幽默細胞的,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麼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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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遷遭遇的惡靈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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