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不對勁
水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掩飾到:「伯母.洛冰的病真的很嚴重.若是再耽擱.怕是連最後見面的機會也沒有了.」
「什麼.」鄭冬冬頓時嚇得面色蒼白.谷洛冰的病究竟是有多嚴重.
谷章文在一旁聽了也嚇的不輕.
於是兩人匆匆忙忙的收拾了包裹便跟隨著水藍「進宮.」
隨著水藍直至走出了梔子村.但卻看見水藍竟然只有一匹馬.以前每次來接他們的時候都是用馬車的.
為什麼這一次竟然倉促到只帶了一匹馬車.
谷章文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姑娘你只有一匹馬我坐哪裡啊.」鄭冬冬好奇的環視周圍.只看見了一匹馬卻沒有看見以前用來接他們進宮的馬車.
「我出行的時候太倉促了.所以沒有考慮那麼多.」水藍牽強人意的解釋起來.
「不對啊.你應該不是洛冰的朋友.是她的宮裡的下人吧.」谷洛冰在宮裡頭可沒有什麼朋友.一般都只是上下級的關係.
她若是有關係特別好的朋友一定都跟自己說了.
水藍訕訕點頭:「對對對.我就是洛冰的下屬.」
谷章文淡下雙眸仔細分辨出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一會說是洛冰的朋友.一會又自稱是洛冰的下屬.
一個下屬.卻沒有一點下屬的樣子.記得功力頭的下人都是極為客氣的.對著自己都是奴婢奴婢的自稱.
而這個女人卻口口聲聲的我.還有做為一個下人做事竟然如此的粗心.自己怎麼說也是皇上的老丈人.她竟然敢如此的怠慢了自己.
谷章文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而鄭冬冬對於此事卻渾然不覺.仍然纏著水藍不停的盤問:「姑娘.洛冰她懷孕了.孩子會不會有影響啊.」
「御醫說孩子能不能保住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水藍的耐心在他們兩個老人的盤問中一點點的消失.
她恨不能將這兩個啰嗦的老頭一刀一個.省的耳根不清凈.
「啊.」聞言.鄭冬冬整個人面色蒼白.擔憂不已.
「孩子她爹.」鄭冬冬面色憂愁的走向谷章文.
谷章文卻突然對水藍呵斥道:「你究竟是誰.」
話一出口就連鄭冬冬也震了一驚:「她爹你說什麼呢.」
谷章文瞟了鄭冬冬一眼繼續說道:「作為一個下人.不是應該謹小慎微的嗎.我好歹也是國丈大人.你就不怕怪罪下來砍了你的腦袋嗎.」谷章文突然氣勢咄咄逼人的朝水藍走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鄭冬冬整個人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錯嘛.竟然還給你看出端倪來了.」水藍突然就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目.
聽聞水藍如此邪惡的出聲.谷章文拉著鄭冬冬便開始往身後退去:「孩子她娘.這是個冒牌貨.肯定是對咱們有企圖.咱們快逃.」
鄭冬冬聽從的跟隨著谷章文一起向身後跑去.
「現在才發現我不對勁.不過已經晚了.」水藍縱身一躍便輕易的落在了他們二人身前.將他們的退路攔住.
谷章文顫抖的伸著手:「你究竟想要什麼.你若是想要錢我可以給你.」
而鄭冬冬也受了驚嚇的看著水藍.沒有想到在自己身邊竟然會經歷這樣的事情.
「膚淺.」水藍突然快速近前朝谷章文脖頸上用力一敲.谷章文整個人就軟巴巴的暈倒了過去.
鄭冬冬驚愕的呼叫:「孩子她爹.」
隨後鄭冬冬憤怒的朝水藍走去:「你這個壞人.你究竟想幹什麼.」
「想要你女兒的命.」水藍不動聲色的說道.
鄭冬冬先是一驚.而後便害怕的大聲呼叫起來:「救命啊……」
「砰.」水藍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劍鞘敲打在鄭冬冬的脖頸處.
鄭冬冬嘴裡的呼叫聲便戛然而止.
水藍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輕輕的吁了口氣:「總算是清凈了.」
恰巧身旁一男子趕著馬車走過.
水藍霸道的上前攔住男子的去路.
「喂.你有病啊.」男子惱羞成怒的沖著水藍大吼.
水藍一聲不響的掠向男子前方.然後將手中劍鞘往男子頭上用力一砸.男子便暈倒在了馬車之上.
水藍上前將男子一腳便踹落在地面.緊接著將谷章文與鄭冬冬扶上了馬車.
「駕駕駕……」揚起長鞭.便帶著谷章文與鄭冬冬離開了梔子村朝西域女兒國出發.
第二日清晨.水藍如期將谷章文與鄭冬冬帶到了塔娜婉月面前.
「屬下參見陛下.」水藍虔誠的跪拜在塔娜婉月身前.
「本座要的人你帶來了嗎.」
「回陛下人已經完好無損的帶來了.」言畢雙手拍了拍巴掌.便有兩名侍女帶著昏迷不醒的谷章文與鄭冬冬進來.
塔娜婉月突然起身上前將低垂著頭的谷章文與鄭冬冬抬起下吧打量了上下.
嘴角漸漸的浮現了不易察覺的笑意.
轉身便對著水藍道:「很好.賞黃金百兩.你可以先退下去了.」
「是.陛下.」
待水藍離去.那黃袍男子又出現在了宮殿內.
「人已經找來了.你說說下一步該怎麼辦.」塔娜婉月未回頭便已經知道男子的出現.
黃袍男子沒有回答塔娜婉月的話.只是遞給了塔娜婉月一個紙條.
然後上前扶著谷章文與鄭冬冬.語氣擔憂道:「伯父伯母.辛苦你們了.」
言畢回頭看向塔娜婉月:「不管你的計劃如何實行.你要向我保證他們兩人的生命安全.」
若是.谷章文與鄭冬冬有任何閃失.谷洛冰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他的目的是冷凝國.是蕭長弓.而不是無辜的谷洛冰.
眼前的男子善於謀划.在事情還沒有成功之前塔娜婉月一切會聽從他的.於是討好一般的說道:「你放心.只不過是兩個老人而已.我只要達到我的目的便可.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本座的目的只是得到蕭長弓.其他的對於本座而言都是浮雲.」
冷凝國.龍鳳殿內.蕭長弓端坐於床榻前.關切的看著床榻上面色蒼白的谷洛冰.
「皇上.臣妾聽說三日之後.您就要出征討伐西域女兒國了.」
谷洛冰輕輕蹙眉.眉眼之間儘是無盡的擔憂.
蕭長弓自然能讀懂谷洛冰心中的顧慮.於是寬慰道:「你放心.西域女兒國已經失去了一個宛然.塔娜婉月沒有了宛然就像是一條被拔了牙的毒蛇.根本就不足以畏懼.」
聞言谷洛冰欣慰的點了點頭:「深仇大恨不報.臣妾難以釋懷.」
「你放心.朕不會讓你白白遭受痛苦.也不會讓咱們的孩子白白犧牲.塔娜婉月一定要死.至於怎麼死.待我將她抓來全憑你處置.」
明日便是第三天.就是蕭長弓親自率兵攻打西域女兒國的日子.
雖然他被西域蠱術控制.但是只要命人給自己服下能暫時讓自己耳聾的葯就可以克服被蠱術控制.
塔娜婉月沒有了宛然.可自己卻有遊盪兒相助.此戰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谷洛冰欣慰的點了點頭.
可是坐在谷洛冰面前的蕭長弓.本來是笑意盈盈的蕭長弓面色卻突然大變.神情複雜的盯著谷洛冰.
谷洛冰覺察出了蕭長弓的異樣便詢問道:「皇上.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洛冰……」蕭長弓卻突然喃喃的叫著谷洛冰的名字.然後嘴角竟然溢出了暗黑的血液.
「啊.皇上.」谷洛冰驚慌失措的呼叫.
聽見谷洛冰的呼叫屋內的下人們趕緊走了過來:「皇後娘娘皇上怎麼了.」
「快去請御醫.皇上不好了.」谷洛冰來不及解釋.只是一味的命人前去請御醫.
現在她也不知道蕭長弓究竟是什麼情況.
很快李公公便風風火火的帶著御醫走了進來.
而蕭長弓的嘴角卻一直在流著暗黑的血液.
御醫見蕭長弓這副模樣.慌忙上前把摸蕭長弓的脈搏.
漸漸的臉上神情越來越難看.
「皇上究竟怎麼了.」谷洛冰本就不太舒坦的身子.現在因為著急蕭長弓的事情.渾身上下都覺得異常難受.
御醫仔細查探了蕭長弓的病情.隨後面色憂憂的對這點谷洛冰回答道:「回皇後娘娘皇上是因為西域蠱術作祟才會如此.」
聞言.谷洛冰面色大驚:「蠱術.本座不是已經想到了克服蠱術的辦法嗎.」
「回皇後娘娘.雖然您想到了克服蠱術的辦法.但那隻能讓他不被西域女皇控制.卻是治標不治本.蠱蟲長期寄居皇上體內.對於皇上的身體來說也是極大的耗損.」
「原來如此.那麼御醫你可有辦法能徹底的將皇上的身體治好.」
聞者搖了搖頭:「沒有辦法.皇上體內是西域最頑固的蠱蟲.普通的毒藥沒有辦法毒死它.」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蠱蟲沒有出來.皇上的身體便不會痊癒是嗎.」
「正是如此.可依照現在的醫術.還沒有人能夠將蟲子從人的腹中取出.」
御醫在一旁分析到.
這個谷洛冰自然清楚.開膛破肚的是手術.在古代怎麼可能有那樣醫術高明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