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65/365

後來的幾天，林軒依舊陪著公公婆婆跑醫院，等做完了所有的檢查，看完了好幾個特需之後，婆婆才最終信服了醫生對於她病情的判斷：並不是什麼心臟病，而是植物神經紊亂引起的心悸胸悶。送走了公公婆婆，林軒卻又開始忙碌起來，這幾天落下的工作他都要補上來，經常到三更半夜才回來。

想著已經接近一個星期沒有在一起了，這個月的促排的針都白打了，我也沒有心思去醫院監測排卵的情況了，心情也愈發地鬱悶。當晚十二點多的時候，林軒還沒有回來，我便開始打他的電話，他從一開始的匆匆應付，到後來的索性直接關機。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一個明智的女人不會想要用這樣連環奪命call的方式綁回自己的老公。

可是，即使身殘志堅的我也有意志薄弱的時候，我一直盤旋在沙發上等到凌晨三點多，才等來滿身酒氣的林軒，他被黑暗中的我嚇了一跳。林軒的酒量並不好，醉酒的時候特別孩子氣，我看著他皺眉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吃完飯醒了一陣酒之後才回家的，他這是在躲避我嗎？

「怎麼還不睡？」他一邊拉扯著領帶，一邊往浴室裡面走。

「我男人不在身邊，所以，睡不著！」我走過去，堵住他的路。

「別鬧了，寶貝，我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有些不耐煩地揮開我的胳膊，浴室的地下有水，我一個沒有站穩，腰撞上了後面的三角架，我硬是忍著沒有吭聲，讓他進去洗澡。等他洗完出來的時候，發現我已經把自己剝的光溜溜的，他把我擁入懷中，下巴抵著我的頭頂，有些乏力地說道，「小蕊，我這幾天真的很累，這個星期忙完就好了！」

「林軒，這幾天是我的排卵期，一個月只有這麼幾天！一年只有十二個月，拋掉偶爾的月經不調，大概也就只剩下十個月，也就是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能夠懷孕的機會大概也不過六十五天，為什麼你就不能把這六十五天的時間空出來給我？」

「......」

回應我的是林軒長時間的沉默，我卻波瀾不驚地繼續說，「我知道這樣被安排的夫妻生活很讓人掃興，如果可以，我並不想這樣。我付出那麼多，吃那麼多的苦，只是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愛情結晶，為什麼你就是不能配合我？」

「......」

「林軒，別忘了，你欠我一個孩子！」

說完這一句，我感覺到林軒的呼吸開始加重，他突然開始粗暴地動作起來，真的如我所願地履行一個丈夫應盡的義務。只是整個過程太過機械化，沉默地像是流水線一樣毫無生氣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事後，林軒去了隔壁的客房，我像一具死屍一樣躺在床上，有溫熱的液體從臉頰兩旁流下來。我擦了擦，還是轉過身，把腿放置到了牆壁上倒立著，「沒事，等有了孩子，一切都會好的！」

第二天等我醒來的時候，林軒已經走了，結婚三年來，這是我們第一次分床睡。以前無論我怎麼鬧，林軒總是說，「夫妻之間，不管怎麼吵架，都不要隔夜，很多東西就跟食物一樣，隔了夜之後就容易變質。」

所以，他總是會在我臨睡前，不管用生撲還是耍賴的辦法，總能讓我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