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愛你,說不出 情愫
齊錦豐看到齊錦澈想要救季子晴,朝著上面大聲的叫道:「小艾,我不是吩咐你好好的看著錦澈嗎?」
被齊錦豐這個樣子一吼,小艾顫巍巍的下樓,神色有些不安的說道:「對不起大少爺,我攔不住。」
齊錦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臉冰霜的說道:「還不拉開他。」
聽他們的話,很快,便把齊錦澈制止,齊錦澈氣的眼睛都是紅紅的,看著齊錦豐的眸子帶著一絲的不可置信。
「帶走。」
齊錦豐沒有理會齊錦澈,只是淡淡的朝著壓制季子晴的兩個保鏢淡聲的說道。
聽齊錦豐的話,他們便把季子晴拉出去了,季子晴一路的掙扎,眸子憤恨的看著齊錦豐,可惡的男人,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的。
把季子晴扔進車裡面,那些保鏢便離開了,而齊錦豐拿起電話朝著那邊戲謔道:「看來季董事長的夫人,還是未馴服的小野貓呢。」
「這次就謝謝齊董事長,野貓?我也會把她的利爪撕碎的,答應你的事情,明天讓秘書給你列印合同。」
齊錦豐掛上電話,臉上帶著一絲的愉悅,這種送上門的獵物,怎麼可能不要?
「錦澈,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
看著還在看著自己的齊錦澈,齊錦豐有些頭痛的看著自己的弟弟,總是這個樣子老好人。
「乖,你去睡覺,這個事情不是你能夠理會的,那個女人是季董事長逃跑的夫人,我們管不了。」
齊錦澈的消瘦的身軀微微一震,眼底滿是擔憂,那個女人,肯定不是自願的吧,可是……
他神色有些安然,自己幫不了她……
「少夫人,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人。」
坐在車上開車的君冽,黑夜下,顯得他的臉孔越發的冷漠。
「哼,什麼才叫聰明?要乖乖的呆在季岑亞的牢籠,這個就是聰明的嗎?」
季子晴冷哼一聲,撇過頭,沒有說話,她的頭,有些痛,從昨天開始就很痛……
「總之,我希望你以後還是不要做出這麼愚蠢的行為。」
君冽的臉緊繃著,他的胸腔處,滿是怒火和擔憂。
季子晴沒有說話,此刻的她,腦袋昏沉沉的,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正常的紅色。
等到車子開到了季家別墅的時候,君冽冷著一張臉打開車門,卻看到了蜷縮一團的女人,而她的左手腕的傷,竟然在流血。
君冽面色一冷,該死,一定是齊錦豐的手下不知輕重。
他湊過去,便看到了女人臉上不正常的紅色,這個癥狀……
君冽立馬抱起季子晴的身體,便朝著別墅走去,吩咐傭人叫醫生,忙了一晚上,女人最終還是安靜下來了。
君冽幫女人腋下被子,最終還是嘆息了一聲,便直直的站起身子,朝著門外走去。
站在有些寂寥的窗前,秋夜,總是這般的,蕭瑟而寂寥。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君冽瞥了眼來電,眸光凌厲地接起免提,聽著傳來的話語臉色愈發陰沉,他的聲音分外冰冷,
「終於肯承認他是你放走的,你真讓我失望,做事一向沉穩睿智的你居然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現在更是連累少爺和少夫人陷入險境,你告訴我這事現在該怎麼收場?」
聽著對方緊張的解釋,君冽眉頭蹙起不耐,「你最好好好的想好應該怎麼做,要不然,別怪我不顧兄弟的情誼。」
「啪」地一聲,君冽扣上手機,目光陰鷙,這事豈如他說的這般簡單,如此敢對少夫人下手的人,和設計少爺陷入桑羅困境的人,他的背後究竟是有誰在指使?住他布亡。
揉著自己的眉尖,君冽的臉上一片的陰翳。
男人輕輕的推開女人的房門,原本只是想要再看看女人一眼,卻心驚地發現床上空無一人,輸液的針管已被拔掉,繼續滴落的藥液浸濕了大片床單。
君冽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的驚慌,銳利的眸子四處掃射,最好停留在露天的陽台上。
瘦弱的女人光著腳站在雕花的扶欄前,抬頭仰望飄雨的天穹,身子彷彿被定格一般,一動也不動,凌亂的長發隨著夜風肆意飄卷,這個樣子的女人,看起來絕望而孤寂。
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席捲君冽的胸腔,他快步的走向女人,當看到地板上不斷滴落的鮮血的時候,君冽的心,一片的擔憂。
他來到她的近前,女人的側臉僵硬,眼球一瞬不瞬,如果不是臉上四溢流淌的淚水,旁人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雕塑。
君冽看著女人左手腕上的傷口再次被撕裂,而女人慘白的臉頰,在黑夜先,竟然是那樣的絕望。
他的心不斷的抖動著,來不及思考,便把女人扯進了自己的懷裡,而他驚訝的發現,女人的身體,竟然僵硬的如同死屍。
「為什麼?為什麼不放過我?」
女人無意識的低喃,她真的好痛苦,這樣的痛苦,真的要把她逼瘋了。
溫暖的懷抱漸漸的焐熱了女人的身體,女人慢慢的恢復了意識,她神情哀戚的看著君冽。
「你告訴我,我到底為什麼活著?」
看著瘋狂的女人,君冽的眼角一陣的濕潤,眼淚慢慢的從眼睛裡面滑落下來,他死死的抱住女人,嗚咽不語。
季子晴死死的揪住男人的衣襟,悲傷不已的男人沒有發現,懷裡的女人眼底的冷光,轉瞬即逝,再次抬頭,她還是那個柔弱不堪的女人,她睜著無神的眸子,緊緊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咬住唇瓣的說道:「為什麼不放過我?向我這樣的廢物,原本就不應該活著不是嗎?可是,為什麼就連死,都是一陣的奢望?」
「告訴我?告訴我啊……」
季子晴不斷的搖晃著男人的身體,臉上一片的瘋狂,君冽的心,被撕碎,他已經不能夠說什麼了,只能默默的承受著女人的痛苦的宣洩。
突然女人原本緊緊的攥緊他衣襟的手,一軟,便癱倒在他的懷裡,君冽的心一緊,把女人抱進自己的懷裡,直直的朝著床走去。
把女人輕柔的放進床上,君冽的目光滿是陰翳,他替女人掖好被子,便快步的離開了房間。
而他不知道在男人慌亂離開的時候,原本應該昏迷的女人,卻再次的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的冷然。
蕭岑亞,如果這就是你要的,那麼,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哈哈哈,你毀了我的一生,以為我會那麼容易的妥協嗎?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一定會逃離你,當然在那之前,也要你嘗嘗那種蝕骨銷魂的錐心之痛,我的復仇之路才剛剛開始。
盡情的折磨我吧,之後的你,就好好的享受這股銷魂。
女人重新閉上眸子,臉上滿是暗沉和陰翳。
清晨的晨露輕輕的醞釀在自己的臉頰上,涼涼的一片,女人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床的正前方,放著一盆滿是尖刺的仙人掌,上面還開著花朵,看起來美麗而堅強。
女人披衣下床,看著那盆仙人掌,細碎溫暖的陽光靜靜的灑在女人的臉頰上,透著一股無力而蒼白的感覺。
她沒有想到,男人看似冷漠的外表下,竟然隱藏著一顆如此細膩的心。
季子晴不由的一陣的苦笑。他是想要讓自己像仙人掌一般,可以在惡劣的沙漠下勇敢而堅強的活著嗎?
苟且偷生的她,怎麼配得上,仙人掌那種高潔不屈的靈魂?
門,打開了,印入眼帘的是一個年輕的傭人,她的手裡端著一個托盤,臉色有些緊張的看著面色冷漠的女子。
「夫人,我是新來照顧您的傭人,您可以叫我小翠。」
季子晴看著戰戰兢兢的傭人,眼底一片的冷漠。
「夫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嗎?」
小翠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盤子放下來,不敢再看女人陰鬱的眸子。
「馬上讓君冽來見我。」
季子晴沒有理會傭人,徑直的坐在床上,神情有些倨傲。
他在躲著她嗎?很好……
季子晴的嘴角帶著一絲的冷笑。
「夫人……請您讓我服侍你吃飯好嗎?等一下醫生過來給你換藥。」
小翠有些顫巍巍的說道。
季子晴神色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懦弱的女人,眼底滿是不屑和冰冷。
「我說得話你是沒有聽見嗎?我讓你把君冽找過來,而且我不餓,下去。」
被季子晴這個樣子一陣的呵斥,小翠心底頓時一陣的慌張,便急忙的離開,去找君冽過來了。
看著女人慌張離開的背影,季子晴心底一陣的憤怒,她一掃手,原本在桌上的飯菜全部摔落在地上,頓時滿地狼藉。
季子晴靜靜的看著,眼角頓時滿是淚水,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過了片刻,君冽便出現在了季子晴的面前,看著滿地狼藉和默默垂淚的女人,君冽的臉上一片的冷漠,彷彿什麼也不知道一般。
看著女人倔強而倨傲的眼神,君冽的心,又在不自覺的顫動著。
他有些晃神的撇過頭,卻在看到女人的手腕,原本應該慢慢癒合的傷口再次撕裂滲出的血水,染紅了白色的紗布,心底頓時一疼。
立馬走到季子晴的面前,蹲下身子,細緻的給女人包紮,
季子晴看著小心翼翼的男人,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說道:「不是不想看到我嗎?既然這個樣子,你還理我的死活幹嘛?」
說著,便扭動著手腕,想要甩開男人的觸碰。
君冽冷著一張臉,淡淡的說道:「夫人,請好好的愛惜自己的身體。」
季子晴看著故作冷漠的給自己包紮傷口的男人,突然俯下身子,悠悠的清香,頓時鑽入男人的鼻尖。
「君冽,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厭惡我了?厭惡終日陪伴在我這個廢人的身邊。」
君冽的臉色一陣的緋紅,被女人突然的靠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女人胸前的雪白,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他急急的撇過臉,帶著一絲淡漠的說道:「少夫人,請您放心,君冽既然已經答應了少爺會好好的保護你,自然不會討厭你。」
「哈哈哈……」
聽到君冽的話,季子晴頓時大笑了起來,她直起身子,臉上的笑意驟然的消失了,她靜靜的看著面前面目明朗而清澈的男子,命令道:「很好,不愧是季岑亞最忠心的狗,那麼現在,喂我吃飯。」
君冽站起身子,目光帶著一絲複雜的看著變了臉色的女人,他走到一旁,讓下人過來收拾,重新準備一份飯。
看著已經被下人重新打掃的房間,君冽蹲下身子,靜靜的看著面色蒼白似鬼的女人說道:「好,君冽這邊侍候少夫人吃飯。」
執起桌上的碗,拿著勺子,君冽輕輕的舀了一勺,輕柔的吹了吹,然後遞到女人的嘴邊。
季子晴輕輕的含住了湯勺,粉色的的舌尖輕輕的一舔,帶著一絲的慵懶和誘惑。
男人的目光頓時變得幽深,喉嚨深處不自覺的有種騷動。
湯勺「啪」一聲,掉進湯碗里,湯碗碎裂在地上,湯汁四濺,男人傾身撫住女人的頸,灼熱的唇瞬間覆在女人微啟的嘴唇上,輾轉吮吻。
男人的舌卷過女人的唇齒,掠奪著女人的甘甜,懷裡的身子異常柔軟,飽滿的柔乳抵住他極速狂跳的心臟,他把女人緊緊的擁抱在懷裡,他的喉嚨翻滾,血液沸騰,年輕的身體壓抑得渾身泛疼,陽光的眉眼不再澄澈,似火燎原,一片的火紅色……
季子晴被男人炙熱的懷抱緊緊的抱在懷裡,她有些茫然的抬起頭,輕輕的看著男人細緻的下巴,柔軟的唇瓣上透著一股淡淡的刺痛的感覺。
麻木而冰冷的心,被男人炙熱的溫度給焐熱了,季子晴微微的轉動了一下有些獃滯而麻木的眸子,伸出手,緊緊的摟住了男人的脖子,頭微微一楊,把自己的身體全身心的交給這個看似冰冷,內心卻無比溫暖的男人。
君冽緊緊的抱住女人香軟的身體,此刻的他,腦海中什麼也不知道,只知道腦子的神經不斷的跳動著,心中湧起一股躁動和紛亂,鼻翼間縈繞著的是女人誘人的體香,唇瓣所移到的地方,則是女人細膩而溫軟的肌膚。
這一切,都深深的放男人迷了眼眸,失了心。
年輕而柔韌的身體,不斷的起伏著,像是在尋找一個宣洩口一般,粗礪的手指不斷的撩拔著女人。
凌亂而迤邐的大床上,男子睜著迷亂的眸子,手指帶著一絲輕顫的輕輕的解開了女人的衣服……
而,當男人的唇瓣移到女人的胸部的時候,那凹凸不平的感覺,頓時像是一盆的冷水一般,狠狠的澆灌著男人火熱的心。
君冽抬起頭,看著女人白皙的肌膚上被刻著一個血紅色字「亞」,霸道而獨佔欲的男人,在女人的身體,乃至是靈魂,都刻上了屬於他的印記。
君冽所有的迷亂漸漸的退卻了,他有些慌張的從女人的身體上退下來,手指狠狠的抓住自己的頭髮,臉上帶著極致的奔潰。
自己究竟是在幹什麼?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自己發誓要好好效忠的主子的女人,可是,自己究竟是幹什麼?
彷彿野獸一般的發出痛苦的嗚咽聲,男人死死的揪住自己的頭髮,陷入了自我厭棄的地步。
火熱的軀體突然退卻,讓女人原本紅潤的臉頰頓時有些不滿,她微微的睜開眸子,便看到了一臉痛苦的死死的揪住自己頭髮的男人,季子晴臉上閃過一絲的冰冷。
低下頭,果然看到自己被解開的衣襟裡面,露出雪白的酥胸上,刻著的那,昭示著男人所有權的名字。
季子晴掀起唇角,手指細緻的撫摸著那屈辱的印記,朝著男人冰冷而決絕的說道:「君冽,你不必這般的痛苦,剛才,只不過是一時的迷亂而已。」
君冽放開自己的手指,靜靜的看著滿臉譏誚的女人,他的眸子幽深而滿是冷然的看著女人,然後踉蹌的離開了這個讓他窒息而迷亂的地方。
君冽剛走出門,便看到一身咖啡色休閑服的君臨,手中拿著紅酒,不斷的晃動著,在看到了面色有些難看的君冽的時候,不由的挑眉,桃花眼帶著一絲擔憂的看著君冽問道:「君冽,少夫人如何。」
「已經好多了。」
君冽的面色頓時一僵,從君臨的身邊擦身而過,卻被君臨說道:「君冽,那件事情,查出來了嗎?」
「嗯。」
君冽聽到君臨的話的時候,面色越發的冰冷,他是沒有想到,少爺底下的人,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背叛了少爺,而讓少夫人和少爺陷入了如此的困境。
「幕後指使也查到了嗎?」
君臨看著君冽有些暗沉的臉色問道。
「幕後之人,少爺那邊已經知道了,已經有人過去解決那個叛徒了。」
說完這些,君冽的面色有些難看的回到了自己的放裡面,而君臨親切感的晃動著自己的酒杯,桃花眼閃過一絲的冰冷。
君冽,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而無法挽回的事情。
走到自己的房間,君冽狠狠的把門關上,走進浴室,擰開水龍頭,不斷的拿水潑打著自己的臉頰,君冽靜靜的看著鏡子上的自己,手指緊握成拳的狠狠的砸向了鏡子旁邊的瓷磚,頓時鮮血便從他的拳頭裡面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