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78
皇宮小雪
邪沒有對東方問不利，因為他受重傷在身，完是被動的，玢貴妃的事是呂嫣打的第一次勝仗吧，看呂嫣的好心情就知道了，深宮是個容易改變人心的地方，記得以前的呂嫣至少還知道些進退，可利欲熏心時，呂嫣也不似從前，變成了宮闈之中爭鬥不停的女人，那些心計算計著別人，遲早有一天也會臨到自己頭上。(www.)而我，在不確定邪的心中所愛之前，只想多陪著紫陶，能好好養育她。————莫綰
這一聲叫喚，樓沫綰想像了好久，離開紫陶的時候她還不會叫人，現在已經長這麼大了，長得像聶少邪，漂亮的大眼睛淚汪汪的盯著自己。
「娘你怎麼蒙著臉，是不是要和紫陶玩捉迷藏？」
樓沫綰聽了，才知道紫陶是把自己當成玢貴妃了，這是個好的開始，她可以一點一點的讓紫陶親近自己。
「是啊，紫陶去藏好吧，我數十下噢。」
紫陶急忙去躲在屏風後面，樓沫綰數完十下，知道她在屏風后，故意東找西找。就是找不到她。
聶少邪望著她們，嘴角浮現笑容。
最後紫陶被樓沫綰找出來，紫陶說：「娘，你蒙上眼睛來捉我吧。」
「好呀。」樓沫綰蒙上眼睛，伸著手摸索著紫陶。
紫陶笑著躲到聶少邪身後，樓沫綰不小心摸到他的腰，抽回手。
聶少邪握住她的手，「你好大的膽子敢碰朕的身子。」語氣溫柔，一點沒有發怒的樣子。
「臣有罪。」樓沫綰抽手，解下布條，退後幾步。
紫陶去牽她的手，「娘你輸了，沒抓著我，娘，你怎麼一直蒙著布呀！」
「娘……」她溫柔的摸著她的頭髮，「娘的臉受傷了，等傷好了，娘就不蒙著紗了好不好。」
「好。」
「乖，你去睡覺吧，明天娘給你準備了小禮物。」
「我現在就要。」紫陶嘟著可愛的小嘴。
「只有睡個美美的覺醒來才能有禮物。」樓沫綰親自抱起她到她房間，哄她睡覺。
紫陶輕輕說：「娘今天願意陪紫陶玩，紫陶好開心。」
樓沫綰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蓋好被子，滅了幾盞燭火，小心的關上了門。
宮女急匆匆前來稟報，「皇上，樓夫人她難產。」
樓沫綰聽到，是朝婭！她立即和宮女說：「我跟你去看看。」
聶少邪看著樓沫綰跑的樣子，回憶起以前樓沫綰跑起來的樣子，一模一樣。
任公公道：「皇上，您派的人剛剛來報，說找到五王爺的行蹤了。」
「知道了，朕不勉強他立即回來了，該回來的人總有一天會回來，就像她一樣。」說完，自己傻笑不止。
……
「啊！」朝婭在床上汗流滿面，宮女忙成一團，樓言西在外面急的也汗水直冒。
樓沫綰進來，按住朝婭的一個穴位，「朝婭！冷靜下來，呼氣，吸氣！」
朝婭瞧了她一眼，「啊！」還是生不出來。
朝婭看著她眼熟，伸手一抓，樓沫綰的面紗掉下來，朝婭驀的一愣，睜大眼睛叫了起來，倒把孩子生下來了。
樓言西在外面歡喜的道：「生了！生了生了！」
樓沫綰帶上面紗，對朝婭說：「不要對任何人說。」
朝婭喜極而泣，點點頭，「我生的是什麼。」
「是個小千金。」產婆抱著孩子，心想，哪裡小啊，七斤七兩，怪不得難產。
樓言西進來，握住朝婭的手，「辛苦你了。」
「又是個女兒，都三個了。」面對樓家人想要孫子的心，她倍感壓力。
「女兒挺好呀，我喜歡女兒。」
朝婭看著樓沫綰，「謝謝你來。」她不明白為什麼沫綰回來了卻不願面對大家呢？
樓沫綰靜靜的出去，額上的汗水被風吹透，她不禁打了個噴嚏。
兩日後
樓沫綰抽著鼻去看望東方問，東方問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樓沫綰勸道：「外面天地風寒，你拖這樣的身體出去會得風寒的。」
「像你一樣嗎？我不會的。」他再也呆不下去，哪有他的破草蘆自在。
「師傅。」她拉住他的手胳膊，「對不起。」
「你一早就知道我和玢貴妃是戀人嗎？」
樓沫綰低低頭，「是，從我的臉漫漫治好，你看我的眼神像在尋找什麼，我猜到你曾愛的人一定與我相似，而我見過玢貴妃，也想到她。」
「你和呂貴妃聯手了嗎？」那可是她的仇人。
「沒有。我只是推波助瀾了一下，師傅，你會怪我沒有告訴你嗎？」樓沫綰心有歉意。
「不會的，保重。」東方問在風雪中揚長而去。
樓沫綰咳嗽著磨葯，聶少邪到來，群臣跪下行禮。
「起來吧，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他的眼裡只有樓沫綰，「你這樣咳嗽不止，葯里一定有你的唾沫了。」
樓沫綰放下東西，她鼻子不通氣，難受的很，不願和他說話。
「真是個大膽的醫官。」聶少邪拉上她就走。
又這樣！樓沫綰甩也甩不開，只得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跟隨他。
帶到他的寢宮，任公公已經備好了暖爐，厚厚的被子，整個屋子暖融融的。
樓沫綰被推到床榻上休息，聶少邪強行給她蓋上被子，命令道：「身為醫者，應該知道出出汗風寒就會好許多吧，估計你住的地方也沒有朕這裡這麼暖。」
「皇上，這於禮不合。」
「朕的意思，誰敢說一個不字。」聶少邪眼珠子轉了轉，「若還是不聽，今後就別再見公主了。」
那怎麼能行，樓沫綰聽好聽話蓋上被子，閉上眼睛。
呂嫣精心打扮後過來，正遇見聶少邪從裡屋出來。
她嫣然一笑，「皇上，臣妾親自做了一碗粥，這粥喝了可減緩疲勞，您晚上批奏摺這麼累……」
「朕不必喝這些，任公公，你來替朕喝了吧。」他推給別人，不想接受她的好意。
呂嫣親自熬的粥，居然給一個太監喝？呂嫣佯裝不小心把粥弄灑，任公公差人去打掃。
「皇上！你折磨的我好苦啊！這些年，你從來沒碰過我，我求你，哪怕是施捨給我，讓我服侍你好嗎？」
聶少邪沉默不語，背對著她。
綠屏在門口阻擋任公公等人進去，說皇上和貴妃呆會就睡下了。
任公公道：「哎呀，綠屏，你不知裡面什麼情況。」
綠屏當然不知道，納悶在一旁。
呂嫣褪去身上所有的衣服，從後面抱住他，「我只想靠近皇上，從初次見你的時候，皇上，不要拒絕我。」
聶少邪轉身，見她赤/裸著，臉別過去，「朕做不到。」
呂嫣搖著頭，「不會的，讓我們試試。」她上前輕吻他的唇，手指探入他的衣衫。
聶少邪剛要推開她，裡屋的門突然打開，樓沫綰見到他們，又關上門。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呂嫣驚了，穿起衣服，「原來皇上金屋藏嬌，又一個玢貴妃，呵，樓沫綰已經死了！皇上你醒醒吧！即使有些人長得像，那也只是樓沫綰的影子，你該忘記她了。」
樓沫綰在門內聽著，深沉的笑了。
「出去！朕的事還倫不到你來說。」聶少邪指著門，怒吼道。
呂嫣心死如灰，抹乾淚水，緩緩走出去，這就是她選擇的路，一條充滿荊棘和痛苦的路。
……
又是新年了，華燈初上，煙火絢麗，深居簡出的呂嫣在自己宮裡看煙花。
綠屏為她披上披風。
樓沫綰穿著白色的衣服，來到她的宮門前敲了三下。
綠屏打開門，瞧見是她，語氣頗冷淡的問：「你來做什麼。」
「呂貴妃在嗎？」
呂嫣走來，冷若冰霜道：「何事。」
樓沫綰先笑了一下，親手解下自己的面紗，露出她原本的容貌。
呂嫣和綠屏都被嚇呆了，呂嫣捂著頭，發瘋的叫起來，「不！有鬼！」
樓沫綰戴上面紗，昂首闊步的走掉，今天的行為不是讓呂嫣發瘋，而是讓她日夜擔驚受怕，生不如死。
呂嫣瘋鬧了一夜，玢貴妃來看她笑話的，呂嫣抓住她的手，「你告訴我，樓沫綰那天是不是死了。可是你知道嗎？那個女醫官就是她！就是她！我們要再聯手才行。」
「哼，聯手？前段時間我還被禁足，還不是你害的。現在又想起我了。」玢貴妃嫌棄的抽回手。
「我說的是真的，你可是凶之一，就不怕她嗎？」
玢貴妃思索半晌，道：「她是怎麼活下來的。那種毒可是非常難解的，大火燒的椒秀宮體無完膚。」
綠屏怯怯的說：「她是不是個妖精？有一次，我親眼見過她變沒。」
玢貴妃聞言，「不管是真是假，我們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怎麼做！」呂嫣著急的問。
「請法師進宮做法，你我要同心合力知道嗎。」
呂嫣為了除掉她，也只有和玢貴妃再度合作。
……
紫陶和樓沫綰一起在椒房宮玩耍，紫陶拿著樓沫綰親自做的小風車，呼呼的吹著它轉。
「娘，你送的禮物我好喜歡。」
「你看你玩的頭髮都亂了，來，娘給你梳好看的頭髮。」
「嗯！」
聶少邪突然進來，道：「你畢竟不是紫陶的親人，這段時間她錯認把你當成母親，但你別忘了你的職責是醫官，朕決定給玢貴妃一次機會，把紫陶送到她那去。」
聶少邪想，不信你還能保持沉默。
————真的很感謝好多讀者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