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生不如死的折磨
我撇著嘴躲開他的指頭，沒說話。
中年男人繼續說：「現在的孩子咋就這麼心狠呢？你們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都是父母的心頭肉，以後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先考慮一下做父母的感受？啊！氣死我了，現在大錯已經鑄成，你得為你的行為承擔嚴重的後果，趕緊簽字，然後讓你爸媽送醫藥費來。」
「我家沒錢。」我說。
中年男人叉著腰來回走了兩步，指著條子說：「那個……」
年輕條子一臉訕訕的說：「唉！我叫郭華貴。」
「嗯，郭警官，讓他趕緊簽了字，然後通知他父母過來，你就只管放手干，出什麼事我兜著。」中年男人說完話，又瞪了我兩眼，走了。
郭華貴看著我說：「兄弟，別倔了，趕緊簽字。」
「不簽！」我說。
這句話換來的後果就是郭華貴一陣拳打腳踢，我大腿上和手臂上的傷口又痛了起來，鮮血浸透紗布，拚命的往外冒。
打了我十多分鐘，郭華貴擦了擦汗水，又踩了我兩腳，出去了。
我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坐回椅子上，第一次感覺這麼無助，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肚子餓得很厲害，煙癮也犯了，但是小黑屋一直沒有人進來。
後來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然後又被人拍醒了。
我睜開眼睛，郭華貴放了一個快餐盒在我的面前說：「吃吧。」
我打開快餐盒，看到是一盒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飯，我猴急的拿過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兩口，才感覺到這盒蛋炒飯特別咸，咸到苦，肚子不餓的話，我一粒都咽不下去，但是肚子實在太餓，我又是一陣風捲殘雲，吃得一粒不剩。
郭華貴看著我吃完之後，陰笑著把快餐盒收拾走了，約摸半小時后，郭華貴提著一瓶礦泉水，走了進來，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郭華貴把礦泉水放在我正好能看見的地方，雙腿搭在桌子上，掏出手機玩起了遊戲。
我現在非常渴，事實上，從吃了第一口蛋炒飯就想喝水了，但是我一直忍著，不停的用唾沫潤著嘴巴。
但是在郭華貴回來之前，我的嘴巴裡面已經沒了唾液，喉嚨幹得冒煙，就連胃裡也感覺乾乾的。
此刻有一桶桶裝純凈水放在我的面前，我也一定能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警官！可以給我喝一口水嗎？」我還是開口了。
郭華貴得意的看著我：「想喝？行，簽了字按了手印，想喝多少都給你喝。」
我連說話都感覺喉嚨摩擦得痛：「郭警官！做人不要太過！」
「你是在教育我？還是在威脅我？呵呵，省省吧你，要想喝水就簽字，不簽字就別啰嗦。」郭華貴說完又繼續玩起了手機。
我盯著他面前的水，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簽了吧簽了吧……真怕自己就這樣被渴死。
「除了讓我簽字，你想要我幹什麼都行。」我又哀求了一次。
郭華貴看都不看我：「拉倒吧，別給我扯淡。」
又過了很久，郭華貴顯然沒有耐心了，站起來盯著我看了一陣，然後提著水走了出去。
過了幾分鐘，郭華貴換成了兩瓶大瓶的礦泉水提了進來，往我面前一放說：「隨便喝。」
我知道沒有這麼好的事情，瓶蓋一看就是擰開過的，我打開其中一瓶，嘗了一下，比之前的蛋炒飯更咸，但是我還是忍不住。
抱著其中一瓶喝了大半，感覺好了很多，但是不到一分鐘，我又開始口渴了，很快我就把兩瓶水都喝了。
喝了兩瓶水還是感覺渴，膀胱也慢慢的有了反應。
很快，我就承受著上面想喝水，下面想撒尿的雙重摺磨。
忍了很久，感覺膀胱越來越重了，腳趾死死的抓著地面，咬著牙，身體縮成了一團。
腦海里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但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郭警官……我想……撒尿。」我的聲音在顫抖，深怕一泄了氣，尿液就忍不住跑了出來。
郭華貴吹著口哨說：「簽字。」說完又吹起了口哨。
又忍了很久，我彎著腰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的監控器，小心翼翼的挪著腳步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拉開褲鏈。
剛尿出一點，就被郭華貴一腳踹倒在了地上，尿液停了一下，又繼續噴薄而出。
然後他一邊打我一邊尿。
兩分鐘后，郭華貴捂著鼻子站在了遠處。
我的褲管全部被尿濕了，身子躺的地方也全是尿液，但是此刻被尿騷味包圍的我反倒覺得一身輕鬆。
就像從身體裡面卸下了200斤的擔子，但是下面的問題解決了，嘴上的感覺又強烈了起來，生不如死！
郭華貴捂著鼻子走到我的身邊蹲下說：「再問你最後一遍，簽還是不簽？」
我很想吐他一泡口水，奈何嘴裡太幹了，星點唾沫都沒有。
郭華貴豎起手指說：「有種！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說完去外面找了一張毛巾來，提著我的手銬，把我拖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這時候我才看到天色早已經黑了下來，外面是派出所的空院子，幾個條子正抽著煙在聊天，看到郭華貴拖著我出來，他們都會心一笑，繼續聊他們的天。
這個房間和之前那個房間的布置差不多，但是多了兩樣東西，一台空調，還有空調對面兩米多高的牆上，有幾個上了鎖的鐵圈。
郭華貴把我拖到鐵圈下面，掏出鑰匙，墊著腳尖打開了其中一個鐵圈的鎖，然後把我提起來，把手銬的鏈子掛在鐵圈上，上了鎖。
做好這些后，郭華貴走到對面打開了空調，把溫度調到了2度。
郭華貴轉頭看著我說：「慢慢想，什麼時候想好了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郭華貴出去以後，一開始我還沒有什麼感覺，就是嘴巴比較渴。
但是房間裡面的溫度慢慢的就降低了下來，我身上就穿著一個半袖，校褲，連鞋子都沒穿。
剛才又自己撒尿打濕了衣服和褲子，迎著空調吹出來的冷風，感覺自己完全就是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還是穿著濕衣服。
我的腳尖剛好夠到水泥地板，手銬的棱面也把手腕打得生疼，就這樣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吊在空調冷風對面。
開始還想著做點熱運動來抵抗寒冷，但是做了幾次之後我就放棄了，手臂上和腳跟上的傷讓我的左半邊身體已經失去了力氣，加上腳底不能借力，我只能乖乖的享受冷風的洗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意志力被一點一滴的摧毀著，到了後來，我的身體已經失去了知覺，只剩下大腦還能思考。
大腦裡面在想些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了，反正身體能動的就剩下了大腦。
後來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很多人在外面吵鬧，又過了幾分鐘，我這個小黑屋的門被打開了，我迷迷糊糊的看到首先進來的人是郭華貴。
郭華貴是倒著飛進來的，然後仙哥和勇哥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帘裡面，我的眼皮已經不能動了，但是看到他們，我還是使勁睜了睜，只是沒有效果。
仙哥從郭華貴的身上拿過鑰匙，過來拍了拍我的臉，打開鎖后，勇哥他們把我扶了下來，然後仙哥橫抱著我往外面走去。
到了門口，勇哥蓋了一件衣服在我身上。
我聽到吉斯星月喊我的聲音，但是看不到她人在哪裡，天色如墨，但是派出所的院子裡面燈火通明。
白天來找過我的那個中年男人正站在一邊不甘的看著我，中年男人的身後整齊的站了一排西裝革履的成年人。
而這一排人的對面也站著一排，這邊的人比中年男人那邊要多，年齡都和仙哥他們差不多，我還看到了教我們練拳的王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