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章
無憂搖了搖頭,「雲落,你不要多問了,趕快把這個解藥給那公子服下。」無憂將櫻落給的解藥交給雲落之後便自己去運功療傷。
雲落隨即拿著葯往那男子的房裡而去。
傍晚十分,一名小和尚來到了無憂的房裡。
「太子妃,有為施主要見你。」小和尚的態度十分謙和,這個建國寺是帝都最有名的一所寺廟。
無憂點了點頭,隨即隨著小和尚往前院而去。
亭子里他依舊白衣似雪,眼睛如同一塊黑寶石一般,這一次無憂在他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抬腳往他那裡走去。
他依舊淡淡的看這那向他走來的女子,她依舊是那麼美麗不過似乎身體卻是更弱了,微笑著向她伸出雙手。
無憂微微一愣卻也把手放入他的掌心中,她的眼裡只有他,而他的眼裡此刻只有她再沒有天下。
「阿寧,本王先輸了心,這該如何是好?」百里風溟緊緊的握著那雙纖細如骨的手,眉眼裡侵滿了柔情,語氣卻是憐惜無比。
無憂微微笑道:「阿寧也輸了,所以你也不吃虧。」無憂才有半月不見眼前之人竟然習慣了他喚她阿寧,就如同一股請流劃過心裡一般清澈無比。
百里風溟伸手憐惜的用手摩擦著無憂消瘦的面龐,「阿寧的身體更加的弱了,回宮之後一定要好好補補。」
「風溟,待我治好你的腿之後,你可願意和我舞一場風花雪月?」無憂雙眼充滿了希望,如今火龍石在手治好他的腿便指日可待了,如今需要的便只是等待四八天後。
「執子之手,與子成說。」百里風溟握著無憂的手堅定的說道,他用他的一生實現今日的誓言,即使到死的那一刻也不曾背叛過、後悔過。
「執子之手,與子成說。」無憂重複道,若是她知道他和她的愛會讓他們兩人經歷那麼多的痛,或許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選擇他,可是她卻一生也不曾後悔過。
「阿寧,隨我回宮吧,這拜佛的事情不適合你干。」百里風溟帶有笑意的說道。
無憂卻是抿嘴一笑道:「那太子的意思阿寧該做什麼?」
百里風溟寵溺的颳了刮無憂的鼻子,「阿寧該做好東宮的太子妃,相夫教子。」
難得一見無憂的臉竟然染上了紅暈,百里風溟趁著無憂不注意之時,輕輕的在在無憂的臉上親了下。
百里風溟眼角的笑意便更深了,阿寧此生絕不負你。
「阿寧,你去喚上落兒一起走回宮吧。」
無憂點了點頭,便往雲落的房間而去。
「嫂嫂你怎麼來了?」雲落走到無憂面前問道。
無憂看了看床上還沒有醒的面具男子,隨即走到書桌旁提筆寫上:公子,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在下有急事只得先行離開了,你體內的毒已經解了。你既然帶著面具便是不想讓人知道你的身份,在下尊重你的意思。留下一瓶玉魄丹不成敬意,寧輕塵敬上。
無憂將信放在男子的手中,隨即從腰間掏出一瓶極為珍貴的玉魄丹放在男子的枕邊。
「公子,別過。」無憂感激的看了一眼昏睡的男子,隨即提腳離開。
雲落緊隨其後。
馬車行到了東宮,無憂與風溟回了東宮,而雲落則是回了自己的寢宮。
「阿寧,從今以後你還是住在鸞鳴殿,可好?」百里風溟拉著無憂的手,詢問的看這無憂。
無憂笑了笑,「好。」她乾脆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幾日過後
「太子妃,茹夫人前來給你請安。」彩兒對著正在煉藥的無憂稟報道。
無憂疑惑的皺了皺眉,「茹夫人是誰?」
「茹夫人是秦王送給太子的一名舞姬。」彩兒答道。
無憂點了點頭,隨即道:「彩兒你告訴茹夫人先等等,我換身衣服。」無憂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衣服,隨即無奈的笑道。
彩兒恭敬的退了出去。
「你便是那茹夫人么?」無憂讚賞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一身淡紫色的宮裝將整個人透得特別的靈氣,精緻的妝容,是位美人。
無憂最欣賞的便是她身上絲毫沒有那舞姬的妖嬈,反而還有中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
「賤妾茹音,給太子妃請安。」茹音對著無憂欠了欠身絲毫不敢去看無憂的臉上,她本是貧苦人家之女有幸被秦王看中做了他王府里的一名舞姬,她知道自己的價值所以不在王府了不得不小心翼翼。
無憂淡淡的笑道:「你不必怕我,茹音姑娘你並不是太子的姬妾所以不用自稱賤妾。」無憂的話雖然是溫柔的可是透著一股犀利。
「請太子妃恕罪,茹音知錯。」茹音誠懇的說道,眉宇之間滿是真誠。
無憂無奈的搖了搖頭,「茹音姑娘請坐,彩兒扶起茹音姑娘。」
彩兒真是無比的佩服看起來柔弱的太子妃,一把扶起茹音。
「茹音謝過太子妃。」茹音抬頭對著無憂說道,頓時便驚訝了。
那該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她是自己見過最美的女子,一身白色長裙顯出她纖細的腰身,她並未穿著宮裝卻有別樣的氣質。長發盤了一個歸雲髻,髮髻之中僅僅只戴了兩隻月牙簪,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高雅、嫻靜的氣質。
怪不得太子不願留下自己,自己在王府里雖然算是美人可是在這太子妃面前就什麼都不是。
「茹音姑娘,此刻居住咋哪裡?」無憂抬了抬手讓茹音坐下,淡淡的問道。
「茹音住在傾瀾殿的莞玉軒。」茹音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無憂點了點頭,傾瀾殿的確是太子妾侍居住的地方,秦王將這茹音留在東宮是想做什麼呢?不過既然風溟留下了她,想必他一定有自己的意思。
「茹音姑娘來者是客,我必定好生招待,錦兒你去隨身侍候茹音姑娘吧。」無憂對著茹音說道,隨即讓錦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