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村長說。

王寶金把煙袋子扔到一旁，對著諸葛笑暖開始傳授生意經。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造勢，造的越是神乎其神，越是有盈利的空間。打仗，講究的是兵法；做生意，講究的是方法；一樣都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就拿咱藏佛山的鴨子來說。」

王寶金拿著樹枝在地上畫了是三個圈。

「第一，天時。咱們藏佛山是個千載難遇的好地兒，四季如春，鴨子就比外面的又大又肥。在外界剛開春的時候，外界的鴨子們剛扛過了一個寒冬還沒來的及存肉，這個時候最是枯瘦的時候，這個時候的鴨子最是難吃了。」

王寶金一拍大腿，自豪道：「可咱藏佛山的鴨子還是一樣地又大又肥，這麼一相比較，咱們的鴨子更是稀罕了，物以稀為貴，價格不上去都難，所以在初春之時咱們藏佛山賣的鴨子利潤最高。這便是天時。」

王寶金把第一個圈劃掉，指著第二個歪歪扭扭的圈。

「第二，地利。這個比較難以界定，咱們這個地方四季如春佔了地利的好處，但從藏佛山到外界這段路卻異常地險峻難走，這便為地利大大打了折扣。所以，在藏佛山不能太大規模地樣子。只能散養幾十來只。數量也只能隨著採辦隊的人數做修正。」

王寶金掃了諸葛笑暖一眼，最後說道：「人和，我就不多做解釋了，這個簡單，咱藏佛山有聖僧又有個神醫，即使鴨子數再擴大百倍，也不怕鴨瘟。」

諸葛笑暖打了個哈欠，問道：「既然這麼說，那外面那些離譜的傳言就是您造的勢了？」

「不愧是我徒弟，這聰明勁兒像我！」

諸葛笑暖翻了個白眼，即使聰明，那也是她老爹的基因好。

回到家，又是一個囫圇覺。

諸葛笑暖在家偷懶了一天，在第二天清晨找到了村長家，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頭窩在膝蓋上繼續打盹。

村長吃著南宮嫣然讓兒子帶去的腌肉，說道：「你說說外面的情況。」

諸葛笑暖漫吞吞地打了個懶腰，說道：「亂。」

村長也不慌，再亂都不要緊，只要不打起來就沒事。

諸葛笑暖也吃了一口肉，含糊著說道：「七國方位不同，有天險隔開的，有畫地為疆的。七國本身劃分的地盤結構就有所缺陷的，相安無事多年，也是因為這幾代的國君性子里都有種懦弱的因子。」

村長吃完飯，隨便擦了嘴，蹲在地上開始在地上畫七國的機構圖。

諸葛笑暖指著南華國與西蓮國說道：「這兩個國家圍成一個圓形，西蓮國在內，南華國在外的，只要兩國國君中出現一個有野心的，就能輕易地發生戰亂。西蓮國還好，地理位置上比較凝聚，即使發生戰亂也能凝成一股繩。能突破一個防線逃出去。南華國就有點不妙了。」

諸葛笑暖想起那痛苦的三個月，嘆息著道：「南華國在外圍，單是從中部都北部就需要沒日沒夜地趕路三個月，南方與北方的文化又有著巨大的差異。要是南華國的皇帝無能的話，南方與北方最是容易出現畫地成王的現象。現在已經有這方面的苗頭了。」

其他的地方，在地方與經濟上相互牽制，目前還相安無事，亂起來的也是內政。在對外上還沒有的異動，對藏佛山是來說沒有異動便是好事。至於亂糟糟的內政與他們無關。

村長嗯了一聲，南華國與西蓮國已經好幾代人的心病了，兩國也在小心翼翼地聯姻結交。上一代的南華國的皇后便是西蓮國女皇的胞妹。南華國的這位皇后是個能耐的，與南華國的皇帝夫妻情深，與南蓮女皇又姐妹情深，兩國又多次進行商業交流，相安無事了五十年。

「你見過幾個國家的國君了。你什麼想法？」村長按照慣例詢問著，就像他當初那些被詢問著指導著。

「都或者偶然或者設計中見過國君了，也與之有了接觸。」諸葛笑暖想了想說道：「南華國的皇帝……我老爹插了一腳，我不打算出手。西蓮國的女皇曾是我的貼身丫鬟，感情上有些複雜，這兩個國家，我無法做到清醒公平地評斷。」所以這兩個國家的勢力，她暫時沒有去接收。

「這兩個國家你已經摻進一腳了。」村長睿智，早已看出了諸葛笑暖與兩個國家絲絲縷縷的關係。

諸葛笑暖沉默，這兩個國家有她在乎的人，有了她在乎的人，她就無法做到無情地割捨掉不必要的人來維持七國平衡。

村長把北蒙、南蓮、南華的地域劃掉，說道：「勢力交給你，我們就是完全信任與你，不會懷疑你的能力。你放心地去做任何想做的吧，我們也不問原因。你只要記住，七國不能戰亂。這幾年你已經在各個國家有了自己的獨立的不收藏佛山管制的勢力，如若七國中有任何一個國家發生生靈塗炭的事情，你也可以插手。藏佛山的勢力不能插入內政，只能維持七國平衡。而你能夠做到的更多。這也是我與大師傅為你選擇三十八個師傅，且讓你每隔一年便下山歷練的真正原因。」

諸葛笑暖感覺心中沉重，她前段時間從大師傅手裡接過那本藏佛山的秘史才知，藏佛山不只存在百年，自從七國劃分成型便已經存在，只是其中一個時期，藏佛山被七國秘密聯合給滅山。藏佛山的歷史空白了上百年，才在百年前重新有了記載。

吃一塹長一智，藏佛山要想保留住自己的勢力，即使七國國君忌憚也不敢出手，便只能擴大自己的秘密勢力。村長除了有藏佛山的勢力也有自己培養的勢力，他把藏佛山的勢力交給諸葛笑暖后，他自己的那份勢力也會消散。諸葛笑暖拜師后便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如果勢力成，藏佛山的勢力便隨之交到她的手裡。

村長把西蓮與南華的黑玉牌交給諸葛笑暖道：「別躲了，放心地去做吧。藏佛山的勢力是為你保駕護航的，而不是為了拘束限制你的。」

諸葛笑暖心裡升出一股暖流，她一直擔心憂慮的得到了平復，渾身充滿了力氣，再也沒有那種懨懨的疲倦之感。

「村長，我明天去南華。」再不去，她的男人就要成為別人的男人了。

「不躲了？」村長笑問道。

「不躲了。我就知道這一次回來一定能得到答案。」諸葛笑暖舒心地大笑，蹦蹦跳跳地與村長告別後，往家裡跑。

村長搖搖頭，笑嘆了一口氣。如果他當初能有諸葛笑暖的勇氣與感情用事，是不是就沒有了如今的遺憾。

「老頭子，還在難過？」

村長夫人從卧室中出來，把繡花針插到頭上，粗糙的雙手把滿頭的白髮重新梳理了一下。

「最近總是想起以前的事兒，老了呀。」

村長夫人徒手把大鐵鍋防治到廚房的頂棚的上，隨便洗了洗手上沾上的黑灰，笑道：「想那些有什麼用，都是過去的事兒。過去了就過去了，想那麼多到不如想想給小孫子送什麼禮物。」

村長也不談起了，快速地站起身來，從床下拉出來一個木箱子，搬到院子里，把落上去的灰塵擦掉。

村長夫人看見村長的動靜，大笑道：「這都寫有年頭的老夥計了，也不知還能不能用。」

村長容不得人這樣說自己地寶貝，對著村長夫人生氣道：「我都精心地護著呢，再說了，這些老夥計都是用稀罕製作的，只要好好磨一下就能重現光澤。」

說吧，村長掀開蓋子，從裡面拿出一把生了銹的雙刃刀。

諸葛笑暖興高采烈地回到家裡，跑到後院就看見阿姆坐在葡萄架下看書，至於站在旁邊摘葡萄吃的李二，她已經見慣不怪了。如果在十年前，她看到李二寸步不離阿姆會生氣，如今，阿姆一個人在藏佛山，有一個人能陪著她，她又怎會生氣。

「阿姆，二叔，我去收拾東西，明天我下山去南華。」諸葛笑暖笑容燦爛地說道。

南宮嫣然的翻書的手一頓，放下書本，靜靜地看著諸葛笑暖。

諸葛笑暖湊上前，抱著阿姆的脖子，軟軟地說道：「阿姆，我喜歡了一個男人，他在南華，已經一年沒有見面了。他那麼優秀，我害怕他被搶走。」

南宮嫣然心中不舍，說道：「再晚兩天可好？你才剛回來。家裡給你準備的好吃的都還沒吃完呢。」

李二被南宮嫣然的話勾的心裡一陣的難受，諸葛笑暖不在的時候，南宮嫣然有時候看見這小子的衣服便會恍惚一段時間，其後便會心情沉悶幾天，才會慢慢地緩過勁兒來。

李二眼含威脅地盯著諸葛笑暖看。

諸葛笑暖不為所動，繼續摟著南宮嫣然的脖子，撒嬌道：「你不舍的我，就跟著我去南華唄，你在藏佛山也窩了好些日子了，咱們一塊出動。」

南宮嫣然一愣，繼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