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銷魂時刻有人來敲門
「天地良心,如果是這樣,我早該養精蓄銳,不會來這裡。讓你淘空我的身子,再去上海,我該如何交帳?我傻啊?」
「那是因為你吃著碗里的,瞅著窩裡的,賊心不死,恨不得天下的女子都是你的。」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快活。可惜我老鄭現在還只是一個副局長,還遠遠沒有那個福分。」
「聽你的口氣,好像花花腸子還不少?要是做了更大的官,你似乎真的會那麼做?」
「難說,我可不敢保證自己到時不做。」
「你的思想那麼灰暗,如果再讓你升上去,委以重任,組織部里的那些人,真的是玩忽職守,瞎了眼睛。」
「你可別隔著門縫看人,我老鄭除了對女人有點意思外,能力還是公認的,那是優秀的,出類拔萃的,這你不是不知道。」
「生活作風有問題,再加思想不健康,你就不配坐在現在的位置上。」
「我的這些勾當,如果被別人知道了,尤其被組織知道了,確實將吃不了兜著走。但謝天謝地,這幾年過來,除了你,還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你說我的水平高不高?就憑這一點,他們也該心甘口服升我的官。」
「那是因為你太會偽裝了。」
「你還別說,偽裝也得有學問才行。」鄭天佑洋洋得意地說,「當然,這幾年之所以能順順利利,你也是功不可沒的。如果沒有你在背後默默地支持、犧牲與理解,也許我早已焦頭爛額,疲於奔命了。」
「算你還有良心。」
「戴妍,也許你自己感覺不到,其實你的命很好,是個金貴之人。自從和你有了那種關係,有時候,我猶如有神助似的,無論什麼艱難險阻,都能化險為夷。」
「好個屁!」戴妍幽幽地說:「如果真像你說的那麼好的話,我的個人問題,也就不會拖到現在才解決。」
「對了,上次你眼看就要結婚了,為什麼在節骨眼上,又會突然分手?」
由於戴妍一直沒有把心中的猜疑與擔憂告訴鄭天佑,因此鄭天佑並不知情戴妍與第一個對象分手的真實原因。此刻見鄭天佑提起,戴妍滿腔怨恨地說:「還不是你造的孽。」
「我又不認識他,怎會牽涉到我?」
「你是不認識他,可霸佔了我是事實吧?」
「是事實又能怎樣?」
「有一句古話是怎麼說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是說,我們之間的那些事,他知道?」
「我不敢肯定,但除了這個原因,他是沒有理由可以離開我的。所以我懷疑,我倆的事也許人家早已知道,只是瞞著我倆,沒有說穿罷了。」
「這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那時我心情不好,懶得跟你說。」
「當時可以理解,因為失戀了,但後來事情過去了,你總可以說了吧?」
「時過境遷,再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只會徒增煩惱。」戴妍輕描淡寫地說。
「你啊,往日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在大是大非面前,竟會這樣稀里糊塗,這可關係到我倆的前途與名譽,忽視馬虎不得。」
「說不說還不是一個樣?有志氣的話,一了百了,你別再來找我。這樣的話,也就什麼煩惱,什麼影響都沒有了。」
「現在你有男朋友了,而且肚子也已不痛了。你肢膀硬了,就想離開我,獨自飛了?」鄭天佑半認真,半玩笑地說,「你還有沒有良心?」
「這可是你自找的,能怨我嗎?」
「真要分手,你捨得?」
「別臭美了,你以為你是誰?」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看似劍拔弩張,其實心裡早已軟化得像一灘水。一到招待所,一關上門,鄭天佑就摟住戴妍一陣狂吻。
「想死我了。」吻了好一會,鄭天佑才忙裡偷閒,感慨了一聲。
「我也一樣。」他鄉偶遇,既意外又驚喜,僅僅前奏,還沒深入,戴妍便嬌喘吁吁。
兩人跌跌撞撞地倒向床上。
在陌生的地方做那事令鄭天佑亢奮萬分,他瘋狂地撕扯著戴妍的衣服,很快,戴妍的身上就被他脫得只剩下薄薄的一層。他一邊摩撫著戴妍的敏感之處,一邊貼著她的耳旁,富有情調地說了一句:「寶貝,這會兒我好想跟你融化在一起。」
「親愛的,我已被你融化了。」看著鄭天佑像猛虎一般彪悍,戴妍全身軟軟的,情不自禁地夢也似地回應道。
兩人漸入佳境,感覺都非常美妙。可是,就在這時,門上突然傳來砰砰兩聲。
「誰?」這無疑就像晴天劈靂,整個心思都在性上的鄭天佑猛吃一驚,埋在戴妍胸溝里亂拱亂吻的臉陡地抬了起來,警覺地問。
「不會有事吧?」戴妍壓低著聲音,問。
鄭天佑感覺得到戴妍的身子在簌簌發抖,他忙示意她別說話,然後又硬著頭皮,問了一聲:「哪個?」
「服務台有人找。」外邊瓮聲瓮氣地回答了一句。
「什麼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
鄭天佑只得吐出到口的美味,從戴妍的身上爬了下來。
戴妍困惑不解地問:「有人知道你住在這裡?」
鄭天佑搖了搖頭。
「不會是公安局來查房吧?」戴妍憂心忡忡地問。
「應該不是,如果是查房,直接就進來了。」
「那有誰會來這裡找你?」
對這一問題,鄭天佑也打了頭摸了腳,心存疑惑。他暗想,下午來這裡時,神不知,鬼不覺,沒碰見過任何熟人,照例說是不會有人找到這裡來的。唯一可能就是剛才帶戴妍上來,兩人過於親昵的樣子,引起了服務員的懷疑。
這時,鄭天佑有點後悔,暗想做事不該太得意忘形,不避嫌疑,畢竟他和戴妍在亂搞男女關係,而且還同在一個單位,甚至是上下級,不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一旦有事,將十分被動,假的終歸成不了真,關鍵時刻是上不了檯面的。他拉開門想問一下,可此刻走廊里靜悄悄的,已四下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