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娘子請上轎7

【番外】娘子請上轎7

饒逸風俊美的面容看起來很平靜,可那雙桃花眼卻漸漸地露出怒氣,雙拳握成了拳。

「逸風。」軟榻上,花清魅雙眸垂淚,想來是醒來已久,虛弱的支起身子喚他。

「清兒,身子哪裡不舒服,恩?」他快步走過去,溫柔的去扶他。

花清魅黛眉微蹙,眸光看著他,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

「對不起,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別哭了,把身子哭壞了折騰的可是自己。」饒逸風長指,輕柔的將她淚痕擦拭乾凈。

花清魅依偎在他懷中,小手揪著他的衣袍,哭聲一聲比一聲凄聲:「逸風,是我沒有照顧好小球。」

「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饒逸風眸光深沉。

花清魅只是低聲哭泣,彷彿要將心中的痛苦藉此傾瀉出來般……

——

黑夜,皎潔的月色銀輝灑下,艷紅的燈籠高掛在走廊兩側,精緻的廂房內,溫暖的爐火焚燒,百里昭雪裹著雪襖望著桌前的火鍋。

她張羅著婢女們將羊肉,豬肉還有一些青菜夾到鍋里唰。

一到冬天,她便愛吃美娘親自創的火鍋。

「唉,把辣椒醬拿點過來。」百里昭雪清澈靈動的眸子輕眨,讓人把辣椒醬拿過來,她近日特別喜歡吃辣。

哪怕是半夜,都忍不住嘴饞。

「夫人,你慢點,別燙著了。」婢女將熟透的羊肉夾到夫人的碗里,又繼續與大家繼續刷。

「你們也別顧著給我夾,吃呀。」百里昭雪揮揮手,讓大家也坐下。

話語剛落,緊閉的房門卻被人一腳踹開。

她抬起眼眸看向房門,隨後,唇邊嬌笑:「相公,你來了,快過來,有肉吃。」

饒逸風盛滿怒氣的桃花眼盯了她少許,俊容冷然的朝她走去。

「怎麼了,是誰惹你生氣了嗎,吃口香噴噴的肉。」百里昭雪察覺出他的情緒,歡笑將碗里的羊肉遞到他面前。

「百里昭雪!」饒逸風看到眼前的熟肉,彷彿看到了小球般,怒火更燒的旺,大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

聲音飽含即將爆發的怒火。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什麼啊!」百里昭雪不懂,一臉迷茫。

「你心就這麼狠,非要把人逼死了才甘心?」饒逸風眼裡的怒意疊加交錯,他此時的樣子,似籠上了一層薄冰,徹骨的寒。

「饒逸風你捏疼我了,你到底在亂說什麼。」百里昭雪呆愣了一會,隨後吃痛的皺起眉頭。

他有病是不是,幹嘛一進來就說她心狠?

「你吃狗肉了?」聽她叫疼,他鬆開她手腕,長指卻捏起了她下巴,抬高逼近自己。

百里昭雪皺眉:「沒啊!」

「沒有?」男人語氣透著冷森森的寒意。

「昨…昨天吃了。」她被他陰沉沉的模樣嚇住了,受不住的輕顫,眼眶裡染著一層淚光。

該死的饒逸風,捏得她下巴快脫臼了。

「百里昭雪,你答應過我什麼,忘了嗎?」他的話,帶著咬牙切齒。

「我……我當然記得啊!」好好做夫妻,她不惹是非,他試圖拿她當妻子對待。

這些她都做到了,也沒有找那個女人的麻煩。

「記得?你倒是嘴說的好聽,翻臉比翻書快。」饒逸風一直隱忍她,沒想到她卻越加的變本加厲。

害她小產不夠,難道真要把她逼死了,她百里昭雪朝舒服?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吃狗肉惹你了啊。」她聽得一頭霧水,伸手推開他。

「你繼續裝!」饒逸風面色黑沉:「當初在鳳邪面前哭著鬧自殺,才如願嫁進來,現在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百里昭雪委屈死了,受不了他無故這樣責怪她,雙眼瞪起。「你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諷刺我。」

她愛他才會想盡辦法嫁給他,為何他卻要說的如此難堪。

是後悔娶她了么?

「我諷刺你一兩句就受不了?那你欺負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人的感受?

饒逸風是太縱容這個被寵壞的女孩,他今天就把話放著了。「這裡是饒府,你若想繼續做你的饒夫人,就安分守己好好獃在饒府,這裡沒人會任由你胡作非為,若是待不下去,盡可回九王府。」

「你趕我走?」百里昭雪聽到他這樣說,心彷彿被人捅了一刀。

雙眼微紅,聲聲質問:「我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你把話說這份上?」

「是,你是沒做什麼天理不容之事,在你百里大小姐的眼裡,連一條人命都看不上,何嘗會在意一條狗的命。」饒逸風冰冷的聲音里不含一絲溫度。

他不愛花清魅,可卻也不會冷眼看著她被屢次欺負到想要自盡,何況花清魅只不過是想要一個安身之處。

她百里昭雪為何眼裡就容不下一顆沙子。

鍋里還冒著熱氣,熱水翻滾的聲音響徹在屋裡,四周很熱,可百里昭雪的心,卻漸漸涼了下去。

她唇邊凄涼一笑:「你心底一直惦記著花清魅的孩子對嗎,在你心底一直覺得我這個殺人兇手,沒有資格做你饒逸風的妻子是嗎?」

她當初的確是被嫉妒沖昏了理智,深怕她未嫁進饒府,花清魅這個女人會被扶正,深怕饒逸風的心會被搶走。

所以她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多少日日夜夜她是在無聲的懺悔自己的狠毒,可她知道錯了,才沒有出手對付花清魅,為什麼饒逸風就不能把這事忘了。

「你不覺得你過分了嗎?」饒逸風一怒之下,將桌上的碗筷橫掃一地。

婢女們見主子爭吵,嚇得蒼白了臉色,都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我過分?愛你也算過分嗎?」她的聲音透著悲傷與絕望,愛一個人,愛了十幾年,她也會累的。

為何,他不能明白她的心。

「我饒逸風不可能愛上你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他沒有想過娶親,若是要選陪伴他一生的女子。

定不是她這種刁蠻跋扈的女子。

「當你妻子真難。」百里昭雪強忍著不肯落淚,哪怕他會出手去打她,罵她都不及他口中說出的那些傷人的話。

「饒逸風,有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你知道嗎。」

她空靈絕美的容顏之上,掛著悲痛的笑,提步,朝外跑了出去。

「誰也不準追她。」饒逸風一聲怒吼,讓婢女停下了想要追出去的步伐。

他憤怒的看向她離去的身影,是鐵了心要好好教訓她一番。

——

老天爺彷彿是跟她作對一般,百里昭雪跑出饒府後,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鵝毛般的雪花,也越下越大。

她哭地狼狽,摔倒在雪地上,一聲聲的哭聲回蕩著夜空。

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愛她。

從小爹爹眼裡只有娘親,娘親讓爹爹高興了,爹爹才會待她好,她第一次見到饒逸風是在被罰的那一晚。

也是大雪紛飛時,被爹爹罰跪在雪地里。

那時的他,很溫柔,並不似如今這般無情。

她不敢違背爹爹的話,堅持在雪地跪一夜,饒逸風手持酒壺,便坐在她身旁,與她對月談笑,將故事給她聽。

她那時,就已經決定長大了要嫁給他。

要讓饒逸風好好的愛她。

可事實卻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與幸福,她是壞女人吧,手上沾了無故之人的血。

老天爺是有眼的,所以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就如同美娘親以前所說,心懷叵測之人,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百里昭雪眼眶下,掉下了偌大的淚珠,低落在雪地里,融化了一地,也將她堅固愛他的心,漸漸融化開。

她真的心好痛,饒逸風的每一句話,彷彿都是一把利劍,狠狠的朝她心臟刺去。

「他說我是狠毒的女人,是不可能愛上我這個狠毒的女人。」涼了,從指尖一直涼到心底,百里昭雪跪在雪地里,渾身冰冷一片。

她雙眸朦朧,哭到聲音沙啞:「他不要我,一直都不要我的。」

前方,似有一抹身影逐漸靠近,百里昭雪聲帶委屈,突然,眉頭緊皺,腹部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她眸光慌亂,低頭一望。

潔白的裙擺漸漸被鮮血染濕,那濃濃的血腥味衝刺著她的嗅覺,彷彿,她意識到了什麼。

卻有無力去改變什麼。

「救,救我的孩子。」她朝前方的身影伸出了手,眸中碎了她整個世界。

——

「饒逸風在哪?」

冉雪笑一身紅衣闖進饒府,她手持長鞭,美眸折射出濃濃的怒氣。饒府的婢女對九王妃很熟悉,皆是跪下,指向饒逸風的書房。

「真有本事,現在還有心思在書房。」她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提步朝書房走去。

砰的一聲,緊閉的書房門被她踢開。

冉雪笑一句話也沒吭,一鞭子朝坐在書桌前的男子揮了過去。

「喂,你瘋了?」饒逸風閃躲的及時,可書桌上的賬本就沒這麼幸運了。

「我瘋?我看你是瘋了不成。」一鞭打不到他,冉雪笑揚起手,繼續揮著長鞭,沒有打他個半死,看樣子氣是消不了。

「你為了百里昭雪的事情?」他武功堪於鳳邪媲美,冉雪笑使出渾身力氣,哪怕連他的衣角都觸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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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寵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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