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遊絲軟系飄香池
少卿一怔.沒想到白荷歌也會跟來泡溫泉.背過身子.慌亂的把草從擺放的中衣裹在身上.「撲通」一聲跳入了溫泉里.依舊背著只露著背影.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白荷歌來就是放蕩不羈的性子.不過是個洗漱.兩人又都是男子.也就沒有多想.更何況他這才將將把少卿留下.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她綁在身邊.
方才在朦朧月色.弱弱熒光之中.便隱約可見少卿柔發傾斜.玉面如畫.如紗的內襯.臨風飛揚.頭一次發現卿月的身材這樣的纖瘦.腰肢不盈一握.凝脂的皮膚散發著誘人的光澤.愈發襯出如畫柔美.風姿綽約.這樣的身影竟然比女子還要奪魄勾魂.
現在再看溫泉中的少卿.濃濃的熱氣遮擋著她曼妙的身姿.不禁想要擁入懷中.將頭深埋在她的發間.嗅一下襲人的芳香.到底是何滋味.
想到就會付出行動.白荷歌將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褪去.口中吹著不成調的口哨.將草地上鞋襪連帶衣裳全都踢到一旁.朝著少卿所在的位置飛去.突然落入溫泉水中.從後面一把環住少卿的腰身.心中猛的一顫.好細的腰.猛然間生出一種好似卿月是女子的錯覺.
少卿在未及反應過來的情況被白荷歌這樣抱在懷裡.心中狂跳的險些暈厥過去.一時被熱氣熏蒸加上情緒緊張.不知該如何是好.腳下一軟.整個人向後仰靠著他.倆人更貼近了.急忙扯著嗓子喊道:「白荷歌你快放開我.你再這樣.我現在就離開青丘.」
白荷歌下意識的鬆開環抱住的雙手.向後退了數丈之遠.急忙辯解道:「卿月.我就是想抱抱你.沒·······別的意思.」
少卿氣惱的拍打著水面.不容拒絕的喊道:「閉上你的眼.我不洗了.你一個人在這裡不許動.」
白荷歌想要上前安撫少卿的情緒.又生怕把這刺蝟再惹毛了.紅著臉隨口說道:「卿月.不至於反應這麼大.更何況我們這樣親密.這中的情況也是遲早的事啊.」
遲早的事.少卿心中一顫.還不知該如何解釋她是女君的事.更何況不管是男女.這樣發展也未免太快了些.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喊道:「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再不閉眼.我就把你的眼弄瞎.」
又不是現在發生關係.少卿到底緊張個什麼勁.白荷歌不依不饒的朝著她走去.耍賴的說道:「來啊.你來把我弄瞎.我在這裡等著呢.」
感到身後的白荷歌越走越近.少卿手中匯聚出如長鞭的一條海藍色靈力.用力的揮起手臂.將靈力甩在水面上.頓時溫泉被震起數丈高的白色水幕.阻擋住白荷歌前進的步伐.趁著水幕能遮擋住身形.她飛快的朝空中飛去.嗔怒道:「無賴.」
少卿這樣的舉動.反倒激起荷歌極大的興趣.不甘示弱的穿過水幕.眼疾手快的抓住少卿已經脫離水面的一隻玉足.望著她腳踝處「叮鈴」作響的銀鈴.頓時興趣高漲的一個勁拽住她往下拖.調笑道:「還想跑.」
借著月光白荷歌望著少卿春光外泄.玉骨冰肌帶著被溫泉滋養過的微醺.心神蕩漾之際又生出懊惱.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今夜怎麼這般不受控制.眼看著就要把少卿全都摟抱在懷裡.不禁調戲道:「卿月你可跑不掉.不如今夜就從了我怎麼樣.」
少卿快速的轉身.另一隻玉足瞬時踢到白荷歌的臉容上.咒罵道:「瘋子.鬆手.」
這是要毀容啊.白荷歌雙手死死的抓住少卿的兩處腳腕.臉上刺痛難忍.恍惚中睜開雙目.望著眼前被極少衣物遮擋的玉體.突然間不知所措的鬆開雙手.指著少卿的胸口處.愣神道:「你.」
少卿急忙轉過身.朝著溫泉旁放衣裳的位置飛去.急忙將長袍裹在身上.將所有的衣服都堆抱在胸前.警惕的望著眼前只穿著一條猥褲.渾身濕淋淋的白荷歌.
白荷歌也同樣凝視著眼前的少卿.難不成腦子被踢壞了不成.迷濛的揉著還有些痛楚的臉容.好笑的說道:「感覺你哪裡不一樣了.」
少卿也知曉現在自己的臉容和身段肯定和平日不一樣.沒有來得及開啟逆生長的變幻之術.完全是少女的身姿就連胸口的裹帶都沒有帶來.急忙辯解道:「白荷歌.大晚上你做春夢了.想的太多了.」
白荷歌上前一步想要確認的說道:「我好像看到你.你是女······」
遭了.果然被他看到了.還好沒有看清楚.少卿急忙話鋒一轉.帶著醋意的喊道:「你要再胡說八道.我們以後就再也別見了.白荷歌你想女人想瘋了.難不成你把我幻想成女人.才想要留下我..」
白荷歌這才停下腳步.欲哭無淚的辯解道:「卿月.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該知道的.我就想你一個人.」
少卿偏過頭不去看他的臉容.反諷道:「白荷歌難道因為青丘終年如春.你就這樣饑渴難耐.」
混蛋.今天不過是讓少卿看了一眼那樣的情景.就抓住不放了.白荷歌無力的喊道:「吳少卿.我都說了.不是那個意思.」
少卿腦中又想起方才白荷歌說起的遲早之事.指著他的鼻子威脅道:「晚上你要是敢到偏房來找我.你就死定了.」
白荷歌失落的望著少卿拒他於千里之外的神情.不滿的抱怨道:「什麼啊.我晚上還想和你同榻而眠.和你說悄悄話.」
這都是什麼毛病.少卿被白荷歌突然說出的話.羞臊的臉一下變得漲紅.徐徐的夜風都吹不散那誘人的醉紅.語結的說道:「你······你······你又不是小孩子.說什麼悄悄話.」
白荷歌跌坐在草叢中.把獨自一人的暢想的情景全都倒了出來.俊美的臉容露出幾分孩子氣的說道:「我就是想跟你夜訴情話.想說的話有很多.你就沒有想和我說的么.比如喜歡我哪裡之類得話.」
若是放在平時少卿早就會衝到白荷歌面前.狠狠的揉捏一下他現在可愛的神情.可現在是完全行不通.有些頹敗的說道:「現在還沒有.我先回去了.」走了兩步扭頭又指著白荷歌威脅道:「我再說一遍.不許來我屋子.」
白荷歌急忙站起身.握住少卿的手指.一雙桃花眼閃著九色流光純粹的漆黑.黑得似夜空的盡頭.多看一會兒便有一種深陷其中的錯覺.祈求的說道:「卿月.別走.我不看你.什麼都不看.你在一旁陪我可好.」
少卿從未見過這樣的荷歌.心中早已化作一池春水.柔柔淺淺的蕩漾著.低聲道:「我重新穿一下衣裳.」
這種服侍的感覺他才不要.白荷歌一個勁兒的搖著少卿的手臂.撒嬌道:「我們一起.我絕對不會動手動腳.若是我違約.即讓天罰劈死我怎麼樣.」
少卿最不喜聽別人拿著性命賭咒發誓.特別是眼前這個男人.當即不悅的說道:「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再這樣胡說八道······」再看看白荷歌從地上拿起他的腰帶.咧嘴傻笑的模樣.無奈道:「好了.好了.我陪你.」
白荷歌爽快的將腰帶遞到少卿眼前.閉上眼任性的說道:「你給我綁在眼上.放心.是龍鱗制的軟帶.絕對不透光.」
少卿接過玄黑色龍紋花路的腰帶.將身上遮掩的衣裳棄置在地上.雙手拿著腰帶穿過他白色晶瑩的髮絲間.打了一個結.在他的耳邊廝磨逗趣道:「毛病真多.」
白荷歌被少卿的這一舉動.弄得難以抑制的微動著脖頸.想要將她對自己戲耍的行為全都討要回來.卻又想著方才的承諾.只能將手背在身後.伏在少卿耳邊.輕輕吹氣著她的鬢角道:「這樣才顯得卿月有特殊癖好.泡溫泉都不讓人看.分明就是想要折磨我.」
少卿仗著白荷歌現在什麼都看不到.又見他當真老實的將手收了起來.鬆了一口氣.柔聲道:「好了.我帶你去溫泉.注意腳下.」
分明四周變的一片漆黑.安然的情緒卻瀰漫心底.頭一次這樣認真的牽著少卿的手.纖纖玉手可生花.荷歌心裡又莫名生出少卿是女子的想法.暗自咒罵了一番自己的不知足.悶悶的「嗯」了一聲回應著.
等兩個人都沒入溫泉之中.少卿在離白荷歌一丈遠的距離.波動著泉水慢慢的擦拭著臉容.好奇的問道:「狐君大人.你想和我說什麼.」
當一個人看不到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會集中可以聽到的世界.泉水被少卿撩動的聲響.嘩啦嘩啦.清脆入耳.彷彿那溫熱的泉水是拂過他的臉容.荷歌的手不由自主的也學著少卿的動作.像是對待情人肌膚一樣來回輕撫著.悠悠的感嘆道:「唉.卿月.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生出邪念.」
少卿望著白荷歌像是魔障的行為.生出一種被他撫摸的奇異感覺.摟著雙臂.媚眼含秋水的低語道:「小心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