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79

皇宮晴

……也許有人不明白我為何開始的時候不直接用真面目示人，那是因為我還沒有自信，聶少邪的心裡我到底是不是重要的，現在我看得出自己的份量，該是出現的時候了。讓呂嫣看到我，相信她如果沒有嚇得躲到被窩裡，應該是想著法子怎麼害我————莫綰

樓沫綰起身，「玢貴妃並不能好好照顧公主，她對我說過，玢貴妃從來不陪她玩，公主和她在一起一定不快樂。」

「朕覺的不會啊，和你在一起總不是辦法。」聶少邪牽過紫陶的小手，「紫陶，我們走。」

樓沫綰跟上去，阻住他的去路，「皇上！」

「何事。」他深沉的凝視著她焦急的雙眸，等待著她自揭面紗。

樓沫綰站著不動，幾乎哀求他的眼神。

聶少邪與她相望許久，手緩緩抬起，輕輕解下了她的面紗，雖然早猜出是她，可見到她的臉，自己的心無法平靜，翻湧如潮，緊緊摟入懷裡。

「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他長長的睫毛上有細碎的淚光。

「因為我的臉真的受過傷，也是剛剛才好的。」

「你真殘忍，我那麼想要看你的臉，你卻不讓，我要懲罰你。」他吻著她的臉，唇，頸。

「父皇……」紫陶突然吱聲，兩人一下子彈開。

忘記孩子在場了，少兒不宜。

聶少邪蹲下，非常嚴肅的告訴她：「紫陶，她是你的親生母親，以後就有娘親了。」

紫陶剛適應樓沫綰的模樣，圓圓的眼睛只是盯著她瞧。

樓沫綰看到外面的天色已晚，「我回去了。」

「站住！從現在起，你不是醫官，是我的修鑾皇后！」

「皇上想復我位置，恐怕沒那麼快，我死而復生，總要天下臣民先接受，皇後事關國體，要慢慢來。」

聶少邪考慮一下，「那好，就給所有人適應的時間。可是，你是怎麼逃生的，之後又住在哪裡？」他牽著她的手往屋內走，徹夜長談。

然而樓沫綰沒有告訴他，是誰下的毒，誰放的火。

凌晨，天還未亮，四處靜謐。

聶少邪將她撲倒在床，呼吸急促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樓沫綰有些不習慣了，僵著身子不敢動。

「明知故問。」聶少邪吻她，柔軟的唇吻著她的，直到她快無法呼吸，他滿意的放過她，一直向下吻，頸上留下痕迹，衣衫全被褪去，他像一頭野獸在她身上掠奪，引來她陣陣顫抖和輕吟。

聶少邪無法自控，瘋狂的要她，「沫綰……只有你可以讓我全身焚燒一樣的……」他傾盡自己所有的能力，樓沫綰忍不住吟出聲音，像經歷了一場浩劫，兩人最後癱軟在床上。

這一夜不僅讓全皇宮知道了她的歸來，還讓所有人看到了皇上對她始終痴情。

玢貴妃的宮裡冷冷清清，曾經那些巴結她的人這回都走的乾乾淨淨，她趴在桌上，意識到自己的恩寵將不復從前了。

此時無比失落的她想起東方問，到底是有一個愛自己的男人幸福些。

可是，東方問再也不會愛她了。

樓言西和朝婭以及唐舞來看她，樓言西一見她時，抱的緊緊的流淚：「姐！你還活著，太好了。」

「都是孩子爹了，怎麼還這麼不穩重。」樓沫綰教育起他來。

唐舞道：「活著就好。」

樓沫綰把他們叫到殿中交談，可是談著談著，開始頭暈。

唐舞扶住她，「這是怎麼了。」

樓沫綰躺在床上，頭暈來的沒有預兆，是她喝了毒藥嗎？可她能辨別藥物啊，怎麼會……

聶少邪聞訊趕來，太醫們瞧過也說不出原因。

「都是這麼沒用！」聶少邪怒道。

黑若進來，聶少邪道：「既然宮裡的人這麼沒用，你去張貼皇榜，招所有醫術高超的人進宮。」

「是。」黑若只有聽從，遇上樓沫綰的事，皇上便失去鎮靜。

馮嬸看到皇榜，回去卜算一下，聶錦滄正好抱著沛兒過來給她送飯。

「哎，可惜我不能進宮。」

聶錦滄問：「發生了什麼事？」

「莫綰在宮裡出事了，危在旦夕，是有人給她下了巫蠱，葯食都解不開。」馮嬸擔憂的擰著眉。

聶錦滄緊張的抓住她的衣袖，「那怎麼辦！」

「我可以解除巫蠱，可是這葯沒有合適的人送進去啊。」

聶錦滄沉默良久，低沉的聲音道：「我去。」

「你？你確定你可以嗎？」

聶錦滄堅定的點點頭，只要能救他，哪怕讓他重新面對曾擁有的一切，哪怕又喚起曾經痛苦的回憶，他也要救她。

皇宮

聶少邪看著樓沫綰的臉色如窗外的白雪，黑眼圈嚴重，看起來這張臉有些可怕，他摸著她的頭髮：「你千萬不要有事，我們才剛剛團聚，你不能一次一次這樣離開朕。」無論如何，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救她的。

馮嬸連夜熬藥，交給聶錦滄，第二天他帶上藥，獨身前往皇榜前。

黑若帶他入宮，聶少邪看了聶錦滄一眼，好熟悉的感覺，「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阿失。」他說的很輕，看到聶少邪身著龍袍的樣子，從小到大的種種回憶立即浮上腦海，那龍椅上也曾有自己的影子，可惜，物是人非。

「你說你能治好她的病，那朕問你，她是什麼病你可知道。」他不能輕易相信陌生人就能救醒樓沫綰，萬事小心。

「宮中有人施巫蠱，她得的根本不是病。」

雖然有些震憾，聶少邪卻不明白為何一個宮外之人懂這些，試探的問道：「你也是懂巫術之人？」

聶錦滄說道：「略懂一些。」他按照馮嬸交代的所說。

「你要知道，如果喝了你的這水，她萬一發生什麼事，朕不會饒了你的。」他親自帶著聶錦滄去椒秀宮。

聶少邪親自喂她服下，樓沫綰過了半刻清醒了過來，「我發生了什麼事。」像做了一場遙遠的夢。

聶少邪抱她在懷中，「你沒事了，太好了。」瞬間，他的臉色忽然變的冷峻，「黑若！去宮裡一個個的查，是誰在用巫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