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戰爭起,黑夜中竟是喊殺和慘叫之聲,凌冽的寒風掃過便也帶上了陣陣血腥之味,將這山谷顯得越發肅殺起來。

正如陸子言所說,張魯的兵力著實是沒有多少的,但是他心中是打定了葯殺死陸子言報仇的注意,因此大半的兵力都集中在了這中路,人數遠遠比陸子言帶領的要多。

也幸好有這麼一個陣法撐著,陸子言這邊的損傷不是太大。

不過這陣法雖然有用,卻也終究擋不住對方人數的優勢和不要命的衝撞。到了最後,終究還是演變成了一場近身肉搏戰。

陸子言一直都是站在最外圍的,此時更是當先便被敵人團團圍住。

騎在馬匹之上,陸子言手中握著那柄偌大的斧鉞,揮手一砍便會奪取幾人的性命,憑藉著過人的功夫和天生的神力,便是被重軍圍困,陸子言倒是也能應付的過來。

而身後的士兵,見到自家的統帥如此英勇,也都是鼓起了勇氣,卯足了勁和敵人廝殺。

再次揮動斧鉞砍死了旁邊的兩個敵軍,陸子言抹了把臉頰上沾上的鮮血,視線便清楚了些。然後再搖曳而混亂的火光中便瞧見了正朝她衝來的一人,手裡提著長刀,滿臉的憤怒和瘋狂,卻就是張魯其人。

「陸銘小兒,今夜我便要砍下你的頭顱為我弟報仇。」

「哼……」嘴角掀起一抹嘲諷,陸子言抬腳踹開旁邊正欲偷襲的一個士兵,打橫舉起自己的斧鉞,聲音清冷,「不用那麼麻煩了,因為我會送你去見你那個沒出息的弟弟。」話音剛落,便一踹馬肚迎著張魯沖了過去。

迎頭便是兵刃相接,大刀的刀刃和斧鉞的斧身撞擊在一起,炸出真真火花,在這夜色中十分的耀眼。

「張魯,你已經是垂死之人,你的老巢已經被我大哥攻下,成都你也是進不去的。」兩人在夜色中對視,陸子言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你還是趁早投降好了。」

張魯滿面瘋狂之色,仰天大笑,「你們荊州這一窩賊子,我就是死也不會投降。」

陸子言挑挑眉,「那就沒辦法了,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以後就不要怪我了。」

說罷,陸子言手上用力,腳下突如其來的便往張魯坐下的馬匹肚腹處猛踹了一腳。張魯握著大刀的手上被巨力所鎮,虎口當即撕裂,坐下的馬又是突然變提足嘶吼。兩處夾擊之下,忙收回大刀,一手緊扯馬韁,往後退了數步,這才將馬拽住了。

陸子言向來都是以速度和靈活度見長的,此時自然不會給張魯喘息的機會。

在他剛剛穩住了馬匹,便已經駕馬臨近,張魯神經瞬間緊繃。出於本能,手中大刀舉起護在頭前。

頓時又是一陣兵刃相接的碰撞聲。抬眸,就瞧見近在眼前的那鋒利的斧刃,張魯額頭瞬時滑下了冷汗無數。方才若不是他及時舉起大刀,他這頭顱現在已經落地了。

一擊不成,陸子言嘴角一彎,露出一抹陰冷。身子驀然一折,輕輕一旋轉,手中斧鉞便登時換了個方向,望著張魯暴露在外的大腿砍去。

張魯只覺得眼前霎時便失去了陸子言的身影,不過怎麼也是常年在戰場殺敵的人,功夫也不差,因此立即便反應過來。

手中大刀往下一擋,將陸子言的大部分攻擊擋住了。可是陸子言這一砍的角度十分之刁鑽,便是正面擋住了,那斧鉞頂部卻還是一樣的砍倒了血肉中。

腿部中了一刀,雖然因為自己的及時阻擋而沒有入肉太多,但張魯還是痛的眉頭皺起。住他宏血。

「見血了哦,張大人。」多少也是砍中了,陸子言嘴角翹起,語氣古怪的道。

張魯立馬一陣憤怒,便大吼了起來。手中的長刀也隨之開始了猛烈的攻擊,刀刀都像是要取陸子言的性命一般,兇狠異常。

陸子言舉著斧鉞,看似十分悠閑,可是張魯砍來的每一刀卻都被擋住了,除了兩把兵刃間不停碰撞發出的鏗鏘聲和火花,陸子言卻是一點傷都沒受。反倒是不停攻擊的張魯,鼻息已經開始混亂起來,雙手的虎口也盡數被震裂,鮮血淋漓的。

「好了,也陪你玩夠了,現在該做正事了。」接住張魯一擊,陸子言暗自運氣用力,便將張魯震開了數米遠,這才幽幽的道:「說好了葯送你去見你弟弟,我是不會食言的。」

張魯被震退,只覺得雙手一陣發麻,莫要說在動作,竟是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一時間竟是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子言手握斧鉞朝自己衝來,然後再眼前之時那斧鉞揚起,朝著自己的頭顱處砍來。

就在這生死關頭,陸子言卻是瞧見張魯嘴角泛起了詭異的笑容,那笑絲毫不是一個將死之人該發出來的,帶著些同歸於盡的癲狂。

陸子言心頭一驚,眼角微移便撇到了左邊一陣幽光閃過,同時也感到身後一陣危險傳來。

想都不用想陸子言便放棄了砍殺張魯,而是一手抓住馬韁,左腿一抬,整個人已經迅速的躲避在了馬匹的側面。

而就在陸子言側身躲開的瞬間,一柄長戟堪堪擦著她的臉側而過,在她光滑的臉頰劃出了一道血痕,同時左面也又一柄長矛刺出。

也幸得是陸子言躲避的及時,不然現下受傷的就不是她的臉而是致命的脖頸了。

躲避了這一擊,陸子言拽著馬韁的手用力,生生的將那馬匹拉動了,好歹是逃出了那個包圍圈。然後手上斧鉞在地上一個借力便從馬側探起身來,復又在馬上坐直了。

這下子才看清方才自己站的位置,此刻除張魯,卻是多了兩人。夜色中看不太清臉孔,可是單單憑藉方才那一擊,陸子言心中對這二人的功夫已經有了個大概的認知。

那個拿矛的人不足為患,連張魯也比不上,最危險的卻是那個手握長戟的人。

此人的功夫自是比不上她,不過倒是也差不了多少了,加之此刻對方有三人,而她卻是經歷了長時間的戰鬥,精力自然比不上全盛之時。

這番,倒真是有些危險了。

「狗賊,我主公看在同宗分份上請你們前來幫助,不想卻是招來了虎狼,白白喪命。今日我張任便要為我家主公報仇。」見陸子言坐直起來,那人便手持長戟指向陸子言,控訴道。

這一番話下來,陸子言倒算是摸清了這突然冒出的人的底細,原來卻是劉璋手下難得的猛將,張任。

雖然不知道此人何以會知道這其中的真相,但是此時此刻,陸子言自然是不能承認的,便道:「你瞎說什麼?劉主公分明就是被張魯手下殺死,怎的還賴到我們身上來了。」

「哼,休要狡辯,你們做的奸佞之事我已盡數知曉,今日便是來取你狗命的。」

話說到這份上了,陸子言自然也明白這人是已經認定了的,說也說不動。當下也不再說話,而是握緊了手裡帶血的斧鉞。

接下來,自然是一場三對一的戰鬥。

陸子言握著斧鉞,被那三人圍困在中央,抵抗的也開始吃力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身上便開始陸陸續續的多出了一個個傷口,好在都不過是些皮肉傷,倒也不致命。可是這傷口一直流血,陸子言本就不多的體力也變開始源源不絕的流逝而去。

終究,陸子言還是招架不住,雖然是擋住了旁邊張任刺出的長戟,將側面的張魯一腳踹出,可是身後卻也暴露出來,被另一人刺中了一矛。因為完全沒有空餘來抵擋,那尖銳的矛頭便深深的扎入了陸子言背部,也幸好陸子言被刺中之時用力推開了前面的張任。

雖然來不及躲閃,卻也是動了動身子,那矛雖然刺中了,卻終究是避開了致命的地方。

「小傢伙,刺中我一次,你也該死的瞑目了。」反手握住那矛的長桿,陸子言用力一掰,便生生將那矛掰斷了,任由那矛頭留在了他的後背之中。

握著斧鉞一個轉身,那個刺中陸子言的男人只來得及驚恐的睜大眼,頭顱便已經滾落地上。

完成這一擊,陸子言的身子也終於支撐不住,手中斧鉞撐地,另一手拽著馬韁,彎身便吐出了一口鮮血。

「哈哈哈哈……」瞧見陸子言口吐鮮血,旁邊自己傷的也不輕的張魯便大笑起來,配上沾滿鮮血的臉,可謂是十分的猙獰,「陸銘小兒,你不是要殺我嗎?現在只怕是連自己也救不了了吧。」

陸子言抬起頭,臉上依舊毫無懼色,反倒是掛著絲絲笑意,只是那笑容襯著嘴角的殷紅在這夜色中卻是顯得十分詭異。

「張魯,沒到最後,誰死誰活還說不定呢。」

只是,背上的傷終究是太重,這話說完,胸中便又是一悶,便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眼見著陸子言受傷過重,張任和張魯哪裡會放過這麼個機會,雙雙打馬便舉著兵器朝著陸子言攻來。

陸子言唇畔勾起,用力握緊手裡的斧鉞。臉上雖然仍是那副無懼無畏的神色,可是眸底卻是露出了些遺憾之色。

卻之因想起了幾個時辰前還對自己低眸淺笑的郭嘉,她那時還信誓旦旦的說過會安全回去,現在,看來是要食言了……

「狗賊,休要傷我陸兄弟。」就在那二人離陸子言堪堪不過幾步之遙時,旁側便傳來一聲怒吼,隨即一個健壯的男人便打斜里竄出來,只見其手中拎著一口大刀,背上一把大弓,卻正是後世號稱五虎將之一的黃忠。

黃忠衝過來,便將陸子言護在身後,和那二人戰了起來。

緊跟在黃忠之後,另一側也有一人竄出,同樣背著大弓,卻便是太史慈。

原來這二人是陸子言大軍的左右兩翼,之前便是被陸子言派去迎戰張魯的兩路人馬。此時卻是不知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陸銘。」就在陸子言疑惑之時,身後便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陸子言聞聲回頭,便見到夜色中出現一人,依舊是絕世的容顏,一身白色雲紋的狐裘,襯得那面容越發精緻如同玉雕。在這遍地鮮血的戰場,那人彷彿一株遺世而獨立的蓮,卻又如同一株奈何橋畔嗜血的曼珠沙華,讓人不可褻瀆卻又不覺的迷戀和淪陷。

「郭奉孝……」張口,吐出這個無比熟悉的名字,陸子言眼前便是一黑,再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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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國女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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