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被翻紅浪錦

七 被翻紅浪錦

平日貼身侍候應煊的有幾個小廝,都是從小在府里接受過訓練的機靈鬼兒。其中最得應煊信任的當屬衛楓,他是家生子,父親是王府的副管家。但衛楓不是太監,不方便進後宮或王府女眷處,所以通常應煊入後宮或來妻妾的院子時,都帶著兩個小太監福生、祿生。

方媃一進卧室,迎面遇見正要出來的福生、祿生,原來他們已經伺候完畢,正要退下了。

方媃知道自己這是怠慢了那位主兒了,朝晴兒微微吐了下舌尖,睛兒抿著嘴唇沖方媃搖搖頭,示意她要謹慎。

方媃蹭進屋中,屋中只有應煊一人。他坐在床邊看著他自己帶來的書,知她進來,連頭都未抬一下。

方媃先寬了外衫,走到長几案前坐下,案上正中便放著鏡匣,她順手打開,對鏡把髮髻拆開。今天晴兒給她梳的是桃心髻,樣式簡單利落又好看,拆起來也方便。

方媃一直接受不了古人用大量的頭油來抿頭髮,但是不用頭油,就不能梳出複雜的髮髻,所以至今她所梳的髮式都是很簡單的。拔下發簪,把頭髮放下來,用梳子一點點理順,如瀑般的秀髮垂下,鏡中的她此時更顯柔美婉約。

方媃在鏡前梳完頭髮,正要起身,卻發現應煊已經走到她身後,彎下腰,兩手搭在她肩膀上,從鏡中凝視她。

應煊的眼睛向來冷淬如寒潭,然而此時方媃卻覺得他的目光不再冰冷,而是一種複雜的目光。目光中有一絲溫柔,一絲審視。

屋內一片安靜,方媃正想找些話來說,他卻忽然有所動作。搭在她肩上的兩手慢慢滑下,竟停在她的胸前。

方媃全身瞬間緊繃,血液都湧上臉去,她低垂眼帘,心想,這難道是要開始了?

片刻后,應煊的雙手又向下至她腰間,方媃今天腰上系著一條淡粉薄綢汗巾子,她低頭看,應煊手指修長,捏著汗巾一頭輕輕一拉汗巾便鬆開了。

他的呼吸就在她耳邊,方媃清楚地感覺到溫熱的氣息噴在自己耳邊和臉龐。這氣息有著男人特有的味道,還有丁香皂角的清香。

她有些微微的恍神,忽然身體被應煊騰空抱起,幾步走到床邊,方媃平躺在了鬆軟的錦褥上,髮絲散亂,有幾綹遮住了眉目。

應煊半覆在她身上,手指輕輕挑開那幾綹髮絲,露出如雪似脂的臉龐。應煊並不急於動作,只是近距離的凝視著她,目光中有審視,好像要從她的眼裡看出些什麼。

對於應煊來說,方媃的人和身體都已經非常熟悉,但是對方媃來說,身上的這個男人真的不算很熟,所以她不願與他對視,低垂眼帘,以濃密的睫毛遮住自己忐忑不安的眼光。

然而這個看似害羞的行為在應煊看來似乎別有意味,竟是像惹惱了他,他忽然哼了一聲,動作突然變得粗魯開來,三兩下將兩人的衣衫除盡,方媃還未來得及對自己裸、露感到羞赧,身上的人已經分開她雙腿,方媃看他意思,竟是連前戲也沒有便要進入。

這個男人,把女人當成什麼了?在他眼裡,她完全是泄、欲的工具嗎?方媃怒從心起,抬起腿一腳踹嚮應煊堅硬的胸膛。

應煊眼也未眨一下,抬手便握住她腳腕,順手向一旁撇開,使方媃的雙腿張得更開,並且壓住她,不讓她再動。

他的嘴貼近她耳旁,低聲道:「還是這麼不情不願?真真是冥頑不化。如何你才能醒悟過來接受一個事實——你踏進王府的那一刻,這一生便只能是我的人,天崩地陷也無法再改變!」

應煊說話時吐出的熱氣真噴到方媃臉上,方媃覺得難受,想偏過頭努力躲開,然而聽到應煊的話,方媃卻呆怔住了。他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方才她本來是想順從於他的,只是因他行為粗魯才令她生氣,有了反抗之意,但聽應煊話中之意卻是這方媃以前便十分抗拒他,這讓方媃摸不到頭腦,難道以前的方小姐竟是不喜歡這王爺,對夫妻之事十分抵觸?晴兒說過,之前她十分受寵,難道竟是這王爺「剔頭挑子一頭熱」!方小姐的心竟是不在他身上?

還來不及多想,應煊便再次有所動作。他不再像剛才那般粗疏,卻也談不上溫柔,他的嘴唇在她臉上、項間、胸前留連,吮著吻著,這吮吻的力度很重,帶著不容置疑的侵略性,霸道得讓方媃幾乎喘不過氣來。

可是這樣的吻卻令方媃有一點動情了,這是原始的欲、望,是個人就無從抵抗,何況方媃本來就沒打算真正的抵抗,自己現在這身份就是個給人家暖床的,吃人的用人的,有什麼資格說「不」!

抱著這樣的心情,方媃只能努力去投入這一場魚水之歡,不然還能怎麼樣呢?應煊的嘴唇忽然吻上她的唇,輾轉深吻,掠奪她口中很一個地方,這深吻持續很久,好像永遠也不會結束似的……錦帳深垂,被翻紅浪,一片靜寂的屋中只能聽到喘息之聲。窗下的夾竹桃在夜色中聽到這聲音,也羞澀的收攏了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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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蘭闈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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