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頤養天年

溫柔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

沒錯啦，在君臨天下的前一天晚上，我自信心爆棚，把暗馨給撲到了！

暗馨是純純的小女生。

我和她幹了羞羞的事情。

這件事在此之前某些夢境里出現過。

但那時候的暗馨和現在的暗馨完全不一樣。

我醒過來的時候，她的頭髮在我胸口盤成一團。

紅紅的嘴唇正貼在我肩頭，一陣一陣有規律的呼吸從她的唇間碰觸，縈繞在我鼻子周圍，終年不散的香霧。

如中年不化的積雪。

雪白的後背裸露在空氣之中。

睡得正是香甜。

我起床站在窗前深呼吸了一口氣。

這地方，特么的以後就是我的天下了。

習慣性地洗簌之後，我開始用她從上海空運過來的食材做早餐。

打開電腦，自由攻略的空殼界面又出現了。

按照約定，要重新加入自由聯盟。

我皺皺眉頭，進入了那個初級的『自由攻略』界面。

首先是創建id。

時光彷彿回到了四年前。

輕輕地在鍵盤上敲下「雲蠍」二字。

這一次重複了上一次的動作，不過手指比之前熟練得多了。

一個紅叉跳了出來。

你使用的昵稱已存在。

我在雲蠍後面就加上了一個羅馬數字，Ⅱ。

雲蠍Ⅱ創建成功。

「歡迎來到自由聯盟，請牢記你的使命，為自由而戰！」一個空寂的聲音敲響在大腦皮層，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

暗馨抬起頭，像是一隻狐狸，盯著我。

我和她對視著。

臉上便出現了嬌羞的紅潤。

我說：「小女生變成女人啰。」

暗馨咬咬牙。

她本來要生氣的，但身體輕輕的疼痛卻讓她感覺到害羞。

「流氓。」只是輕輕地罵了一句。

我賤笑起來。

「早餐已經做好了，快洗簌完吃吧。」

暗馨看見桌子上的西餐，微微錯愕了一下。「不是說好以後都由我來做嗎？」

「女人的手不是用來幹活的，是用來欣賞的。所以我是絕對不允許我老婆做飯的！」我驕傲地宣稱。

暗馨從床上爬起來了。

微風吹得她抖了一陣。

屋子裡暖氣不夠，我看得心疼，讓她趕緊穿衣服，她一面穿，一面說：「你老婆不是你妹妹嗎？」

我話說得，我像是吞掉了一個蘋果。

「額…」

說到妹妹我又心煩意亂，昨晚上看暗馨長得好看，我就把妹妹忘掉了，按照夏微微的尿性，知道我此刻在和暗馨睡覺，肯定得把暗馨幹掉吧。

不過暗馨可不是程歡、林茜和王語欣，誰幹掉誰不好說。

我想到這兩隻女人火拚的樣子，突然會很期待結局。

然後我深刻地把自己批判了一番以後，悶悶不樂。

暗馨走到我身後，手枕在我肩膀上，胸口擠壓著，肌肉愈發壯碩的後背。

她輕輕在我耳朵邊說：「我讓你為難了嗎？」

我完全能感覺到她小小舌頭的柔軟，因為那份柔軟，我幾個小時之前貪婪地吸允過。

我牽著她的手，怔怔發愣。

回頭剛好親到她的脖子。「我不想回上海了。想一輩子呆在這裡。」

「為什麼？」

「因為我在這裡可以做皇帝啊，做一輩子皇帝。今天可是我登基的大好日子。」

小島還是很平靜，並沒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再過幾個小時，人們就慢慢地會遺忘掉做完的巔峰的一戰。

隨著時間推移，最後所有人都把曾經的輝煌忘記掉。

這就是時間的意義。

暗馨笑著。「很快就會有人把你拉下神壇。」

我說：「我可不信。」

她說這座島只適合頤養天年，而我才剛剛覺醒。

「再說你才不可能為我留在這裡一輩子，你心裡最喜歡的是夏微微，她就像你的影子，雖然你忘記過她的存在，但你清楚自己擺脫不了她。她想做你老婆，你就讓她做了，她想做你妹妹，你也會讓她做，就算她殺了你，你也心甘情願的死去。因為那些記憶太久了，你回不去所以沒辦法釋懷掉。」

她說得很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暗馨說：「你還喜歡林茜，因為你覺得她很可憐，你還常常夢見她，你就喜歡那種可憐的小女生，你還希望王語欣，因為你覺得他對你好過，你還沒她好，你欠她的，要用一輩子去還。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只是肉慾。」

這些東西，我自己說不明白。

我抽抽嘴，感覺暗馨像是我身體的某個器官，心臟吧。

她伸了一個懶腰，明媚地笑起來。「幸運的是，我也根本不喜歡你，只是肉慾，昨天晚上發春了而已。所以你不用在意哦。」

像是懸在頭髮絲下面的透明玻璃杯。

我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腦袋大的感覺。

「你這樣說的話…我沒辦法工作了。」

如果心臟上用頭髮絲掉著一個玻璃杯。

暗馨也神色肅穆起來。

她說：「那你想怎麼樣啊？你先上了你妹妹，現在又上了我。」

我特么蛋疼，她的語氣是在怪我。

我就抓狂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想怎樣啊，都怪你。」

她手機砸向我腦袋。

我懷疑如果她手裡捏著的是一把菜刀，也會毫不猶豫地砸向我腦袋。

在我記憶中的某些夏天裡，明明晴朗的天空，常常會突然變得陰沉，然後是傾盆大雨。

我沒躲。

眼角迅速紅腫起來，變成一個紫青的小包。

她的手機掉地上了，屏幕迅速四分五裂。

「你幹嘛不躲啊？」

「忘了。」

……

學校廣場最大的電視牆上，常常放映科幻電影一樣出現病毒入侵防火牆的畫面。

在那裡面，S2是一張巨大的手，長著無數手指。

砰地一聲，突然將北方最古老的那種建築，捏在手裡，等那隻巨大的手掌再次張開，只剩下白色的粉末。

我上島的一個半月以後，曾經的神話，四大完美的防火牆，有三個被破滅了，夜寧宮、天空之城、北樓。

全部在犀利的進攻中瓦解成了粉末。

只剩下紫雲海，如一片安靜的湖泊，標榜著無法傾入的領域。

於是第一防火牆也呼之欲出。

紫雲海。

當然能和紫雲海並列的程序，就是茜欣劍了，八千道劍影瞬間攻破島上八千個不同程度防火牆的時候，茜欣劍就奠定了它的江湖地位。

關於最強領域和最強武器的傳說，始終在我心裡激蕩著。陣狂貞血。

我已經自詡是島上的皇帝了。

可惜沒有人來早晚請安。

讓暗馨好好當助理是天方夜譚。

她能堅持三天實在為難她了。

自從第一次吵架以後，和她就一直磕磕絆絆的。

創建了雲蠍Ⅱ。雲蠍Ⅱ的防火牆是更新后的林王結界，攻擊病毒則是島上最強的茜欣劍。

不過在自由聯盟的總排名之中，雲蠍Ⅱ目前排名在兩百名以外，雲蠍當初是擠進過前十的存在。

沒有戰鬥的情況下，雲蠍Ⅱ也沒辦法為自己提升排名。

在自由攻略中，暗馨仍舊是我的和自由聯盟的中間人。

日子像是白開水一樣。

唯一精彩的部分是漢語班的學生很願意跟我學東西。

但我卻沒什麼興趣教他們，因為紫兒和易筱都不來找我了。

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純粹是扯談。

我跟其他同學講解的時候，完全沒有激情。

很快快到期末，我關注了一下漢語班的成績，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起色，只是紫兒的棲夢宮和「風之刃」掉到最後一名了。

此時我已經一個月沒和她聯繫過了。

我急啊，好歹風之刃是我培養出來的，現在竟然掉到了最後一名，我當然不爽，就發了個簡訊給她，約她出來我要給她單獨輔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