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賞花宴會
韓玉緣面色微紅,清淺的呼吸變得有些微微的沉重。韓玉緣指尖微抬,便扯下了我頭上的發冠,漆黑的髮絲瞬間鋪散開來,在層層繡花的錦榻上旖旎出一片濃重的**。我奪過韓玉緣手裡的發冠,隨手往後一扔,發冠夾著內力扯落了榻邊的錦帳,瞬時暗下來的光線里我只瞧見韓玉緣清澈的不像話的眼睛。
我暗暗笑著,韓玉緣明明已經有著這般的yuwang了,可這眼神竟然還這麼清澈。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剔透的人兒啊!
清涼的指尖拂過我的肩膀,衣衫滑落,潔白如玉的肩膀在黑暗裡泛著凝脂的柔滑,吻從頭髮輕輕淺淺的落下,一點一點變得沉重,然後滑到鎖骨......
「蘭影......」我抱著他,呢喃間儘是纏綿的情意,紊亂的呼吸......越來越密集的吻......
蘭影......蘭影......
「什麼人?!」我猛地揮出內力!厚重的錦帳被大力揚起!
室外的光線透過撩開的帷帳射了進來,雖不明亮,卻足以讓人看清任何東西!伴著一聲驚呼,我劈手揮出一掌!
「公子不要!」一個白衣的人忽的衝過來,隨著一聲悶哼,那人摔在地上。我急急忙忙跑過去將那人扶起來,「雪珠!雪珠!你怎麼樣?!」
噗的一聲,一口鮮紅的血就噴在了我的手臂上。我慌忙將雪珠扶起來,反手在他的背後輸入一道真氣。然後才將這孩子抱到榻上,直到雪珠幽幽轉醒,一開口就問我,「公子......你......你別責怪金枝......」
我這才想起方才同雪珠一同闖進來的還有一人,方才出手便是打的那人,只是被雪珠給擋了去。我回身走下床榻,韓玉緣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前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女子。可不正是金枝!
看到我走過去,韓玉緣皺眉。我徑直走到金枝身邊,「你怎麼會在這裡?」
顯然金枝被我嚇的不輕,連說話都磕磕巴巴的,顫抖著開口,「將軍......將軍,我......我是聽到您屋子裡有聲音,一時心裡不踏實,所以才......才進來的,雪少爺只是恰巧從這裡路過......這事與他無關啊!」
金枝不會說謊。這事韓玉緣告訴我的。韓玉緣曾說,金枝和玉葉是這將軍府里最好的丫頭,所以才將這兩姐妹之一的金枝給了我。韓玉緣說的,我自然不會懷疑。
我揉揉額頭,將金枝從地上扶起來。略是疲憊的搖搖頭,「以後可莫要這麼莽撞了。下去罷。」
看來這丫頭是不相信我會就此放過她,還是一個勁兒的戰戰兢兢的。我實在忍不住了,眼看這外邊兒天就要亮了,我也該回我那御賜的協遠將軍府了。要是天亮被人發現再傳出什麼便不好了。
「今日之事你就權當沒看見。好生伺候著你家王爺,本將也該回去了。」如今我已有了自己的宅子,自然不好再到處帶著這王府里的丫鬟。轉頭朝韓玉緣一笑,「你先替我照看些著雪珠,我明天再來領他。」說罷作勢就要出去。
卻被韓玉緣又給一聲叫住了。我回頭疑惑著。「還有事?」
韓玉緣皺眉,「把衣服穿上。」
我這才想著方才被人闖進來的時候我正與韓玉緣吻得**,衣裳早就扔到了一邊。我低頭看了一眼,不禁失笑。頭髮散著垂落一身,身上只余了一件裹胸白綢,裸露的肌膚上還有些零零散散的殷紅痕迹,著實讓人臉紅。怪不得方才韓玉緣一直皺著眉,雪珠臉這麼紅,金枝丫頭連臉都不敢抬。
原來是這麼回事。這下可好,本來還打算賴掉的,如今可是人證物證具在了!韓玉緣這「斷袖」的帽子是戴定了的!我出身青樓,本就不是什麼清白女子,可韓玉緣不一樣。一想到這清白的王爺會傳出這般的緋聞,我便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待我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不過好在我輕功不錯,並未有人發現。回到房間剛躺下,便有丫鬟過來敲門了。
我應了一聲,幾個打扮的頗是華麗的丫鬟便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銅盆和衣裳什麼的。我從床上起身,見丫鬟要給我換衣裳。我想到自己身上的那些個痕迹,雖然是在自己的府里,但我如今是以男子的身份當著這將軍,所以這些痕迹還是不要給人看的去了好,免得生出什麼事端。
順勢推開丫鬟伸過來的手,語氣和緩的說不習慣別人伺候著穿衣裳,讓他們先出去。這才解了原來的袍子,用帕子絞了水擦臉,又擦了擦身上的紅印,肩上斑斑的痕迹映著心口妖紅的冰蘭花紋身,顯得肌膚更加的白細膩滑,妖冶魅惑。穿好衣裳,吃了些糕點,這才去宮裡上朝。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白日里先去上朝,然後便是回府,做著我的閑散將軍,無聊時便去城外的軍營里看看,起先還好,寧爽百里千林九等一幹將領都在,後來朝中沒什麼事了,幾人便又回了古溱去鎮守邊關了。因此我便無聊的緊,除了每晚等人都睡下之後,飛檐走壁去絳淵王府,和韓玉緣鬥鬥嘴皮子耍耍小浪漫,也就沒什麼事了。
直至一日里宮裡有人傳話說太后宴請朝中文武大臣以及百家家眷,後宮佳麗三千看戲賞花。這日子才有了一點小小的波動。
這日里我穿了一件皓白的雲紋錦袍,頭上玉冠束髮,宛如一不染世俗的謫仙,怎麼看都有點韓玉緣的味道。我失笑,莫不是我與他呆的時間久了,連穿著打扮都跟他江湖上的時候有了相似之處?
我看著面前一身牡丹秀紋寬袖雲錦宮裝的琴妃,他身後站著兩個玄墨色金銀繡花袍子的男子,乃是她的兒子,韓絕雪和韓秀。「琴妃娘娘好興緻,竟然能將這二十三牡丹養的這般美麗。二十三牡丹話說有著二十三片花瓣,每一片都各有姿色,盡態極妍,可謂是牡丹中的皇后,只不過卻也是難養至極,很少有人能夠栽培的如此之好。娘娘真是費心了。」實現從韓絕雪綉著銀線牡丹的衣裳上挪開,我輕輕朝琴妃一笑。
「將軍這話真是太誇獎本宮了。」琴妃笑的雍容。
琴妃,你這兩個兒子,才是你培育的精品!我笑的輕柔。
和這母子三人聊完了,我才緩步走出水榭,直直往那丞相所在的玲瓏閣走去。我心裡暗自盤算著,今日這場宴會,我究竟要完成些什麼。是廣拉群眾,與大家混個臉熟,還是只與一個人周旋,攻心為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