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放縱這種事情,一夜就夠了! (為載客銳JSD水晶鞋加更1)

第三十章 放縱這種事情,一夜就夠了! (為載客銳JSD水晶鞋加更1)

庭審過後,我一個人待在那個神聖的大廳里,沒有立刻離開。孔老頭從老花鏡下看了看我,我托著腮對著他笑了笑,大聲地喊道,「老頭,我沒事,我就是怕以後沒有機會再來這裡了,你讓我再待會兒,畢竟......這裡曾經是揮過淚撒過汗拿過獎的戰場!」

說著,我的聲音竟然有些乾澀,那裡的一些工作人員也都是以前相熟的,看我那樣,也沒有進來催促我立刻離開。孔老頭從台階上下來朝著我的方向,第一次像個真正的師叔一樣拍打著我的後腦勺,「記得那年我第一眼見你的時候,我就曾經跟你的師父說過,王藝這個丫頭並不適合做這一行,因為你的眼睛中寫著太多的怨念。沒有想到,一晃眼的時間,你也早就做成了律師界的老人了!」

「其實,這條路本來可以不這樣走的,是你非要把路走死了。可是,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你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我相信你還是能夠走出另外一片屬於你自己的天空的!正如你所說,以後你可能沒有機會再來這裡了,那就好好地回憶回憶吧,你的青春和戰績都在那裡!」

孔老頭指向今天本該我站立的位置,不知道是此情此景讓我突然的傷感起來,還是孔老頭剛才那個拍著我的後腦勺略顯煽情的動作讓我動容起來。莫名其妙地,淚水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看了看我,嘆了口氣,手背在後面走了出去。

當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想起來我第一次哆哆嗦嗦地站立在這裡話都說不齊全的樣子,後來的一次又一次的磨礪讓我的聲音越來越自信,越來越洪亮,讓我開始懂得調侃對手,甚至讓我學會了如何把法律和委託人捏在手心裡玩的遊刃有餘。

我曾經是這裡的律政女王,可是,從今以後,這裡也許再也沒有我站立的地方。鄧啟越問過我,陳佳蕊問過我,張旭也問過我,其實,我自己也問過我自己,為穆池這樣一個傷身傷心又傷錢的男人,真的值得嗎?

回顧我們之間兩年來的糾纏,我如今算是贏了嗎?我想又不算,他在失去的同時;其實,相比而言,我失去的甚至比他要多的多。後來,我在一個人的輾轉反側中弄明白了一個道理,關於陳佳蕊說的愛情中七傷拳的理論太對了,只有先自傷才有傷人的威力!

我要的也不是什麼報復的快感,我要的只是給自己一個交代,我不由自主地低下頭,拉下左手上的手鏈,露出那個醜陋的疤痕。我輕輕地抬起自己的左手,放在嘴邊吻了吻,自己狠心划拉下來的傷口只能自己舔舐和撫慰,「好了,一切都結束了,你們也可以安息了!」

說完這句話,我就站了起來,擦乾了臉上的淚水,最後環視了一眼那個曾經給過我汗水和淚水,給過我屈辱和榮耀的地方,便走了出去。一出去,就撞上了張旭,他笑了笑,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他們派我作為代表來迎接我們的律政女王,陳佳蕊還讓我捎帶一句話,不管你以後是當包租婆還是當媽媽桑,你都是她心目中當之無愧的律政女王。當然,在我心裡也是一樣的,如果可以的話,我還奢望你可以卸下女王的桂冠,好好地體驗一下平民的生活。也許,你會發現偶爾低著頭走路會比一直昂著頭要舒服愜意很多!」

我笑看著張旭,卻又被陳佳蕊的那句話給逗樂了,沒好氣地來了句,「難道我除了當包租婆就只能當媽媽桑了?」

「還有個挺適合你的職業,就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我一挑眉,看著張旭,「說來聽聽!」

「當張太太外加陳佳蕊的鄰居!」張旭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語氣說道。

我看著他,也很認真地回了句,「張旭,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趕緊找個賢妻良母,認真地談場戀愛。別把這無用功放在我的身上,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是個不能招惹的壞女人嗎?況且,你這一款也真的不是我碗里的菜!」

張旭也沒有惱,還繼續問道,「一直重口味對胃不好,偶爾你也可以試試我這樣的小清新!」

我白了張旭一眼,不想就這個話題再跟他討論下去了,正準備往外走的時候,他又拉了拉我。示意我走另外一邊,外面都是記者,就等著圍攻我這個突然作為秦小欣的證人身份出現的放蕩律師呢!

我點頭示意,便跟著他從另一側走了出去,倒是沒有想到,前腳剛邁出去,就看到了似乎是一直在等我的秦小欣。她微笑地看著我,又看了看我身邊的張旭,很有禮貌地朝著他點點頭。我讓張旭先把車開過來,我一會兒就過去,他臨走的時候,看了秦小欣一眼,似乎還有些不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裡。

秦小欣也看了看張旭的背影,回過頭來笑著對我說,「我還以為像王律師這樣的女人,只有我的前夫穆池那樣重口味的男人才會青睞有加。倒是忽略了男人犯賤的本性,越是人滿為患的公共汽車,越是想要上前湊個熱鬧。」

「秦小姐,首先我要恭喜你,官司贏了,你也要拿回屬於你的一切了!其次,我還要警告你,雖然我也許不能做律師了,但是並不代表我不能做原告。如果你繼續再拿著我那些莫須有的照片大肆地做文章的話,別怪我會告你誹謗和名譽侵權。還有,別動不動就養成偷偷潛入別人家裡的惡習,我要是一不小心丟了什麼東西,你這就叫入室盜竊!」

「我想作為一名大家閨秀,同時,也作為秦氏的新接班人,頂著這樣的名譽不太好吧?你可不像我,我這人生來就野,不知道經營所謂的聲譽,也不像你們這些個名媛把自己的形象看的那麼重要。所以,秦小欣,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不管你和穆池之間的鬥爭有沒有結束,我和你之間的糾纏就到此為止了。我希望從此以後,你主動地退出我的世界,一乾二淨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秦小欣看著我,卻突然話題一轉地問道,「王藝,其實,一年前穆池從你那裡拿走的兩百萬,他從來都沒有動過。哪怕是在我最需要錢的時候,我發現了那張寫著你的名字的存款單。可是,他寧願把它撕的粉碎,也沒有讓我動過裡面的一分錢。你知道,這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我倒是沒有想到秦小欣現在能夠突然跟我打開窗戶說亮話了,我搖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說著,我就想從她的身邊離開,她卻一下擋住我的去路,直勾勾地看著我眼睛,「你以為你收到的那張存款單是我寄出去的是嗎?其實不是的,它被穆池當著我的面撕掉之後,又被他小心翼翼地粘貼了起來。我就躲在他的身後,看著他拿前所未有的專註的眼神看著那張存款單,又小心翼翼地把它們都粘貼到一起。沒錯,那天那個電話是我打的,我只是想要確認穆池是不是真的做了這麼幼稚的事情,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試圖讓你明白他一年前離開時候的苦衷!」

「穆池是個從來都不會讓人看到他的軟肋的怪物,沒有想到,面對你,他竟然害怕了,害怕你真的能夠決絕地站在他的對立面,幫著他的敵人打垮他。所以,他把那張泛黃的存款單寄給你,試圖喚醒你心中的一點點愛意。可惜,你這個女人真是鐵石心腸,毫不領情!王藝,你看到沒有,今天庭審現場的穆池是多麼的頹敗啊!你看過他這樣的一面嗎?反正,我是沒有見過,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

秦小欣的話突然讓我聽出了不對勁,「從小到大?你和穆池不是去年才相識的嗎?」

秦小欣用一種諷刺的眼神看著我,「王藝,一個什麼都不了解的男人,你也敢去愛?還愛的這麼轟轟烈烈?其實,我跟穆池應該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如果......沒有他父母的那一場變故的話。我從小就喜歡跟在他的身後不停地喊著穆池哥哥穆池哥哥,他會吼我,但還是會把我喜歡的東西都夾到我的碗里。可是,人總是要長大的,長大了之後,很多關係就不會像小時候那樣的純潔了。」

秦小欣說著說著,似乎也進入了一種回憶的狀態,我正等著她繼續的時候,她卻又突然停了下來。我看著她,有些弄不清楚她到底是愛穆池更多一些,還是恨穆池更多一些。其實,我何嘗又搞清楚自己的感情了呢?

秦小欣也會看著我,繼續問道,「王藝,在你收到那張存款單的時候,其實你已經推測到了穆池一年前的離開是有苦衷的,是嗎?」

「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那又怎樣?問的真好,問的真是理直氣壯啊!穆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愛的女人,明明看到了你的真心,卻還是裝作視而不見。你到底愛她什麼?就愛她這份狠心嗎?你要是早告訴我,我也可以早一點狠心給你看,也不至於在我爸爸死後,我才意識到你的狼子野心!」

秦小欣突然抬起頭,沖著我的身後說話,我順著她的視線轉過身,看到了穆池雙手插兜,冷冷地站在那裡,他的視線放置在我的身上。四目相對的一剎那,我似乎真的看到了他受傷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我寧願看到穆池那樣冷冷地仇視著我,我也不願意看到他這種複雜中又夾雜著一些傷感的眼神。我迅速地轉身離開了那裡,這一次,秦小欣一直盯著穆池看,沒有再攔我!

坐到張旭的車裡之後,我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腦海中不停地回蕩著秦小欣說的那些話,還有穆池那雙略帶傷感的眼神。我看到張旭在後車鏡裡面看我,我把頭埋在雙手之間,低聲說了句,「直接送我回家吧,我想睡覺,好好地睡一覺!」

張旭沒有應聲,只是改變了車子的方向,把我往家裡送。一進門,我就突然轉身「啪」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差點還夾住了張旭的腿。隔著那層門板,我對著他吼道,「謝謝你,張旭,我累了,想休息,改天再請你和陳佳蕊他們一起吃飯,你先回去吧!」

門外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的背部抵著門板緩緩地蹲了下來,哆哆嗦嗦地從背包里掏出香煙,給自己點上。等到我一根煙都快要抽完了的時候,門外才想起來張旭的腳步聲,我知道他是剛剛才離開。

我一邊走路,一邊踢鞋脫衣服,等我走到卧室的時候,我的衣服也脫的差不多了,我把自己塞到被子里,從上蒙到下,默默地數著山羊。也不知道數到多少的時候,我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夢裡穆池不停地拿那樣受傷的眼神看著我,看的我心裡就像是被烙鐵烙的一樣。

我忍不住攥緊了胸口的衣服,右手握成拳頭一下下地敲打在那裡,一直到一陣陣劇烈的敲門聲把我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我有些分不清那聲音是來自夢裡,還是現實中,打開燈看了一下時間才是晚上九點多。

赤著腳走到客廳,又聽見外面的敲門聲,才最終意識到這不是做夢。我走了過去,站在那裡,不用從貓眼看,我就感應到了那個人是誰。

「王藝,開門......」

「我的鑰匙打不開前門,也打不開後門了,你的世界,甚至連一扇窗都沒有給我留著!」

「王藝,我是來跟你慶祝的,慶祝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又要一無所有了!」

「王藝,我告訴你,我今天很高興,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覺得我欠你的,還了!」

「而且,從此以後,我穆池就是穆池,再也不是秦小欣的丈夫或者秦耀入贅的女婿了!」

「王藝,開門,開門......」

我一直站在那裡,聽著穆池說著醉酒的話,還聽到陸陸續續有鄰居走出來罵他神經病,大晚上的吵著別人睡覺。我把電話打給了物業,說是有個酒鬼在我家的門前鬧事,讓他們趕快給清理走。

不一會兒,我就聽到了保安進來拖著穆池走的動靜,他還在叫喧著我的名字,我能夠想象出來此刻外面的凌亂。我想我所認識的穆池大概從未如此地狼狽過,酒真不是個好東西。等到外面漸漸沒有了動靜以後,我才慢慢地拉開門,卻在剛剛露出一個小縫隙之後,卻突然被人用力從外面給推了開來。

門板一下子撞擊在我的鼻樑上,當場就開始流鼻血,我昂著頭,看著穆池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他指著我的鼻子笑著說道,「王藝,你流血了,來,讓我摸摸,看看你的血是不是冷的!」

我心想這丫的醉了之後,體內的幽默細胞倒是蘇醒了,我趕緊走到餐桌那裡,拿起紙巾堵住鼻子。就在我昂著頭的時候,穆池突然用力地圈住我的腰,像個調皮的孩子一樣一直在我的後面蹭啊蹭啊的。

我用力地掰著他的手指,他卻無動於衷,眼神觸及到餐桌上的酒杯,我直接拿起來朝著他的手指關節就砸過去。可是,任由我怎麼砸,穆池依舊無動於衷,我的眼淚就那麼流了下來,我慢慢地蹲了下去,問身後那個把我抱的死死的男人,「你到底還要怎麼樣?心,已經給過你了,你不要,我就收了回來。看著它血跡斑斑的樣子,我自己為自己心疼,我好不容易呵護著它讓傷口慢慢地癒合起來,你又要來招惹它。穆池,你覺得天下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

穆池還是沒有動靜,我癱坐在地下,他就那樣抱著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開始撕扯我的衣服,親吻著我裸露出來的肌膚。我感覺到有類似於眼淚的東西觸碰著我的肌膚,我想要轉過身去看穆池,他卻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杯直接砸向一旁的地燈。

「嚓」的一聲,燈滅了,家裡所有的照明也都跟著滅了,我和穆池一起陷入了黑暗之中。他用力地吮吸著我的肌膚,我胡亂地推搡著他,「穆池,放縱這種事情,一夜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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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有千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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