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安

第十四章 不安

「看到了嗎?那個落魄的傢伙,就是我們小鎮,歷史上最為榮耀的天才,可惜那只是昨天而已,現在的他不過是我們小鎮的笑柄罷了。」

「不過,還好,雖然是隕落了一個天才,但是我們塔瓦小鎮,又出現了一個天才不是嗎?鐵匠家的那個女娃,可是了不得,竟然是可上升的潛力,一年的時間酒器便是到達了一器鳴六花的地步,這種天賦可還真是少有啊!酒魂六品、一器鳴六花酒器,可上升的天賦,嘖嘖……這要是搞不好鐵匠家的娃兒可是有希望成為酒王的。」

天邊,淡黃色太陽的如一盤的圓環,恆掛在天空之上,散發出來點點的光輝,街道上林立的店鋪之中,眾人望著那踉蹌走來的異常狼狽的少年,一個個低聲的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塔瓦小鎮不大,一點的事情很容易傳開,更何況是小鎮上最為榮耀的天才隕落如此的大事件呢?

抿了抿嘴唇,雲清走動之間,腹部還是一陣撕裂的疼痛,要不是體內有百年山參的藥力殘存,只怕是此時的他早已經痛的昏厥了過去,雲清聽到街道兩旁傳來的嘲諷,嘴角猛的抽搐了一下,漠然的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突然,他聽到綢緞鋪子裡面的老闆娘有關薇兒的討論,單薄的身影微微的一頓,漆黑眸子裡面閃過一道稍縱即逝的光芒,他的嘴角勾勒起來一絲微妙的弧度,「那小丫頭,沒想到會擁有那種難得一見的可上升潛質,嘖嘖……這種潛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馬上會超出我曾經判定的天賦吧?!」

豬肉榮正在店裡,給自己家的女兒,挑選布料,他答應了他的女兒,一旦是他的女兒能夠被判定足以成為一名酒修者,就為她買一件好看的布料做新衣服,這不星羅廣場上酒魂覺醒儀式一結束,豬肉榮和老婆收拾了豬肉攤子,就風風火火來到綢緞鋪子里了。

豬肉榮正忙著挑選布料,沒有注意到雲清,聽到綢緞鋪子的老闆娘特以壓低卻依然清亮的話,大笑了一聲,語氣嘹亮大大咧咧的說道:「瓦特的女兒,是有很好的天賦,不過為人有些太傻了,種子學員那麼優厚的待遇,她竟然為了一個奇葩廢物而拒絕了,可惜啊!可惜!那可是一步登天、麻雀變鳳凰的天賜良機啊!」

「薇兒那丫頭還是那麼傻,是呀!為了我這麼一個奇葩的廢物,放棄了那麼一個絕佳的機會,值得嗎?」豬肉榮口中被稱作的奇葩廢物,略帶自嘲的自問了一聲,身影更加的落寞了幾分,風蕭蕭孑然一身惆悵。

噠噠……

遠處的街道,幾匹駿馬嘶鳴,穿梭在塔瓦小鎮的街道上迎面而來,十多個年輕靚麗、氣質高貴的少男少女,騎著寶駒,速度飛馳如同迅疾的閃電,從街道的另一側而來,駿馬馬蹄踏濺,濺起來一股股的塵土飛揚。

咳咳……

重咳了兩聲,雲清揮著手掌,扇去身前的霧靄,望著那捲起來的一股股塵浪,遠去的一批俊馬寶駒,眼中浮現出來一道詫異的光芒。

「什麼時候,我們這旮旯的小鎮,來了一批如此華貴的公子、小姐?他們來的方向……咦……那裡似乎是我家的方向……對了……爺爺……」

塔瓦小鎮很偏僻,一般情況下很少有生人到來,更何況是一群衣冠靚麗的公子、小姐,剛才那十幾匹駿馬速度飛快又有塵埃飄揚,電光火石之間,雲清沒有看清那群人的長相,但是依稀的從她們的著裝看出,他們的身份不凡,這一群富貴的公子、小姐突然造訪這麼一個窮酸的小鎮不得不讓雲清狐疑,狐疑之間雲清突然間想到了爺爺今日的爽約,以及爺爺曾經那高高在上的身份,頓時間令得他心頭不安了起來。

「難道是有爺爺曾經的仇家,過來尋仇,是了,爺爺曾經是一代的藥酒王,雲之國的國師位高權重,一定是得罪了不少人,如今爺爺被人斬斷了靈絡,淪為了凡人,他的仇家尋覓到此處來尋仇也是不無可能。」

這般的想著,雲清顧不得腹部那種如鯁在喉的刺痛,忽然加快了幾分的步伐,來到熟悉的街道,遠遠地看見自家的房屋,雲清的心頭不知覺得有沉重了幾分,往日回來遠遠的他就會聽到瓦特叔叔打鐵的聲音的,可是此刻周圍的氣氛有些過於的安靜。

鐵匠鋪子一年四季,不到夜裡是絕不會關門的,可是這時的天色離天黑還有兩個時辰,此時的鐵匠鋪子,卻已經緊閉上了房門,這破天荒的頭一遭,令的不安的情緒,越加的濃郁了起來。

嘎吱……

一聲,木色的木門,被人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裸露著精裝的胳膊,扎著虯須,從破舊的院子中走了出來,那幅略顯黝黑的面容,眉頭緊蹙,瓦特低著頭,一幅的愁容,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入神的以至於連身前的雲清都沒有發現。

「瓦特叔叔……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我爺爺出什麼事了嗎?他怎麼了?」雲清望著瓦特緊蹙的面容,心頭一緊,慌忙急聲的問道。

瓦特一愣,聽見少年虛弱的聲音,他抬起頭,望著雲清泛白的面容,心思微沉,想要問雲清怎麼會搞成這般狼狽模樣,可是看著少年那焦急的面色,瓦特壓住了心頭的好奇,咧了咧嘴,有些心不在焉的打了一個哈哈說道:「沒事……小清,那個薇兒在家,瓦特叔叔先回去了,你爺爺在家喝酒呢,有事你問他。」說完,不待雲清開口,瓦特慌忙是落荒而逃。

破舊的小房院,院子的牆胚處已經脫落,院中橫七豎八的放置著許多的空酒瓶子,雲中鶴醉醺醺的握著一罈子烈酒,聽到聲響,迷濛的雙眼舉起來酒罈暈乎乎的說道:「瓦特啊!你跑什麼跑,過來陪老子喝酒,不就是一些酒錢嗎,老子大不了以後給你。」

「爺爺,我是小清啊!怎麼回事,今天怎麼喝了那麼多酒?」

雲清蹙著眉頭,望著地下橫七豎八的那些酒瓶子,滿是關心的問道。

「嗝……小……清?你腫么回來了,咦……小清,你怎麼兩個腦袋啊?哪個腦袋從哪裡買的?」雲中鶴打了一個酒嗝,趴在雲請的臉上瞅了瞅,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麼兩顆腦袋?從哪裡買的另一顆腦袋?」

雲清皺了皺鼻子,對於雲中鶴的醉話,感覺到有些哭笑不得。

他聳了聳肩膀,攙扶著暈頭轉向的雲中鶴回了房間,雲清的身體還受著傷,儘管是有著百年山參的藥力在支撐著身體,但是他的身體依舊是虛弱的不行,原本他的身體就虛弱,更何況再去攙扶一個成年人,則就更加的吃力了。

幾乎是費勁了力氣,雲清才把雲中鶴安置好,把雲中鶴安置好了之後,雲清幾近虛脫,累的一屁股癱軟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小清,你別怪爺爺,爺爺本來也想陪你去參加酒魂舉行儀式的,因為爺爺知道,今天的你,一定是這麼多年最痛苦的一次,當被人期待的越多、恭維的越多,爬向了神壇,摔落的時候會很痛苦、會痛苦……你要忍受奚落、白眼、嘲諷、冷笑還有無力,當年的爺爺在這種打壓下近乎崩潰,更何況是身為一個孩子的你呢?」

「小清,其實這些你都不應該經歷的,也許你可以成為一個偉大的酒修者,只是爺爺曾經答應過你的父親、母親,不讓你踏上那一條道路,如果你一旦踏上那一條道路,那你背負的責任太過的重大了,爺爺不想讓你走你父親、母親的老路,到最後落個,唉……」

長長的嘆息,從雲中鶴嘴中夢囈了出來,酒它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可以令人一訴心頭的惆悵、吐露真言,虛脫的坐在地上的雲清,聽到雲中鶴的話,頓時間一愣,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一把抓住了雲中鶴的手。

「爺爺……你說什麼?我父親、母親怎麼了?還有你說我可以成為一個偉大的酒修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沒有酒魂怎麼成為酒修者?我的父母為什麼不讓我成為酒修?那所謂的責任又是什麼?爺爺……」

雲清一口氣問出來了,一大串的問題,焦急的等待著雲中鶴的答覆,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父母的消息,因為自從他一出生,記憶中沒有一點關於父親母親的事情,雲中鶴也從未提起過,每次雲清想問,都會被雲中鶴不著痕迹的帶過,這次醉后,雲中鶴主動提及有關他父母的事情,雲清說不激動是假的,畢竟每一個孩子,都渴望父愛、母愛對嗎?

「呼呼……」

只可惜,令的雲清有些失望的是,雲中鶴這一次徹底的睡著了,如同是一頭死豬一樣,打著鼾無論他怎麼叫,都叫不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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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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