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們以後在一起不久好了以么! 大結局章
廚子坐在尹妃然的面前,淺淺頷首,雙眼遊離。她的身後站著季舒航。給尹妃然遞了一個眼神。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今天找你來是因為什麼事情,我想給你機會,你要不要先說一下?」
廚子的身體先是一顫,她抬起頭看了看身後的季舒航,季舒航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頭上。
「我……我沒什麼好說的。」
「你確定?」這不是尹妃然想要的答案,如果按照自己的計劃,她本可以直接到警察局去申請拘捕令,但是尹妃然心裡有一束君子蘭,開在母親的墳前。
「或許你已經絕望了,或許你也有你想要堅守住的事情和人。我可以理解你。但是你要知道,你現在如果再不開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尹妃然試探的又說了一句,她緩緩坐在了廚子對面的椅子上,目光一如往常平和。
「我也是為人妻,為人母。你的心我是知道的。儘管我知道你做的所有的事情,但是說實話。我對你並不忍心,我想聽聽你的苦衷,這直接決定著你以後的命運。」
廚子的目光開始變化著,猶如陰雲不定的天空。尹妃然可以信任么?他們相處的時間也不過幾個月而已。當初她就是錯信了劉亞青,錯把誘惑當作了機遇,所以才落到今天的田地。這女人真的無法再相信別人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那就叫警察來抓我吧,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都是因為我自己,我虛榮,我懦弱,跟其他人沒有關係。」
尹妃然的心一疼。她很久沒有再說話,只是雙目直直的盯著眼前這個半百的女人。
「那我先謝謝你,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都照顧著我母親的墳墓,還有秀水橋旁的那束君子蘭,謝謝你為她做的一切。」
「你!」廚子一怔,她向後躲著自己的身體,「難道你都知道了?」
|「什麼?我母親的事情嗎?要知道這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瞞得住的,事實就在那裡。早早晚晚的事情不是么?」
尹妃然身體微微前傾,她伸手握著了這女人,「或許你可以給我講一講,我的母親,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廚子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她本以為尹妃然找到她無非是一頓盛怒,那樣的禮遇她已經在劉亞青的面前嘗過百遍了,沒有自尊,沒有自己的想法,她要做的只是順從。顯然尹妃然跟劉亞青不同,她有她所有的把柄,卻能淡然的說出這一席話。
廚子的內心再次動搖了起來,或許這個尹妃然跟她的父親和母親是一樣的人?或許她真的還有一線希望呢?
「嗯?說說吧,我想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真的像人們印象里那樣悲情還是她走的時候是幸福的,我想唯有你最清楚不過了。」
尹妃然說這話把目光投向了遠方,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婉玉小姐是個很好的人。」廚子聲音極低的說出了一句,尹妃然抓著她的手猛的一緊。
「那年他們相愛,你父親一無所有,當然那時候也沒有我的存在,我只是記得,我剛到這個家裡的時候,第一眼就喜歡婉玉小姐,她當時穿著跟我們一樣的衣裳,跪在地上擦著大理石的地面,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廚子一邊回憶著一邊臉上帶著溫馨的表情,像是自己跟著回到了那段時光一樣。
「|後來,婉玉小姐不怎麼下樓了,我們知道她是懷孕了。我當時以為這本來該是幸福的開始,這個家的最後結局,但是一夜之間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變了。劉亞青進門,聽說是用商業權牢了你的父親,我們不懂,因為我們只是那家裡的僕人,我只是記得,婉玉小姐哭著一夜也沒有等到你的父親,第二天的凌晨,當我起來去廚房給她做補品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再了。」
尹妃然的心狠狠的收緊,她想這就應該是劉亞青口中說的,母親的死也是跟父親脫離不了干係。
尹妃然有些恨自己的父親,就如同當時自己懷孕的時候被送去了國外一樣的心境。她能體會母親當時的心境,背叛的男人,渺茫的未來。原來自己走的這一遭,居然是延續了母親當年的老路。
「所以劉亞青知道后就殺掉了她對么?」
「不,準確的說,是你的母親不想讓你父親為難,她主動喝下了我送去的葯,其實她心裡什麼都知道。」
……
尹妃然整個人瞬間石化,「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廚子也是滿目傷情,「婉玉小姐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女人,她的心也是任何人不能比擬的,所以多年,我依舊十分的尊敬她。您以為我送去的君子蘭只是因為愧疚么?那麼您錯了,那只是我的崇敬罷了。不過您剛才有一句話算是說對了。她走的很安詳,也很幸福,因為她是倒在您父親的懷裡,笑著離去的。」
尹妃然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尹妃然歇斯底里的尖叫了一聲。她不能理解母親的死,她幸福的離開那意味著她所恨的人都不該去恨嗎?
|「不!是劉亞青害死了她,她怎麼可能甘心,愛情是什麼?足以讓她失去自己的生命嗎?難道她就沒有想過我?我還在人世的,為了愛情,她連我都不要了嗎?」
尹妃然自問式的搖擺著頭,她的手猛的鬆開,順勢推了面前的廚子一把。
|「你騙我,你只不是想為你自己開脫罪名罷了,你和劉亞青都是殺人的兇手,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不會追究了么?儘管我感謝你這麼多年對我母親付出的一切,但是她就是被你們害死的,這是事實!是事實!」
廚子苦澀的笑著,她的眸子里閃爍著流波,「好吧,尹妃然小姐,我已經給了你當年的真相,其它的就隨便你去想吧,我今天能過來也是知道自己的後果了,這其實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尹妃然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慌亂的起身,在這房間里四處亂轉著。季舒航也跟著心碎了一地,他相信這廚子的話,卻為尹妃然心疼著。
季舒航脫離了廚子的身體,他快步去了尹妃然的身邊,張開手臂緊緊的環住了她。「夫人,請您先冷靜一下。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是我們太過於執著了,我反而覺得,您的母親至少是幸福的離開了人士不是么?」
「是么?」尹妃然抬起頭,他看著季舒航的雙眼目不轉睛。「她被父親背叛了,狠心的扔下了我,她的幸福是什麼?」
「愛一個人是遺忘,愛一個人是放手。無論是你還是你的父親,對於婉玉小姐來說,她已經給了她能給的最好的。」
廚子緩緩起身,她說的十分肯定,這句話也是她經過了漫長的20年才想通想懂的。
尹妃然再次怔住。她不懂,她真的只有那樣的辦法么?
|「婉玉小姐住在秀水的日子裡,她每天都是提心弔膽的,她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安慰,是你父親會不會因此而內疚,她每天坐在秀水橋旁默默的哭泣,用眼淚去澆灌君子蘭,也不是因為委屈,她難過的是她再也不能給你和那個男人再多的愛了。婉玉小姐那個時候已經沒了自我,她的存在只是你父親和你,她把自己當成了你們,所以她才選擇了離開,你能理解么?」
廚子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尹妃然的手邊,「這就是事實,所以這麼多年我愧疚,但是更多的是震撼。如果說這段感情里終究要有一個罪人的話,劉亞青說的沒錯,那的確是你的父親。」
尹妃然痴痴的笑了。原來……原來……
擺擺手,她轉身出了這房間的門,這信息量太過巨大,尹妃然一時間也是消化不完的。
尹妃然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她每天只做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問著自己。
|「易垣,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啊!」
|「易垣,你為什麼給了我一個奢侈無比的訂婚,又那麼輕賤的把我送到別人的手裡?到底那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尹妃然一句又是一句,她這一個月里,把六七年的回憶全部細數了一邊。易垣一直坐在她房間的沙發里,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這女人大概是瘋了,但是她的瘋卻讓易垣淺淺的感動。
一個月的時間裡,尹妃然把自己當作了易垣,一切的事情自然也解開了謎底,她好像能理解母親當年的做法了。尹妃然本以為自己的愛情觀本是正確的,卻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她徹底的顛覆了自己。
「易垣,我是不是曾經對你做了很壞的事情?」尹妃然站在窗邊突然對易垣問出了這麼一句。
|「怎麼會呢?一直都是我在辜負你。」
尹妃然回頭過來,跟易垣的雙目撞在了一起,這一個月的時間對尹妃然是個洗禮,對易垣何嘗不是呢?
|「原來我們居然錯了那麼多,如果我媽媽還在的話,她已經會告訴我,不該去傷害你最摯愛的人!」
尹妃然心裡很酸很酸,她頓時淚如雨下。
易垣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親愛的,我覺得我們錯誤的道路走的還不算遠,不是么?」
尹妃然抬起頭凝著這男人的眸子,才知道這面前的一位,是地球上絕無僅有的,她差點就那麼錯過了。
半年的時間裡,這城度過了凄涼的秋,走過了刺骨的冬。
早春三月,滿目綠油油的。一切欣欣向榮,該是給這城裡點綴一下,熱鬧一番的季節了。尹妃然坐在辦公桌前,手中捏著一個粉色的卡面,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
「老公,你收到請柬了么?他們搞什麼啊,真的是惡俗極了。」尹妃然身體向後一仰,帶著慵懶的口吻。
|「那老婆,我們還是不要去參加了,你現在又懷了身孕,沒必要為這點小事忙裡忙外的。」易垣淺淺一笑,他明知道尹妃然是故意矯情,就偏要刺激她一下。
|「那怎麼行?莫商則怎麼說當初也是我們年恆的爸爸,我這個前妻怎麼能不參加呢!」
易垣微黑了臉頰,尹妃然這樣的反刺激他也真的夠了。「那你就帶著兒子去吧,最好讓他們辦不成婚禮,我是不會去找沒趣的。」
||「不行!你是重頭戲,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一個重量級的任務,你就好好準備吧。」
尹妃然啪的一聲掛斷電話,眼睛里閃出了一抹皎潔。
一周后的海灘,碧藍的天,輕柔的海風,伴著許多細碎的浪花。岸邊豎著一座巨大的花架,爬滿了嬌艷欲滴的粉紅色的玫瑰花。
粉紅色的玫瑰花映著一對新人的面頰,讓到場的每一個人心都跟著醉了。
尹妃然站在易垣的身邊,左顧右盼,「念恆呢?我不是讓你看著他的么?」易垣不介意的淺淺一笑,伸手攔了尹妃然入懷,「你還用擔心他么?他一定是看那裡人多,跟人家去談這一季的財經報去了。」
「好吧。」尹妃然吐了吐舌頭,想7月的念恆真是越發的難管了。尹妃然的目光眺望向遠方,她依舊尋著小念恆的身影。
目光落在海灘上的人群上,尹妃然看到了木兮一家三口正圍著餐台品嘗著糕點,那一家子,是真的想把蛋糕店做大啊,就連宴會這種地方也會有這樣的性質。
尹妃然嘴角一勾,目光卻微微的怔住了,她快速的拍了拍易垣的肩膀。|「你看!你看!那個人是誰?我是不是眼睛花掉了。|」
易垣順著尹妃然的目光尋去,他的臉色瞬間也僵硬住了,「白仲天!那個真的是他么?」
易垣的步伐下意識的向那個方向望去,他身邊的尹妃然已經掩面而泣了。
白仲天,一身淺灰色的修身西服,胸口處一抹棗紅色。看上去一如最初那般溫文爾雅,只不過他厚厚的絮起了發,淡淡的亞麻色在空中隨意的飛舞著。
「白仲天!真的是你么?」尹妃然人還沒到近前,已經長長探出了手臂。白仲天俯身接過這蔥白的玉指,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個紳士的吻。
「這位姐姐,你又跟著你的妹夫偷偷跑來酒會么?」
易垣面色一緊,但是瞬間也化成了,他手臂一揮落在了白仲天的肩頭,白仲天身子為微微傾斜,他的發頂隨風一擺,漏出了額頭上一道深深的傷疤。
尹妃然的心跟著瞬間就疼痛了起來,那傷應該就是因為那個人留下的,白仲天他這段時間過的真的好么?
尹妃然的抽噎聲再次想起。三人之間充塞著某種尷尬。
|「我跟高興,能看你再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這半年裡我和妃然遍尋你的蹤跡,你到底是跑到哪裡去了?」
白仲天嘴角一勾,「我哪也沒去啊,難道你易垣不知道我的公司在國外發展的不錯么?」
「那個人沒有為難你?」尹妃然上前抓住了白仲天的單個手臂,她的另一隻手微微抬起,拂去了白仲天額頭的碎發。「對不起,這傷是因為我留下的。」
尹妃然的淚水汩汩落下,她本以為從那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這個男人了。
|「你不也是么?謝謝你當初為我擋下的那一槍,他救了你的命也救了我的命,算起來,我們應該算是扯平了。」
又是一陣沉默,白仲天心裡其實也是傷感的,尹妃然最終還是跟易垣在一起了,但是為什麼他還是想躲避呢?
「不要說這些了,你想要的重頭戲,今天我幫你帶來了。」白仲天向後拍響了手臂,身後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聲音。呆投爪亡。
易垣向後錯了步伐,尹妃然卻緊緊抓住了他。「你哪裡也不許去,你該走我就跟你離婚!」
易垣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尹妃然的表情認真極了。
輪椅被簇擁著推到了人前,易垣僵硬的別過頭,像是在看著什麼。
「爸爸,您來了。」尹妃然上前一步,深深的鞠躬,在易鴻學的面前依舊恭敬如當年,只不過她的稱呼變了,這關係也是半年來尹妃然努力的結果。
|「咳咳……我今天來是想看看我的孫子,他人呢?」易鴻學也是淺淺的尷尬著,他遊離的目光就跟易垣落在了一處。
易念恆(莫念恆)從遠處奔跑了過來,兩個男人紛紛向前探著身體,同時上前迎接著。
尹妃然站在兩個人的之間,擠了一下眼睛,易念恆就快速的撲到了易鴻學的懷裡。「爺爺……」
易垣伸出的雙臂落了空,他尷尬的在人群中間,像是被嘲弄一般。尹妃然扯了扯他的衣角,「現在可就差你了,難道你非得這樣執著下去么?」
「不!我已經跟他在沒有關係了!」易垣說的鏗鏘有力,想當初他是如何去求那個人,但是他卻根本沒有顧及這父子之情,那個人也險些要了尹妃然的命。
易垣的話在人群中響起,又是一陣尷尬的氣氛。
「易垣,你不要幼稚了好不好,難道你不知道爸爸今天為什麼會來這裡嗎?」尹妃然臉色微微紅起,今天的安排她也是想堵上一把,但是易垣的表情讓她覺得好像是錯了。
「你不要說了,我想我應該先失陪了,本來對於這個婚禮我的興趣就不大。」
易垣轉身就走。但是步子開沒有邁出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滄桑的一聲,「易垣,是爸爸錯了,我希望你能原諒我。」
易垣抬了抬腿,卻感覺雙腿此刻有千斤的重量一般,。他的眼底開始紅潤,但是卻依舊執著的沒有回過頭來。
「你哪有什麼錯?你做的不都是為我好么?但是我以前說過,現在也是一樣的態度,我不需要,你給的一切,我統統都不需要。」
易垣說出這句話,他的腦中空白了一片。他是不是說錯話了?遮掩的道歉,易垣記得這輩子就聽到過這麼一句,但是就算他能原諒,他的媽媽呢?易垣的心裡承受著太多的苦楚了,又怎麼能用一個簡單的道歉一筆帶過?
「易垣,我知道你到現在還在恨我。我並沒有請求你原諒我,就當是這樣會讓我心裡寧靜吧。你是不是想問你的媽媽?」
易垣緩緩轉過頭,他目光如炬一般落在了易鴻學的臉上。
「那年你太小了,你看到的事情其實並不是真的。她不愛我,卻為了那個家庭嫁給了我,她是我心裡的最愛,所以我委屈了她的感情,但是我並沒殺了她。第三者的組織也是為她建立起來的,只不過她愛錯了人,那個人把她逼到了絕境,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大可以去調查,你現在已經有這個能力了。」
易垣緩緩長大了眼睛,「你在說什麼?」一步又是一步,易垣走到了易鴻學的面前,你想告訴我這半輩子我都恨錯人了?這才是你對我致命的報復么?
「易垣!」尹妃然緊忙拉住了他,「爸爸之所以一直都沒有告訴你,也是不希望你的心裡留下因應罷了,他說如果你那麼愛你的媽媽,就這麼一直愛下去吧,這個錯誤的人,爸爸他情願是他自己啊。」
易垣盯著尹妃然的眼睛,他該是去相信這女人的,但是他依舊無法相信這一切。他的母親,充滿了自己的回憶,她慈祥的笑容,她悲戚的眼淚,難道不是因為父親的背叛么?
易垣雙眼遊離,最終落在了軟軟的沙灘上,他們身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散去了。尹妃然淡淡開口,「易垣,你是不是也要像我一樣,一個月的時間才可以消化這些事情,最後還是懷著理解的態度再去看開呢?」
「易垣,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本想瞞一輩子的,就算你恨我,我也是值得的。但是這半年裡,妃然跟我講了她的母親,講了你們的經歷,我才懂得,愛一個人就是毫不保留的讓他看到事實,尊重他的選擇,你可以再次不再理我,但是作為父親,我至始至終都是愛著你的。|」
易鴻學丟下一句話,轉身推著輪椅走來了。
車輪劃過細沙發出了碎碎的聲音,那聲音也顯示摩擦著易垣的整顆心。
「爸……」
易鴻學的車輪戛然而止,這稱呼對他陌生極了。
「易垣……」易鴻學緩緩轉身過來,他看著易垣低著頭,像極了他小的時候。
「易垣,你是在喊我爸爸么?」易鴻學嘴角僵硬的勾起,他的眼底有晶瑩閃爍著。
「別走了,你要去哪裡?妃然第二個孩子沒幾個月也要降生了,如果你那邊事情不多,是不是可以回來幫我管管易念恆,這小子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了。」
「媽咪?我有那樣么?」易念恆搖著尹妃然的手臂,瞪著一雙眼睛問著。
「噓……」尹妃然俯下身,用手捂住了易念恆的嘴巴。一個眼神遞過來,小傢伙看了看爺爺又看了看爸爸。
「什麼么?你們大人真的是好麻煩額!爺爺都說對不起了,爸爸說沒關係,我們以後在一起不久好了么!」
三個大人微微臉紅,然後尷尬的笑在了一起。
「尹妃然!你們在做什麼?拜託!我的婚禮呀!能不能尊重我一下!」遠處很大的一聲傳來,幾個人同時轉頭朝那邊望去。
莫商則酒紅色的發頂在空中飛舞著,嫣然手舉著一束鮮花在空中來回的擺動,一對璧人映著藍天碧海,霎時間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