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手

我這下是徹底安心了，大眉毛不敵對我了，那就好多了，至於魏索那個口臭男，可能跟我還有隔閡，但他既然說我叼，那至少會收很多心了。

拉完屎回到教室，大眉毛跟他幾個混混朋友，在瞎嘀咕，還衝我裂了一下嘴，我比比中指，媽了個比的，下次糊你一臉翔。

我就懶得鳥他，屁股一坐下，汪甜就問我：「剛才沒發生什麼事吧，我看見李春毅去廁所了，是不是找你？」

我說是，他送了我個禮物，倍兒香。汪甜就疑惑，搞不明白是怎麼個情況。

她也就不問了，就是很小聲地開口：「李春毅他們好像......是要報復班主任嗎？不要亂來啊。」

她還真是敏感，這都能猜到？我表示不知道，我就圍觀群眾而已。

她就不跟我說話了，我專心學習，還是考重點班吧。

之後完全沒我的事，我專心學習呢，大眉毛他們還是老樣子，天天去廁所抽煙，偶爾跟我遇著了，還給我遞煙，我不抽，他們就笑話，又開始嘰里咕嚕，說要將副校長怎麼樣怎麼樣。

很快又是一個周末，這天大眉毛特意過來找我，問我真確定不參加，明天就要動手了。

我說確定，他就鄙視一下，又偷偷看了一眼汪甜，裝模作樣地走了。

汪甜眨眨眼，皺了眉：「李春毅到底要幹什麼？」

我裝傻，她有些氣惱了，怒哼幾聲，不准我跟她說話。不說就不說，誰怕誰。

結果一直沒說，等放假，大眉毛就去廁所了，不知要幹啥，不過他說明天動手，看來今天是戰前動員吧。

我則興沖衝去找蘭蘭，難得放假，周末好歹得約個會吧。

這次還是遇著了鄧二，這貨上次打群架，又他媽自己先跑了，我才懶得理會他，直接無視，他卻不肯無視我，一把逮著我了：「李蘭蘭出軌了！」

瞬間晴天霹靂，我手指抖了一下：「啥？」

他拉我去廁所：「真的，星期四的時候，副校長到我們班聽課，跟李蘭蘭聊得很開心，應該還留了QQ的。」

我皺起了眉：「你說笑的吧，蘭蘭的位置在前邊，聽課的在後邊，伸長狗頭聊啊？還留什麼QQ。」

我不肯相信，鄧二搖搖頭：「真是老天爺不幫你啊，你下調普通班后，我們就重新調了桌位，李蘭蘭去最後面了，應該是老師懲罰她吧。這不就撞上了？副校長那貨，又囂張又好色，找李蘭蘭說話，還興高采烈的，總之大事不妙了。」

我心裡頭冒了火，鄧二又說風涼話：「也難怪，李蘭蘭發育那麼成熟，胸部又最大，副校長就坐她旁邊，能不盯上嗎？這兩天，他們肯定時時刻刻聊天呢，我是觀察了很久，確認了才告訴你的，絕對不會有假。」

媽了個逼的，我捏緊了拳頭，跑去找蘭蘭，她還在教室，沒有回家，正低著頭玩手機。

我過去一看，她是在聊QQ，我當時敏感得很，直接湊過去：「誰？」

她嚇了一跳，忙收起了手機，有些不高心：「你幹嘛，嚇我一跳。」

我壓著火氣，感覺自己對蘭蘭的幻想破滅了，又不願意承認，鼻子都酸了：「你和副校長搞上了？」

她忙看看四周，生怕有人聽見：「別叫嚷，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時鄧二也來了，滿嘴譏諷：「真厲害，喜歡那種老傢伙啊，要不是趙東，你早被強.奸了。」

我心思提緊了，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突然遇上這種事了，完全不知所錯。

李蘭蘭看我臉色發白，就抿緊了嘴，想要解釋，我呼出一口氣，拳頭砸在了桌子上：「你別說了，我明白了，你就是覺得我幼稚，你看不上是吧？」

我低罵著，立刻想到大眉毛，轉身就走，干，干你媽的！

身後李蘭蘭在叫我，但我已經氣瘋了，急瘋了，拔腿跑下樓，直接去了那邊廁所。

裡邊有一堆人，都是大眉毛和口臭男他們。他們看我來了，都有些驚訝，口臭男抬抬眼，陰陽怪氣的：「咋了？那麼凶，還要打啊。」

我咬著牙，直接抓住他肩膀：「加我一個！」

他呆了呆，掙開我的手：「你不是不樂意嗎，腦子進水了？」

「進個屁，副校長搶了我女朋友！」我咬牙切齒，一堆人都發傻，然後紛紛怪笑，口臭男直接笑崩了：「李蘭蘭？哈哈，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誰他媽讓你先搶她的？活幾吧該！」

我火了，推了他一下：「你他媽那麼多廢話幹嘛，搞不搞？」

他也怒了，反過來推我：「老子還沒那麼生氣呢。我他媽連李蘭蘭嘴都沒碰過，我他媽不氣？」

我吸吸氣：「老子也沒碰過！」他瞬間停了手，再次笑抽。

大眉毛就叫：「行了行了，別吵了，魏索，你別找事了，趙東加入更好，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傍晚在校外的文具店集合，散了吧。」

一堆人陸續走人，那魏索打打我胸口，爽歪歪地走了。

大眉毛就跟我細說：「計劃是這樣的，明天晚上動手，初三周末補課，我們假裝是初三的，趁著初三放學那段時間，進入學校。副校長的宿舍我已經搞清楚了，他是六樓，上邊就他一個老師住，我們去他家揍他狗日地！」

我說隨便，能揍狗日地就行了。

接著回家，我越走越生氣，越想越傷心，麻痹的，還打算周末約會呢，沒想到蘭蘭已經跟別人好上了，還是我的死對頭！

當時雖然不理解愛情的真諦，但那種失去了寶貴的東西的感覺一直讓我很難受，回到家也難受，吃飯也難受，睡覺還難受，半夜醒來，眼淚都出來了。

麻痹的！

終於，到了第二天傍晚，我早早就去了學校外邊的文具店，等了十來分鐘，初三補課的學生就下課了，一個二個苦逼地出來透風，人數還挺多了的。

又過了一會兒，魏索和大眉毛他們也來了，都帶著小弟，還拿了黑布袋。

我懶得說話，魏索又譏笑我，被大眉毛叫停了。

一行人就進了學校，現在人多，也沒啥人注意我們。

我們穿過校道，到了教室宿舍樓，這會兒吃飯時間，老師還挺多的。

大眉毛最穩重，讓我們散開等著，假裝四處看風景。

這一假裝，一直假裝了半個小時，等周圍沒老師了，我們才靜悄悄上樓。

一路無事，各個防盜門都關得死死的，不見人影。

等上了六樓，就什麼人都沒了，大眉毛指了指旁邊一個房間：「就這裡了，都躲樓梯上，別讓他看見了。」

我們都躲好，大眉毛就蹲在防盜門那裡，大力敲門，這樣副校長就沒辦法從貓眼裡看了。

其實學校里很安全，無需擔心什麼，副校長厲害慣了，這下有人敲門，就過來問：「誰啊？」

他問著，就隨手開了門。我們都站了起來，兩個小弟舉起了黑布袋。

下一刻，副校長伸頭出來了，黑布袋立馬套了上去。

他頓時嚇得驚叫，大眉毛一把抓住他雙腳，猛地一拉，副校長就摔倒在地。

我們一窩蜂擠上去，能打的都打，套布袋的兄台就按住副校長的嘴，人人都不吭聲，往死里打。

我可氣死了，抬腳踩他下身，痛得他打哆嗦了。

他完全沒有反手之力，就是嗚嗚亂叫，我們輪流出了氣，打夠了，將他往屋裡一丟，關上門就跑。

他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也就無法追我們。我們迅速下樓，都比較緊張，但也很爽快。

一路跑出校門，轉入巷子里才停了下來。

「媽的，爽，那個死東西！」魏索摸著汗叫著，我撐著膝蓋喘著氣，他踢了我一腳：「算了，一個女人而已，李蘭蘭不咋地，我給你介紹一個。」

我抽抽鼻子：「不用了。」

他笑話我痴情，我捶了捶牆，爽完之後就是失落，跟擼了一管似的，李蘭蘭，你他媽怎麼能這樣對我！

大眉毛還算人道，安慰我一下，又警惕起來：「好了，這件事誰都不能說出去，副校長追查起來，我們一定要冷靜，他沒證據，奈何不了我們。」

大夥都說明白，我甩了一把汗，打算走人了，大眉毛忙拉住我：「等等，難得聚在一起了，我們是普通班最狠的人了，不如建立幫派，一統江湖。」

魏索也來了興緻，說老早就這麼想了。我抓了抓頭髮，又想起李蘭蘭來，狠狠踢了一腳牆：「統個幾吧，老子要考重點班！」

抱著流血的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