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精婆婆VS悶騷公公（二）

我進廚房的時候，正看到公公滿頭大汗地忙碌著，我趕緊繫上圍裙上前接手，「爸，我來吧！」

公公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沒有什麼表情地說了幾個字，「回來啦！」

就把鍋鏟交給了我，要說公公每次見到我的尷尬，還要追溯到那年我和林軒結婚的時候。公公是當年S城的知青，下放到我們A城的。後來隨著林軒來S城讀書，他們一家人也就都搬回了S城。趁著我們裝修的時候，婆婆說把他們的老房子也順帶著弄一下。

有一天，婆婆正和我逛著家裝市場的時候，卻突然犯暈病，她又不肯去醫院，我便直接送她回家。卻在推開門的一個瞬間，看到公公和一個穿著旗袍的優雅女人以某種親昵的姿勢擁抱在一起。我怕長肉眼，不敢多看，只感覺到扶著婆婆的手腕被扣的疼，我也只好咬牙忍著。只見婆婆蒼白的臉色慢慢地恢復過來，笑著跟那個旗袍女打招呼，吩咐公公好好招待客人，她有些不舒服先休息了。

我一直都知道婆婆是要強的女人，但是，在那一刻還能保持那樣的鎮定，不得不說，我還是挺佩服她的。我本來想留下來陪她，她說不用，臨關門的時候，冷靜地叮囑我回去之後什麼都不要跟林軒說。

後來，我不知道婆婆到底是怎麼處理的，他們只是一如既往地那樣相處著。只是，公公再見到我之後都會帶著些尷尬的表情。一頓飯吃完之後，林軒陪著我一起收拾碗筷，婆婆喊我過去陪她聊天，「那些個下冷水的活都讓林軒做去！」

坦白說，在我成了林家的兒媳婦之後，公婆對我還算不錯，婆婆問了我一些最近身體上的事情，讓我放鬆心態。有些欲言又止的時候，我注意到她的眼神瞥了一下站在陽台上抽煙的公公，想要說的話又生生地咽了下去，便叫著公公陪著她一起下去散步。

當家裡只剩下我和林軒的時候，疑慮和恐慌又縈繞在心頭，我轉過身看著廚房裡忙碌的身影。淡藍色的襯衫被挽至手腕處，林軒是個優雅的男人，連做家務的時候的背影都是迷人的。

我走了過去，靠在廚房門邊上，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指甲，「那天在廈門的時候，我看到一個背影跟你很像的男人摟著個年輕漂亮的美女，差點就要跑過去捉姦了！」

林軒笑著轉過身，用濕嗒嗒的手對著我的腦門就是幾個毛栗子，「那天我還看到一個跟你長的一樣丑的女人挽著個男人的手臂逛超市呢，心想到底是誰膽子這麼肥，連你這個外貿尾單的牆角都要挖！」

我勾著林軒的脖子，像個八爪魚一樣開始攀附著他，雙手也開始不老實，「說誰是外貿尾單呢？老實交代，這兩天獨守閨房有沒有想我？」

「別鬧，我這手還臟著呢，這幾天跑醫院都跑夠了，哪有心思？」

林軒一邊拉扯著我的手，一邊看著房門，我卻開始不依不饒起來，「誰鬧了？人家不都說小別勝新婚嗎？什麼時候你的口味也變的這麼清淡了？以前你不就喜歡玩刺激的嗎？」

我知道真正鬧情緒的不是我的身體，還是我心中的那種恐慌感，迫切地需要得到一個驗證和宣洩的地方。我固執地開始拉扯著林軒的衣服，突然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我們迅速地分開，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之後回了房間。

那晚，等林軒回房之後，無論我怎麼的威逼利誘，他都以太累和爸媽在沒有狀態為理由推開了我。當聽著耳旁熟悉的呼吸聲，我就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的那輪孤寂的明月，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