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招取勝
林楓不為所動,像是在等我出手。烈日當頭,我真氣即使再厚,也懶得動彈了。但今日我這比試卻是非贏不可的的!日後,我才能在這朝堂之上多一份威信!
看著林楓兩手空空,我輕柔一笑,「將軍,既然是試探月臣的真正實力,你不拿武器怎麼行呢?」輕揮袖子,身後某禁軍的長槍就落入了林楓的手中。我心裡皺眉,穿著這朝廷的錦袍揮袖子可著實彆扭,將原來那白綢輕紗的飄渺絕美減去了不少呢!
手臂方才落下,便聽得場外眾人吸氣的聲音。我笑的清淺,想必是被我方才驚著了罷。也是,這些真氣內功什麼的都是江湖人才會的東西,這些一生只在朝堂絲毫未曾攝身江湖的人又怎會見得。
林楓原是不願拿武器的,可見我如此,便也就握起了手中的長槍。
「月臣不願先開始,就麻煩將軍先行出手了。」朝廷不比江湖,我這隨意的一句話,卻已是在眾人的心裡埋下了狂妄的種子。
我知道,林楓雖然清冷,卻也是不願讓人給看輕了去的。所以,他這一擊,必定是會用上十二分的力氣的。
靜靜立著,我闔上眼睛,一股無形的真氣夾雜著強勁的力道射向身前,用這股真氣將林楓衝過來的身體推出去!
耳邊忽然傳來微微刺耳的風聲,吹開了耳測的頭髮,我甚至能感覺得到月牙與風的凌厲碰撞的聲音!
我大驚!
驀地抬起袖子揮起!
重物落地的聲響掩去了林楓摔在地上的悶哼。風過袖落,蓋住了這令人戰慄的驚魂。
回過頭,對上眾人詫異還微微露出的驚慌,我微微一笑,「月臣並未說謊,諸位大人可是信了?」
呵!事到如今,有誰還敢說質疑!我那一擊,用上了幾乎一半的功力,這林楓即使身體再強,恐怕也得在床上躺個個把月了!想到方才那一幕,我不禁心裡暗暗呼了口氣,林楓不愧是皇朝護國大將,一身的力氣果真不俗,而且還懂得避其鋒芒!
方才我那靜默的一擊,普通的武將根本躲無可躲!而林楓竟然躲過了!甚至接下來的出手更狠更利!我不得已才揮出了那幾近半身功力的一袖,這才把他震了出去,否則便就被他近身了。雖然他傷不得我,但畢竟還對我的目的是不利的。
我走過去扶起林楓,笑意清淺,「將軍可還好么?」虛情假意的將林楓扶到一旁交給身邊的禁軍。
「好好好!月愛卿果真是我大密之福啊!」皇帝朗聲而笑,略顯年輕的俊秀五官笑意分明,伸手招過一個藍袍太監,「傳朕旨意,協遠將軍威猛國人,加封為二品協遠將軍!」
我看著皇帝,輕柔而笑。
「月臣將軍不僅容姿天賜,而且還是個高手呢。」三皇子韓絕雪輕聲而笑,踏著優柔的步子走到我身前。
我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美麗皇子,果真是人如其名。
絕雪,絕雪......彷彿隔絕塵世的雪花。精緻的容貌比之韓玉緣的話,也不遑多讓。若是穿上一身白如雪花的衣裳的話,定然也是個且清且秀的美麗人兒。
可是......我微微斂下眼瞼,就是這麼一個清絕如雪的人,竟讓我感到一股微微的不安。可到底,是什麼?我也說不清。
心裡暗笑自己的多疑,我抬起頭,笑意盈盈,「三皇子過獎了。」
「月將軍何必自謙,有了你,才是我大密之福。八弟,你說是么?」那雙眼睛清絕至極,可我卻看到了裡面一股......我說不出的感情。
他這話,擺明了是要百官知道韓玉緣與我定然有著別的什麼關係,可這般做,究竟什麼意思?他想要做什麼?
抬起頭看著他,卻見著另一邊的韓玉緣已經走了過來。
韓玉緣輕步走過來,聲音清脆溫潤,「三哥真是的。月將軍來自民間,可沒經歷過今日這般的景況的,如今才受封,你就這般**裸的誇獎人家,可是怪不得月將軍不知如何回答呢!三哥,你這般誇獎人家,若是知道你性子直的人還好,若是不知道的,可不定會怪你口舌愚鈍的呢!父皇,你看看三哥這性子,真是惱人呢!」
好個韓玉緣!竟是這般八面玲瓏!一番話,不僅解了我的出身,挑了與我的關係,將眾人的猜疑都給化解了去,還巧妙的拉近了與兄弟老爹的關係,真不愧這皇帝封了你這王爺的位子!看來你在朝廷混的還算不錯!
「月將軍與八弟,皆是我大密的龍鳳,這大密的江山還要靠你們了。」
果真是句句帶刺!一句話便道明了我倆覬覦這皇位!
我抬眼輕笑,「三皇子謬讚了,月臣只求問心無愧罷了。」心裡冷笑,這半真半假的話,你還能說得出什麼!
誰料那韓絕雪微微一笑,神情里說不出的清絕,「絕雪還有事,先告辭了。」
這又是哪出?!
韓絕雪緩步走至皇帝面前,看不出表情,「父皇,六弟身子不適,兒臣先行告退。」說完便回頭扶過丫鬟身邊的韓素,出了禁軍操練場。
我回頭,看見韓玉緣,眼神清澈,眼底全是溫柔和安慰。我會心的笑笑,安慰他,沒事,無需擔心。
從皇宮裡出來,我整個人都像打了一場仗一樣,渾身都酸痛。倚靠在韓玉緣懷裡,拚命嗅著他身上的冷香,弄得他忍不住失笑,「臣臣......」
「恩?」
「這次進宮可有什麼收穫?」
我笑起來,「有啊。而且,還很多呢!」
「哦?」
「呵呵......」我笑的詭異,翻身伏在韓玉緣的身上,將他壓在榻上,唇片若即若離的吻著他。輕輕淺淺的吻卻像是帶著翻卷的情意一點一滴滲透到清涼的唇里,抬頭看他,卻見他笑的溫柔清淺。
「你想說什麼?」
「若是我說,我想要這皇位,你會怎樣?」我用指尖勾畫著韓玉緣的眼角,呵口氣,弄得韓玉緣薄惱。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我在韓玉緣的面前卻可以說的如此毫無顧忌。
「想做女皇?」韓玉緣失笑。他可從來不曉得這懷裡的人兒還有著這般的心思。
我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弄得韓玉緣笑的更歡了。我想了想,說,「我想看你做皇帝,而我......」
「做皇后,然後母儀天下。」韓玉緣笑意分明的瞅著我,「就你?母儀天下?」
顯然這人不相信我。我微微惱怒,一把扯過韓玉緣的衣襟,織錦的衣衫固然比輕薄的絲絛要結實,但我的力氣今非昔比,即便織錦結實,可還是被我扯得前襟大開了來。玄墨金絲的衣襟,映著白皙的肌膚,泛著絲絲縷縷且清且媚的蠱惑。當我的唇從他的胸前肌膚上離開的時候,我恍然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