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託(七)

第二章重託(七)

3、法官與母愛

人生是一支歌,悠揚的旋律譜寫出你春天的耕耘和秋天的收穫。人生是一首詩,悠遠的意境抒寫著你失意的懊惱和成功的歡樂。人生是一台戲,精彩的劇情演繹著你創業的艱辛和成功的喜悅。她來到父親的病床前,一種失落感湧上心頭。不成熟的法學理論,欠缺的實踐經驗讓她憂心忡忡。她渴望法學經典,希望自己在法律上有所建樹。

「媽,老爸的病為什麼不能診斷?」耿紅望著滿面淚痕的母親。思念,輕歌曼舞,淺呤細唱,手中捏著一把沒有色澤的空氣,把你放飛在這個思念的夜晚。形單影隻的蕭瑟,風的路口,落盡滿地的惆悵。沐浴在歲月的埠,傾聽樹影婆娑,甚似你偉岸的影像匆匆來過。無聲的淚水,揮手盈滿眼眶。靜候熒屏,細梳歲月的斑駁,化作層層的挂念,重重疊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疊成醇厚的追憶、、、

「是醫療技術的問題,還是人為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在醫院呆著也不行,我們還是回家吧?」白雪梅希望女兒說出自己的意見。

「媽,我看行,醫院用藥我們也清楚。」白雪梅望著窗外心中有著無限的愁腸。耿紅離開醫院來到陳靜的住處,希望她能給點意見。

「靜姨,我有事與您商量。」陳靜十分欣喜。

「你到什麼地方去了?幾天沒見到你。」耿紅把情況做了簡單地介紹。

「耿紅,良心不能代表法律。懲惡揚善,匡扶正義是法官的基本職責。」陳靜流露出苦澀地表情。

「靜姨,你說流氓罪的範圍這麼廣闊?」

「是啊,中國還沒有走上正規的依法治國之路,法律不健全、人們缺乏法律意識,一些模糊的觀念讓人們無從法律的角度維護自身的權利。」她突然想起了耿鋒常常提到的「法官毒螫草自搖。」

「耿紅,你的哪位女同學就是自肆清高,藐視法律的人。」耿紅靜靜聽著她的見解。

「一般說來,清高、自傲的人都剛愎自用。」耿紅回憶著邢艷過去的言行。

「清高的人看不起別人,特別是不如她的人會不稍一顧。」耿紅肯定了陳靜的分析。

「碰到比她強的人,她會羨慕或者嫉妒,專挑別人的毛病。處處把自私、狹隘彰顯的淋漓盡致。」陳靜察言觀色著耿紅的表情。

「自肆清高的女人的愛情觀也是不切實際,好高騖遠。嚴重的情況會玩火自焚,導致不可估量的後果。」

「靜姨,自肆清高的男人是怎麼回事?」她渴望了解更多的人性和社會經驗。

「黃建國就是剛愎自用的男人,所以他始終是技不如人,又自命清高。」耿紅這才找到她們為什麼不能結為伉儷的原因。

「耿紅,你的想法是錯誤的,我之所以沒有同他結為夫妻,就是因為不想惹事,圖個平安了事。」耿紅沒有想到她此刻如此傷感。新妝竟與畫圖爭,知是昭陽第幾名?瘦影自臨春水照,卿須憐我我憐卿。

「靜姨,我媽說回憶是一種幸福,擁有才是真正的幸福。」

「是啊,她的感覺與我截然不同。如果她得不到你的爸爸,也許她的感悟比我更深邃。」

「所以,您對情感的感悟最深刻。」耿紅拉起陳靜。

「女人有三種滿足,一是身體上的滿足,二是物質的滿足,三是精神上的滿足,其實這三者缺一不可,這就是普通人所需要的幸福。」陳靜的感慨讓耿紅感到心悚。

「愛的經歷豐富人生,愛的體驗豐富心靈。」母親的話在她耳邊回蕩。邢艷對情感的誤區需要自己的幫扶,一種心緒湧上心頭。

「耿紅,你又在想什麼?」陳靜發現耿紅心不在焉。

「我想給邢艷寫封信。」

「走吧,我們到醫院去。」白雪梅抱起丈夫,陳靜幫助收拾行李,耿紅拿起生活用品回到四合院。

邢艷回到黑土地后,來到父親接受再教育的漠河林場。

「女兒,你不愛孫華爸不怪你,你的愛情觀是錯誤的,追求的目標存在問題。你可以不高尚,但不能無恥。你可以不偉大,但不能卑鄙。你可以不聰明,但不能糊塗。」父親深情望著女兒。

「爸爸,這是時局給我們製造的災難,不是我的錯誤。」

「女兒,你可以不博學,不能無知。你可以不交友,不能孤僻。你可以不樂觀,不能厭世。」這是一代人對社會、包括人性的錯忖,德有多深,行有多遠!

「爸爸,孫華的確愛我,他不能乘人之危。」邢艷以理據爭。

「女兒,如果你愛這個人,絕對不能敷衍。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工作,不要給自己和別人找麻煩。你可以不追求,不能嫉妒。你可以不進取,不能倒退。」擔心女兒的自尊、自愛如何確定,怎樣才能讓她心胸寬闊、著眼長遠的利益,不再過份地自私、狹隘。

「女兒,失去的東西不妨讓其自然,這樣才能少些惆悵。得到的不妨少些滿足,這樣可以給我們多些清醒。」邢艷陷入沉思中。

宣紙染墨、翰林詞庫,挽幛那錦綢羅緞,綣簾幽夢。抒一紙相思墨香、翰墨流連,氤氳漢賦元曲。一曲離別,沾染唐詩寧詞,瑾年流失,譜寫一曲艷麗離殤。安枕流離傷痛,沉睡在那一世,黯然傷魂,凄慘成聲。遙指嫣然落花雨化蝶,風煙殘夢獨曉一卷梵經下。

經歷是一種財富,她帶著教訓和覺醒回到了省城。一批高級知識分子、幹部陸續加入了她的後勤隊伍,她面對複雜的人際關係,開始了人生的漫遊。

是隨意還是時局的安排,她所在的居委會分來了一名知識淵博、做人瓷實的英俊男子,滿臉的憂鬱流露著他的傲骨和陳腐。在人生行走的路途中,總有一些人,總有一些事,無法改變。無法改變他人,就只好改變自己。希望總在等待中延續,把生命中的苦澀在等待中壓縮成記憶,把生命中的等待擴展成平和的幸福。人生不一定要絢麗,不一定要轟轟烈烈,平和也許才是我們更幸福的期待,才是我們更恆久的生活。

谷德方畢業於清華生物工程專業,父親是某軍事學院的主要領導,母親是高級法院的副院長,主審刑事案件。他還有位品學兼優的妹妹谷一,是邢艷和耿紅的學友,雖然不在一首學校,她都有天驕之貴冠。

「此人屬於黑五類,需要接受再教育。」居委主任把谷德方帶到她的面前。

「谷同志,歡迎你到這裡工作。」邢艷有些惺惺相惜。

讀書人視知音解味為「生命的美容」。書,讓自己充實。增長知識和才能,積累經驗和睿智。書,讓人謙和和大度,讓我們思接千里、視通萬里。知識漫步於我們的心間,讓我們永不孤獨。他對眼前的同事依舊淡然,露出淡淡的笑容。

「好,我會儘力做好工作。」邢艷盯著谷德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大家在一起,取長補短、共同進步。」谷德方抬頭一望,綉幕芙蓉一笑開,斜偎寶鴨親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

邢艷主動伸出纖纖玉指,用最熱烈的形式迎接他的到來。

「希望我們同舟共濟、共建穩定。」一股巨大的熱能讓她心血來潮,莫名其妙的嚮往再次從體內湧出,這不是孫華那種感覺,而是愛耿鋒老師那種質感,熱切而真摯。

「來,我幫你。」邢艷急忙拿起行李,將谷德方送到宿舍。

「真臟,我來收拾。」她一面收拾房間,一面觀察著谷德方的相貌,有著令她嚮往的高大鼻子,象徵著需要的滿足。

「謝謝你,女同志。」邢艷這才想起沒有自我介紹。

「我叫邢艷,國立大學法律專業,父親是走資派,也是剛進單位。」谷德方此時此刻才感覺到她的熱心來自同病相憐。如果你愛一個人,必須讓自己值得他或她愛,至於愛不愛你,那是他或她的事,可以希望,不必勉強或追求。

谷德方將各種書籍放到桌子上,然後開始整理沒有寫完的文稿。邢艷看到眼裡,喜在心中,他是位在學術上有建樹的男人。

「你坐,我自己來。」邢艷整理起床鋪。

「好了,用這個無線電聯繫。」她敲打著暖氣管。

「你等等,我去給你打一瓶開水。」邢艷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來蘋果、香蕉。

「邢同志,快坐,別客氣。」谷德方從包中拿出羔點。

「不用了,我不喜歡甜食。」

「對了,甜食女孩子吃了易發胖,不過你的身體需要適當的甜食,」邢艷臉通紅,四目相對,熱切與電流瞬間銜接在一起。小清煙繞水,靜靜的回望,那些淡開的心事,旖旎的如幻覺般,輕盈、空靈。一蓮幽夢,紫陌纖塵,傲盡芳華,回首來時路,情淡如水,卻醉入心扉!

幽默、含蓄的谷德方在她心中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她感覺對方飄逸、瀟洒,敏感部位令她心醉和嚮往。谷德文慢慢移開雙眼,被她雲袖輕擺招蝶舞,纖腰慢擰飄絲絛的容顏所震撼,流露出一種好感。

「好熱。」谷德方將果脯拿出來。

「哎,儘是甜食。」

「沒關係,我喜歡。」邢艷清風輕搖拂玉袖、湘君斜安顯金蓮。

酥禾、飄逸的胸部在鮮紅的毛衣內更加渾圓、膨脹,她漫漫靠近谷德方。

「對不起,對不起。」大手碰到了豐滿地雪峰。

「沒關係。」邢艷感到對方的目光如炬。

國字臉、劍般的眉毛,高大的鼻樑下面有著性感的大嘴。

「真英俊!」邢艷有些情不自禁。

「這是英文版。」

「對,你長的象外國人。」邢艷流露出渴望和激越。

「我是地道的中國人,父親是南方人,母親是山東人。」谷德方拿出全家福。

「啊,你爸爸是將軍?」邢艷瞪大雙眼。我尋覓幸福去猜想,毗鄰是近還是很遙遠。只想守候真心不變永遠愛戀,雨之後彩虹更加驚艷。

「認識你很高興。」邢艷終於放下了傲氣。

「谷同志,我可以幫你洗衣服,」邢艷話沒說完,谷德方說。

「我給你提開水。」

「這才是一幫一,一對紅。」倆人哈哈大笑。一簾微雨,一樹桃紅。斑駁的光陰,在歲月的枝頭緩緩綻放,輕柔的韻律在輕漾的碧水間奏響,輕倚在季節的路口,凝目紅塵,已是滿目蒼翠,柔情漫展……

「有氣則有勢,有識則有度,有情則有韻,有趣則有味。」古典文化充滿了精華和珍品,應在傳統文化中汲取營養和智慧。在浩瀚無際的書的海洋里,熏染古人逸飛的豪情、橫溢的才華、博大的胸懷、獨具的人格。陶醉於古人絕妙的文字之中,楚辭的風騷、漢賦的酣暢、唐詩的俊逸、宋詞的雄闊、元曲的典雅、明清小說的厚重,會奔騰而來,盡收眼底。邢艷對谷德方的勤奮、篤學非常理解,總是盡量減少他的工作量。

作者夢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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