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色胚!
聽到雲漫漫說,讓她洗床單,爵西翰咳了咳。
「我已經罰過克里斯,以後,他不會再刁難你。」罰她洗床單的事,都是克里斯想整雲漫漫,不是他的意思。
再說,她洗過的床單,已經不叫床單。
一條破了,一條被搓的掉色,面目全非。
真不知道雲漫漫是怎麼洗的床單?
旱情,她把洗床單當成刷廁所那麼賣力,床單不被她搓的掉色才怪!
「哼…」就知道欺負人,才不信他的話。
哪天他要是再生氣,又把她打入地獄,她一樣還得過洗床單的日子!
雲漫漫有些鬱悶,推開爵西翰,將自己蒙進被子里。
到現在,她心裡依然還有餘悸。
「還在生我的氣?」爵西翰想將她的被子扒開,只是雲漫漫抓的緊,拿不開。
「沒有…我哪敢生爵大少爺的氣?你要是一不高興,我又得受罪。」雲漫漫不服氣的嘟囔著,爵西翰總是能抓住她的小辮子,威脅她做她不愛做的事。
她真的就那麼好欺負嗎?
還是爵西翰欺負她習慣了?
「……」爵西翰沉默,頓了會,「你要相信,我是為你好。」
這會,輪到雲漫漫沉默了。
和爵西翰相識這麼久,爵西翰確實沒真對她壞過,頂多就是欺負。
就像這一次,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她一定成了胡妮兒砧板上的魚,任她宰割。
「胡妮兒有說為什麼要給我吃安眠藥嗎?」雲漫漫不想再和爵西翰吵架,從被子鑽了出來。
胡妮兒給她吃那麼多的安眠藥,到現在她腦袋還昏沉著。
「我也沒查到。」說道這件事,爵西翰眼眸一沉,迸出一抹冷森的光芒。
「以後別靠她太近,她是個危險的人物。」直覺告訴他,胡妮兒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恩恩,知道了。」雲漫漫也有這種感覺,所以,她才一直避開胡妮兒。
可是,胡妮兒到底想對她做什麼?
雲漫漫心裡一直很好奇。
深思了會,雲漫漫忍不住問道,「我沒有失憶前是不是性格特別不好,常惹禍,得罪人?」
雲漫漫怎麼也想不通,最近她是怎麼了,起初是遭莫翔赫綁架,還想要她的臉和腎,現在又來了胡妮兒,給她灌了那麼多的安眠藥,差點就一命嗚呼,她到底是得罪了誰,怎麼老碰上這些事?
是她之前囂張跋扈?還是她脾氣特別不好?
不然,怎麼這麼多人想害她?!
「別胡思亂想,你一直不是個愛惹事的人。」爵西翰寵溺的點了點雲漫漫的額頭,經過這一次,爵西翰已經不再生雲漫漫的氣,態度對她溫和了不少。
「是嗎?如果不是我的話,這麼說,一定是你在外惹出的事。」雲漫漫氣鼓鼓的望著爵西翰,平白無故,胡妮兒為什麼要害她?
可以感覺的出來,胡妮兒對她和爵西翰有著濃濃的恨意。
「我?」雲漫漫語畢,爵西翰皺眉,冷厲的目光射向雲漫漫。
收到爵西翰嚇人的目光,雲漫漫縮了縮脖子。
鬱悶道,「就當我沒說…」
雲漫漫撇撇嘴,打算再次鑽被窩。
只是,她剛想睡下,卻被爵西翰從被窩裡撈了出來!
雲漫漫正穿著單薄的睡衣,被爵西翰這麼一提,雲漫漫捂著睡衣大叫,「啊!色胚,占我便宜!」
爵西翰並不知道雲漫漫穿的那麼少,看到光溜溜的她,爵西翰咳了咳,將雲漫漫放下。
一得到自由,雲漫漫便快速往被窩裡鑽。
「爵大少爺,你那麼武斷、霸道、真該反省反省是不是自己那裡做錯了,得罪了人家……真是的,便宜都被你佔盡了……」雲漫漫拿起被子裹緊了自己,口無遮攔亂嘟囔著。
然,說著說著,雲漫漫察覺到氣氛不對,一轉頭,便對上爵西翰冷冷的眼神。
「我會讓克里斯查出原因。」爵西翰擰住眉頭,眉宇間劃過一絲愁色。
雲漫漫快速捂住自己的嘴巴,急忙道歉道,「我…我亂說的,你別當真,沒準,胡妮兒是沖我來的。」
或許是工作上的事,她那裡考慮的不周,無意間得罪了她也說不定。
爵西翰沒有啃聲,連同被子一起將雲漫漫抱進自己懷裡。
「這件事和你無關。」爵西翰深吸了一口氣,立足商場多年,他結下的仇恨不少,想要他命和他身邊至關重要人的命不在少數。
被子里的雲漫漫,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剛才都怪自己口無遮攔。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雲漫漫有些心虛,爵西翰原本好心情,被自己這麼一攪和,瞬間,心情便不好了。
「你說的是實話,沒有哪裡對不起我。」爵西翰深呼吸了一口。
如果不是自己那麼武斷,他身邊也不會連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
「那你幹嘛還綳著眉頭,我不喜歡看你皺眉,一點都不帥氣。」雲漫漫忍不住伸出了手,輕輕撫上他的眉頭,來回輕輕的撫開,想把它撫平。
只是,撫了會,手卻被爵西翰緊緊抓住。
「心病還要心藥醫。」爵西翰將雲漫漫不老實的手放在了胸口。
「心藥?」雲漫漫盯著爵西翰的胸口看,「你說你想要什麼葯,我幫你找。」
說道葯,爵西翰終於露出一抹笑意。
「這就對了嘛,你看,爵先生笑起來的樣子多帥氣。」雲漫漫笑眯了眼睛。
「如果,我說你就是我想要的葯?你會一輩子陪在我身邊嗎?」爵西翰突然將雲漫漫揉進懷裡,緊緊抱住。
「啊?爵先生?」雲漫漫呆住。
她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漫漫,我想要你一輩子都陪在我身邊,除非我死,你就自由了…」爵西翰突然禁錮住雲漫漫將她壓到在床上。
「我…我…」這樣的爵西翰,是她沒見過的,凝視著他肅冷和冷酷的俊臉,雲漫漫一霎成了結巴。
爵西翰剛才說什麼?
他說,除非他死,她就自由了,這句話什麼意思?!
雲漫漫突然害怕了起來,抵抗道,「爵先生,你放開我,我突然記起來了,我還有床單要洗……」
「床單不都被你洗壞了嗎?哪來那麼多床單要洗?」爵西翰輕啄雲漫漫撒謊的嘴,她想逃避,也不用找這麼沒有說服力的借口。
「我…」雲漫漫額頭冒冷汗,才想到,她早不用洗床單了。
情急之下,她只記得自己要洗床單。
「真不老實。」爵西翰勾唇笑著,伸手從被子里探了進去。
「爵先生,你的手摸哪裡?」雲漫漫羞的直捂著臉,真想掙扎大叫,可是她怕爵西翰直接將她撲倒,啃乾淨。
「你不是知道嗎?」爵西翰手在被子扒著她原本就單薄的睡衣。
「我…我自己會動手,爵先生,你先放開我……」雲漫漫窘的想鑽地下。
「雲漫漫,你的小腦袋瓜子在想什麼?」雲漫漫這麼不配合,爵西翰只想解開她身上的睡衣給她上藥,她的一隻手臂和一邊的後背被胡妮兒的保鏢弄出好幾道青青紫紫的傷痕,他只想給她擦點藥酒,消腫。
「我…」雲漫漫囧。
她還以為…以為……爵西翰想…
「哼,你全身都被我看光了,再遮掩也還是那樣…要胸沒胸,要質感沒質感,要美感沒美感……」爵西翰拿起桌上的藥酒,抹向雲漫漫的手臂和後背。
「你…」雲漫漫囧死了,「我沒胸嗎?我胸至少比你大!」
「論質感,至少比你有肉,不像你硬邦邦的,像蝸牛殼一樣硬!」
「至於,美感?我皮膚就比你白多了,那像你黑黝黝的,像山上的碳一樣黑,能有多少美感?」
「咳咳咳……」雲漫漫一口氣為自己辯解了一大包,將爵西翰堵的啞口無言,一個勁地在那咳。
「耶!完勝!」爵西翰表情像是吞了一隻昆蟲那麼難看,雲漫漫卻一個勁的開心,臉上全是喜悅的表情。
「雲漫漫!」爵西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將手上的藥酒往桌上一隔。
「你敢說我黑?」爵西翰氣的磨牙。
他只說了一句,她便回了他三句!
爵西翰生氣了,雲漫漫即刻閉嘴。
她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道,「我說的都是實話,說實話也有罪嗎?」
不知道爵西翰是什麼耳朵,她說的那麼小聲都被他聽到了。
雲漫漫語畢的那一刻,爵西翰低沉應道,「有罪!」
「我錯了,還不行嗎?」雲漫漫嘟嘟嘴,有些不服氣。
是他先說她沒胸沒質感和美感的,她只是在保護自己而已……
然,下一刻,爵西翰揪著雲漫漫道,「認錯已經晚了!」
說著,將光溜溜的雲漫漫扔到大床鋪里。
雲漫漫還沒有回過神,爵西翰已經壓向了她。
「牙尖嘴利,該罰。」爵西翰捏了捏雲漫漫嬰兒肥的臉,對她是又愛又怒。
「我錯了,真的錯了…」雲漫漫拍掉爵西翰在她臉上作亂的手,擰著一張小臉,好委屈。
現在她是人家案板上的魚,任由爵西翰宰割,她怎麼那麼倒霉?!
早知道不逞一時口是之快,就不會被人吃干抹凈!
然,下一刻,「啊……色胚,大色胚……」
「……」一室淤泥。
某人顛覆著她的世界,時而溫柔,時而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