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全身鮮血的小鬼,赴死將士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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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面,是一個十多歲左右的青年,他手裡拿著一把秋光閃耀的劍。剛才他對著那個劍靶斬了兩劍,劍氣的清光沒有很快散掉,在半空里亮出了一個正規的十字架形狀,但也只是瞬間而已,不過青年出手的時候口裡還一邊喝道:「十字星!」
青年的名字叫做比利,他斬擊時的劍尖最近也離了劍靶三厘(這裡理解為九厘米吧,本書中一厘等於現實的三厘米),那劍氣已經把劍靶呈十字狀分成了平整的四塊。之後,他無奈搖了搖頭,走到了最近的另一座劍靶,隔了兩把劍的長度,背對著劍靶,右手把劍反拿,提到了肩部以上,劍尖下垂往後,然後閉上了眼睛。
比利深呼了一口氣,靜了一下,有一個穿著將軍盔甲的人,這個人一幅中年人模樣,是元國的戰將,比利只知道他叫做布,也算是比利的父親了,他拿著個酒杯,裡面放的卻是水,一邊喝著一邊走了過來,注意著比利的一舉一動。
比利的腦子裡完全靜下來了,他把劍舉上半空,猛然身體一回過來,同時出手了,連著斬出了兩個交叉,成了兩個疊起來的倒口中凝重喊道:「四刺!」
「哐!」
布雖然這樣懶散的走過來的,不過他身形精幹卻很氣勢磅礴,他剛走到比利附近,酒杯就被比利把劍收回來的時候造成的劍氣斬斷了。
比利的劍氣在清空劃了一個優美的半圓的弧,劍就被他收起來了,他看著布說道:「死老頭,我就練劍而已,你又來『觀望』了!」
布直接把杯子砸到了比利身上,怒氣的看著比利說道:「你這混蛋,練劍沒一點專心的,木樁就沒砍到,反倒把我杯子又弄壞一個!」
比利看了布一下后,好像認識到自己錯誤,才鞠躬認真說道:「是嗎?實在對不起!」
布衝過來就馬上在比利的頭上狠狠砸了一下,大聲說道:「道歉有什麼用?我不是跟你說過,劍士就是斬斷任何想斬的東西,其他什麼也傷害不到,這才是最真的劍魂!」
比利頭上還很痛,他摸了摸自己額頭一下,說道:「明白!不過你這樣不緊張真的可以嗎?明天各路起義軍就會攻進來的!」
布瞪著眼看了比利一陣子,沒有回答,他忽然從背後抽出了一把精工的劍來,劍刃往下走,他開口說道:「我現在就要教你一式,不受距離拘束的劍法,我只會用一次,你好好看,以後怎麼領悟就是你的事情了。」
「嗯!」比利看布認真的樣子,點頭退到了一邊,默默的看著。
「劍術名—布的氣勢一下就散發了出來,不過他動作很慢,抽出劍來,劍氣勾了一下,就是一道劍光斬出去了。
那劍氣凌空變幻了形狀,從一塊看去很堅硬的岩石上嵌進去了。那塊岩石很厚,雖然沒能把岩石穿透,但卻是嵌進去了數厘,在上面留下了一個人模人樣的鬼影來,的確不負「噩夢」之名。
比利看得獃獃的了,等靜了一陣子后,才說道:「厲害!老頭子!我也能做到那樣嗎?」
布收起了劍,還往下砍了一劍,地上有花草,卻什麼也沒有發生,他對比利說道:「那你就要更賣力了,要做個光榮的劍士,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布又看了看比利,就打算走人了。
比利沒等布走人,說道:「老頭,那個問題有沒有答案?」
布把自己上半身的盔甲取下來了,搭在手上,只穿著一個單衣,說道:「有啊,答案就是我們是戰士,只要拼盡所有把王國的敵人消滅就夠了,今天是戰士,明天我們還是戰士!」
比利直眼看著老頭,半天才晃了晃自己的劍,說道:「你又在糊弄我,劍士和戰士,我們有必要變成那樣嗎?」
布卻大聲笑著,說道:「你現在不就是戰士嘛,至於我嘛,因為我們喜歡一個國家而已,這就是必要戰鬥的理由!」
比利卻像是嗤之以鼻,說道:「誒,我可不喜歡這個,要不是跟著你,我也不會成為什麼破王牌軍的戰鬥力。」
布想著什麼,說道:「也是啊,你性格什麼的也都很怪,我也不知道那時候為什麼會選你!」
……
十年前。
整個一直大陸還是一個盛大的王國,也發生了一次反叛事件,不過規模很小,地點是腹地附近的宜城,那裡是反叛軍的根據點。
這個王國叫做多摩克王國,城堡在大陸最中腹地的中心地方,所以作為反叛軍的抵抗兵力,當然也是偏近腹地的。
反叛軍人數過萬,和他們對頭的就是統率了一萬五兵力的布統帥,是剛被國王調過來的主力。那時候正是修行之風大興的時期,修真之士更是多如牛毛,戰鬥起來也越發慘烈,不過優勢站在反叛軍這邊的是:反叛軍在和布交戰之前的第二次進攻中,他們一共俘虜了王**九十三人。
不過在種情況的時候,兩方對峙了不過三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件。
這一天已經是大半晚了,反叛軍首領的帳篷里,忽然有人跑進來了,急急忙忙說道:「首領,了、了不得了!」這人話說得明顯上氣不接下氣,還是急著說道:「布將軍,布將軍他……」
那個人半天沒有說到點,首領不耐煩地一揮手,就開口問道:「是不是他已經帶了了王國的人來談判?還是國王已經同意讓位出來?」
腹地中心,王國城堡,在王國內庭的閣樓里,一張很有氣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比椅子更威嚴的男人,這個人除了身高,其他地方體格都比常人壯大了一倍不止,這就是這個國家的國王,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當時世界排名第一戰士多柏。
從實際看去,這男人當真是氣勢掘群而出,比旁邊其他人大了整整一倍,站在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是這個國家的首政大臣,其餘還有幾個王國巨頭,首政大臣是除國王以下的王國第二人,這些人正在討論反叛軍抓了很多王**作人質的事情。
有人剛提出了一個建議,眾人搖了搖頭以後,已經沉默了一會兒。這時候,首政大臣站起來了,對著所有人手一比劃,做了個「殺」的手勢后,然後狠聲說道:「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沉默,然後還是沉默以後。椅子上的多柏兩眼紅得像一團火,磨了磨拳頭,說道:「最重要的一票通過,我去把他們全乾掉!」
首政大臣看到多柏站起來了,以為認真,額頭上更是冷汗大冒,已經悄悄把手伸到腰間,摸出了準備擦汗的手巾來,其他人臉上也一陣愕然,不由暗自吞了吞口水,這個超級國王嗜戰的本性已經人盡皆知,所謂的「政權」向來是與他無關的事情,所以號稱王國第一「主腦」的首政大臣自然就是極其重要的人物。
就在首政大臣多想的時候,他耳邊「呼呼」風聲作響,一個接近他腦袋大的拳頭在他頭上左側的兩厘處停了下來,他難得的聽到多柏的聲音說道:「少給我出餿主意!」
首政大臣馬上驚聲說道:「下次不敢啦,國王殿下!」
多柏的拳頭也早就收回了,對著眾人說道:「我早就說過了,國家就是人,誰也沒資格指點我,現在傳令下去,叫布那混蛋一定要保住那些人質,如果實在很危急,大不了我把王位讓出來好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到時候國民會更信賴我,隨便搶回來就是了!」
在座的眾人一個個眼珠子也瞪出來了,額間冒汗,看著多柏,齊聲懇求說道:「國王三思!」
多柏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大笑著氣勢磅礴地說道:「就這樣!」
反叛軍首領帳篷那,那個闖進叛軍首領帳篷的人停頓了一會兒,已經緩過氣來了,看來他還清了清喉嚨,隨即很清晰的說道:「布將軍帶了所有抵禦兵力攻過來了!」
反叛軍首領眼睛瞪大,驚愕了一下,但之後冷靜下來,罵聲說道:「胡說什麼?怎麼可能?」
那個人看來是個士兵,已經急了,匆匆說道:「是真的,首領,他們已經氣勢洶洶的突破一層防線啦!」
首領的確也聽到外面變得很吵了,他臉色大變,愣了一下子后,半天才回過神來,雖然已經有點心神不寧了,他卻冷笑了一聲,說道:「傳令下去全體迎戰,叫人把那些王**馬上押到最前線有人看得到的地方,馬上!」
這一戰里,布統率的王**遇生人遇敵則殺,在這一戰里大獲全勝,那九十三個王**的俘虜也沒一個活下來的,布還生擒了反叛軍的首領『狼牙』。
狼牙被壓著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布,他馬上反抗著,跺著腳說道:「你這瘋子,那九十三個人,是你們的王**,你幹什麼自己全殺了?」
布在狼牙臉上大力抽了一下耳光,看到狼牙的嘴角流出血液以後,威嚴說道:「連戰鬥到死的意志都沒有,居然還敢給國家添麻煩,我剛才問他們還是不是王國的戰士的時候,本來我以為可以把他們當作普通俘虜一樣對待。」布前面的語氣還比較正常,只是話到後面,卻冷冷說道:「不過他們的回答真是不怎麼樣啊,所以我一氣之下把他們全殺了,這一切都算在我頭上,你有意見嗎?」
狼牙一個字不說了,低垂下了頭,任憑血水順著嘴角,在地上低落了一滴,布揮手命令道:「把他押回去!」
在此之前,戰鬥已經差不多畫上句號了,血戰堆中,一個多摩克王國的士兵舉刀正要砍下的時候,從後面亮起了兩道秋光,布的聲音堅決的說道:「十字星!」
那個士兵到還沒有下斬的跡象,那刀垂下來了,在他後背上有一個巨大的清晰的十字血痕,傷口看來不是很深,顯然並不是為了致命。
布在那個士兵的肩膀上拍了下,說道:「把刀放下來!不用對小鬼出手,錯的不是他們,不管以後怎樣,他們現在就有活下去的權力!」
那個士兵「呵」的笑了一下,收回了刀,說道:「明白!那要不要通報一下情況?」
布馬上說道:「不用了,你們還是用那些去煩你們可愛的國王吧!總之今天辛苦了!」
那士兵走開了,對布行了一禮,然後就離開了。剛才那個士兵要砍的,是一個躺在屍堆正中的一個小孩子,就是當時的比利。
比利全身濺滿了鮮血,他眼睛上映出來的是血紅色,正瞪得很大看著布,那男孩子眼睛干瞪著,再沒有其他動靜。
布和小比利對視得久了,竟然爽朗的大聲笑了出來,把比利抱起來了,就背在了身後,就要回去自己的地方。
「我是劍士!我是劍士!我是……」
布走了好幾步以後,才發覺到比利的嘴裡說的一直也在說這一句,他驚訝的看著背上正喃喃自語的小比利,那個小男孩還是一幅樣子,兩眼又是直直的看著哪裡,顯然完全都是憑自己的信念喊出來的,布聽了一下后,真的笑了出來。
這是布和比利相處了不短一段時間后的一段談話: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第一個目標,好不好?」)
(「一切也不一定會如你所願!」)
(「我知道,所以才會有開始和過程嘛!」)
(「是嗎?你就要放開手做了!」)
(……)
十年後,因為這幾年裡修真之風大漲,因為對力量和虛無的追逐,其他的東西都已經算是遺失——不再重要。包括食物和任何任何,累積幾年這現狀以後,積蓄已久的天憤在這一年裡,一切爆發了。天災**、惡病瘟疫漫布到了每一塊土地,死傷無數,哀鴻遍野,遍地浮屍。還有,各項資源缺乏,病死的、餓死的、冰封岩漿、山崩地裂吞沒的比比皆是,吃人的比食人族還瘋狂,這樣的日子被後人稱為「魔獄時代」。
在這種恐怖背景下,起義軍如山洪一般源源不斷,就要壓倒直如螻蟻一樣棉弱的王**。也還是在這個時候,布和比利兩個人還在說著所謂的劍術,那種無關痛癢的話題,明天就是全民起義軍攻到布統率的軍隊面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