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讓他斷子絕孫
章節名：第十章讓他斷子絕孫
「……」
花椒扶額，他那奶娘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怎麼能這樣跟小孩子解釋呢，這他若是日後真的將凡是抱著他睡過覺的女人都認作娘子可如何是好啊？
「娘子？莫非那糖葫蘆很貴？」玄墨皺了小眉毛，若真是這樣的話，之前那兩個小丫頭說給他吃一個的時候就應該大大方方的收下，嘗了味道就不會心心念念的惦記了。
「不貴，下次進城一定給你買。」
翌日，天還未大亮，花椒就已經收了自家跟阿婆家的衣服去河邊洗了回來，水東村的村民都因為家境貧寒幾乎沒什麼人用油燈，大家都選擇在天黑之前收拾好一切，然後早早的入睡，早早起床幹活。
回到家中，玄墨才剛醒過來，正在穿外套，花椒將昨天買的衣服拿了一套出來遞過去：「小墨墨，今天天氣不錯，不用穿那麼厚的衣服了，你試試這個，我昨天給你買的。」
玄墨眨眨眼，接過衣服，等了片刻后出聲：「我要換衣服，你快出去呀。」
「我上次都幫你洗過澡了，你害羞什麼……」花椒抱怨歸抱怨，還是乖乖的退到了屋外，順手將門關上。
「少騙人，上次明明是我自己洗澡的，你不過是中途自個兒闖進來，強行給我擦了個背罷了。」
「擦背也算是洗澡的一部分。」花椒就想不明白他一個五歲的小娃娃，怎麼就那麼在意這些事情，難道是因為大戶人家的家教好？
所以養出來的孩子都這般早熟？
「說起來，娘子，你都看過我的身體了，你就得對我負責，別想甩掉我。」玄墨快速的換好衣服開門走出去，花椒正蹲在爐子前生火。
花椒回頭白了他一眼：「跟你說，每到夏天去那河裡游泳玩水的小孩子可多了，難不成我還都得對他們負責？」
玄墨一本正經的擰了眉：「等到夏天的時候你就不要去河邊了，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不知道。」花椒吼完，回過頭繼續跟手中的火摺子奮鬥。
「娘子，你笨死了，我來算了。」玄墨在邊上看了一會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過去從她手中奪過火摺子，搶過小板凳坐下，三兩下就將火生了起來。
「小墨墨，好厲害，你怎麼做到的。」花椒看的眼睛都直了，自己搗鼓了半天都沒動靜，他卻輕易的就辦到了。
「是你太笨了，昨天阿婆不是做過示範嗎？」玄墨說完斜睨了一眼邊上的木桶，疑聲問：「娘子，你還沒去提水嗎？」
花椒點頭，拎了木桶往院外走：「我現在去。」
玄墨怔楞了一下，揭開鍋蓋往鍋里看了幾眼，隨後大吼道：「娘子，你這個笨蛋，鍋里都沒水，生火做什麼。」
院外的花椒撓撓頭，乾笑了兩聲，朝著村中唯一的水井飛奔而去。
在兩人齊心協力之下，一鍋稀飯好歹算是煮熟了，飯桌上，花椒捏著筷子，擰著眉，砸吧了幾下嘴，輕聲問：「小墨墨，我怎麼覺得這稀飯的味道怪怪的啊。」
玄墨也擰了眉，吃了一小口後點頭：「的確是有點怪，似乎……」
「有股焦味，小墨墨你好厲害，稀飯都能燒焦。」花椒臉上的笑容還未散開，就收了回去，她自己也曾經有過用電飯煲煮稀飯還給煮焦了的經驗，當時死黨還笑了她大半年，說像她這樣的人才絕對世間少有。
「唔……我再重新去煮過。」玄墨站起身就要將花椒面前的碗端走。
「不用了，換個角度來說，才五歲的你，第一次煮飯能煮成這樣挺不錯了，起碼比我厲害。咱們將就著吃了吧，重做多浪費啊。」花椒護住碗，說完后，大口喝起稀飯來。
「恩，的確很浪費，中午我再試試，肯定能做更好。」玄墨覺得做飯是一件很神奇的事，燒火也很好玩。
「花椒，我們來了。」
花椒一口氣喝掉碗中剩下的稀飯，放下碗就走了出去：「豐亮二哥，你們好早，誒……豐江大哥今天也在家啊。」
吳豐江放下手中的木板道：「最近家中有點事，所以跟掌柜的請了假。」
花椒正打算問出了什麼事，吳豐亮就湊到她耳邊，輕聲說：「有人來我們家給大哥說媒。」
「真的嗎？那女孩兒漂亮嗎？」花椒偷瞟了吳豐江一眼，他似乎聽到了她與吳豐亮的對話，略微有些窘迫的放下木板轉身出了院子，繼續去搬東西。
「沒見到，聽那媒婆說長的不錯。」吳豐亮也很是興奮，爹娘這兩年一直在為大哥的婚事發愁，之前也找過媒婆幫忙，不過爹娘看中的幾戶人家都嫌棄自家窮，沒答應，這好不容易有媒婆上門來說媒來了，如果能成就太好了。
「媒婆的話，還是不要全信的好，這雖說成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少也得找個自己喜歡的啊，要不讓豐江大哥偷偷的去看看那女孩兒長什麼樣？」花椒忽然來了興緻，想著若是吳豐亮要去的話，她也順帶著跟去湊個熱鬧。
「二弟，別在那瞎聊，趕緊出來幫忙搬東西，不然到晚上收不了工可就麻煩了。」吳豐江臉上的紅潮已經褪去，換了一臉的嚴厲之色。
吳豐亮沖他做了個鬼臉，跑出院子。
玄墨吃飽飯，站在門邊，若有所思的看向花椒道：「娘子，咱們也去找個媒婆將婚事定下來如何？」
花椒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的挑眉：「啊？什麼婚事。」
「花椒以後要跟那他成親？」吳豐亮抱了木板，之前就聽娘說起過，這花椒帶回來的小娃娃叫她娘子，不過想著他年齡那麼小，一直沒往心裡去。
「我比他大，怎麼可能啊。」花椒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大又怎麼了，我父……父親的女人裡面也有比他大的。」玄墨沉了小臉回話。
「你父親有多少女人？」花椒素來對跟他身世相關的事很感興趣。
玄墨認真的想了想，隨後搖頭：「具體不知道。」
吳豐亮嘴角抽了抽：「真想不明白，那些人娶那麼多妻妾做什麼。」
花椒笑眯眯的看過去：「你還小，所以才想不明白的，等你長大了就會懂，這男人吧，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有銀子，身邊的女人再多估計他們都不會滿足。」
吳蓮花一走進院子就聽到了花椒的高談闊論，忍不住笑道：「你小小年紀懂得倒是不少，雖說很多有錢人家的老爺家中妻妾的確是不少，不過那也不代表世間男子都是那樣，你看我們村子里的男人誰不是只娶了一個妻。」
「蓮花嬸嬸，這俗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村子里的大家看起來都是好男人，那是因為大家都沒錢，所有心思都花在賺錢養家上了，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別的。」花椒說話間掃了玄墨幾眼，他說不定長大后也會有很多老婆，頂著那張引人犯罪的精緻臉蛋兒，就算沒錢，估計倒貼上來的人也會不計其數。
「看我幹什麼，我才不是你口中說的那種人，我只要有娘子一個人就夠了。」玄墨不悅的瞪了一眼回去，十分不喜歡她此刻看向自己那種眼神。
「人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父親女人不少吧，你日後肯定能青出於藍。」花椒朝著玄墨拋過去一個我看好你的眼神，惹得玄墨憤憤的瞪了她老半天。
王林平招呼著同行而來的兩個男人開始動工，吳蓮花在邊上張羅著準備茶水，素來寧靜的小院子難能可貴的熱鬧了起來，吳豐亮笑嘻嘻的沖花椒道：「花椒別怕，就算他往後還會有很多女人，你也是正室。」
花椒眉頭一跳，那正室二字聽著怎麼就那麼刺耳，不滿的吼道：「去去去，二哥你別跟著湊熱鬧，誰稀罕當他的正室了，別說他不是我相公，他若是日後真變成了我相公，他要敢拈花惹草，我就廢了他，讓他斷子絕孫，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