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
茹音受寵若驚的站了起來對著無憂說道:「多謝太子妃,可是茹音住在這裡就已經夠叨擾了,這樣不好吧?」
茹音的表情是那麼的自然,差點就讓無憂相信了她。
「有何不可?好了,錦兒你務必要好好的照顧茹音姑娘。」無憂一本正經的看這錦兒說道。
錦兒點頭隨即站到茹音身後。
「茹音你若是在這宮中無聊便來陪我說說話可好?」無憂慈眉善目的問道,任何人都不會拒絕她如此的善意,她是真心的想與這個來自民間的女子成為朋友而不是敵人。
茹音得體的答道:「是,茹音遵命。」
無憂點了點頭,隨即讓茹音回去了。
「娘娘你為何。。。」彩兒奇怪的問道,眉宇之間竟是疑惑。
無憂淡然一笑,搖了搖頭道:「彩兒,有很多事情不需要知道為什麼,我便是喜歡這個如此清靈通透的茹音,她雖然來自民間並且還是一名舞姬可是她身上的那股靈氣是我所欣賞的,你懂嗎?」
一名宮女急急忙忙的跑到無憂面前,
「啟稟太子妃,太後娘娘有請。」宮女恭敬的說道。
無憂雖然疑惑卻也跟著宮女去了慈月宮,不知為何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孫媳見過太后。」無憂微笑著給高坐在上的太后請安,今日的太后似乎不像往常一般熱情了。
而是淡淡的說道:「無憂,哀家今日讓你見一個人。」
無憂疑惑的看著太后,隨即從宮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
「莫兒,莫兒,你是莫兒嗎?」男子一把抱住愣住無憂,從她的眼神、她的神態、他都認定了那是他的莫兒。
無憂愣愣的看著這個中年男子,她不知為何竟然不想拒絕他的懷抱,因為她感受到了親情與溫暖。
太后緩緩的開口道:「浪兒,她不是莫兒。」
男子似乎不相信的說道:「母后,我不信,她就是本王的莫兒。」男子一把鬆開無憂讓太后看清楚無憂的臉龐,臉上的喜悅卻隨之隱沒。
她雖然很像莫兒,可是莫兒不會用如此漠然的目光、疏離的態度對待自己的。
無憂這才看清楚了男人的臉,這人的容貌隱約與皇上有幾分相像,可是卻多了一股仙人般的氣質、他的眼睛里透著迷茫的神色。
「王爺,我不是莫兒是寧無憂。」無憂微笑著對那男子解釋道。
「無憂他便是三王爺,當今皇上的親生弟弟。」太后無奈的開口說道,這代人究竟是緣還是孽啊。
無憂點了點頭,三王爺當年宮變竟然沒有被處死,她難以想象一個如此淡然脫俗的男人竟然會奪皇位。她有一種直覺便是這個王爺一定不是因為權力而奪位,因為他眼裡她沒有看到慾望和戾氣,有的只是失望和痛苦。
「浪兒,她便是當年你與莫兒所生的女兒,心兒。」太后看著無憂與淡然的三王爺說道,認真的神色完全不似信口雌黃。
轟,無憂不敢相信這事實,她也不能相信。
三王爺卻是再次肯定道:「母后,你為何如此確定?心兒不是不知所宗了嗎?」
「不會的,我不是心兒,我只是寧無憂。」無憂連忙肯定的說道,眉宇之間竟是否認,雖然太后說過她很像一位故人的女兒,可是她只是寧國的公主啊,怎麼可能是這王爺的女兒。
太后眉頭微微一皺,無奈的說道:「哀家第一次見你便覺著你與莫兒相似了,後來你說你的背上有一塊月牙胎記哀家便更加的相信了。哀家承認是百里家對不起你的娘親,可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哀家也日夜寢室難安,浪兒更是思念成疾。」
無憂使勁的搖著頭,一步步的往後退,眉宇之間竟是痛苦。
三王爺的臉上也是一片痛苦與愧疚,「母后她真是我的女兒心兒?是真的嗎?」
「不,我不是,我絕不相信,絕不。」無憂極力的否決,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無憂,若是你不相信哀家可以讓你們滴血認親。」太后竟是無奈,百里家虧待了無憂的母親,是她的錯。
無憂看了一眼同樣難以置信的三王爺一眼,隨即點了點頭,不管是與不是這都是她的命不是么?
太后看了一眼百里逐浪隨即讓人取一碗清水來。
宮女將碗恭敬的端在百里逐浪的面前。
百里逐浪毫不猶豫的割破了自己的手掌任由血液滴到碗里,宮女隨即又將碗遞在無憂面前。
無憂看著碗里那鮮紅的血液又那麼一瞬間想退縮了,此刻她的身邊沒有蕭大哥、沒有百里風溟、又的只是命運的無奈。
猶豫的拿起刀子往手掌上割出一道血痕,兩滴血液竟然神奇般的在碗里融合了。
無憂瞪大了雙眼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是這樣?」無憂一把打碎了碗,跌坐在地上,老天爺你為何要如此愚弄我?風溟,你可能接受殺母仇人的女兒嗎?可能嗎?
「心兒,你真的是心兒。」百里逐浪一把將跌落哉地上的無憂擁入懷中,臉上全是喜悅他總算找到了莫兒的女兒。
無憂一把推開百里逐浪,神情痛苦的說道:「我不是你女兒,永遠都不是。」
百里逐浪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太后卻道:「無憂,即使你推開了你的父親,可是你的身體里流的是他的血液,你能拒絕嗎?」
無憂使勁的搖了搖頭,隨即往外跑去。
百里逐浪正欲追出去,太后卻攔住了他道;「浪兒,她的性格冷漠、倔犟,你讓她自己冷靜冷靜,畢竟任誰也接受不了身世的變化。」
百里逐浪終是止住了腳步。
無憂看著眼前的冷宮二字,心裡冷笑竟然走到這裡了,不妨進去看看。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宮念晨的聲音響起在空寂無人的冷宮裡。
無憂連忙走入冷宮卻見一群太監將宮念晨圍在牆角里。
「你不過就是一個戰敗國送來的質子罷了,模樣竟然生得如此好,讓我爽爽吧?」惡俗的聲音讓無憂真想割掉他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