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 佳人同室復何求,心若古井水
文劍良果然不敢抗若柳的玉旨延請了一個長髯青衫的郎中回來。
那郎中把了若柳的脈拈鬚搖頭道:「經曰:脈有太過有不及有陰陽相成有覆有溢。關之前者陽之動也。脈當見九分而浮也過者法曰太過……」
文劍良實在忍不住揮手打斷他道:「在下知道先生醫術精湛學識淵博我等凡夫俗子甚為愚駑請先生直說:是有疾還是無病?」
(作者註:上面那段掉書袋記得好像是從一本秦越人的《難經》里看到的很多年了記不真切如果您是個醫生要研究經絡建議去找原書。如果按我引述的話醫人醫出毛病恕在下不負法律責任。另上周母親身體不適到醫院裡那醫生也是鬼話連篇什麼ddp值偏高obs值偏低沒想到中國的一些醫生混了幾千年還是一個德行喜歡拿玄乎的話糊弄人從前拿什麼經曰傳論現在則是拿老外的英文字母經曰傳論我不怕英文我也略懂但是英語專業術語鬼才懂!韓寒說:做學問就是把人都聽得懂的話說到鬼都聽不懂信也!)
郎中老臉一紅道:「姑娘失血過多沒什麼大礙。」一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問題為什麼郎中要講那麼久呢?文劍良當然明白倘若他只說一句失血過多無事怎好開口收診金?當然要鬼扯半天然後理直氣壯的收錢。
文劍良見老郎中掉了半天書袋滿頭大汗混口飯吃著實不易從懷中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道:「辛苦先生請吧。」郎中千恩萬謝歡天喜地地回去這個月都可以關門坐在家裡白吃了。
若柳輕輕笑道:「如此的郎中都可一次收十兩診金不若你去買本醫書背下來也去行醫你長得這麼漂亮人家大姑娘讓你把脈還不是大把大把的銀票往你身上砸!」
文劍良怒道:「我像那行騙的江湖郎中嗎?」
(作者註:也怪我小心眼其實我的小說原本是沒有安排看醫生這一段的上周母親一點小病花了七八百我整個月的零花錢都報銷了病情卻惡化現在我實在一肚子火非好好損損江湖郎中特此向讀者道歉聽我完牢騷馬上還你們精彩情節)
若柳見他真的了怒輕輕的道:「你是專騙人家心的江湖中郎不是郎中拉。」
文劍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了怒(他當然不知道他的情緒是由作者我控制的)。歉然道:「其實江湖郎中也良莠不齊有沽名釣譽的自然也有懸壺濟世的有德之士。」
說到懸壺濟世救死扶傷文劍良忽然又想到娟兒:便是醫術再高深又有何用?終究沒人可以起死回生。
要擺脫若柳獨去找尋娟兒是絕不可了但是總與這麼個對自己傾心的大美人兒在一起倘若有何僭越如何對得起娟兒的英靈?
文劍良商量的語氣道:「柳妹咱們結拜做兄妹如何?」
若柳知道他要用這種方式來保持與自己的距離眼睛一紅道:「拿剪刀來!」
文劍良嚇到滿頭大汗:「那算了我說著玩的。」
自此文劍良身上多了一個死穴只要若柳說剪刀他馬上臣服真比緊箍咒還靈驗。作者竊提醒諸位美女看官要好好的抓男人的死穴抓住了他就一輩子跪在你石榴裙下不得生。畢竟像作者我這種沒有死穴的極品甚為罕見。
「你今晚就在我這裡睡!」若柳道。
文劍良張大了嘴瞪著若柳:「不是吧你這麼不檢點?」
若柳臉一紅道:「臭美!你把鋪蓋搬過來睡地上用屏風隔開。我要用繩子栓住你省得你不老實晚上跑了。」
「睡覺還要用繩子栓住?你把我當畜生?」文劍良一臉鬱悶。
「你愛這麼說也由得你你敢不來我就剪……」
「剪刀嘛」文劍良搶她的話道:「我可是個正常的男子萬一我管不住自己想侵犯你你就不怕?」
「你敢……你敢我就……我就……」若柳紅著臉道:「我就嫁給你!」
文劍良自討沒趣道:「你最好用結實點的繩子把我綁緊些讓我想亂動也動不了。」
文劍良真的搬到若柳的房中若柳真的將文劍良捆成一個大粽子渾不知道這個消息不脛而走第二日便傳得滿城風雨說得好聽的是江南頭牌有了入幕之賓說得難聽的把若柳說得下賤不堪文劍良淫褻無度。
女孩子對心上之人全心投入當然也希望綁住他的人他的心這本無可垢非。但文劍良著實難於入眠。
若柳輕息細細文劍良鼻端有少女暗香浮動翻來覆去腦中滿是娟兒拈花微笑。身上的線頭捆的甚緊線頭的一端系在若柳左腕上。女孩的心思男孩總猜不明白文劍良實在不曉得若柳小小的腦袋瓜里在想些什麼?
真是沒什麼辦法捨棄這個姑娘了但是自己總要為娟兒殉情那她孤零零的又如何是好?
著實頭痛還好殉情也不是一時半伙的事真是無奈連要自殺都無法了無牽挂。還得想著旁人的感受活著苦死也苦真不明白人何苦來到世間?總之趕緊設法找尋娟兒然後說服若柳不要輕生便可離開人世了恩對了還要讓人捎信給師傅說弟子不孝先走一步。
想了甚多思緒如麻恍恍惚惚便要入睡忽見窗外有一黑影在月亮的餘光下那黑影的嘴巴微微一翕一合便有一陣沙啞的聲音逼入耳際聲音竟是:「想知道娟兒的消息跟我來。」
文劍良不及思索凝力於肘雙肘外外一頂綁在身上的線都已綳斷。
輕輕推開窗子躍出見前面有一個黑影閃動忙逐黑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