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77
皇宮,雪
如願的進宮了,我告訴自己,一切才剛剛開始————莫綰
樓沫綰落漠的離開,眼淚流進了面紗內。()
玢貴妃挽著聶少邪的胳膊,「皇上,我們走吧,紫陶還在等我們呢。」
聶少邪推開她的手,與她分開走。
玢貴妃敏感的知道,剛剛定是新來的醫官長得更像樓沫綰,皇上對她就立馬冷淡了。
隔天清晨,聶少邪孤身倚在風雪之中,容顏似素筆勾勒,錦衣加身,唯有他與白雪是這宮中唯一的美景。
任公公叫來樓沫綰,還未上前時交代:「別惹皇上不高興。」
兩人上前,任公公自然的退到遠處等待。
「臣拜見皇上。」
聶少邪伸出手,「給朕瞧瞧,朕有什麼病。」
樓沫綰良久之後摸到他的脈搏,一直沒有抬眸與他對視。
「皇上沒病。」
「朕有好奇的病,比如你的臉到底長得如何。」他伸手就要去解下她的白紗。
樓沫綰巧妙的躲開,斬釘截鐵的告訴他:「皇上高高在上,要為難臣,臣只有寧死撞死在這柱上。」
以死相逼,這絕決的語氣也像極了她,聶少邪道:「朕乃天下之主,任何事情只能聽命於朕!」
遠處的任公公嘖嘖的嘆道:「哎喲我說什麼了,別惹皇上生氣嘛。」
樓沫綰唯有佯裝撞柱,略重的撞上柱子,額頭貼緊了溫暖的掌心。
她抬眸,迎上他的,如初見一樣,他的雙眸如琥珀般透明清澈,只是他眼底的悲傷令她心疼,自己的眼睛模糊了。
聶少邪輕輕問:「你為何哭了。」
樓沫綰回過神,抹去眼淚,「臣只是不想別人看到自己丑陋的臉,請皇上成全。」
聶少邪放下手,無聲的點點頭,拖著沉重的步子離開。
樓沫綰咽下眼淚,直到他們走遠,喃喃道:「你的心始終如一嗎?」
呂嫣好起來了,差綠屏叫來樓沫綰。
看著她的眼睛,呂嫣的臉色很難看,一個玢貴妃還不夠,為何又來一個長得像她的。
「你說你的名字叫莫綰?家是哪裡的,多大了,可有成家。」見了她的眼睛,大概都會像她一樣起疑心。
「正是,風橋鎮人,今年二十三歲,曾育有女兒,只是……天災人禍,失去了聯繫。」除了是哪裡人隱瞞了下來,其它都如實的說出。
呂嫣拿出一珍珠玉釵,「你救了本宮,這是賞你的。」
「謝娘娘,身為醫者,救人是應該的。」
呂嫣應付的笑了笑,「我不比玢貴妃得寵,也沒什麼貴重的東西,哎,宮裡的日子可不好受。」
綠屏進來,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呂嫣眼睛一亮:「真的?」
綠屏點頭,呂嫣得意的像抓住了某人的把柄。
樓沫綰像會讀心術般,感覺到她對付的人是玢貴妃,而且還會把東方問招惹來。
她退下,想要讓紫陶從玢貴妃那裡離開,唯有讓玢貴妃犯下嚴重的錯誤不可,師傅,對不住你了。
呂嫣派人把東方問請入宮中,意外的,東方問沒有拒絕。
東方問診斷過後,道:「貴妃娘娘並無病症。」
「可是我最近一直頭暈,太醫們都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呂嫣所說的全是假話。
東方問不再回應,背著自己的葯袋,「那東方問告退了。」他要走,綠屏叫住他,「東方大夫還是暫留偏殿休息兩日,萬一貴妃娘娘不舒服,請您瞧瞧。」
「聽說宮裡有個新來的女醫官,她足以治好娘娘任何病痛。」東方問根本不理會她們的話,自顧自的離開。
「這個東方問真不識抬舉。」綠屏道,她轉身時,呂嫣已換了一身灰色蒙面衣。
呂嫣道:「有人來,就說我在床上休息。」
呂嫣一路跟蹤東方問,找到人跡稀少的地方時,從後面給了他一掌!東方問口吐鮮血,跌倒在路上。
呂嫣迅速回宮,命令綠屏『發現』東方問,引起宮裡人的注意。
綠屏照做了,聶少邪剛好下朝經過,問起這個陌生男人是誰,綠屏說了原由,便抬去太醫院了。
樓沫綰為他服下藥,東方問醒來,虛弱的說:「沒想到,我們這麼快相見了。」
「師傅恐怕要在宮裡養五天。」
「不,我今天要離開。」東方問強行起身卻沒有力氣。
「你何必固執,你自己也知道這傷不輕。」
東方問眉宇緊鎖,只好沉默不語。
樓沫綰收拾好藥渣,去外面倒掉,想:下一步,呂嫣大概會讓玢貴妃知道此事。
果然在當晚,玢貴妃聽聞有個大夫叫東方問,一人悄悄來太醫院,太醫院的人都到各處值勤了,留守的葯童也睡的很香。
東方問透過月光發獃,聽到了門聲,轉過臉來,瞳孔不斷放大。
玢貴妃也吃驚,「是你……」聲音很輕。
「你怎麼來了。」他的玢兒不是嫌他貧困,離他而去了嗎?為了享受榮華富貴進宮當皇帝的女人,雖然現在改朝換代,但她依然站在她日想夜想的位置。
她離開的他,現在還為什麼來看他。
玢貴妃靠近他,五年多沒見了吧,他還如從前一樣固執。
「當你是故人,過來探望。」
……
樓沫綰收拾東西去值夜,巧遇聶少邪,他伸開左臂阻住了她的去路,「朕已下令,你不必去值夜。」
「皇上這樣待莫綰,恐怕其它太醫會有異議。」
「朕的命令你就要聽。」
樓沫綰轉身又返回太醫院,聶少邪跟隨,正如她所願。
綠屏見皇上去了太醫院,暗想:還省自己事了呢,回去告訴呂貴妃去。
……
玢貴妃坐在床邊,透過月光打量著他的表情,愧疚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東方,你再幫幫我,我多年不孕,你可有葯治,太醫院的太醫都是飯桶,讓我吃了那麼多補藥也無濟於事。」
「哈哈哈哈……」東方問大笑不止。
玢貴妃捂住他的嘴,「你小聲點。」
東方問拿掉她手,「怎麼,怕人發現你我相識?玢兒,當年你走的時候親手喝葯讓我失去了做父親的權利,那葯傷的你如今都不能懷孕,這是報應。」
玢貴妃掩面痛哭,東方問動容了惻隱之心,輕輕擁她入懷。
樓沫綰與聶少邪在外面聽到了他們後面的談話,她望著聶少邪,他生氣了。是不是代表他吃醋了?他喜歡玢貴妃嗎?樓沫綰的心一沉。
聶少邪推門而入,玢貴妃嚇的站起,解釋道:「皇……皇上,我,我是來找醫官的。」
「朕都聽到了,你和這個男人以前是夫妻?還有過孩子吧。」
東方問冷笑一聲,「本來有了孩子我打算成親的。」他的愛和願望卻只是一場笑話,不敵白銀千金。
「東方!」玢貴妃聽他說真話,怒吼了他一聲。
此時,呂嫣和綠屏還有其它宮女來的剛剛巧,向皇上行禮后,呂嫣道:「自之前病好,臣妾還是一直頭暈,今夜難忍不能入睡,故親自來太醫院找新來的女醫官,不想皇上和玢貴妃也在此。」
玢貴妃總感覺自己像中了圈套一樣,憤憤的盯著呂嫣。
聶少邪命其它人出去,一個男人最不願意讓人覺得自己戴綠帽子,玢貴妃跪下,「皇上請相信玢兒,決沒有做有辱皇上之事。」
「深夜幽會,連蠟燭也沒點,你特意來看這個男人,足以說明你念舊情。」
「不,我只是知道他的醫術高超,特來問他能否為皇上誕下子嗣……真的沒有……」
呂嫣打斷她:「妹妹!你背著皇上來這裡和舊情人私會?你把皇上的顏面放在哪裡!現在你還是紫陶的母親,真是……」
「是朕考慮不周,一個連自己親生骨肉都不要的女人怎麼可能照顧好紫陶,從今天起,紫陶跟隨朕,玢貴妃回宮裡面壁吧。」
「皇上!皇上!」玢貴妃在後面哀求,聶少邪頭也不回的走掉。
呂嫣的心裡感覺像來了一股清風,暢快啊。
玢貴妃站起來,作勢要打她一耳光,呂嫣是習武之人,立即扣住她的手腕,「如今你也算是戴罪之身,憑什麼打我。」
「都是你計劃的對不對!」
「不,我從來沒讓你來找他,是你自己過來的。」呂嫣甩掉她的手,得意的揚長而去。
玢貴妃走時,回頭對東方問道:「連你也不幫我。」
東方問望著她走,苦笑著閉上雙眸。
聶少邪在角落看到樓沫綰,上前拉著她的手就走。
宮裡的人瞧見,小聲議論,看來以後這個女醫官有可能成為皇上的女人啊。
「皇上要帶莫綰去哪裡!」
「公主需要有人陪,朕要你在朕的宮裡陪著她。」聶少邪自己也不懂自己為什麼這樣做,像本能一樣的要求她這樣那樣,似乎就是要折磨她才好受些。
能陪紫陶?這是她盼了多久的事啊,不用他牽,自己快速的朝殿內跑。
紫陶哭著嚷著要母親,跟本不聽宮女的話,朝著外面跑。
剛好撞在樓沫綰的懷裡,紫陶突然不哭了,看著她的眼睛好久,喊了一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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