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72】青銅棺中走出的男人
「咔咔……」
牙關打顫,白骨王緊抓著容悅的白骨爪子都在恐懼的微微顫慄——【這玩意,是這整個萬獸戰場的禁忌存在,我打不過!】
聞言,容悅心神大震。
她驚駭欲絕的,瞬間倒抽了一口冷氣,一股惡寒從腳底瞬息躥到了頭頂,通體冰冷——尼瑪,居然連白骨王都打不過這詭異的玩意!?
容悅一下子急了。
咬牙切齒,墨玉大眼都要紅了,用力的想要甩開白骨王的爪子,「那你還抓著我留下來幹什麼,不逃等死嗎?」
「……咔……」
白骨王嘴巴張合,做出露出難看的驚悚哈哈大笑嘴型,忌憚中透著深深畏懼的聲音在容悅腦袋中響起——
【這玩意,你逃了才要命!】
【你留下來不會有事,我就不一定了……】
「嗡嗡嗡……」
彷彿回應白骨王的說法,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震蕩聲傳來!
「——!!!!!」
容悅狂跳的心臟嚇得差點跳出了胸腔,全身神經綳得死緊,緊張恐懼地循聲望去——整個青銅棺蓋都在震動,好似有東西就要從裡面爬出來一樣!
次奧!
容悅的小臉蛋一下子變得雪白。
血色全無。
冷汗如雨狂下,身體搖搖欲墜,腳都快軟了。
——若不是白骨王剛剛在她腦袋裡面說,她留下來不會有事,她真會恨這個身體的父母沒給她多長八條腿,讓她跑得快,好逃之夭夭!
「嗡嗡嗡……」
青銅冠契而不舍地震動著,動作越來越大,震得炎血魚魚群咬著的鐵鏈子都在「嘩啦」作響,互相之間還撞擊了幾下,清脆的「噹啷」聲不絕於耳。
纏繞在青銅棺上的水草之類的東西,也在這種震動之下,逐漸脫落,露出完整的青銅棺外形……
「……咕嚕。」
容悅困難地吞了一大口口水,長長的睫毛都被冷汗打濕了。
一顆恐懼的心臟懸到了喉嚨口。
眼睛進入了汗水澀澀的發疼,她卻不敢眨眼,渾身顫慄地死盯著這巨大的詭異青銅棺不放,生怕一眨眼,就會錯過某些東西從裡面鑽出來,瞬間殺到自己眼前!
隨著水草的脫落,容悅藉助洞穴里的各種熒光,清晰地看到青銅棺的表面刻著一個詭異的巨大圖騰。
上面還雕刻著無數手指頭大小,符籙一樣的奇異字體。
一股古樸又恐怖的詭異冰冷氣息迎面而來。
——裡面到底會爬出來什麼?
面孔雪白髮青的殭屍?
獠牙長長爪子尖利渾身鮮血淋漓長滿了蛆蟲的腐臭血屍?
亦或者是大地球遠古傳說中令人聞風喪膽,一出現就千里赤地的旱魃?!
還是又一具骷髏?
未知的,永遠是最可怕的,在這種難耐的煎熬等待中,容悅禁不住腦洞大開,卻是越想就越可怕,寒顫無數!
她激靈靈地打了幾個大大的寒顫,摸著手臂上冒出來的無數雞皮疙瘩的小顆粒,內心狂吐槽——劇本不對啊,她記得穿越的是玄幻世界,不是詭異的神鬼世界或者是修真世界啊擦!
這畫風跟之前的明顯對不上好嗎!
彷彿回應她的想法,青銅棺突然平靜了下來——不,其實是炎血魚們已經將這個龐大的青銅棺拖到了岸邊,拱上了岸。
觸到岸的那一刻,青銅棺的震動就消失了。
「啪啪啪!」
炎血魚們彷彿不知道自己做了多恐怖的『恩將仇報』行為,將青銅棺拱上岸之後,非常歡快地聚集在淺水區,一雙雙水汪汪的好似黑寶石般的圓鼓鼓眼睛,歡喜地注視著容悅。
紅色的魚尾巴邀功般歡脫地拍打著水面,濺起無數雪白的水花。
「!」
如此好讀懂的表情與動作,容悅簡直被萌得一臉血。
媽蛋,原來不是『恩將仇報』,是想『報恩』……
可是一看到那個擱淺在岸邊,離她與堅硬的白骨王不遠的巨大詭異青銅棺,容悅就不是被萌得一臉血,而是想糊這些傻魚們一臉血了。
傻魚們,報恩方式錯了!
求把這玩意拖回水底去!
她這小身板抵不住這種「報恩」嗷嗷嗷嗷!
「咔咔!」
白骨王森白的骨骸上,浮現淡淡的白光,放開容悅,一雙白骨爪子緊緊地攥著骨刀,凝重無比的「道」:
【那玩意要出來了,你先躲一下!】
【記住,如果你不想死,那麼無論等一下你看到了什麼聽了到什麼,都不要相信,更不要離開原地!】
「……!」
容悅小臉一凜,迅速往後退,拖著巨大的蛇皮包袱躲到了一塊巨大的鐘石筍后,只探出個小腦袋來。
淺水中的炎血魚們也感覺到了什麼,倏然化作一道紅色流光,退入暗河深水處,小心翼翼地注視著青銅棺——
「轟!」
一聲巨大的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轟然響起——整個青銅棺棺蓋好似被「人」從裡面,一腳暴力踹開,纏繞捆綁著青銅棺的手臂粗黝黑鐵鏈紛紛斷裂,激射向四周,陷入泥土岩石或掉入水中!
地動山搖!
暗河河水激烈晃蕩,洞穴上方的土石與泥土,熒光石不住的往下掉——容悅所在之處還好,都是比較堅固的岩石,並沒有什麼土石掉下來,連飛濺而來的鐵鏈碎片都擋了下來。
饒是如此,容悅也被這聲巨響震得胸口血氣翻湧,差點一口鮮血噴出。
腦袋更是「嗡」的一聲,天旋地轉間一片空白,什麼也聽不到了,耳朵,鼻孔都溢出了鮮血。
可容悅並不在意。
她的主意里都在被打開的青銅棺身上!
她小臉煞白得近乎透明,一雙墨玉大眼瞪得幾乎掉出眼眶,失魂落魄地看著從巨大的青銅棺中蹦出的東西——
墨色短髮!
赤裸身軀修長,肌膚細膩如玉,鳳眸半眯的——男人!
從青銅棺中走出來的竟然是一個有著容悅熟悉到,銘刻在靈魂里的俊美容顏的男人!
他直勾勾地看容悅看來,手臂張開,嘴角微微一翹,無聲地說了三個字——「容容,抱。」
「怎麼會……!?」
容悅顫抖,胸口好似被一把巨大的石頭重重的砸中,劇痛中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視線迅速被淚水模糊,她忘了白骨王的警告,不顧一切爬起,跌跌撞撞的沖向這個人——
「衛少!」
她撲向他的懷抱,完全聽不見白骨王焦急憤怒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