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小算盤

「司馬小姐，好久不見。」鳳天凌好像沒有注意到司馬初夏的纖纖玉手，微微頷首，就繞了過去。

這傢伙太沒紳士風度了，跟在後面的凌笑笑看到司馬初夏如春風般煦暖的笑容僵了一下，有點打抱不平。

「凌小姐，那位空姐，沒事了吧？」司馬初夏看到凌笑笑后，笑容又恢復如初，輕柔地問，一臉的關切。

「哦，她沒事。」凌笑笑一臉真誠地回答，「鋼琴公主，你真是個熱心腸。」

回答前，凌笑笑注意到前面的鳳天凌停下腳步，回頭看了自己一眼，不由在心裡暗嗤一下。切，空姐是殺手的事，自己才不會到處亂說呢。

那是讚許的笑容嗎？凌笑笑發現在聽完自己的回答，鳳天凌的平直的唇線好像有了一點起伏。

「凌小姐，也是個熱心的人啊。時間不早了，休息吧。」司馬初夏輕舒一口氣，彷彿放下一件大事。

「明天見。」凌笑笑笑嘻嘻地朝她揮了揮手，一蹦一跳地跑回座位。

「你也太沒禮貌了，那麼溫柔善良的鋼琴公主先伸手了，也不知道握一下。」還沒坐穩，凌笑笑就抱怨上了。

鳳天凌挑了下眉，眼角的淚痣快速地一躍，彷彿在反駁她的話。

哼，眼長在頭頂的傢伙，不會看不上鋼琴公主吧？難道以後他能找到比司馬小姐更優秀的女子？凌笑笑皺了下小鼻子，心中暗自腹誹。

「你怎麼去的工作間？」鳳天凌從凌笑笑的表情，看出了她的不以為然，問了一個問題。

凌笑笑「呵呵」乾笑兩聲，故作神秘地說，「這不，人有三急嘛。我也是聽到工作間里有動靜，就去看一下了。」

說話的時候，凌笑笑移開了眼睛。這傢伙好好的，眼睛那麼亮幹什麼啊？簡直像個X光機，能洞悉真偽喔。

其實，剛才凌笑笑做了一個惡夢，被嚇醒了。一睜眼，看到司馬初夏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毛毯，她激動地謝了又謝。

司馬初夏客氣地問了她的姓名，不經意地提起鳳天凌送崴了腳的空姐去了工作間，還很是擔心那個空姐的傷勢。

凌笑笑一打聽，這一去，都十多分鐘了，不由暗黑地揣測，鳳天凌耽擱的原因。

通過短暫的接觸，她發現了鳳天凌的表裡不一，那麼，會不會做什麼風流事去了呢？如果可以抓到他的把柄，是不是就可以抵銷他的幫助，跟他斷了關係呢？

念頭一轉，凌笑笑自告奮勇地去打探一下。她帶上手機，就跑去了。沒想到，遇到了一次暗殺。

這些，凌笑笑可不想告訴鳳天凌，就想糊弄過去。因為她覺得他的眼神有時太過犀利，彷彿可以看穿人心，怕被他發現自己去工作間的不良居心。

「對了，昨天你身邊怎麼沒有人啊？你猜，背後的主使是誰呢？一定有來頭，可以把兇器帶上飛機喔。」凌笑笑一則想轉移話題，二則真是太好奇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鳳天凌瞥了她一眼。

「你想引蛇出洞？」凌笑笑經過提示，有了個想法。

絕對沒看錯，鳳天凌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啊。凌笑笑又問第二個問題，「那幕後主使呢？」

「對我的事這麼關注，想深刻了解？」鳳天凌玩味地說了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

深刻了解？免了吧。凌笑笑想到他的神秘莫測，還有時刻處於危險之中，才不想淌混水呢。

「這不，飛行時間太長，無聊嘛。算了，時間不早了，我先睡了。」凌笑笑打著馬虎眼，假裝打了一個大哈欠，蓋起毛毯，裝睡去了。

她一點也不知道，鳳天凌早就下定決心要將自己拉入到他的生活中去，以為糊弄一下就能躲開呢。

鳳天凌也不拆穿她，湊到她耳朵根，輕輕地說，「如果你願意交換答案的話，我可以考慮告訴你。比如，你先告訴我，在機場，是誰想扣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