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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傍晚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滴滴答答的落下敲在小屋的頂上,聲色純,就像人身上的玉佩相互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院子里前日種下的種子,已經冒出了尖,入秋後,風刮起來就有絲絲的陰冷,待在這西廂里,安安靜靜。
寧昭則是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盯著蒙塵的天空落下的雨滴,打濕了地上的泥土,濕漉漉的。「郡主,披上些衣服吧,待會著涼了。」旎雁捧著披風給寧昭披上。寧昭反過來拉著她的手,讓旎雁坐在自己的身邊。
「旎雁,謝謝你」到這裡才幾日的時間,旎雁是身邊最陪伴著的人,在異世里不管人心是否真的不能坦誠相待,但至少也有一個人可以聽聽自己訴說煩惱或是自己聽她碎念生活的瑣事。
旎雁苦笑道:「郡主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是奴婢該做的,不管是現在的郡主還是從前的郡主,旎雁都忠心無二,只要陪在郡主身邊,奴婢一定都對郡主好。」
旎雁比陸郡綿大一歲,如若當年不是將軍從邊關的路上將她救了回家,或許那時她就已經命喪黃泉了。將軍她給郡主當丫鬟,她認真服侍,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於是兩人自小的感情就深,所以郡主有什麼心事也都會向自己傾訴。她也見證了郡主從一個黃毛丫頭變為如今的亭亭玉立的少女,相對的就像脾氣也日日漸長,所以才出了這等事情。
聽到她這麼一說,寧昭忍不住緊握著旎雁的手,真是浮生可謂啊。「傻丫頭,別叫自己奴婢了。你待在我身邊這麼久,你我情同姐妹,又有什麼尊卑之分呢,在人前你怕被人落下話柄叫我郡主,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叫可以叫我名字」
「郡主,奴婢··咦好像有人打傘過來了」旎雁眼尖的看到朦朧的雨中,有人的影子漸漸循著路徑向著這邊走來了。寧昭仔細一瞧,確實是人過來了。身影靠近后,寧昭和旎雁才看清來人,居然是仲管家。
「拜見郡主··」仲雲打著傘,也不忘記禮數,這就是他的做事風格,事事謹慎又盡心儘力。
寧昭立即踩著階梯啪嗒啪嗒的拉著仲雲進屋。這老頭子打傘還在她面前行李。「仲伯,客氣什麼,我現在的身份恐怕是連王府的丫鬟都不如呢。」寧昭讓旎雁把毛巾拿來給仲雲披上。
仲雲卻是立即告知寧昭一個好消息。「郡主,王爺回來了,讓老奴吩咐些人來叫您回去。現在就走吧」
「什麼,王爺回來了?···不不,我現在還不能回去」寧昭有種不詳的預感。這次回去不會是有什麼事情吧。
旎雁忙放下手中的活問。「為什麼啊郡主?」
「十日的禁期沒滿,我還不能走」她可不想在被那太妃扇鍋貼了。更何況這王爺在新婚夜沒進房,讓她面對他母親那麼強悍的婦女,現在小手指勾勾,她就得屁顛屁顛的把熱臉貼上去么。
「郡主!王爺說的可以回去了。」仲雲忍不住汗了。召回去不好么,這旋郡主現在還在想著太妃的禁期呢、可憐的娃兒。
也正是因為這事情,他覺得心中甚是佩服她這樣的女子,面對這太妃都彷彿臨危不懼,而如今又沒有向其他關進來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如大赦放行般欣喜。
「仲管家,還是麻煩你帶個話吧」寧昭想了一下,還是對仲雲說。見仲雲點點頭后。
「你告訴你家王爺,陸郡綿要遵守太妃娘娘說的十日禁期。沒有去見他雖然是分外愧疚,但是太妃娘娘的旨意在先,請容許她過幾日再去」其實她也不太想出去。這裡這麼安靜,雖然在秋天的晚上會有點恐怖,環境有點拍著幽靈電影現場。但是還有旎雁在身邊呢,待上個把月出去就能徹底的獲得自由豈不是更好,那個王爺做事情一點情面都不顧,這樣的男人不見也罷咯。
「這··」仲云為難了。王爺肯定也沒想到幾日前的旋郡主既是今日的模樣了吧。所以也沒有告訴他個強迫性點的話讓旋郡主給服了,以前可是王爺說東,旋郡主絕不會說西的、「郡主,請別為難老奴了。王爺說如若郡主不跟我們回去,王爺就不讓我們回去見他」
「仲伯你就別裝了吧,快去把話帶給你家王爺。」她就是要故意這樣。才會有重視的感覺。誰讓那誰誰誰不知道珍惜呢。
仲雲最後還是走了。這會雨下的大了些,仲雲一人行在雨中離去了。寧昭突然想起有一個歌手於文文常的那首歌,高chao寫的特別好,雖然她沒有聽過。但是很欣慰的是,她至少能看得懂字。至少有些事情不是天生的。這是上帝給關上的一扇門,而另一扇窗戶則是需要自己去打開,所以老天給她安帕好了,讓她來到這裡、
「找一個愛我的人去尋安慰
這城市節奏不會為我後退
簡單的生活不用太過完美
這世界不該有太多的傷悲
找一個愛我的人去向他認罪
不懂得珍惜的人才該後悔
不想等失去后才明白擁有時的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