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我好像已經離不開你了
尹牧如黑濯石般的眸子，忽然一閃，他沉默不語。
江靖瑤固執地看著他，一直在等。
很久很久，尹牧說：「我怎麼會恨你？」
他的回答，答案已經很明顯，江靖瑤心裡一痛：「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尹牧又不說話了。
「既然你心裡也難受，為什麼還要在我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江靖瑤幾乎要哭了。
「我沒有。」尹牧慢慢走近她，將她攬入懷中，手撫摸著她的長發，輕輕地說，「這就是我的樣子，我真實的樣子。靖瑤，對不起！」
「我感覺你身上藏著好多事。」江靖瑤哭出聲來，「你一個人忍著不難受嗎？」
「我……」尹牧幾乎都要脫口而出，而陸凡的那番話語一下子就浮現在他腦海里，他像是被魚骨頭卡住了咽喉，頓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不要對我說對不起。」江靖瑤說，「這樣，我心中的愧疚感會更多的。」
「好了……」尹牧輕拍著她的肩膀，「好了，沒事了。」
江靖瑤上樓去洗了一把臉，尹牧站在下面，無奈地說：「買了這麼多，居然沒有菜，看來我們還是要出去吃飯。」
兩人出去吃飯，就在小區旁邊找的一家環境優雅的餐廳。
餐廳的服務也很好，看到他們進來，迎賓小姐一臉笑意：「兩位請跟我來。」
直接就把兩人帶到大廳的卡座里，尹牧皺眉：「沒有包房了嗎？」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二樓的包房都讓一位客人包下了。」迎賓小姐笑著道，「所以要屈尊二位在這裡用餐了。不過我們的服務跟包房的服務是一樣的，都是一對一服務。」
說完，她一招手，就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拿著菜單跑過來，幫兩人點菜。
尹牧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人已經站起來：「我們還是走吧！」
江靖瑤趕緊按住他的手：「不就吃個飯嘛。在哪裡不是吃？」
尹牧是想吃飯的時候，就兩個人，隱晦點的好。見江靖瑤這麼堅持，他只能作罷，點好餐。江靖瑤去了洗手間。
尹牧就把手機拿出來，給陸凡打電話。
陸凡的手機還是關機中，這種感覺太不好。
這是他跟陸凡之間，第一次鬧得這麼僵。一直以來，他們無論是工作，還是這方面的合作，都是很有默契的。
當然，他可以原諒陸凡，畢竟他剛剛才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後一位親人，他的妹妹英子。可是，他到底會把宋昊磊帶到哪裡去呢？
尹牧皺著眉，冥思苦想，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
「牧……牧哥哥？」一聲不可置信的聲音，打斷了尹牧的思緒。
尹牧回頭看到楚曉芸站在他身後，臉兒紅紅的。下意識的，他就是朝著洗手間的方向看了看。還好，江靖瑤並沒有出來。
心中鬆了一口氣，他站起來，態度不冷不熱：「曉芸，你怎麼會在這裡？」
「牧哥哥！」楚曉芸太高興了，伸手就挽住了他的胳膊，「我一個朋友在過生日，我們在給她慶生。走，跟我去見我的朋友們。」
尹牧鬆開她的手：「我在跟靖瑤吃飯，你上去吧。」
「靖瑤？」楚曉芸愣住了，嘴裡嘀咕一聲，「是你的……那個……牧哥哥，你別逗了。」她的眼裡已經開始泛淚滴了。
「那裡上次……上次還……」她咬著紅唇，臉更紅，「你為什麼要答應傅伯伯，送我回家。報紙上都那樣寫了，你也沒有否認，我以為……」
「曉芸，那不能說明什麼，不是嘛！我不過是把你當妹妹。」尹牧現在的神情徹底冷下來，「我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我們已經結婚了，所以……」
「你……」楚曉芸徹底崩潰，瞪大了眼睛，大叫著，「你說什麼？你結婚了，那你還吻我？」
尹牧捏著眉心：「我什麼時候吻你了？」
「你親我，吻我，摸我，還……」她忽然撲過來，對他又捶又打，「尹牧，是個混蛋，你都那樣對人家了，你還說把我當妹妹？」
尹牧只覺得頭痛，但是敏感地感受到旁邊有兩道光線射過來，一轉頭，果然……江靖瑤站在不遠處。
她的臉色還算平靜，但是臉色卻依舊蒼白，眼神里也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意味。
尹牧已經捉住了懷中八爪魚一樣的楚曉芸，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厭惡，，聲音裡帶了絲威嚴：「好了，夠了！別鬧了！楚曉芸，你這樣改變不了什麼。」
楚曉芸徹底受到打擊了：「牧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對不起，我一直都只是把你當妹妹。」尹牧再次說著，並走過幾步拉著江靖瑤的手，「現在我正式跟你介紹，她是我太太江靖瑤，如果你願意可以叫她一聲嫂子。」
江靖瑤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楚小姐，好久不見！」
楚曉芸捏緊了雙手，身體激烈起伏，待臉上的紅潮慢慢變淡，她恢復了千金大小姐的矜持：「江小姐，別以為你現在是他的太太了，我就會放棄。」
「我告訴你，我不會放棄的。還有……他……若是對我完全沒有感覺，又怎麼會陪我從美國回來，送我到公寓，陪我一起待到深夜才出來……」
江靖瑤終於吃了一驚，原來那個跟楚曉芸鬧緋聞的男人果然是尹牧！
她只覺得心又被什麼重物狠狠地敲了一下。
尹牧面色不改，但是雙眸中的陰霾幾乎要將楚曉芸吞噬。
然而，楚大小姐很生氣，後果也非常嚴重。
她看著江靖瑤，一步步朝她走來，微笑著道：「原來牧哥哥還沒告訴你呀。那天，他對我多深情呀。他還說，其實他心裡不知道多喜歡我呢。」
「楚曉芸，夠了！」尹牧厲聲道。
「你不敢讓我說嗎?」楚曉芸說，「不過，那天晚上我們單獨二人世界，還拍下了很多照片。我想媒體很感興趣。我一個人欣賞，我覺得沒意思。我想讓江小姐陪著我一起欣賞欣賞，我們共同喜歡的那個男人，身材是多麼的棒。」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饒是尹牧冷靜如斯也是變了臉色：「楚曉芸，你胡說什麼？」
江靖瑤原本還想微笑一下，但是，她發現自己連扯嘴皮子都扯不動了。
好在，楚曉芸說完，直接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邊服務員剛把菜端上來，江靖瑤低頭，拿了包往外走：「不好意思，我沒胃口，我先走。」尹牧趕緊跟了上來。
他心中也是惱火得不行，原以為那個楚曉芸只是稍微驕縱一點，不想也會耍這些心機。
當日他回到美國，求助傅藝，就是為了找到那位神出鬼沒的疤痕修復專家給英子做修復手術。原以為要頗費周折的，可是不想，傅藝那隻老狐狸滿口答應。
只說，讓他做一件很簡單的事，只要完成了，他就答應把那位修復專家搞定。
他這麼爽快，而尹牧別無選擇。
第二天，當他跟傅藝站在堂口迎接遠道而來的貴賓的時候，才知道他的任務是什麼。原來，傅藝重視的貴賓竟然是楚曉芸的父親，丹城首富楚天林。而他的任務就是陪著楚家大小姐，滿足她一切要求，取悅她。
雖然這個任務讓他很為難，但是，他根本無法選擇。
陪著楚曉芸在美國玩了將近一個禮拜，然後，楚曉芸回國，傅藝讓他跟著一起回來。
傅藝說：只要楚曉芸給你一個完滿的答覆，讓她父親答應跟我合作那筆項目，我就立即找到專家，給那個什麼女人做修復手術。
在回來的路上，楚曉芸心情高漲，尹牧也不得不強顏歡笑。
他感到自己的悲哀。
在飛機上，尹牧講實情道出，他說：楚曉芸，我不想欺騙你。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然而，我朋友的妹妹，渾身都燒傷了，她是因為而變成這樣的。我必須治好她。現在所有的主動權都掌握在你手裡，就看你了。
當然，如果你要是拒絕，我也不會怪你。
記得當時，楚曉芸認真地看著他：牧哥哥，你是不是特想我答應你？
尹牧說：當然。
楚曉芸說：那你吻我一下，我就考慮一下。
在飛機上，尹牧逼於無奈，吻了她一下。當時，楚曉芸還拿著iphone自拍了，當時他想，她不過是小孩子心性，也沒在意。
下了飛機，楚曉芸讓他幫著推車，他無異議，如果有求於人，連這點都不做的話，那也太說不過去了。於是，便有了在機場上兩人現身被拍的事。
雖然，他已經做足了準備，全副武裝。
送楚曉芸回去，她又纏著他陪她一會，陪著她聽了一會音樂，她弄來什麼蠟燭跟紅酒，她說了很多胡話。
看著她的樣子，他真的也覺得她蠻可愛的，像是一個小妹妹。
可是……現在想來，她竟然是做好了準備的。
後來，她不小心把紅酒倒在他身上，然後就推他進去洗澡。出來后，她不由分手就把他拉到窗帘處，然後醉意熏染地吻上來。她的身子緊緊地纏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他推，她纏得更緊。他們兩人推搡間，映在窗帘上的看起來卻像是一場激烈的戰事。
等他擺脫開她，回到自己的秘密住處的第二天，剛巧是跟英子約定的第十五天。他打開手機，江靖瑤就已經打來了電話。
他不敢接，或許是還沒有做好接聽的準備，潛意識裡就是怕被江靖瑤知道這件事，雖然他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當即，讓隔壁一個外國鄰居接了。等心神穩定之後，他回撥了江靖瑤的電話，又變成了那個冷靜的，情緒收放自如的尹牧。
原以為這一頁就這麼翻過了，他也想過把所有的一切都跟江靖瑤坦白，然而，還沒有說出口，這邊楚曉芸就已經出現了。
呵呵，楚曉芸……很好，你做得很好。
江靖瑤在前面走，尹牧開著車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
兩人這樣一前一後，大概走了一公里路，尹牧看到江靖瑤身形有些搖晃，知道她是走不動。打開車門，將她一把拉回去。
江靖瑤只是憑著本能，甩著手，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啪!不想卻一巴掌抽到了尹牧的臉上。
一時間，兩人都愣住了。
江靖瑤抽回手，繼續跑著往前走。尹牧又再次跟上，他心裡很慌，他又一種預感，如果他不追上去，江靖瑤有可能就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
從來沒有這麼害怕失去。
短短的四個月時間，他根本不知道，她已經那麼深的刻到了他的心裡，甚至是深入骨髓。
尹牧從後面將江靖瑤攔腰抱住，輕喘的氣息撲在她的臉頰上，他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慌亂：「你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問，我都可以解釋。別這樣逃跑，可以嗎？」
「放開我。」江靖瑤只是掙扎，「放開我，你只要放開就好。」
「不放。」
「放開！」
話音剛落，尹牧已經把她打橫抱起，再度塞進車裡，然後上了鎖。
「我們該談談。」尹牧說，「我們是夫妻，對於那些事，我有合理的解釋。」
「你要相信我，靖瑤。」尹牧眼中劃過一抹痛楚。
「你給我開門，我可以自己開車回去。」江靖瑤不願意談這個問題。在感情上，她習慣當鴕鳥，把自己的頭埋在沙子里。
「你要自己開車，我可以送你回到超市。」尹牧溫和地道，「但是，我們的問題也要解決。」
「解決什麼？」江靖瑤叫起來，「我們不過是協議結婚而已，我們是名義夫妻。僅此而已，說起來，我才是你跟楚曉芸之間的第三者啊。尹牧，你不用跟我解釋，我明白的。我能理解的。」
「現在，發生了這麼些事，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只要重新審視了。」江靖瑤說，「等警方找到宋昊磊，一旦他判了刑，我們的關係就會結束。尹牧，你沒有那個義務跟解釋，你忘了？」
「靖瑤！」尹牧伸手，卻頓在半空中。
就如她說的，她跟自己結婚，也不過是為了讓宋昊磊得到應有的下場而已。現在宋昊磊大勢已去，這是不爭的事實。
她也算是給自己的父親跟妹妹報了仇。
那麼，她也沒有必要再跟自己待在一塊了。一想這個可能，他心一陣絞痛，深邃的眸里滿是痛苦。
「放我下去！」江靖瑤生硬地說。
尹牧不為所動，他只知道他不能放她走，一開車門，她就會不見了。
「楚曉芸，那麼愛你，她確實也是個不錯的姑娘。」江靖瑤軟下來，忍著心口的疼痛，勸慰道，「如果你跟他在一起，對你的事業跟人生都是最好的選擇。你不用在那麼辛苦，也不用那麼奔波，過得那麼……」
尹牧也不知道怎麼了，他起身，一下子用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她的唇亦如以前柔軟，唇皮開裂了，卷翹了，帶著一點點摩擦的觸感。讓他欲罷不能，他閉目，在上面輾轉，吸取著芬芳。
「唔……」江靖瑤蒼白的臉氣得通紅，她只覺得心口窒息了。
她不是討厭尹牧的吻，可是，想到他跟她曾經……她就想吐。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是什麼清純小女生，然而，此刻，她身體的本能竟然讓她用力推開了尹牧。
反手又抽了過去。
啪！
短短時間內，尹牧已經被她抽了兩巴掌。
尹牧的額頭掉下一縷頭髮絲，他神情頹喪，雙目里很受傷：「對不起，靖瑤！」
「對不起！」江靖瑤訕訕收回自己的手，覺得自己可能也過激了。
呵呵，她跟他不過是名義夫妻而已，她有什麼權利抽他的耳光？
「對不起，尹牧，我不該……」
「靖瑤，是我的錯。如果我早跟你坦白，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尹牧靠在車座上微微喘息。
江靖瑤心裡又是一痛。是真的，楚曉芸說的都是真的。他……怎麼可以？
心中說不出的失望，然而，她卻暗自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去在乎。跟你沒關係，沒關係。一點關係也沒有。
尹牧幾乎是閉了眼，幽幽地道：「我去了美國后，找到以前的老闆，他答應幫我找疤痕修復專家，但是我必須為他做一件事。」
江靖瑤不做聲，但是耳朵卻全神貫注地聽著。
「我沒有想到他讓我做的這件事竟然是陪著楚曉芸。這是世界有時候很小，是不是？」他自嘲地一笑，「靖瑤，我根本沒得選擇。」
如果是我，我也會去陪。江靖瑤自己在心中說，對尹牧的失望好像忽然就淡了點。
「陪了她七天，她也很開心。楚曉芸回國，老闆讓我跟著一起回來，順便促成他跟楚天林合作的一個大項目。」尹牧依舊淡淡地道。
江靖瑤心裡一緊，就是為了英子的手術嗎，他……心生同情，但是某處還是疼得難以自抑。
「在飛機上，楚曉芸說，只要我親她一下，就答應考慮幫我。」尹牧嘆了口氣，「靖瑤，對不起！」
江靖瑤苦澀地說：「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也是身不由衷。」
說開了，她發現怪不了別人，只能怪造化弄人。
「接著她讓我送她回家，然後……」尹牧看了看江靖瑤，「你相信我嗎？」
江靖瑤遲疑了一會，還是點點頭。
尹牧笑了：「你相信我，我就放心了。」
他繼續道：「我以為她只是一個任性的千金小姐，沒有什麼心性的。她讓我陪她聽音樂，後來又讓我陪她喝紅酒，喝酒的時候，她的手一抖，將一大杯倒在我身上，接著推我進去洗澡。完了出來后，她拉住我，站在窗帘處……」
尹牧又長嘆一聲:「這不是什麼好的招數，可是，我卻不以為然。就算是第二天見報了，我也沒有去細想。現在想來……」
「你酒喝多了，所以跟她發生了……」江靖瑤遲疑地問，手抓住領口的衣服，捏得手指頭都疼，快要碎了似的。
「我跟她什麼都沒發生。」尹牧看著她，「靖瑤，你不相信我嗎？」
江靖瑤猛然間覺得喉嚨間，有大口大口的空氣湧進來，她放鬆了：「哦，是這樣啊。」坑在來技。
「不然呢？」尹牧說，「你覺得我是一個亂來的男人嗎？」
江靖瑤看了他一眼，低頭，支支吾吾道：「誰知道啊。」
「靖瑤……對不起。這件事，我瞞著你，沒有跟你說。」尹牧正色道，「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我哪裡有生氣了？」
「好，沒生氣。」尹牧笑了一下，「剛才都沒吃，我們再找家安靜點的餐廳，吃點飯吧！」
吃完飯，兩人就已經手牽手了。尹牧有劫後餘生的感覺，而江靖瑤則開心地享受被尹牧牽手走路的感覺。
他的手很好看，修長白皙。而且，很溫暖。
如果能一輩子被他牽著手走，該多好啊！
她這麼想著，就忍不住要偷偷瞄一眼尹牧。
還真是帥啊，他的媽媽一定也要很美的，居然可以把一個男人生得這麼帥啊。
尹牧眼光掃到她的小動作，嘴角不動聲色地扯了一下，手腕一翻，用力一拉，她瘦削的身子就落入了他的懷裡。
他眼光灼灼盯著她：「靖瑤！」
「嗯？」
「靖瑤！」
「幹嘛？」江靖瑤扭著從他懷裡出來，不滿地叫道，「你捉弄我！」
「沒有。」兩人已經走到車邊，尹牧一把擁住她，將她抵在車身上，對著她的唇，深深吻上去。
「唔……你……」這裡好多人啊，這個男人怎麼了？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江靖瑤羞赧，臉熱的很，而他卻與她貼得更近，他的身體火熱，她像是要被點燃一樣，身體跟著也熱了起來。
「放……放開……嗚……」江靖瑤推他。
尹牧鬆開她，意猶未盡，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老婆！」
江靖瑤拍他一下，他去開車門，不遠處，相機咔擦咔擦，把兩人的親密都全部拍了下來。
上了車，尹牧興緻卻是越來越高了。把車頂蓋上，然後又傾身抱住了江靖瑤。
「喂……」江靖瑤這下尖叫了，「你要……幹什麼？」
尹牧根本不說話，氣息粗重了，閉著眼睛，唇又上來了，碾住她的小嘴，又是一陣蹂躪。
「別……尹牧，你快撒手……」江靖瑤陷於冰火兩重天，她想迎合，又覺得這樣好像不對。她想拒絕，可是，身子軟得不像話。
她被自己的這種矛盾煎熬得快要爆炸了。
當尹牧想更深一步的時候，她猛然一用力咬了一下。
尹牧吃痛，終於放開了她，靠在她肩頭，微微喘氣，他幾乎帶著囈語一般地說：「靖瑤，我好像已經離不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