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愛你,說不出 我吃,你不要碰我
季子晴痛心地望著他,「呵呵,重要?那麼你現在呢?費盡心思的設計,毀了我的家,毀了我,把我牢牢的握在你的手中,你這樣讓我痛苦和絕望,不就是為了永遠的摧毀我的一生嗎?讓我生生世世都擺脫不了你的掌控嗎?」
季岑亞有瞬間的迷茫,他竟心痛地把女人擁進懷裡,冰唇游弋在她的唇邊,「不是的,子晴,我愛你啊,真的,我愛你,所以無法容忍你的身邊有著別的男人。」
冰冷的唇覆在女人顫抖的唇瓣上,溫柔的吮吻。季子晴木然的站在那裡,萬念俱灰,彷彿是失了生命一般。沉浸在擁吻中的季岑亞終於感受到女人的漠然抵抗,他剛剛升起的柔軟的心瞬間燎起怒火,這個女人果然是如此的不知好歹,竟然不屑他的憐愛。
柔軟的吻瞬間變凜冽,彷彿要喚醒她麻木的感知,恣意霸道地扯咬著她木然的唇。一股腥甜極速地在唇齒間蔓溢,剛剛閉合的傷口又撕扯碎裂,疼痛極劇直顫人心。
季子晴終於從頹敗中驚醒,她劇痛的怒火中燒,胸口猛烈的起伏,瀕臨崩潰,她憤怒地推開身上的男人,近乎於瘋狂地嘶吼:「不要碰我,你這個魔鬼,為什麼不放過我?為什麼……。」
季岑亞的鳳眸徹底冰凍,心底的怒火不斷的燃燒著,他邪起薄唇,陰冷的反問,「不想要我碰你?那麼你想要誰來碰你?是他嗎?如此這般殘花敗柳的你,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季氏總裁?他會碰你嗎?」
季子晴柔弱的身子不住的晃動,怒極反笑逸出冰冷慎人的笑聲,「真是抱歉,我就是讓所有的人碰,就是不想要被你這個魔鬼碰。」
「啪」的一聲,女人的臉被掌擱的偏過頭去,月光下的左臉五指宛然,紅腫蒼起,嘴角滲出血跡。
時間靜止在這一刻,靜默的夜色中季子晴慢慢轉過臉,輕蔑的直視著他,纖指絲毫不在意一般的抹去嘴角的血跡,紅唇一勾竟笑得極為燦爛,「打得好,季岑亞,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省的我這般的頂撞你,你也不用氣的那般下狠手,就像是對待我的父母一般,直接殺了我。」
季岑亞目光有些陰沉的盯著她的左臉,手慢慢撫上她紅腫的臉頰,女人的頭一偏躲過他的手,臉上盡顯不屑。
男人的手一滯,眼裡流溢出微許的心疼迅速被憤怒所代替,修長的手指毫不憐惜地扯住女人的頭髮,聲音徹骨的冰冷,「想死?那麼我就好好的滿足你的願望,你看怎麼樣?」
季岑亞伸出手,狠狠的扯開了女人的禮服,只聽」撕拉「一聲,那件昂貴的禮服,瞬間便成了破布一般,露出了女人瓷白的肌膚。
季子晴的眸子頓時一陣的冰冷,她抬起腳,便要狠狠的攻向男子的下身。
季岑亞察覺到了女人的動作,頓時便用膝蓋猛頂住女人的小腹,壓制住踢過來的腿,大手更是準確地抓住她的手腕狠力一捏,腕骨碎裂,纖弱的手一松,便只能軟趴趴的垂在身側。
季子晴腹部吃痛,痙攣的俯下身子,被捏斷的手腕被擰至身後,肩部傳來脫臼般的撕痛,虛弱的身子不住的顫抖。
季岑亞用膝蓋頂住女人下滑的身子,疼痛難忍的季子晴幾欲昏厥,倔強的身子終是被鉗制在牆上,她絕望的眸光狠狠地仇視著面前的男人。
季岑亞自然是能夠感受到女人滔天的怒火,他的嘴角邪惡的揚起,「不想我碰是嗎?今晚我就讓你知道,夜夜和你在一起的男人究竟是誰。」
季子晴被狠狠地摔到床上,她痛得瑟瑟發抖,她悲慘地意識到,今夜的她已是在劫難逃。她絕望的閉上眼睛,左手握著斷裂的右手蜷縮著身子,骨裂的疼痛讓她的面容扭曲,額頭滲出冷汗。
耳邊傳來皮帶解動與金屬拉鏈鬆動的聲音,女人的秀眉緊擰,倔強的死咬著嘴唇。
男人冰涼的手指漫過女人輕顫的身體,一寸寸的撫摸,指尖透著慎人的冰冷,所到之處無不激起戰慄。女人的心一寸寸的冰凍,亦如崖壁上瑟瑟損落的小花。
狂風席捲著暴雨驟然而至,身陷其中的女人孱弱的亦如風中的殘葉搖搖欲墜,盡數凋零。
痛苦的折磨是漫長的,冰冷的月光映照著床上抵死糾纏的人,屈辱像刀一樣貫穿女人的心臟,椎心蝕骨的疼痛植埋進她的四肢百骸,女人的嘴唇漸漸蒼白,顫抖的身體慢慢冰冷,小腹難忍的墜痛讓她冷汗傾瀉而出。
季子晴的眸子滿是絕望和憎恨,蒼白的臉頰映襯著皎潔的月光,嚇得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記憶中的那個善良的孩子,不復存在了,她的天真也不再有了,有的只是無盡的恨意和絕望的折磨。
季岑亞,我真的恨你,恨不得你死,我一定會逃離這個地方,一定會殺了你的。
空洞乾涸的眼中滑下淚水,破碎的身子已徹底失去知覺,她抖動著嘴唇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無盡的黑暗迅速包圍她,噬咬侵蝕著她最後的意識,紛飛纏繞抵死迴旋,絲絲濺離片片崩析,直至荒蕪灰飛湮滅……
孤冷的寒夜,君冽佇立在門外,屋內傳來巨大的聲響,碰撞聲,爭吵聲,哭泣聲,冷笑聲……最後盡數變為曖昧的呻吟,痛苦,女人破碎的聲音象是垂死求生的乞求,滲透著這森冷孤絕的寒夜。
君冽渾身泛著寒氣,聽力在這寂寞的黑夜裡尤為靈敏,斷續的破碎抽泣聲慢慢減弱,終於淹沒在無盡夜色中,一切歸於死寂,他的眼前閃過女人那雙淡漠而痛苦的眸子,帶著妖嬈的笑意的時候,生氣的時候,絕望的時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如此的清晰嗎?
君冽的心猛然一縮,沒來由地絞痛,一下一下的,他閉上雙眸,額頭上青筋跳動,修長的手指慢慢收攏緊握成拳。
痛,一下一下直椎入腦髓,飄忽的身體彷彿置於炭爐中炙烤,暈沉灼痛的感覺讓她睜不開雙眸。
她的嗓子干啞欲裂,眼皮沉重,她急躁地在黑暗中茫然穿行,慌恐的她找不到任何出口,跳痛的頭愈發昏沉,熾熱的身子也愈加的燥熱不安。
冰冷的手撫過她的額頭,絲絲清涼透過皮膚清醒著她混濁的思緒。
她的心中頓時帶著一絲茫然,口中無意識的叫喚道:「岑亞……」
她的手,不自覺的便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而在眼前現出的是一張俊美溫潤的臉,清澈而美麗的眸子緊緊的看著自己,如同小時候那般,那麼的溫柔而善良。
季子晴的唇角艱難的扯動浮現一抹柔弱的微笑,眼前的俊臉卻驟然變幻,她努力地眨了眨眼睛,俊美溫潤的臉不復存在了,眼前的男人,麥色的肌膚,明朗的眉宇,一雙澄澈明亮的星眸正擔憂的望著她。
她緊握著他的手倏地鬆開,神色有些冷漠的想要撐起身子,左手腕處猛地傳來鑽心的疼痛,她的眼淚,頓時便要流下來。
看到季子晴想要起身,君冽立馬急忙按住她躁動不安的身子,「少夫人,你發燒了,請不要起來,醫生交代你必須要卧床休息。」
季子晴聽到他的話,大腦瞬間恢復清明,那些不堪的記憶盡數湧現眼前。昏沉的頭又開始劇烈地跳痛,她放棄掙扎,慘敗憔悴的面容盡現冰冷疏離,望著君冽近在眼帘的俊臉,她淡漠地閉上雙眸,「你出去吧。」
君冽有些遲疑的看著女人悲傷而淡漠孤寂的面容,如同開放在沙漠的雛菊,那般悲傷而絕望的看不到綠洲。
深深的看了眼,依舊淡漠的女人,君冽便舉步的離開了房間。
昨夜的季岑亞如同一頭暴怒的野獸一般,弄得現在整個別墅的下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的樣子,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會惹怒了季岑亞一般,因此,整個別墅都是一片的小心翼翼。
季子晴躺在床上,神情如同枯萎的花朵一般的憔悴,斑斑的唇瓣清冷的勾起,季岑亞,你是想要把我逼瘋嗎?
一直守在季子晴門外的君冽,則是一直心緒不寧的看著緊閉的房門,那個時候,君冽站在外面,心懸得空落無底,幾欲掙扎終於推開這扇禁忌的門,也看到了擔心的人。她死寂的躺在那裡,那份詭異的沉靜讓他驟然心驚。
他走到女人的床前望著這張毫無光彩,面暈潮紅的臉龐,遲疑的伸出手,附上額頭,果然滾燙得灼手,他的俊眉緊蹙趕快通知醫生過來加藥輸液。
醫生離開后,他就在床旁靜靜的陪著她,直到她緊握住他的手,暮靄朦朧的望著他,嘶啞的喚著他:「岑亞。」
看著這個樣子的女人,君冽有一瞬在想著,其實少爺和少夫人是彼此相愛的,可是卻又不像是,又像是彼此憎恨的。
因為季子晴醒了,停留在隔壁的醫生急忙趕過來查看病情,傭人們更是忙碌地為她準備清淡的餐食。
季岑亞象疾風一樣席捲回來,他匆忙的身影出現在二樓,焦慮的目光掃過門前的君冽微一點頭,推開門進了卧室並隨手輕緩的帶上門。
屋內的女人目光空洞,獃滯的望著屋頂,季岑亞鳳眸一暗放緩腳步,心情複雜的望著床上的女人。
一片沉寂中,女人無力的聲音盡顯空幽,她緩緩的轉過頭,帶著一絲空寂的神情的看著季岑亞,聲音有些疲憊的說道:「岑亞,放我走吧。」
「我們不要在這個樣子彼此折磨著自己,你讓我走吧,季氏已經在你的手中了,而我,也什麼也沒有了,這樣,對你,對我都好,所以……」
「你放我走吧。」
季子晴靜靜的看著男人,淺薄的說道。
季岑亞原本擔憂的神情驀然冰冷,他淡漠地來到她面前,聲音里有著不容置疑的冷凝,「不想讓我放你走?除非我死。」
女人的眼球木然轉動,空茫的目光掃過屋頂落在男人的臉上,「如若……如若是我死呢??」
男人清冷的眸光波瀾不驚,聲音更是透著徹骨的森寒,「死?呵呵,你就算是死,我也會讓這一座房子的所有人給你陪葬的,讓你的靈魂日也不得安寧。」
聽到季岑亞的話,女人的眸光徹底灰敗,她疲憊地闔上眼睛,死寂而絕然。東歲場划。
季岑亞俯下身子,冰冷的薄唇覆上她的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吻,「子晴,我們便是要生生世世的在一起,這一世你無法擺脫我,下一世,你依舊是沒有辦法擺脫我,這便是我們的一生,註定了的。」
季子晴在聽到了季岑亞的話時候,泛白的唇角微抽,面容沉靜仿若沒有聽見一般,男人為她蓋好被子,目光觸及到她受傷的手腕時鳳眸里劃過心痛,沉凝了半晌他才恢復冷漠,慢慢直起身子緩步走出房間。
聽見關門聲,女人驀然睜開雙眸,眸子滿是憎恨和痛苦。
翌日,傭人送進卧室的食物均被端了出來,這個女人開始絕食,不言不語,滴水未進。
聽到這個消息,君冽的心開始不安,他輕輕推開虛掩的門,那個喜怒無常的女人此時正呆怔的躺在床上,目光無華,傾泄而下的長發凌亂地遮住她蒼白憔悴的臉頰,彷彿沒有生命般的無聲無息。
看著這個樣子的女人,君冽的心頓時狠狠的緊緊的揪住了,他緩緩放下餐盤,「少夫人,你該用餐了。」
季子晴沒有說話,目光帶著一絲空洞的看著窗外的陽光,神情冷漠而麻木。
君冽的心狠狠的一抽,他微微的嘆息的說道:「少夫人,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明明知道,少爺最討厭的便是別人忤逆他,你這般,只會讓你自己受到更多的傷害。」
季子晴終於有了一些反應,她轉動了一下眸子,聲音有些乾澀的看著眼前眉宇明朗而美好的男子。
「你可以帶我走嗎?」
聽到季子晴的這句話,君冽的心頓時緊緊地跳動著,他的手指微微的顫動著,臉上卻在極力的隱藏著自己的情緒,聲音有些淡漠的說道:「少夫人,請不要讓我為難。」
聽到君冽這個樣子說,季子晴的眼中帶著一絲的失望,她微微的撇過頭,冷硬的說道:「我不要,你端走吧。」
君冽望著她決絕的目光唯有配合地退出房間,關上房門的手驀然收緊,他臉色侵染淡漠,可是內心卻驚起狂瀾。
他不知道剛才的季子晴為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話,可是那一句話,卻讓他的心,止不住的亂了。
晚上,回來的季岑亞,在聽到了季子晴絕食的信息之後,他冷冷的痛斥了所有的人,季氏大宅,瞬間,便又再次的籠罩在一片的濃霧中。
陰沉著臉的季岑亞親自端著餐盤走上樓梯,步入房間的他望著默然抵抗的季子晴,冰冷的鳳眸更是森寒一片,他放下餐盤,兀自坐在床邊,說的尤為漫不經心,「你這是想要和我抗爭到底嗎?既然你不想要吃,那麼我就餵給你吃。」
男人修長的手指執起湯勺,輕輕吹溫了粥品,送至女人嘴邊。可是季子晴卻緊閉雙唇,完全不配合。
季岑亞似乎一點也不惱火,轉換方向滿滿一勺的粥品盡數含在嘴裡,俯身攫住她的唇,舌頭抵開她的唇齒,嘴裡的粥強行送進女人的口裡。
季子晴惱怒地瞪視著他,拒絕咽食,季岑亞的目光驟暗,用力吮吻著女人的唇,女人不能呼吸,本能被迫咽下口中的食物。
羹稠香糯的粥品狼藉地粘滿兩個人的嘴唇,女人更是氣得臉色漲紅。季岑亞用舌尖卷拭著女人乾裂的嘴唇,深邃的眸光牢牢地鎖住她,「是你自己吃,或者你更想讓我這樣的喂你?」
季子晴倔強的目光絲毫不見收斂,季岑亞邪氣的掀起薄唇,冰冷的吻順著女人的脖頸向下吮去,「看來你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用餐上,好,那就如了你的願,我們做些別的。」
男人森冷濕滑的吻一路漫至女人的胸前,咬開衣扣,攫住女人胸前的柔軟,用力一咬。女人的身子吃痛,狠狠的顫慄,完好的左手死力地推拒著他的頭。
男人輕鬆拔開她的手,嘴裡卻繼續殘忍地折磨著她,難耐的刺痛夾雜著難忍的酥麻瞬間襲遍女人全身。
涼膩的手指更是肆無忌憚地向下一路滑行,邪惡地撩撥著女人身體里潛在的慾望,那冰冷慎人的觸感和女人身體不可遏制的反應終於讓席曼琳眸中迸出恐懼……
「我吃,我吃,你不要碰我。」淚,溢了出來,女人終於屈服,痛苦地悲泣出聲。
他淡然地直起身子,手指優雅的盛了一勺米粥再次送至到她唇邊,季子晴閉上雙眸,緩緩張開嘴唇配合著進食,只是臉上不斷流淌下來的淚水讓她的嘴裡參進了咸澀,滲入了凄苦。
一碗米粥終於見底,蕭岑亞又細心地喂她喝了些水,才面色緩和,聲音里竟隱透了一絲溫柔,「好好的吃飯,我才會帶你出去,甚至是看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