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鐵棒王借刀殺人,孤獨雲不分黑白
這黑衣人見目的達到了,並且成功的引來了周翰天的敵人,是他退出的時候了,他的這一招借刀殺人的計策似乎很成功。隨即黑衣人岣嶁的背,精瘦的軀殼,也不靈活的一躍起就消失了。
可是隨後一名紫色蓑衣人接踵而至,他泠然輕鬆一躍,從房頂的斜上方又飛下了一個頭戴紫青紗的的神秘人物。
孤獨雲踩空梟然而下,站在他們面前問道:「誰是周翰天。」
周翰天見這人嚇退了那黑衣仇人,還以為是以前與自己並肩戰鬥過,不願以真臉視人的某幫幫主,上前鞠問道:「在下就是,多虧閣下出手相救乃周某人之幸矣。這裡並沒有叫周翰天的人,在下是周庄的莊主周鵬。」
只見那個人冷臉憤然指著他,怒不可遏般的說道:「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妹妹,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她很無辜。雖然我父親對五派有過仇結,那也是上一輩的事情了,可能你們這些江湖人士為何不放過我們。」
周翰天不知所云,見此人來者不善,或許其中還有很大的誤會,道:「我自廢武功退隱江湖,從未沾染過鮮血,我所殺何人,你何來此話。」
「人證物證俱在,還容你抵懶不成。」孤獨去用手指著那房檐掛著的黑色袱。
這會兒風一吹,那黑包袱搖搖晃晃掉下一個少女的人頭。大家無不吃驚,其中膽小怕事的丫頭們尖叫起來。
周翰天用手指著發瑟的道:「這……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在這裡。這,這是那剛才黑衣人乾的,不是我。」
「你就別狡辯了。像你這虛委的人,我怎麼能放過你。」孤獨雲怒了,風也刮的猛了點,地上也飄零著的樹葉起來。
周夫人站出來擋在前面說道:「我老爺是不會幹這種事的人,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阱害他。俠仕你可要認清黑白,不能亂殺無辜。」
「誰殺了我妹妹,不管他是誰都要償命,誰都得死。殺人償命,天經地意。」風捲起來落葉。
「少俠,如果你認定是我,那你就來吧。」周翰天這樣回答道。
周夫人哭哭啼啼的道:「老爺退出江湖這麼多年,仇家還是不肯放過我們。你若有個閃失,叫我怎麼活。這不是你乾的,你為何要這樣呢?」
「君子坦蕩蕩。不錯我就是周翰天,我估計你也聽說了我為了《獨孤九劍》做出欺師滅道之事。這完全是付清風與武則天設計的反間計,目的就是使我們飛虎軍內部瓦解崩潰。事到如今他們成功了,我也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所說的。但是我周某光明磊落,做事情一向捫心無愧。就算是死也是錚錚鐵骨,也不枉我曾經為大唐朝庭征伐五派,身為飛虎軍中的一名大將豈有怕死之事。若是怕死的話,早就死了千萬次,也不差今天這一次了。」周翰天字正腔圓的說道。
「偽君子,假好人,真小人。以前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如今我妹妹是誰殺的你有做何解釋。」孤獨雲憤怒的指責道。
「這是一個陰謀,這是一個陷阱,還解釋什麼!」黃三虎等人說道:「所有的一切原以為結束了,原來現在才開始。這裡面的事情我們和周莊主出生入死,再清楚不過了。不需要解釋,只需要去信任一個人,一個不為名利敢於聲張正義的人,就足夠!」
孤獨雲走近那顆血淋淋的人頭把孤獨霜看的真卻,他因為仇恨而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和判斷能力,提起手中的劍向他們逼近,他的每一步都哪么的沉重。可是仇恨的怒火逼的他一步一步的前進,他聽不進眾人的解釋,也不容他們解釋什麼,他只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我怕,我害怕我們就這樣死了。原本是喜事,如今要變成喪事了。真的'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呀!原本隱退江湖,耐何江湖就在身邊。只是可憐了我剛出生的女兒!」周夫人唉唉的說道。
「這是什麼話,我們是不會死的。」周翰天看見他夫人驚恐的樣子安慰的說道。
「不,我們非死不可,因為有人放了黯器。我們身中了這暗器,剛才走動,毒血以擴散到了全身,無葯可醫了。」周夫人向周翰天撲去,那些丫頭和老婆子們也哭了起來。
正當孤獨雲思索著他曾經為飛虎隊的一員大將,那麼他跟父親應該很熟。可是江湖上的人多怎麼樣輕意相信他們的話語呢?不過一人傳實,三人傳虛。看他們言辭肯切應該有七分真實的。
可是不等他弄明白,那周夫人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說道:「家丁們跟我上,看看誰要誰死,誰能活到最後。」
只見,那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家丁們才跑幾步都暈暈沉沉的。
孤獨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只看見那孤獨霜的頭顱,讓他痛心不已。想不到分隔五年再相見就變成了陰陽相隔,道:「好,你們原來有防備,看來是做賊心虛了。」
可是,不等他出手,那些家丁紛紛倒地。
周夫人虛弱的身體使她跟本就使不出武功來,她剛生產,體功大傷還未恢復原氣與周翰天含情脈脈的相望道:「私語道這次我們真的要一起共赴黃泉了,只是我不甘心我們的小女兒,她一出生就見父母雙亡,或許她還要與我們一同陪藏。」
她想拉走周翰天讓自己一個人來阻擋這紫青紗的俠士,可是她使不上氣力,跟本拉不動那佇立在原地的周翰天。
周翰天聽他這麼一說,不由的連連嘆氣想說些什麼,又咽回去了。他趁其不注意用手輕推掌她一掌,然後命令那陪伴左右的丫頭及老太婆子們求她們把夫人帶走,這裡有他一人來的應付。
此時,孤獨雲不為他們的感情真摯而動搖,緩緩的撥出他的大劍來,映著月亮,閃亮的冷光。
周翰天也豁出去了,他一掌插進門前的木柱子裡面,取出來一桿與他一起攻打五派征戰江湖十餘載的銀龍槍來。
他鼻孔冷哼道:「為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再亮起這罪惡的兵器。我不想這麼做,但我又不能這麼做。」
周夫人只是無言的默默的流著淚,她知道她怎麼辯駁都無濟於事,況且對方認準自己,目標也是殺他們全家滅口。想到那神秘的黑衣人,不由的后怕起來。她似乎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猜到了**不離十。不由的脫口而出道:「爹!爹要兒死兒不得不從。」不由的雙淚下流起來!
孤獨雲用身體堵住了他們全家逃生的大門口,說道:「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裡,我不會向我父親一樣留下活口,給自己的兒女們帶來危險。我要血洗衣周庄,一個也別想跟我逃走。」
黃三虎從周翰天手中接過他的小女兒,不過他也不願意就這麼的逃跑,轉而給了周夫人旁邊的一個小丫頭。
孤獨雲見又一個剛出生的小生命,那是周翰天的女兒。周翰天殺了他的親妹妹,正好先用這個小女孩來抵命。
於是他向那邊撲過去,早有一個丫頭跳過去抱著二小姐奪門而逃。可是她中了那毒針。走在半路上也暈倒了過去,旁邊的老媽子剛接走也昏昏沉沉輪了下去。
另一個丫頭奮不顧身的接著二小姐,這時孤獨雲前面緊逼一步說道:「把小女兒交出來。」
後面,那黃三虎等五名家丁直衝上去保護周小二姐,與他決鬥起來。只見那孤獨雲大劍一揮這五個家丁手裡的劍都打斷了。這嚇的他們面如土色,不寒而慄的顫抖起來。丫頭把二小姐退回來,捧到周夫身邊。
周夫人嗚咽的道:「我女兒好命苦呀!」緊緊的抱著她。嗚咽聲也漸漸的小了。
她肯求的對身邊的小丫頭道:「艷兒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我這可憐的女兒,我和老爺這就想辦法讓你逃了出去。」
艷兒不舍的表情,表示大家都不能死。她也含淚的堅難的點著頭口裡道:「夫人,我一定會把她扶養長大的你就放心。」
周夫人對著艷兒笑了笑,但這笑如曇花一現,只過了幾秒鐘就失去了色彩。她慢慢的取下頸上的玉,緩緩的把玉帶上了她的二女兒微小的頸上。
她見五位家丁敵不過這名刺客,也不顧自己的安危撥出隨身帶的小刀瞅準時機向那紫紗襏襫之人突刺而去。孤獨雲見有人從後面襲擊他,本能的大劍一橫掃擊中了那人,躲過她的攻擊。
丫頭見狀不由的大叫道:「夫人,周夫人,你不能死呀!」
那五個保護的家丁,反應過來慢慢的後退。其中一個家丁對她道:「艷兒快抱著二小姐離開。」
周翰天深吸呼了一口氣,最後裝束了一番挺著銀龍槍狠狠的插在地上,把地上的石塊都捅了一個大洞出來。
孤獨雲這才正臉看了這周翰天一眼,見他雖是老弱之體,但也身體魁偉,精神一振也有當年幾分英雄氣質,霸氣外露的。
他握緊拳手,身上的身胳噼啪作響,用右手指向這俠客少年道:「來吧,我周某的命再此,有本事你就來拿。」
孤獨雲旋即攻擊而來,急如風,快似電。一套連決斬,若非等閑之輩那絕對躲不過他的絕殺之技能的。
可是周翰天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居然抵擋住了。原本孤獨雲心中還有疑團尚未解開,可是見他自稱費了武功還有如此能耐,可見這人並不是他口中的正人君子之輩,所以也不相信他先前所說的。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的說道:「老狐狸,你不是說你自廢武功退隱江湖了嗎?怎麼這套銀龍槍法如此的嫻熟,不像你先前所說的那樣的話,又想誆騙我。你說你曾效力於我父親飛虎軍帳下,想當年御前指揮史大人帳下各各英雄豪傑,豈有你這等貧生怕死之輩,看你也只是個沽名釣譽之徒,把著飛虎軍的晃子嚇人來著。」
「少主人。」周翰天心裡想道。
他似乎擦覺了那先前的黑衣人的存在,於是指責這少年說道:「你不可能是孤獨彪的兒子,他的一家人早就被滅口了,你胡說。你可知道冒沖孤獨彪兒子的下場,就會遭到全江湖之人的通輯,難道你想藉此揚名立萬嗎?無知小兒,今天老夫就收拾了你。」
他挺槍與孤獨雲戰起來。
孤獨雲見他自己送上門來笑道:「訐詐小人,不知我一個,咱們彼此彼此。」似乎他也覺得這人話中有話的。
周翰天戰不過孤獨雲叫那五個家丁保護二小姐離開,他將做最後的一博。如果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可能所有的人都要死在孤獨雲的劍下面。
他也想向孤獨雲一訴當年與他父親的交情。不過一切都過去,況且這是一場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遊戲,還有一個人正盯梢著他們的打鬥,正是螗螂捕蟬,黃雀再后。
雖然心裡明了這一切都是遭那暗中之人設的圈套,可是他已無回天之力地去保護這位少主人及他家人的安全了。
只求得身死之後那人家放過眼前的這人,也希冀眼前的這人能夠放過他的女兒。只因當年他退出江湖自廢七成武功,最後保留三分,為的就是『防小人,不防君子。』現在他厭倦紅塵之事,不等孤獨雲殺來。周翰天知道自己命不久已,也不想耗費對方太多功力,以防暗中的那個黑衣人對他有不測之心。
他把槍一豎,使出全部的功力掩護那五個家丁丫艷兒帶著他的女兒離開這裡,一陣房倒屋塌之時,刺入身上的一枚繡花針逼出來了,針刺在射在門上。
孤獨雲似乎看出一些蹊蹺之處來,不由的收住了劍,放那周家之人逃脫了。
艷兒很快蹩身抱著二小姐躥出了周庄,在五個家丁的保護下一路逃去。
孤獨雲還是伸著那把沉重的劍,這一切的事情他眼裡,只是不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什麼。他一些劍刮碰出的烈火,把這房屋點燃了。慢慢的他的手沉重起來,劍緩緩往下面放下去了。
他沉吟道:「也許我真的錯了,也許世間大概是這樣結局。」似乎他相信了眼前這人的話語,因為他同樣受了銀針的控制,只是他用功力壓制住了。而周翰天使銀針脫離了身體即是死亡。
他吐了一口血,然後慢慢的摸干。舉起手中的大劍越來越沉重。他把劍收回鞘中,縱身梟然的飛去了。
過了一會兒,黑衣人翻身一躍又來到了這大院看見那一枚刺在門框上。他用力的把針撥了下來,他歡懌笑起來。
四周十分狼藉,靜靜的,靜靜的在黑夜裡消失。只留下火光一片,還有那些撲救之人的嘈雜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