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妞是極品

在距離還有兩米遠的時候，我猛然跳起，對著最近的一個人的後背就飛踢了過去。這一腳力道極大，直接將那人踢飛，還撞倒了兩個人。

羅春發現我居然解決了他兩個手下，指著我大吼一聲：「乾死他！」

隨後，一個學生飛起一腳，把我踢翻。三四個學生，對我一陣亂拳。我就這麼在地上匍匐著爬到劉學的身體上，用我自己的血肉之軀，保護劉學。

劉學到底是經常打架，抗擊打能力極強，挨了這麼半天的揍，仍舊有意識。發現我趴在他身上，急的沖我直吼：「小海，你快起來！別管我！」

我不理他，死死的護住他。一開始只有七八個人揍我，後來那些被劉學打翻的人也緩過勁兒來，加入了揍我的行列。我就這麼被二十多個人亂拳亂腳打了三、四分鐘，雖說有報紙的保護，但也是渾身多處受傷，尤其是右手，不知道被誰踩了一腳，中指骨折，腫的像個蘿蔔。

「好了，都停手！」羅春大吼一聲，二十多個人這才停下來。

雖然我仍舊有意識，但卻一動不動裝死。羅春用腳踹了我兩下，見我沒反應，害怕把事鬧大，就揮了揮手，讓一群小弟散了。羅春臨走的時候，沖我吐了口口水：「操你媽的，讓你跟著劉學混，活該！」

等操場只剩下我和劉學后，我這才翻了個身，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和劉學都沒動，就這麼躺在操場上，夜幕悄然降臨。等我覺得身體可以動了后，將報紙從衣服里拿出來，發現報紙稀爛。我心裡一陣后怕，要是沒有報紙，今天就算不死，也半身不遂了。

在我清理衣服里的報紙時，耳邊響起劉學的聲音：「小海，你知道么，我以前有過不少所謂的兄弟，但每次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你是第一個拼盡一切保護我的人……」說到這，劉學緩緩坐起身來，盯著我，一字一頓道：「小海，我這輩子，認了你這個兄弟了！」

其實當初我和劉學在一起，確實是抱著私心。但經過了這件事，我的心態也大大改觀。雖然只是學校里的械鬥，但我卻能感受到一種同生共死的味道。我沖劉學一笑：「你是說說的，還是認真地？」

劉學本來是坐著，一聽這話，猛然站起身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抬頭看著滿天繁星，大吼道：「我劉學，這輩子，若是辜負趙小海，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我沒想到劉學竟然這麼認真，一時間心裡像調料瓶翻倒，五味陳雜。從我記事以來，我就是在被人欺負中成長起來的，小的時候被何月欺負。

上了學被羅春他們欺負。從來沒人向我伸出援手，我也從來沒有真正的朋友。可以說，以前的我，為了自保，可以做出任何事，哪怕違背道德底線。

但劉學的出現，卻改變了我的人生觀。萍水相逢，卻能拔刀相助。為了我，敢於孤身面對羅春一票人。現在又敢跪天地，立誓言。他的所作所為，徹底敲開了我一直封閉起來的內心。

我也跪下來，看著天空，大吼道：「我趙小海，今天，與劉學結為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共死，天地可鑒！」

說完，我向劉學伸出了右手。

劉學激動的看著我，重重的和我握在了一起。

我倆一直在操場坐到後半夜，聊了很多。等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校門早就鎖了，我不得不翻下人生的處女牆。

回到家的時候，何月已經睡了，我並沒有去打擾她。反而當我躺在床上時，心裡卻被困擾著無法入眠。不管何月是不是真心跟劉學交往，只要他們倆在名義上是男女朋友，那我就不能再對何月做的太過分。否則會傷害兄弟情誼！

這段時間，把何月也折騰的夠嗆，也算是報了以前的仇。至於姓王的，想要把他趕出去的辦法有很多，倒不必非得犧牲何月。打定主意后，我掏出手機，默默地刪掉了那段錄像，隨手將手機扔到一邊。

由於昨天回來的實在是太晚了，我一直睡到九點多才醒。心急火燎的想要去學校，結果剛要出門，就被何月給攔了下來，這才知道今天是周末。

蘭姨和姓王的出門了，家了就我和何月。我閑著沒事，就打開電視亂看。何月坐在我旁邊，不斷的用餘光掃我，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小海，你把我那段錄像刪掉了？」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

何月回答：「早上我去你房間了，發現手機扔在床下，就撿起來查看，發現裡面的錄像沒了。」

我輕哦了一聲：「以後別擅自進我房間！」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何月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隨手把遙控器扔到一邊，沒好氣道：「你很煩啊，我良心發現了還不行？」說完，我就摔摔打打的離開了家。總覺得心裡悶悶的，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就這麼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溜達。

不知不覺就走出二里多地，就在我準備反身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呼救。

「救命啊。」

「閉嘴，再叫，老子活剮了你！」

我向來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可今天卻因為心情不佳，導致思維短路，竟然尋著聲音而去。等我到達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口時，我發現幽深的巷子里有兩個人影，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中年男人，將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姑娘摁在牆上，欲劫財劫色。

換做從前，我肯定不能當這個英雄，但今天，我勢必不能讓心底那點剛燃起的勇氣，再滅了火。我四下掃視一遍，發現不遠處有一塊磚，摸起來，悄悄走了過去。

「小妞，看不出來，胸還挺大！只要你老實點，我保證讓你欲仙欲死！」中年男人一邊解著褲腰帶，一邊賤笑。

在他褲子脫下的剎那，我掄圓了板磚，徑直砸在他後腦勺上。

「哎喲，卧槽……」猝不及防的猥瑣大叔，一腦袋栽了下去，捂著腦袋哼哼不止。

我擔心被他看見相貌，以後遭到報復。因此不敢多做停留，扔掉板磚，拉著那女孩的手就往外跑。一口氣跑出一百多米，到了人多的地方，我才鬆開她。

「呼，我還以為在劫難逃了呢。謝謝你。」一陣如黃鶯出谷般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剛才光顧著跑了，沒自己看女孩的模樣。此時我仔細打量女孩，一時間竟看呆了。

她長著一頭烏黑的秀髮，宛如飛雲流瀑，自然的散落在雙肩。身上穿著一件乳白色的及膝連衣裙，腳上是一雙白色平底鞋。她的五官並不艷麗，但卻給人一種很自然，很祥和的感覺。再配合上這身清淡的裝束，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見我發獃，女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右手：「我叫柳詩雅，再次謝謝你出手相救。」

我木訥的身後和她握在一起，感覺她的手心十分滑嫩，透著清清涼涼的溫度，像是摸一塊上好的和田玉。

「你叫什麼名字？」女孩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儘管剛剛遭遇了劫匪，但她臉上卻仍舊掛著一種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在這浮躁的社會，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她這種猶如白蓮花般的女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就連說話，都有些結巴：「我……我叫趙小海。」

「趙小海嗎？」柳詩雅歪了一下腦袋，自言自語了一聲。就是這樣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動作，卻令我怦然心動。讓我體會到什麼叫做一見鍾情。

不過，短暫的邂逅，就像閃爍的星光一樣遙不可及。還沒等我從那美好的幻覺中走出來時，柳詩雅沖我一鞠躬，微笑著離開了。她就像是一陣微風，輕輕地出現在我的世界里，又輕輕地離開。

就在我看著她的背影發獃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人家都走了，還看呢，小心把眼珠子掉出來。」

我一愣，回頭，發現何月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正用一種醋里醋氣的眼神看著我。我沒搭理她，再次眺望一眼已經漸行漸遠的柳詩雅，然後扭頭往家走。

柳詩雅，這三個字，在我心中徘徊著，驅之不散。就這麼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周末。

周一，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等我到了學校的時候，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以前學生們敬而遠之的辦公樓，今天卻圍了不少人。十個人有九個都是男生，其中還包括羅春和馬小龍。

我走近了，側耳傾聽他們的議論。

羅春笑眯眯道：「剛才你們看見了嗎？新來的那個女同學，清純的根豆腐腦似得，真想一口把她喝掉！」說完，他掃視周圍的小弟，威脅道：「這小妞，我要了！誰都別跟我搶，否則別怪我翻臉！」

孫凱眼睛盯著教導處：「春哥，這小妞，你還真不一定能拿下。」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