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賭約
「沒……沒有,我那是剛才跑得太急!」楚夏手掌扇風,臉都紅通通的。
厲北深趕緊滅了香熏燈。
楚夏已經熱得解開旗袍盤扣,鎖骨若隱若現,半掩的風情迷煞人眼,難怪都說穿旗袍的女人最性感。
厲北深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小腹那塊聚積,不能像這樣待著,他會受不了的。
「你……先去洗個澡,洗完就好了!」
「嗯。」楚夏拉了拉衣領,下面的三顆盤扣全拉開了,露出玫瑰色紅蕾絲Bra,就一點點,但是這種卻是致命誘惑。
厲北深移開眼,「快去!」
楚夏經過他身邊,走得太急,被地毯絆到,「啊——」
厲北深情急去扶她,又顧忌著自己腿的事還不能讓她知道,兩人就雙雙跌倒在地毯。
楚夏又一次被他壓在身下,不同的是,兩人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如雷!
四目相對,他們在彼此眼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像,唯一的,時間在這一刻都好像靜止了。
楚夏感覺自己小心臟都快要跳停了。
「你……」一開口,呵氣如蘭。
話還沒說出來,已經被厲北深吻住,身子動不了,思維都動不了了,他不斷加深吻,吻得她快透不過氣來,就在她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唇移開,她大口吸著氣。
濕潤的觸感沿著她修長的頸項一路向下,停留在她漂亮精緻的鎖骨處,細細的吻,夾雜著啃咬,在鎖骨處徘徊流連……
「厲……厲……厲北深,你清醒點!」楚夏喘著粗氣開口。
厲北深幽暗的眸子染上了情、欲的顏色,滾熱的氣息灼得她皮膚髮燙。
她掙扎不動,澄澈的眸子盛了一汪清水,閉著眼睛,雙手捉住他的衣襟隱隱顫慄。
他感覺到她的恐懼,強迫自己冷靜,臉埋進她頸窩慢慢平靜下來。
兩人都氣喘吁吁。
「你……你……起開!」楚夏紅著臉開口。
厲北深抬頭,兩人氣息交纏。
「噓——」他突然壓低聲,唇湊到楚夏耳邊,「門口有人!」
「啊!」
「對,就是這個叫聲,再多叫幾聲。」厲北深說話時,熱氣直往她耳窩鑽。
她癢得直縮脖子,「你起開!」
厲北深看了眼門底縫的影子,故意抬高聲調,「我腿不能動,你上來!」說著還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啊——」楚夏大叫一聲。
楚夏瞪他,「你……」
厲北深果斷堵住她的嘴。
楚夏這回腦子是清醒的,怕他又來,又推又打。
厲北深一直看著門底縫的影子走開才鬆開她的唇。
「好了!扶我起來!」撐起身子。
楚夏趕緊從他身下逃開,驚慌失措,「剛……」下意識壓低聲音,「剛才有人在門口?」
「先扶我起來。」厲北深淡淡開口。
楚夏瞪著他,「你不會再襲擊我吧?」
厲北深笑了,「我們兩個,一定會是你先撲倒我,賭不賭?」
「你……」楚夏臉都氣紅,又不敢大聲,哪有這麼自戀的人啊。
「好!我就跟你賭,要是我贏,你跟我離婚!」
厲北深眸色黯了黯,「如果你輸了呢?」
「怎麼可能!」
「你慌什麼,我是說『如果』!」厲北深唇邊的笑變得玩味。
楚夏咬牙,「絕對沒有如果!」
「世事無絕對!」
「好,如果……我輸了,我楚夏這輩子就是你的,全憑你安排!」
「當真?」
「我楚夏說話什麼時候不算數了!」
厲北深露出小白兔入套的狡黠笑容。
楚夏那叫一個自信滿滿,有了這個賭約,打死她也不會撲倒厲北深!不對,應該是,不管有沒有這個賭約,她楚夏都不主動撲倒厲北深!
「現在可以扶我起來了吧!」厲北深靠著茶几坐在地毯的樣子也好帥哦。
楚夏趕緊擺頭,想什麼呢,帥什麼帥,他就是顆大蔥!
這樣想著,她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麼?」厲北深微眯眼。
「沒……沒什麼。」楚夏趕緊過去扶他。
「對了,剛才你說門口有人?幹什麼的?」
「聽牆角!」厲北深直接回答。
「呃……變態!那你還讓我叫!」楚夏強烈譴責。
「你不叫,他不會走。」
「為什麼?」
「你去偷聽別人牆角,不聽到點動靜會走嗎?」
「也是哦。」楚夏點頭。
厲北深忍不住笑起來。
楚夏會過意,「你才偷聽別人牆角,我才沒那麼變態!」
「我去洗澡。」厲北深徑直去浴室。
「等等!」楚夏大喊。
厲北深轉身,「一起?」
「鬼才跟你一起!」楚夏指著大床,「大床今晚怎麼分配?」
「我不介意跟你睡一起,如果你介意的話,可以睡沙發!」厲北深說完就進去浴室。
「誒,你……」楚夏跟到門口。
厲北深大敞浴室門,笑看著她,「偷窺無罪。」
「我會偷窺你?呵呵……見過自戀的,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替他帶上浴室門,轉身坐回沙發生悶氣。
厲北深在裡面笑了,站起身,打開花灑,絲毫不擔心會被她發現他的秘密。
洗完澡出來,楚夏已經累得在沙發上睡著,漏進來的月光淡淡鋪灑在她臉上,恬靜絕美,只是眉心一直糾著。
他走過去,腳步聲被地毯吸走,伸手,想撫平她糾起的眉心,他喜歡她笑的樣子。
那隻手終是沒有落下去,轉身,拿了薄被替她蓋上。
楚夏實在是太累了,睡得很沉,睡相就不太好了,也難怪,沙發那麼窄,怎麼睡都不舒服的。
厲北深一晚上都在給她撿踢下來的被子,還擔心吊膽怕她從沙發上摔下來。
天亮的時候,她終於是老實了。
厲北深鬆口氣,回到大床上。
楚夏是被餓醒的,第一感覺,命苦啊,說是嫁入豪門,飯都吃不飽,昨天加上晚上就吃了半個蘋果加兩碗蓮子湯。
再餓,儀容還是要注意的。
拿了衣服進去浴室洗澡。
水聲太大,剛眯著的厲北深醒了。
楚夏神清氣爽出來,梳了下頭髮就要出門覓食。
「老婆。」厲北深這一聲老婆真的把楚夏驚嚇到了。
「不要這樣叫我!」
「那我要怎麼叫你?」
「隨便!」
「老婆,扶我起床!老婆,幫我準備衣服!老婆……」
「stop!」楚夏趕緊去扶他起床,「準備衣服是吧,還要什麼,要不要把牙膏給你擠好?」
「好啊,謝謝老婆!」
「說了,不要叫我老婆!」
「好吧,老婆。」
………………
好吧,楚夏又一次敗給厲北深了。
伺候厲大少漱洗完畢,兩人一起出去吃早餐。
一出門就碰到厲莫謙。
楚夏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厲莫謙笑了,看著厲北深,「新婚第一天就起這麼早,看來深哥你不給力啊!」
厲北深亦笑,「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有些人,註定了不是你的,強求不得。」
厲莫謙變了臉色,盯了他半天,什麼話都沒說,轉身走了。
楚夏跟著鬆了口氣,她可是視厲莫謙為危險分子。
「你不用怕他。」厲北深看著她。
「他……他……」楚夏怎麼也說不出來厲莫謙昨天調、戲她。
「我知道,他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
「真的?」楚夏一臉的不相信,有那樣開玩笑的嗎!
「真的!」厲北深說得篤定,「你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你也不是我的菜!」楚夏回了他一句,自己先走。
到客廳的時候,阿姨抱著一束花進來,各式各樣的都有。
「少夫人,早!」
「不要這樣叫我,叫我夏夏就好。」楚夏從她懷裡抽出一支百合,「花好漂亮,哪裡來的?」
「花園摘的,您喜歡百合花?」阿姨問她。
楚夏點頭,「嗯,好看,香味好聞,生命力又強。」
「那今天我把家裡的花都換成百合。」阿姨笑著去準備。
「我最討厭百合花!」突然迸出一聲。
楚夏抬頭看向大門口。
女孩一身緊身衣,熱褲,利落馬尾,十寸高跟鞋,年紀看上去十八九歲的樣子。
進來,抽出阿姨手懷裡那枝百合從大門扔出去。
「我喜歡玫瑰,全部擺玫瑰。」女孩大搖大擺過去沙發坐下。
「是,小姐。」阿姨趕緊去準備。
楚夏猜她應該就是厲蔓了。
「你就是蔓蔓吧?」笑著開口。
厲蔓掃了她一眼,「你是誰?」
「我是楚夏,初次見面,你好。」
厲蔓白了她一眼,「真老土!」
拎著大箱小箱行李進來的陳川趕緊接下話,「大小姐,外國的禮貌都是這麼差嗎,她可是你大嫂!」
聽陳川跟她說話,兩人關係應該不錯。
楚夏依舊笑,「沒事,我喜歡跟直爽的人交朋友,蔓蔓,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朝厲蔓伸出手。
厲蔓甩都不甩她,挽上陳川,「川哥,我頭暈,時差還沒倒過來,你送我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